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沉影浮光  第三章

章節字數:3074  更新時間:12-08-16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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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出去闖蕩隻要不是孩子,都不會太讓人擔心。

    但是…雖然教了槐爵八年的武功。雖然槐爵是江湖奇葩江隨槐和讓人聞風喪膽的鬼堡堡主京樓戈的兒子,可是不足月的他,隻遺傳了母親的嬌弱,這八年來,槐爵的武功全學了,可是用不出來。

    除了他十四歲時差點被狼叼走爆發出了一股無可抵擋的力量外,其他無疑都是嬌弱至極。所以江隨青才讓長恨歌出去陪他,保護他。

    見過京槐爵的人都說他的性格奇怪,連江隨青也不是例外。自從娘親死了之後,槐爵便不再膽小懦弱。若是說這麼多年下來,槐爵原本文靜的性格更加活潑愛玩兒了一點。隻不過平時日常的生活他卻是毫無感覺。

    “何謂愛,

    短暫即逝的衝動?

    千百年等待換來的日久生情?

    痛苦掙紮邊緣的救贖?

    徘徊在苦澀與甜蜜中的圈套?

    盡管槐爵的母親為愛而亡,他的家族也被愛所滅,可是槐爵從來都相信愛。

    他也思考過很多種愛的存在方式與愛的誕生緣由。可是他最後總結出了一句話。

    愛便是愛。

    哪怕是千年等一眼的回眸。

    哪怕是分離後才懂得後悔。

    哪怕隻是落花與流水之情。

    哪怕愛的很辛苦沒有回音。

    哪怕是訴不盡的長相思情。

    那也是愛。

    他的母親也並不後悔愛過不是嗎?

    想著想著,正在收拾包袱的槐爵一愣。槐爵沒有帶多少東西,除了盤纏和一些衣物和一把蕭之外什麼都不願帶,都隻是身外之物,都可以買到,帶著太麻煩。可是——

    他看到了一把木梳子。上麵雕刻著槐花。這是娘親臨終前送給槐爵的。

    娘親會用這梳子為槐爵梳頭,很輕很柔。梳完後不像別人一樣放起來,而是浸入水中。那水不是一般的水而是通過浸泡槐花得來的水,所以日久了梳子上便有槐花的香氣。

    他還記得娘親每每說起這梳子時,那幸福自豪,整個陷入回憶的表情。“槐兒阿,這可是你爹爹和我初識的時候,你爹爹送我的。當時他說這梳子上的槐花很配我,他還說我用這梳子一定若嫡仙。他還說這把梳子有一個很有寓意的名字。‘長相守’,他說我和他一定能世代相守下去。”回憶起娘親那時若孩童般期待的表情,槐爵不禁笑出生來。

    他那時還小,看著娘親很肯定的模樣,曾幾何時也堅定他們一家三口定會長相守至地老天荒。可是當娘親死後,他的爹爹還未出現時,槐爵便知那隻是他娘親的幻想罷了。也或許不是幻想,也許一開始他的娘親也很堅定,到了後來,也唯有自欺欺人。

    遠處有人望著槐爵發自肺腑的笑,也陶醉了。

    很久了,已有很久了,他很久都沒見過槐爵如此的笑容了。

    小時候,他帶著什麼也不懂的槐爵去山間嬉戲,一起搖秋千,一起用竹子做滑梯。

    可是被他的父親發現了,厲聲斥責他,並警告不許再與槐爵見麵不然就將他送下山。

    那過後的第二天他偷偷去看槐爵,槐爵在他們約好相見的地點尋找著他。可是他卻沒有出現,他很想去,卻不能去。

    回憶中,此人卻沒發現自己碰到了樹枝,讓屋中的人兒。

    槐爵豎起耳朵,突然驚喜的叫了一聲,“恨哥哥?”

    遠處的長恨歌知自己已經暴露,隻好出來。

    “槐爵。”

    “七年了。我足足等了你七年。我能感應到你的存在,知道你從未離開,可是你也從未出現。”槐爵背對著長恨歌,收拾著包袱。

    長恨歌隻是看著槐爵的背影不說話。

    “不過也隻是七年,這次你可以陪我下山了不是麼。”槐爵語氣很肯定像是知道了什麼。揚起了大大的笑臉。

    長恨歌突然不知所措。

    “等待固然是苦澀的,但是我堅信你是不會丟下我的。我娘說過,‘苦盡甘來,來日方長。’也唯有這樣,才可以知幸福的來之不易。”槐爵理好了包袱,拉著長恨歌往外走。

    來到了往昔的小樹林。槐爵指引著他像小時候一樣坐在滑梯邊。

    “看見那個滑梯了嘛。”槐爵指了指滑梯道“你有沒有看出什麼變化?”

