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不戴花  Chapter 17:切原赤也的失控

章節字數:7029  更新時間:12-10-29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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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赤月渚自報姓名之後,柳蓮二和柳生比呂士同時發出了一聲飽含音韻的感慨“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啊!”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補充道,“前段時間才從美國私立中學轉校過來的國二學生,從檔案上看似乎文體兼長。”

    “哦,那不就是和胡狼一樣的國際交流生嘛!”才下比賽的丸井把毛巾搭在頭上,也不顧濕透的球衣黏在身上的那種刺刺的感覺,就迫不及待地拿了塊泡泡糖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柳生會長的那句“文體兼長”,確實有點對不住赤月渚的入學申請上那滿滿當當的獲獎記錄,用流行一點的話來講,赤月渚就是那種打過補丁的學霸,不僅完美地突破了前輩在學業上創下的豐功偉績,更在體育等一係列科目中一洗前輩的雪恥,再次刷新了“人無完人”的記錄。

    “不過,我不記得網球部什麼時候招聘過助教。”幸村精市一句話正戳重點,“而且,如你所見,我們是男子網球部,一般不會啟用女生做助教,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的,我想咱們比一場不就清楚了嗎?”這是在挑釁嗎?幸村樹理不禁咋舌,這個赤月渚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知道自己在幹嘛嗎?她剛才可是向王者立海最厲害的人下了戰書,而那個人對勝利的執著是決不允許自己放水的,即使對手是個女生。幸村樹理都不敢多想這個女生會死得有多慘……

    “跡部小姐,剛才你哥哥來找過你。”這是在內部修理之前的大清場嗎?幸村樹理可不想撞在他的槍眼上,於是乎“通情達理”地點了點頭,然後掉頭快步離去。

    場內的白毛狐狸心思早就不在比賽上了,自家隊裏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情,他怎麼能置身事外呢?隻可惜迫於真田的壓力,他無法棄賽,隻得三分心在場上對付忍足侑士,結果很快便被後者扳回兩局,陷入了搶七局的僵持中。

    跡部夕顏真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不一會兒,忍足侑士就把比分追平了,真是讓人上火!她火急火燎地跑下看台,卻沒成想和倉皇逃竄的幸村樹理撞個滿懷。

    “呀!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跡部夕顏一把抓住幸村樹理道,“怎麼這麼慌慌張張的,他們欺負你了?”

    幸村樹理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他們快開始了,你多留意看著點,我先走了,回頭給我打電話!”使勁拍了拍閨蜜的手交付重托,幸村樹理三步兩步就跑遠了。

    一開始跡部夕顏還不是很明白幸村樹理在說什麼,不過等她來到看台下看到一臉陰霾的立海眾人時,她就稍微有點感觸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跡部夕顏湊到被幹晾在一旁的切原赤也身邊,小聲問道。後者不耐煩地往一邊移了移,一副“你少和我湊近乎”的表情,“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跡部夕顏又追問了一句。

    “你個女人怎麼這麼多話!”切原赤也正煩著,語氣越發不善起來,“我們男人的事情,你個女人參合個什麼勁!”這話似乎不光是說給跡部夕顏聽的,而更像是為了警示赤月渚而說的,聲音不大,但卻一下子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你們男人的事情?剛愎自用或是獨孤一擲,被人指出來就會惱羞成怒嗎?這也是你們男人的特權嗎?”還沒等跡部夕顏組織好語言,一旁的赤月渚就流暢地回擊道,聽得跡部夕顏不禁拍手稱讚,可還沒拍幾巴掌就在眾男人地注視中訕訕地停下了。

    “我想你們介意的不是讓一個女生成為你們的助教,而是讓一個沒有能力的女生成為助教,是吧?”赤月渚看了看立海三巨頭,特別是那個紫發的男生,似乎後者並不反對自己的話,“所以,和我打一場吧,到時候由你們決定我的去留!”

