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4 更新時間:12-08-09 15:33
木槿又去雜役房看她的義姐了。莫挽歎息,合上書籍將她放回書架上。這六年發生了很多事,很多事。
木槿的義姐——姚碧瑩。她的時運實在無法與木槿的妹妹錦繡相比,到了二小姐房裏。她依然是一個林黛玉的脾氣,大小姐的架子,得罪了二小姐的寵侍香芹,在二小姐房裏不到一個月,就被人栽贓陷害,仆婦們在她的枕頭下麵搜出了二小姐不見的玉偑,也不問清紅皂白,立杖三十,攆出了園子,貶到了雜役房做雜重苦活,碧瑩本就是千金大小姐出身,那裏做得了這種粗活,加上雜役房裏的管事周大娘一天罵到晚:“一個偷主子東西的下作娼婦,狂得以為自己是什麼了,漫說是千金大小姐,真就算是公主皇後到了咱這,也不得乖乖給咱刷糞洗衣。”
她氣上加氣,身上傷還沒好,還要天天被罰專刷洗糞桶,結果就一病不起。
這下木槿可急壞了,莫挽拿出些銀子和木槿一起去了雜役房看姚碧瑩。莫挽將銀子塞給周大娘吩咐道:“周大娘給我個麵子,這姚碧瑩也是個苦的,這一病怕是做不了粗活了。大娘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周大娘也是個貪錢的,自然也就應允了。
從那一日起,木槿隻要一得空便往雜役房跑。
木槿的其他結義兄弟姐妹,於飛燕,宋明磊卻同錦繡一樣在紫棲山莊大放異彩,於飛燕憑著一把九環刀,同年齡的少年中勇毅無人可及,宋明磊從小就機智過人,冷靜擅謀,成了原家軍師兼大管家柳言書的得意門生。
對於宋明磊,莫挽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單單就憑他是柳言生的得意門生,就非常讓莫挽看不順眼。
不過這六年來,莫挽的武功起色很大。她修了全真教的內功心法,呼吸吐納睡覺都是按照這個來的,六年如一日。再加上九陰真經,她的內力已經是非同齡人能所及的了。前些日子她能夠將一陽指發出來了。這真是讓她高興不已。
但是要修成六脈神劍還差的遠呢。
莫挽已經練成了九陰真經,但九陰真經中的白蟒鞭沒有詳細的寫到過。所以她沒有交給原非白。練成九陰真經後學什麼都很快,這讓莫挽欣喜不已。
正當莫挽沉思時,外頭傳來了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她不由的搖頭歎息:看來玨四爺又迷路到西楓苑了。
她理了理衣服出去,走到後庭便看見原非白神色不鬱地坐在輪椅之上,一手舞著烏鞭,一手將飛梅落擲出去。
飛梅落擦過了那個紅影的左肩,頓時一個中氣十足地聲音吼道:“三瘸子,你竟然暗算。”
原非白不愧是當世的神童,自從她與原非白玩左手畫方右手畫圓的遊戲後,原非白就應用到武學上了。他真是聰明的能讓所有人羞愧啊。
“哼,”原非白冷哼道,“你自己技不如人,倒還好意思說別人。”
“你,你,”原非玨氣結,他一向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又怎麼會說得過原非白那張毒嘴。他跑向莫挽,說道:“小挽。”
莫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原非玨每次都能認出她。
“小挽,木丫頭呢?三瘸子,不讓我見她。”原非玨一手托著紅纓槍,一手拽著莫挽的袖子,有些委屈的說道。
“木槿不在這兒,她去雜役房看她的義姐去了。我讓素輝送你去雜役房可好。”莫挽喚來了素輝,素輝能去看碧瑩自是高興,便領著原非玨走了。
莫挽走近原非白,掏出帕子將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拭去,笑道:“三爺為何總是和玨四爺過不去呢?”
“誰叫他總是來此挑釁,上次他竟然擋著我的麵要你跟他去玉北齋伺候。”原非白冷冷地哼了一聲,“他真當我是個死人嗎?”
