章節字數:3577 更新時間:12-12-01 09:33
“雪蓮啊,為師下山去了,你真的不隨老夫一同去西夏?”
“嗯。”
“……那好吧,你也長大了,喜歡做什麼就去做吧,隨我四方遊走行醫多年也改不了你這安靜的性子。”
“……”
“嗬嗬嗬嗬,好了,為師去了!”
“保重。”
“放心,這世上能傷老夫的還沒出生呢!”
這是一片竹林,是師父親手栽的,成林已經百年以上了,從最初的百杆母株、竹鞭發展到現在的覆蓋方圓百裏的山林,裏麵已經有很多種動植物了。山下的百姓叫它寂靜嶺,寂靜嶺的山貨養活了不少人。
整個寂靜嶺地處中原和南粵小國的交界處,溫暖濕潤,一年四季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在竹林深處有幾間木屋,屋前是個大院子,院子的空地上種著很多珍稀藥草,任何一株的年齡都比自己大。周圍用竹子紮成籬笆,這就是他和師父的家。
此時竹籬笆做的門前,立著一個白衣少年,長及腳踝的黑發披散著,臉上是半張銀質麵具,隻有挺直的鼻梁平平的嘴角幹淨精致的下頜露在外麵,眸子裏隱藏著不舍,目送同樣一襲白衣的師父下山行醫,師父稱之為入世修行。
十四年來這是第一次和師父分開。也表示師父認可了雪蓮,他可以出師了。他們每外出兩年,就回竹林待兩年,在竹林時學醫藥、學輕功,入世行醫則為了學以致用,發現問題。
上一次隨師父下山是十四歲,十六歲和師父回到竹林。如今他十七歲,馬上就要十八了,師父又下山了,而這次他沒有隨師父一起,因為,他還是喜歡在竹林待著,不喜歡喧鬧的人群。雖然不舍得和師父分開,但,總要適應一個人的日子。師父已經一百四十歲,再怎麼深諳養生之道,生命也是有盡頭的。所以,要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發了半天呆,轉身回到竹屋。其實,經過決明子的努力引導,他的性子已經比三歲時好很多了,雖然仍然不喜歡人群。
坐在書桌前,繼續看“黃帝內經”。這個世界不知是從哪裏分叉的,但是三皇五帝的知名度還是挺高的,也不知哪位先哲著了此內徑,還用了黃帝之名。當然和後世的內容不大一樣。看了幾頁,卻看不下去了——太靜了,沒有了師父搗鼓藥草的聲音,靜得有點心慌。喝了杯涼開水,拿著簫出了竹屋。
來到幾裏外的一個山頂,這裏有個泉眼,泉水發出“咕咕”的聲音,林間小鳥“嘰嘰喳喳”,微風吹得竹林“沙沙”作響,愜意的坐在泉邊的大石頭上,透過竹葉看著斑駁的陽光,雪蓮感覺圓滿了。
閉上眼睛吹著班得瑞的“迷霧水珠”,心中唯有安詳感動……
他認為音樂的至高點是脫離了語言的。
這也許就是為什麼人們雖然覺得音樂大師創作的曲子很好聽卻又理解不了的緣故吧。
人與人之間的溝通需要語言文字,而人與大自然的溝通是需要用心去感受的,無法用言語表達,就隻有借助音樂旋律去無限貼近自然……
班得瑞的音樂裏有很多自然的聲音,他們為了采集聲音深入森林,所以班得瑞的音樂會有置身自然界的感覺。親近自然的人也一定喜歡班得瑞。
如果說他還有想要做的事,那就是“感受自然”了,除了師父,也許隻有大自然能讓他喜悅感動。
師父說,這是他的道……
在竹林享受了半年多的安靜祥和,雪蓮決定出去走走,好好感受一下餘下的人生和大自然的山川河流。
他想去看看竹林外的風景,在二十一世紀這叫旅遊,沒錯,雪蓮想要旅遊去了,出去看看自己重生的地方——這個名為中原的國家。
這些年隨師父四方行走長了不少見識,對這個世界有了大概的認識。古時候的信息沒有後世那樣發達,而他也沒有去過書院讀書。雪蓮也是從不少世家的家史和地方誌裏了解的。
此生身為男子,是他重生以來唯一感到滿意的,即使隻是身體,也比女子自由的多。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的心,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活。前世隻能想想的徒步旅行,他可以馬上出發……
雖然當初並不想學習醫術,但實在架不住師父愁眉苦臉外帶可憐兮兮的表情攻勢,隻好學了。並且把前世的手術告訴了師父,這也是西醫唯一可取的地方了,想不到師父如獲至寶,動不動就想給人開刀……
自從跟隨師父研習中醫後,越來越覺得前世的人可悲,他們被西醫奴化,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惟西醫標準是從,辛苦賺來的一點錢,全部都奉獻給了這個標準。
醫學,這個與人的生命息息相關的科學,被西醫牢牢地占據著製高點。手術的標準、藥物運用的標準、解剖學、病理學的解釋,全部來自西方。中國人失去了自己的思考,隻能夠機械地服從標準的製定者。