    她這話說得擲地有聲,驚得丸井“啪”的一聲吹破了泡泡,粘得滿臉都是,手忙腳亂地求助外援,切原更是下巴直奔大地母親而去,而柳軍師和紳士則一臉的興趣盎然,真田的麵色依舊黑漆漆的,居然當眾挑戰立海網球部,真是不可原諒!

    “可以,那就這麼定下了,今晚立海網球場。”對於這種挑戰,王者立海的部長向來都是果斷接受的,因為自身實力的足夠強大,他根本不擔心會出現什麼逆襲的狀況。聽部長這麼一說,立海眾人立刻鳥作獸散,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跡部夕顏不禁有些傻了,難道他們都不關心嗎?

    “都說你們女人煩了,這種一邊倒的比賽有什麼好關心的?!”切原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小魔女就不能去找其他人刨根問底呢?!“幸村部長他隻能由我來打敗,其他人想也不用想,是絕對做不到的!”

    “想你國一的時候就說過這種話,似乎到現在和我哥哥的差距還維持在天壤地別的階段上呢!”這臭小子,給他點顏色他就開染坊了!跡部夕顏毫不留情地正戳切原心底的傷痛,“眼看著我哥哥就要上高中了,你打算到什麼時候打敗他呢?難不成等他七老八十了,你在老年網球業餘賽上一洗雪恥嗎?”

    不用想也知道,切原頂著雙赤紅的眸抄起球拍就要給她好看,結果被一直很火大的真田拎著領子拖到球場內做準備活動。馬上就要上場的家夥,居然還有心情和別人拌嘴,他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聖書”嗎?!真是太鬆懈了!

    “你還知道要回來啊,啊嗯?”跡部景吾四指作梳理過自己微翹的發,美眸微閉、漫不經心地睨了眼被樺地“揀”回來的某人,居然在自己的學校裏也會迷路,看來還是去醫院複診一下比較好。

    要不是你派樺地去堵我,誰會回來啊?!幸村樹理也不和某個正“君臨天下”的家夥廢話,直接找了個空座坐下來,離他遠遠的。鳳長太郎看著這對兄妹冷到不能再冷的互動,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被宍戶亮打斷了。

    “侑士這家夥,真是遜斃了!”居然到了搶七局的時候還要留一手,這家夥難道就不能再上心一點嗎?!怪不得老是輸呢!

    都是老奸巨猾的實力派選手,耍些手段也很正常,此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說不定兩人心裏正爽著呢,幸村樹理心裏暗想著,放眼看向場內,卻意外地看到白石脫下校服外套,活動了下筋骨便向一號球場走去,隨即跟上來的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站在了對麵的半場,隻是,他的眸底從一開始就是充血的,看上去很是嚇人。

    以前,幸村樹理曾親眼看過紅眼模式下的切原赤也把一位前輩打成重傷,雖說白石的球技比那位不幸的前輩要高很多,但還是讓人很擔心啊!

    “切原君,很高興能遇上你,以前總是聽幸村君提起你。”白石大方地伸出了手,卻直接被對方打開。切,和部長一樣整天笑眯眯的,看著就不爽,切原夾著球拍走回底線,無論是誰,隻要擋在自己前進道路上,就要摧毀!

    “比賽開始,一局定勝負,白石藏之介發球。”

    和傳說中的一樣,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精準到完美地回球,真的很令人頭疼!切原一個大意又被奪去一局,眼看著比分就這麼一點點地拉大了,四比零,真是太難看了!連這個家夥都戰勝不了的話,自己豈不是離部長的距離就更遠了嗎?!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你這個混蛋,我要把你染紅!”切原獰笑著五指緊摳住手中的網球,仇視地盯著對手,似乎在幻想著對方倒地不起的慘狀。他邪惡地舔舐了一下嘴唇,似乎很期待接下來對手的反應。

    “是指節發球!”宍戶亮一聲驚呼,“難道他想毀了白石嗎?!”