莫挽又是一笑,心知原非白兩兄弟總是賭氣地讓對方過不去。
原非玨出了名的路癡,明明住在玉北齋,卻總是莫名奇妙地走到西楓宛,於是自然而然地被西楓宛的主人白三爺誤認為是接二連三地挑釁。
“玨四爺不過是孩童的性子,三爺又何必同他計較什麼?”莫挽笑道,幫原非白理了理衣服。
原非白看了莫挽一眼說道:“他與你同歲,瞧瞧他的德行。若是突厥的王儲是這麼個膿包,我這個做哥哥都感到丟人。”
莫挽心知,原非白不滿原非玨和他同為四大公子。倒也不戳穿他,便推著輪椅和原非白聊起了家常:“這些天師父說素輝大有長進了。前些日子,錦姑娘和宋二爺來看過木槿。這小丫頭樂了個半天。”
“那個錦繡,你不要同她多加來往。”原非白沉聲,鳳眸中透著一股寒意。莫挽隻是柔順地點了點頭。原非白側首問道:“我也聽韓先生說,今日你的武功可是大有長進啊。最近你的梅花劍法已經練得出神入化。”
“哪有啊。我覺得還差的遠。”莫挽說的實話,她的梅花劍法練得好卻虧了學習九陰真經的功勞。她嘴角一揚,但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詫異道:“木槿怎麼去了那麼久都還沒有回來。”
“不好了,不好了。”原本送原非玨的素輝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莫挽連忙穩住他說道:“素輝別急,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
“周大娘說,木丫頭被、被原夫人帶走了。”
莫挽一驚,有些失措地看了原非白一眼,原非白伸手握著莫挽有些發涼的手,對素輝沉聲說道:“我們一同去看看。莫挽莫怕,天大的事,有爺給你頂著。”
莫挽隻是被這一消息驚住了,她點點頭跟著原非白,原非白則是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路上,原非白捏了捏她的手,嘴角一抿:“你很擔心。”
“我隻是覺得有些彷徨罷了。”莫挽搖了搖頭說道,“我總覺原家是個深不可測的深淵。讓我有溺水之感。”
因為她知道每一個人接下去要走的路,每個人接下去要受的苦。唯獨她自己的,她不知曉。她想抽身之時,卻發現自己無法抽身。她以為她改變了原來的軌跡,卻不同的路卻有著同樣的終點;那麼她的終點都在哪兒?
“你擔心什麼?”原非白鳳眸沉凝,玉麵微寒地看著莫挽神情恍惚的模樣,一聲喝道,“你是我的貼身婢女,我也是定會護著你不讓別人欺負了去。這話六年前我便同你說過。爺說過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
莫挽看原非白神色不鬱,便笑道:“三爺是要成大事的人。莫挽那裏敢勞煩三爺啊。”
原非白斯條慢理地瞟了她一眼,卻依舊不放開莫挽的手。
“我肚子裏的孩子與你無怨無仇,你這下流的小娼婦,如何要使人下藥害我,我素來待你們小五義不薄,你仗著二個義兄發達,妹妹得寵,不但目無尊長,欺侮到資曆的婆子,現今還登鼻子上臉欺侮到我頭上來了?”
莫挽和原非白等人一來,便聽到了原夫人哭訴。原非白蹙了蹙眉,停下腳步耐心聽下去。莫挽輕聲道:“三爺,這原夫人?”
原非白沉聲道:“無非是那花錦繡與父侯暗通曲款,惹得夫人不高興了。”
隻見木槿急急地辨道:“上次木槿和連大娘頂嘴是不對,可是木槿萬萬不敢下藥害未出生的世子啊!”
原夫人冷哼一聲,喚了一聲言聲,柳言生遞上一個茶盤,油紙包內有一小堆黑漆漆的東西。莫挽低聲說道:“這是牛虻。我記得前些日子碧瑩高燒不退,且腹痛難忍。那時木槿請我過去號脈。我給她開了些‘四物’湯和一些牛虻。”
原非白沉吟了一陣,便說道:“推我過去。”
素輝連忙應聲,乖乖地推著輪椅。
柳言生看到原非白一行人,有些驚訝。他的目光掃過莫挽時,雙眸微微發亮。原非白握緊了莫挽的手,看向柳言生的眼神更加了冷冽。
柳言生躬身說道:“白三爺怎麼來了?”
原非白冷笑著看了柳言生一眼說道:“柳總管帶走了我西楓苑的丫頭,還不準我這個做爺的來看看。”
柳言生指著花木槿說道:“這個賤婢謀害夫人,言生本意不想打擾三爺,不料還是驚動了三爺。”
“怎麼,柳總管這是在懷疑我的丫頭,還是懷疑我這個做爺的。這個花木槿一直在西楓苑,到紫園也是去雜役房看看她的病弱義姐。這個細西楓苑上上下下都知曉。她又和目的傷害夫人未出生的孩子?說來說去,柳總管還不在懷疑我這個做爺的。”原非白本就是天人之姿,此時鳳眸閃過一絲狠戾,不怒自威地看著柳言生。
莫挽看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原夫人一眼,朗聲道:“花木槿的義姐正是莫挽的病人,莫挽為她診脈已經有些年頭了,她吃什麼藥,莫挽又開了什麼方子,莫挽都記在賬上。素輝,你回西楓苑叫你娘將我平時寫的賬簿交給你。”
素輝應聲,連忙跑去西楓苑。
莫挽臉上依舊是風淡雲輕地說道:“等賬簿到時,就請夫人過目。屆時,就可以證明木槿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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