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依然相信愛情

第一卷愛的迷失  第16章虛幻中，愛的彌散

章節字數：1437  更新時間：12-09-02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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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認識何曉遠以前，我對音樂的認識隻是認為音樂可以聽，沒有什麼根本性的作用，後來何曉遠告訴我說：“音樂，是一股流水，幹淨的讓你的心情也幹淨起來。”

    幹淨的讓我的心情也幹淨起來，說的多好。就因為這句話我愛上了音樂，何曉遠也願意做我的音樂老師，教我五線譜，彈吉他。

    何曉遠的兼職工作是在酒吧裏當歌手。考試結束後他也沒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定遠市，他又找到了一份音樂家教的工作。我便和他一同留在了這座城市裏，每天跟著他，背著一把吉他，騎著一輛自行車，從熱鬧的城市街道裏像風一樣掠過。

    開始學彈吉他的時候，力氣拿捏不準，加上要刻苦練習，總是要把手給弄傷，要麼就是把指頭弄的紅腫難受。然而從來沒有想到過要退縮，音樂的吸引力是巨大的，當沉迷進音樂的漩渦中去時，我便不能自拔，為了那一句幹淨的話，和那幹淨的追求。

    有時候，深夜裏，靜靜的傳來幾聲音符，連貫的或者斷續的，我就像見到了久違的渴盼的親人一樣激動的熱淚盈眶。於是，在夜幕慢慢籠罩住這座城市，所有的聲音都已經安歇，隻有幾盞孤獨的路燈做最後的夜的守護人時，我便取出吉他，虔誠地，執著地，緩緩地彈上一首抒情的曲子。

    那是流水的姿勢，慢慢地浸透，慢慢地潤濕。

    像闊大的，平靜的，幽藍的大海裏，一隻魚兒在遊泳。

    又像是一塊巨大的頑石，默默地，看著似水年華從自己身邊溜走，一不小心，千萬年過去，花開花落。

    何曉遠不善於交際，我和他交往，必須要用音樂這一媒介來進行溝通，否則我們即使是麵對麵地坐著也沒有什麼言語可說。不過何曉遠的執著、熱情，讓我在幹淨的音樂國度裏受益匪淺，我感激他。

    我會陪他一起去酒吧彈吉他，累了，便一起要上一杯酒，對酌。

    到了春節這一天，何曉遠要回去，陪他的父母一起過。下午的時候，我送他到火車站，直到列車開動，我才轉過身來回去。

    走出車站，廣場上的人已經很稀少了，我卻沒有感到孤單，把吉他往肩上提了提，推了自行車，在城市裏漫無目的卻又隨意地遊蕩。

    鍾洋也沒有回去，他在學校裏住著，我去看望過他一次，他仍是在拚命地抽煙，而愈發不加節製地抽煙。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話說，不知道他是否在思考什麼問題，計劃什麼事情，或者什麼都沒有考慮。直到我要走的時候，他才忽然給我提到了那副畫——《晚霞•大海》，他說他現在喜歡這副畫，喜歡的要命，可是卻不知道究竟喜歡這副畫的那些地方，憂傷？美麗？都不是，又全都是。

    他驚訝於我的好學。在年終考試的時候，他就驚訝於我早早做完考題，早早地把試卷給交上去的瀟灑。現在又驚訝於我對音樂的癡迷，我在宿舍的窗台上彈奏了一首時下流行的歌曲，他聽了，竟然能聽得出好壞來，他說，我彈的太生硬，以致於要把曲子中美好東西給統統破壞掉了，隻留有一具幹枯的屍體而已。

    對於他的批評，我大吃一驚。在回來以後，我便更加發瘋地練習。何曉遠臨走的時候也對我說：“你現在彈奏吉他的水平還不行，但是你隻要在這個寒假裏刻苦練習，我相信你的水平會突飛猛進的，你有音樂天賦。”

    我信奉何曉遠的話。

    所以，現在，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在冷落的城市街道裏沒有感到寂寞和孤獨，好像隨時都有可以依靠的東西存在似的。

    我想，那極有可能就是音樂。

    散漫地走著，永遠都沒有盡頭，我像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終於累的不成樣子，便趕緊朝租住的房子趕去。到房子附近，下了車，慢慢地走著。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抬頭一看，竟然是失蹤了的程小枚。她就站在我的對麵的護欄外麵，兩隻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左右晃蕩著身子，抬著頭，微微地居高臨下似的看著我，和我的吉他，並且衝著我壞笑。

    我感到突然，好像不可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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