    指節發球,又名不規則發球,由於球路很難預測,隻有發球人自己清楚球會打到哪裏。從以往切原的賽場表現來看,打中對手是最普遍的情況,膝、肘、踝等部位則是最可能的目標,而這些對於一個運動員而言,也是最重要的。可想而知,它的摧毀力有多強了。

    白石鎮定自若,隻是壓低了些身子,嚴陣以待著。從切原的動作姿態和肌肉收縮來看,白石快速向左側移開兩步,果然右腳邊一指處有一個明顯的深坑。他凝眉看了看,又俯下身丈量了一下,便站起身來,“發球吧。”

    “哼,少看不起人了!”切原高高地拋起球,眼中的赤紅色卻更加鮮亮,小看我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白石在千鈞一發之際敏捷地退開兩步,再次躲過了一擊,然後是第三球,第四球,白石不停地躲閃,卻毫無還手之力,著實讓場外的觀眾捏了一把汗。

    “GAME切原1—4交換場地!”

    “像喪家之犬一樣打球,你是不可能打敗我的!”切原囂張地笑了起來,球拍橫指白石道,“聖書的實力也就這樣嘛,還四天寶寺的隊長呢!就是個雜兵,雜兵嘛!哈哈哈哈……”

    白石不語,隻是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琥珀色的眸中一片晶亮,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震懾全場的壓力,即使是在紅眼狀態下的切原也不由一怔,這個男人想做什麼?

    這一局是白石發球,比起上一局的危險叢生,這一局打得就平淡了很多,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發現些端倪,紅眼的切原似乎被壓製住了,步伐、招式、力度,甚至連擊球的角度都被白石卡得死死的,根本沒辦法造次。

    “氣死我了!這個難纏的家夥!”切原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製服,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點,球就不受控製地落到了場外。

    “OUT40—0”

    眼看著又要被對方拿下一局,切原心裏那是個又氣又急,恨不得把球拍扔過去砸暈他算了。

    “就你這樣還是立海大的正選嗎?下次在說對手之前,先看看你自己,你個海帶頭!”切原氣急敗壞地回身,是誰敢在自己的大後方公然給自己難堪的?!果不其然,就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助教”,小心我今天晚上主動請纓,收拾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這樣就惡魔化了啊?看樣子,切原君對‘海帶頭’這個詞真的是出奇地討厭呢!”赤月渚一臉學術派人士的表情道,“奔跑速度和擊球力道都明顯地提高了,這就是切原的必殺嗎?還算有點看頭。”

    離她最近的柳蓮二停下了手中的水筆,側頭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道,“看來你的準備工作做得不錯嘛。”

    “不光是切原君,我對你們每一個人都做過基本的分析,以後有機會可以交流一下,目前的話,我還是想看看白石君是如何虐殺小惡魔的。”赤月渚無所謂地聳聳肩,一攤手迎上眾人的注視道,“當然了,如果你們還想繼續欣賞我的話,我也不介意。”

    就目前場上的情況而言,還很難判斷白石和切原兩人誰虐誰,畢竟惡魔赤也的攻擊力比紅眼狀態下要強了很多,而且招式更加的刁鑽,白石一時間竟也隻能防備,無暇反擊。

    幸村樹理焦急地站起身,眼神不自覺又飄向教練席上的幸村精市,他的紫眸中彌散著一股冷冽之氣,薄唇緊閉,似乎對賽場上發生的一切都予以默許。就這樣放任切原的胡作非為嗎?難道勝利對於他而言是可以不惜代價的嗎?真的再也無法理解他了,王者立海大,真的太恐怖了!

    “裁判,時間。”

    白石朝裁判揮了揮手,得到允許後才走下場,遺憾地收起自己慣用的球拍,上麵的子母線被切原的回球打了個對穿。這可是妹妹送的禮物,哎,自己怎麼就這麼大意呢!回家又不好交代了!

    “你倒是快一點,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切原的叫囂聲很是刺耳,四天寶寺的部員聞聲都鬧開了鍋,小石川健二郎,也就是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副部長,一把抱住氣到跳腳的遠山,而其他隊員也是明顯的怒上心頭,我們部長沒有在15分鍾之內把你打到6—0,那算是憐惜新人,你倒好,還反欺負到我們部長的頭上去了!