    長恨歌天天來這兒。怎不知變化,去年他來這兒發現滑梯變寬了,甚至可以供成年人用。

    “去年是我們分開的第六個年頭,我想要是再坐上去,一定是不可能的了,我便趁你不在,把它變寬了。”槐爵說罷,便坐了上去,高喊一聲“飛咯”便鬆開支撐在滑梯兩側的手,飛快的滑下去。風拂過臉龐,周圍的風景變換著,給人一種錯覺,他真的是在飛而無其他。

    滑梯到山下才止。山上的長恨歌很是擔憂,往山下喊去“槐爵——”

    槐爵也為了聚音將手環在嘴邊,向山上愉快的叫到“長恨歌,帶好你的行李,趕快下來,我在山下等你。”

    “嗬嗬…”京槐爵心情從未如今天這般快樂,他踢著石頭走在山下的池塘邊。

    這湖名叫‘碎月’,碎月諧音“歲月。”,這湖經曆過歲月的磨礪,蕩滌一切塵埃,一眼望去,淨澈至底。槐爵向前望去,至尾的話,大概就是外麵的世界了。

    突然,槐爵看到了什麼,疾步向河邊走去。

    河上漂浮著一物,走進一看原來是一人。人?

    這碎月湖如聖湖,怎會有人敢如此大膽?

    “喂——”槐爵朝那人喊去。

    那人不做回答,飛身上岸。“姑娘叫我做何貴幹?”此人一臉假正經,看的槐爵很不舒服,特別是他說自己是姑娘的時候。

    槐爵一下子被說懵了,還未來的急回話,此人有接著道“姑娘,披風的帶子不係起來小心吹跑掉。”說罷,還動起手來,將槐爵披風的帶子係了起來。然後又揚起笑容道“看,這多漂亮。”

    槐爵定在那裏,他沒有注意那人一口一個姑娘,而是那人居然……當槐爵回過神來,那人轉過身,方欲行,對他說了句“姑娘,後會有期咯。”

    槐爵趕緊追上,扯住那人袖子,道“不許走。”

    那人被扯了袖子,也傻住了“啊?怎麼了,我青稞城開從來沒被人牽絆住呢。姑娘,雖說我青稞城喜歡美女,但是我來去瀟灑,你是攔不住我的。”

    “長恨歌,快幫我抓住他。”

    長恨歌剛到山腳就看到槐爵拉著一紅衣男子的袖子,還喊著自己的名字要來幫他抓住那男子。

    長恨歌飛了過去,與那男子過了招。那男子並不施展全部功夫,隻是一個勁地躲,從他逃脫之快便能看出此人武功之深。

    就這樣在你捉我逃的一開一回中,消磨了好半天,眼看暮色四合,夕陽西下,青稞城和長恨歌的臉上都溢出了汗珠。青稞城擺了擺手臂,“停——不打了我認輸。”又轉身對槐爵說“你到底要如何?”

    “你要去哪?”槐爵依舊不肯鬆青稞城的袖子。

    “問這個幹嘛,我青稞城…”青稞城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槐爵堅定地道。

    “哈…?”青稞城愣住了,他們才一臉之緣,這姑娘便就要生死相隨了?

    “不…”必了,青稞城的話未說完,又被另一個聲音壓製。

    “萬萬不可,槐爵可知道他的來曆,來曆不明之人,不可多來往。”長恨歌說罷,斜了一眼青稞城。

    “喂!誰不明來曆,明明是你家小姐抓著我的。關我什麼事。再說,我可是江湖人所熟知的酒俠‘青稞城’你們有沒有見識阿。”青稞城越看長恨歌,就越覺得長恨歌非常的囂張。好像是自己纏著那個什麼怪怪的槐爵小姐。

    “咳咳咳…小姐?”長恨歌被青稞城的話給悶住了,連忙詢問的看著槐爵。

    一旁的槐爵方才想起剛才沒注意的稱呼,連忙解釋道“青稞城,我不是女的,是男的。”

    “哦,我知道了。男的是吧。”青稞城像是意料之中,不過呆愣了半晌。

    “什麼?!~!”青稞城竄到京槐爵旁邊,先是盯著他的頭發,然後是他的臉,繼而是身子,最後是腳。

    “姑娘,莫跟青某開如此之大的玩笑。”根據青稞城閱人無數從未走眼的經曆,此人絕對是姑娘。

    “我是說真的。你不相信就算了吧。”槐爵也無所謂,從小他就被當做女娃娃,被人誤解也是常有的。

    “好吧,我信你了。”青稞城雖然不敢相信他是男的,但哪有人輕易拿性別這東西開玩笑。

    “青稞城,你要去哪兒,我第一次下山,你就帶我們見識見識把。”與青稞城糾纏半天,還是未能知道他要去哪兒。

    “無可奉告。”青稞城也不管他是男是女,是否抓著自己的袖子,就往外走,而槐爵一直跟著他。

    被跟煩的青稞城一臉慍色,卻見槐爵輕咬紅唇,一臉委屈的模樣,以及身後一張誰欺負他,就得死的表情的長恨歌,青稞城隻好認輸,“好好好,我們一起走行了吧。”

    聽完這句話,槐爵笑開了顏,鬆開青稞城的袖子。“好哦,那我們去哪兒?”

    青稞城甩了甩袖子,瀟灑道“江湖人自然是去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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