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793 更新時間:12-09-11 12:14
鍾洋是夜裏十一點多才回來的,他以為我睡著了,輕輕的打開了門,卻被滿屋子裏的煙味嗆的蹲在了地上。
鍾洋站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打開了燈。強烈的燈光猛烈的刺激我的視網膜,我的眼睛睜不開,隻能半眯著,眼淚流了下來。我知道鍾洋可能吃了一驚,雖然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好像若無其事一般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我仍然抽著煙,熄了一支又接上一支,隻是明亮的燈光使我感到突然的眩暈——燈光容易使人看清周圍的一切東西,怪不得關簡阻止我開燈,關簡還說她喜歡黑暗,喜歡黑暗?黑暗把一切東西都給籠罩了!
黑暗欺騙了我們的眼睛!
那一夜,我徹底的失眠。第二天,一個人,獨自去了昨天下午去的酒吧,這次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酒吧的名字——火楓酒吧。上午的酒吧人不多,我找到了昨天我坐過的座位,重新在那裏坐下,要了一杯酒,慢慢地喝著,喝完後便獨自回來。不知道為什麼要再去那個酒吧,隻是信步,由著一條腿的支配去了那裏,不期望能碰見那個人,和一些事情,隻是想以一陣風的姿態再重溫一下昨天的故事,讓我確信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何曉遠打斷了我的回憶。
他在我回學校的路上正好碰上了我。
他依舊背著一把大吉他,騎著自行車,在太陽光強烈的照耀下,他渾身素白的衣服使人睜不開眼睛。
他說:“林開,和我一塊去參見一個音樂聚會好不好?”
我茫然地點了點頭。
何曉遠跳下自行車,向我介紹說:“這次去參加聚會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他們會在學校後麵的河邊等我們的,我想我們的這次聚會會很有意思的,你想啊,河流,微風,篝火,熱情,喝幹淨的音樂,這個場麵該有多溫情,多浪漫啊!”
我便隨何曉遠一起走,何曉遠推著車子,和我慢慢地結伴而行,同時和我談起了他的音樂。也許隻有談起關於音樂的事情來,何曉遠才有說不盡的話,他說:“我的希望就是畢業後能夠和幾個老同學和朋友一齊組建一個樂隊,小型的,人不要多,人多了就嘈雜,亂了。我們去各個城市裏演唱,彈奏,那怕流浪在街頭,隻要不被餓死就行。我想這個願望不會太遠,馬上我就要畢業了,畢業後,我就會朝這個目標努力地實現。
到目的地後。何曉遠把介紹給他的朋友。
何曉遠的朋友們已經燃起了一堆火,他們圍坐在火的四周,熱情地低呤著一些歌曲。我坐在何曉遠的身旁,何曉遠輕彈著吉它,合著節拍也低聲地吟著歌曲。
這是河道轉彎處的一片天然的小樹林,清涼的,在這座現代化程度十分高的大都城的裙褶下麵,埋藏著的一個小小的僻靜的地方,效區相隔不遠,所以來這裏的人不多,也沒有刺耳的汽車鳴笛聲,更沒有工廠的汙染。
河風吹來是帶水汽和清草的芳香。
一群熱情高漲的年輕人們歌聲用東曲詮釋著對美好的向往,讚歎。
兩天來的疲勞,煩惱被統統拋在了一旁,完全浸染在了這優美的環境中,和悠揚甜美的樂曲之中。
經過一段短短的低吟之後,有人開始大聲地歌唱,周圍的吉它聲也隨之高昂起來,何曉遠更是把吉它彈奏的錚錚直響,一泄千裏似的流暢。
放聲歌唱的是曹宇,與何曉遠同一個宿舍,在曹宇身旁坐著的,是他的女友,卓青梅,她也隨著曹宇大聲地唱著,雄渾的男生和纖細的女生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像大漠裏的聲聲駝鈴合了山澗裏的聲聲流水一樣,完美,貼切,悠遠。
我屏住呼吸,虔誠地坐著,一動不動,盡情地享受著這美妙的歌聲,樂音。透過火光,看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青春特有的風采和因激動而略顯疆硬的表情。
歌聲漸漸轉入高昂,亢奮。
曹宇已從草地站起來,走到中間,一邊唱,一邊歡快地合著節拍跳起了簡單的舞步,一個男生也站起來和著曹宇,一齊激情地舞動著身體。
漸漸地,卓青梅也加入了進去,還有她身旁的夥伴,一共有五六個人,在中央狂喊著,亂跳著,尖叫著,好像要把整個小樹林,給托出地麵,,拋到天空中。
就在幾個人激情地歌唱著,舞動著的時候唯一的吉它聲突然中斷了,所有人不禁一愣,朝何曉遠看來。
何曉遠把吉它收起來,背到背上,臉色一片凝重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便推開車子,一言不發的走了,身後,是一群呆愣的同學,特別是我,我站起來,致函不知道是該追何曉遠一塊兒走,還是繼續留在這裏。
還是曹宇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他說:“別理他,他就是這號人,不太喜歡熱鬧,來,我們繼續歌唱,跳舞。林開,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中來。
我被曹宇的熱情打動,但沒有加入到他們的舞蹈行列中,而是坐下,繼續欣賞著他們的歌聲,和那暢流利的舞蹈。
沒有器樂的伴奏,便少了許多興趣,和著他們的歌聲吹起了口哨,他們向我大聲喝彩而漸漸地更加買力地歌唱著,舞蹈著,直到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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