    “好啦,小金,我會小心的,你就別再氣了。”白石摸了摸遠山的紅毛,安撫道,“你要是再這麼鬧下去,我就要拆繃帶咯。”此言一出,小金立刻就安分了。

    “部長,你打算玩到什麼時候呢?雖然是練習賽,但也還是分勝負的吧,就這樣敗給二年級的學生不要緊嗎?”果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吐槽性格,白石有些小受傷地看了看旁若無人的財前光,自己的表現就這麼挫嗎?

    “呀,你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家夥!”金色小春和一氏裕次拽過財前光,又是壓頭又是揉臉,期間,金色小春扭著屁股一臉嬌羞道,“白石~你不用太介意的喲~就按你自己的步調打哦~這個家夥我們會收拾的~”

    白石點了點頭,這才重回球場,自己已經大致了解了切原的球路,那麼接下來就是逐個擊破的過程了。雖然這樣會有些無聊,但為了勝利,這也是必須的!

    接下來的比賽,又是惡魔君單方麵被虐的過程,無論他的回球多麼的刁鑽、力道多麼的駭人,都逐一被白石破解。

    “我要徹底擊潰你!”切原的咆哮聲伴隨著響亮的擊球聲在場內炸開,高速旋轉的回球居然就這樣消失了,卻在眾人愣神間,驀地出現在了白石擋在臉前的球拍上。左手持拍的白石感到虎口有些發麻,小臂的肌肉也有點使不上力的感覺,右手快速扶拍才勉強擋下了那個球。

    “給攔下來了嘛,那麼接下來打哪兒好呢?!”切原充血的雙眼裏滿是嗜血的光芒,場內的情況幾度失控,幸村樹理再也無法說服自己去等待某人的出言阻止,再這樣下去,白石肯定會受傷的,看著一位如此有才能的人在自己麵前隕落,自己辦不到!

    “切原赤也,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卑鄙嗎?!”又是個女人!怎麼今天誰都要指責自己呢?!真是太吵了!

    “女人,你給我安靜點!”切原再次大力回球,可球路明顯不是往對場而去的,白石仰頭看去,頓覺不妙急道,“小心!”

    幸村樹理不太清楚事情究竟是怎樣結束的,隻知道向自己鼻尖飛來的球突然偏離了軌道,不知道飛去了哪裏,然後就聽見周圍吵吵嚷嚷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她卻像是與世隔絕般,一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連眼神都開始有些渙散。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將幸村樹理從眾人的視線中隔離了出來,她抬頭看了好幾秒才發現給自己解圍的那人竟然是一向木訥的樺地,而他跡部大爺,正冷麵站在冰帝看台的最前方,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靜靜地掃視對麵的立海大,出乎意料的是,幸村精市居然在這種眼神較量的關鍵時刻起身淡然地離開了球場。

    “我們走吧!”跡部景吾脫下外套,披在妹妹身上,然後單手環住妹妹的雙肩,把她拉向自己,湊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靠山,所以不要哭得那麼難看,把墨鏡帶起來。”

    我哭了嗎?幸村樹理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兩行冰冷的水漬沾濕了她的指尖,她不清楚這是身體麵對危險的本能反應,還是她內心酸楚的外部流露。“我沒有帶墨鏡出來。”她下意識地回答道。

    跡部景吾不語,將夾在領口的男士墨鏡取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架在了妹妹的鼻梁上,順手理了理妹妹有些淩亂的齊劉海,這才對樺地吩咐了幾句,然後獨自一人帶著妹妹離開了球場。

    這種相依而行的姿式從背影上那是一個和諧,隻可惜幸村樹理感覺一點都不好,自己有腿有腳的,幹嘛別人非要提著自己淩空走步呢?!她使勁地掙紮了一下,跡部景吾這才鬆開了她,“看樣子,你的恢複力挺好的嘛,啊嗯?”

    幸村樹理隔著鏡片堂而皇之地盯著跡部景吾,心中一陣快感,縱使你眼神再犀利,看不到我的眼睛也沒戲唱!說時遲那時快,跡部景吾下手如閃電,還沒等幸村樹理反應過來,他就噙著勝利的微笑把玩著自己的眼鏡,道:“知道你剛才都做了些什麼嗎?”