人們寧可相信標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感受。明明感冒用西藥治不好,還是要吃藥。明明吃了藥頭痛,明明藥物上寫著副作用比感冒還可怕,還是乖乖地服用,而且全家人監督。他們不是監督你的身體是否好了,而是監督你有沒有服從西醫製定的標準。明明高血壓吃了這麼多年的藥,還是高血壓,明明糖尿病吃了這麼多年的藥血糖越來越高,明明關節炎越治越嚴重,還是要治,誰也不敢停藥,因為那是規定,因為那是標準!明明死了這麼多的人,人們還是選擇手術、化療——人們的思想被奴化了,沒有辨別能力了,隻能夠愚蠢地服從西醫為我們製定的標準。
人們忽視了自然的規律,不尊重大自然,這個真正的製定標準的人!卻傻傻地追隨著西方的標準,任由生命去遭罪,在所不惜。知識沒有讓我們開明,而是陷入“知障”,頭腦被標準控製,看不到也聽不懂自然的聲音。看不到他們服從的標準,不斷在改變,每一次的改變,都在告訴人們前麵的標準其實是錯的!西醫的治療方法總是不斷地在變,就像286變成586一樣。可是不論怎麼變,標準都是他們定的,我們隻有服從的份。
人們沒了自己的思考和觀察,而是像奴才一樣盲目服從標準。“生病就要吃藥”“就要去醫院”“癌症就要手術、化療”“心髒病就要做搭橋”“高血壓就要吃降壓藥”“藥物不能夠停,停了會如何如何”人們像被下了咒語一樣,不敢反抗這些奇怪的命令,堅決拿生命去捍衛,死了也在所不惜,因為死了也符合標準!很標準地死去是合理的,尋找新的方法而死去,就是可怕的背叛。
身體是人們自己的,人們卻連決定怎麼保護她的權利都沒有,連選擇的思考都沒有,隻是盲目的服從,直到無路可走。
西醫就那麼幾招,止痛藥、抗生素、激素,接著手術、化療,如此而已,他們連基本的身體狀況都看不出來,一會來個B超,然後X光,然後磁共振,然後PAT,一堆的檢測,仍然查不出你為何頭痛、腰酸、睡不著、滿臉暗瘡,可是人們居然還是相信西醫的“厲害”。
西醫,是侵略者留給我們的垃圾,而非智慧。雖然也有可取之處,但是絕非我們思考的標準。隻是可以借鑒的一個技術,而不是神一樣的權威。
世界的醫學,不是分成西醫和中醫(這種分法隻有華人),而是分為對抗醫學和自然醫學。對抗醫學是以西醫為代表的侵入式醫學模式,經過數十年的發展,證明,在慢性疾病方麵破壞大於建設,對於慢性疾病的真正解決,沒有任何真正的辦法,還是要看自然醫學即古老醫學也是新興醫學,而且它正在世界範圍內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中國人到了必須醒來的時候了。
至於中藥為什麼不能走向國際,眾所周知,國外對食品的要求非常嚴格。既然中藥是要入口的,那就是食物,你的食物不衛生、不安全、含有重金屬……那對不起,不能擺上貨架。
中國人不能理解西方人的單線條,就像他們也不明白東方人的含蓄、彎彎繞。他們可以通過高科技提取中藥材裏的營養素,製作成片劑、粉末出售,卻理解不了這個藥怎麼就“寒”了,那個怎麼就“熱”?什麼虛和實、補和瀉?雨水也能治病?鍋底灰?黃土?在他們看來簡直不可思議!這多麼的不衛生!
所以,文化思想的差異決定了中醫中藥的市場還是在中國。
中醫中藥應該有自己的標準、體係,一味的服從別人的標準,最後的結果就是,中醫徹底的被玩完了。
經過師父多年的改造和歲月洗禮,雪蓮漸漸地不再像前世那樣畏懼與人接觸,因為他不需要再依靠男人生活,他自己就是男人,而且會努力做好一個男人!再不會仰視任何人——哪怕是帝王!
於是這天的上午,雪蓮開始收拾行裝,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把針灸皮囊、金創藥瓶、還魂丹瓶、麻藥瓶、手術用的精鋼柳葉刀等等和自己研製的各種藥丸藥粉塞到衣服口袋裏(呃,反正古代的袍子那麼長,可以在裏麵縫很多口袋很實用),還有最重要的銀票,當然雪蓮自己是沒有錢的,但是十幾年前玉竹師叔給的見麵禮可是有一萬兩銀票的,加上師父平日裏給的,有三萬兩還多,況且,雪蓮不是好享受的人,這些錢在他看來夠花一輩子了。
雪蓮的師叔,也就是師父的師妹玉竹,在中原的東北方,離一個叫幽州的小城很近。雪蓮隻見過一次,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大概四歲多吧,那是個慈祥的婦人,雖然百多歲了,但是看上去卻是四十歲的樣子。有機會一定去看望她老人家。
套了件黑底鑲銀邊外袍,束緊銀色腰帶,腰帶裏放著他的暗器銅子兒。把頭發用長長的銀色發帶高高束起仔細紮緊,餘下的發帶剛好與發梢齊平,長及小腿的黑發配上一米七五的修長身形,即使戴著麵具依然可以吸引無數豔羨垂涎的目光。
步出竹屋五裏外的隱形陣,檢查陣法完好,哦,他和師父並不會陣法,聽師父說,這裏的陣法是他的師父在世時,請一個修道人布下的。雖然他們醫者不會布陣,但會用就行了。
看過去就是一片普通竹林,與別處的竹林沒有什麼不同。然後施展輕功向山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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