    瞪你嗎?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幹嘛還要問我?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跡部景吾的眼神淩厲起來,指節分明的手把眼睛捏得吱吱作響,“我分明記得以前告訴過你,不要招惹失去理智的人,因為你的茹莽,剛才差點就被球砸傷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看到親人在我麵前受傷!……”

    忽視跡部景吾的語氣和表情,這段話其實還是很感人的,至少幸村樹理覺得自己起碼會鼻子酸一下,說不定擠出幾滴眼淚也是有可能的。可現實的情況是,幸村樹理哆哆嗦嗦地站在跡部景吾麵前,總覺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激動過度就會拎著自己去掄牆。

    “所以,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你知道了嗎,啊嗯?”

    兩三秒的空白時間,幸村樹理這才發現跡部景吾已經做完了陳詞總結,一臉陰鬱地打量著自己,似乎複有開口的趨勢,她趕忙道:“我知道錯了,以後不犯了。”她擺出一副誠懇的表情,眨巴眨巴了眼睛,好似眼中的無神是因為在回想他發人深省的話的緣故。

    跡部景吾倒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幸村樹理,身高的差距一覽無餘。就在她準備踮起腳尖反擊的時候,他居然先移開了目光,性感的薄唇輕啟道,“啊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你,幸村精市。”

    取下了頭巾,幸村精市斂起球場上的霸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儒雅之色。身著立海大的校服,他就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忽的,春光明媚、柳絮飄揚,這才覺得周遭的風景比起他的顏色,都黯淡了不少。

    “我是特意在這裏等你們的,”幸村精市很坦然地說明了來意,“今天的事情十分抱歉,我的部員有些過激了,驚嚇到跡部小姐的地方,還希望你能原諒。”

    “本大爺不覺得這叫‘有些’過激了!”跡部景吾不滿地哼了哼,語氣中的火藥味越發濃鬱起來,“你應該慶幸我妹妹沒有受傷,不然切原赤也,包括你,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本大爺說到做到!”

    “對於部員的管教方麵,我確實有些失策,這點我會更正。”幸村精市的語氣很是誠懇,“如果跡部小姐有需要的話,幸村家將會負責到底。”

    “我們跡部家不缺這點……”跡部景吾的話還沒說完,身邊的人兒拉了拉他的袖口,指尖的冰涼透過薄薄的布料觸及到他的手背,他下意識地垂下眼簾,卻發現妹妹的衣角以被她絞得皺兮兮的,似乎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拉住自己的。

    “如果,今天白石君因為切原赤也的緣故而受傷了,你也會對他負責嗎?”

    幸村精市愣了愣,這話聽上去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不過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隻好回答道:“是的,畢竟赤也他是我的部員,部員犯錯,身為部長的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換句話說,即使白石君因此再也無法站在球場上,你也會為他失落的夢想負責嗎?”此話一出,三人之間的氣氛不由地緊張起來。女孩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凝重,一雙泛紅的大眼睛裏是一種熟悉的神采,似乎不久前才印入腦中,隻是幸村精市不太能想的起來了。

    “我想跡部小姐誤會了,……”

    你總是說我誤會了,所以我總是嚐試著該如何去理解你、去相信你,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你隻是不願承認真實的自己而已!

    “……我不會讓赤也做到那一步……”

    胡說!我分明看到,教練席上的你無視白石君的險境,任由切原胡作非為,若是白石君稍不留神,後果不堪設想,難道你會想不到這一點嗎?!

    “……白石君的球技了得,危險係數都控製在極小的範圍內,發生意外的可能性聊勝於零……”

    “……即使發生了意外,我以幸村家的名義保證,……”

    討厭!為什麼他的理由都是那麼的冠冕堂皇,就像整個世界都站在他那邊一般!心底的那種無力感就像潮水般淹沒了理智,不想再聽下去,不想再回想起從前,用幸村家的名義給自己開路平事,這種“厚待”自己不需要!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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