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04 更新時間：12-10-12 23:54
_(：з」∠)_，抱歉，最近不在狀態。我也知道這幾章有些湊字數嫌疑……等時間充裕了我會重新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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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自己被晉磊戲弄了，方蘭生狠狠剜了晉磊一眼，“笑笑笑，笑什麼笑。小爺我就那麼好笑？”
頓了頓，方蘭生忽然正色，“石頭，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回事？”
他神情嚴肅，嘴唇微抿，直直望進晉磊的眼裏。
漆黑的雙目裏倒映著的，隻有自己的影子——晉磊心中微動，隻是對方蘭生的問題，卻含糊其辭，“我早就與你說過，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骨頭，血肉，早就化成了黃土。”他拉過方蘭生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方蘭生渾身一顫，掌心底下雖然有著輕微的脈動，然而……到底是冰涼一片。那涼度，一絲絲滲進方蘭生心底，像是一支寒光閃閃的刀子，把他心裏頭那點隱隱的期盼粉碎的徹底。
晉磊所言不差，他的確是個徹底的死人了……
晉磊繼續說著，語氣平淡，仿佛所說的皆是旁人之事，與他自身毫無關係一般冷冷漠漠的，“當年……報了仇之後，我再也找不到可做之事。終日行屍走肉，渾渾噩噩，比較起來，如今這幅死人狀態，卻更像是活著。”
“那……”方蘭生忍不住攥緊了晉磊的衣襟，“那你現在……是要做什麼……”
那些恩怨仇恨，人死燈滅，如今都成了黃土一把，荒墳一座。再有多大的不甘，再有多深的仇恨，也都該塵土歸位，煙消雲散了。
方蘭生原先惆悵難過，為晉磊，為賀文君，為葉沉香，為那些早就消失在過去的時光。
他確實有許多話，想要親口對晉磊言語。然而……
晉磊低低笑了一聲，眼簾低垂，薄唇微揚。明明人在笑，但近在咫尺的方蘭生卻錯覺晉磊渾身都被黑氣圍繞，那個笑也因此變得詭異。
“不過有些事還沒來得及做罷了……”
這句話意味不明，方蘭生卻不知怎地，下意識閉上了口。
他有種，不能繼續問下去的感覺。
“哈哈，”方蘭生打著哈哈，“那你要做的，就趕緊去做。我聽人說，有些事現在不趕緊去做，往後就再也沒機會了。所以……雖然不知道石頭你到底怎麼回事，可……”
被晉磊專注的眼神凝視，難得說出這些話的方蘭生隻覺得羞愧難當，扭開頭，“可我們兩是什麼關係？你要是遇到麻煩了，跟我說一聲。”
說著，方蘭生也怔忪。
他與石頭，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原先是憑借奇異關係相伴了數年的，勉強算的上友人。後來……後來就是前世今生……
他是他的前生，他是他的後世。
說來，這世上究竟有幾人，能與自己的前世那般相處，又能這般麵對麵言談？
晉磊注視著扭開頭的方蘭生，即使知道方蘭生不會回頭，也察覺不到他的心意，也仍舊抿抿嘴，將眼中的情緒壓了下去，“我隻想去看遍這大好河山……”
與我心中那個人一道，慢慢的走過這山河每一寸。去見大漠孤雁，去見西湖晴雨，去見蒼山負雪……
隻是……非但不能說與我心中那人聽，以我這汙穢之軀，也無法……
“想看風景？”方蘭生搔搔頭，也對。石頭一直專注複仇，雖然跑了些地方，可都是去辦事。這看風景，還真是沒有過。
“那，我去問問那兩兄弟，淪波舟什麼時候弄好。到時候……到時候……”他怔住，忽然念起不能教他人發覺晉磊。
倘若他們都認為石頭是鬼怪，要殺了他，那可怎麼辦？
左想右想，越想越焦躁，方蘭生幹脆甩手，不想了！隻是帶著晉磊回去客棧的路上，一直偷偷摸摸，警惕著街上來往的人，就怕給人看到了晉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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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蘭生回了客棧，
“天字八號……八號……是這裏了。”
方蘭生站定，推開房門，一把把晉磊推進去，“這是我的房間，你在裏麵等著。”
晉磊自然知道方蘭生在擔心什麼，一麵為方蘭生這般憂心他而飄飄然暖呼呼，一麵卻又不以為然。
便是那些人真想要除掉他，也頗要費一番功夫才是……隻是方蘭生一番心思，不便當著麵駁他而已。
方蘭生合上門，轉身朝著向天笑兩兄弟的房間走去，也不知道那兩兄弟在不在。先問清楚淪波舟還要幾天才能修好，雖然海底風光別有滋味，但……他總惦記著陸上的事情。再說石頭也在……
方蘭生敲門的手停在半空，
忽然耳際貼上來一道濕熱的呼吸，“方蘭生。”
“哇——！”
嚇了一跳的方蘭生猛地扭頭，往後一跳。可他身後正是房門，這一跳就撞到了門上。
門雖然關著，可沒上門閂，加上方蘭生驚嚇之中處於本能，這一撞的力道並不小。於是這門直接被方蘭生撞開，他整個人囫圇滾跌了進去。
“——！！”
方蘭生狼狽的滾在地上，張口結舌麵紅耳赤望著床上正慌忙往身上裹被單的兩個人，“你你你你們——”
“出去——！”
厲聲嗬斥霍然爆響在這房內。
延枚一把把向天笑徹底裹住，自己袒露著白皙的胸膛，怒氣衝衝瞪著方蘭生，“還不出去！”他雙眼閃亮，顯然已經氣到了極點。
晉磊當即跨步進來，挽起方蘭生便走，離開房門時順勢合上了門。
方蘭生腦子裏麵混沌漿糊一般，翻來覆去都是方才見到的景象。
向天笑跟延枚，他、他們——他們竟然在做那種親密事！
他們明明是兄弟！還，還都是男子！這怎麼行！
他呆若木雞坐著，許久都回不過神。
書院裏麵這種事也並非沒有，可他一貫嗤之以鼻。如今卻親眼見到，震撼不可謂不大。
他茫茫然的，把晉磊望著，“石頭。”
晉磊抿著嘴，將方蘭生失魂落魄的模樣盡收眼底，不禁自嘲。
男子之間，本就不合常理。方蘭生的性情，他了如指掌，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常事。
晉磊許早之前便明白，因而也就壓著自己的心思。可他沒想到，真見了方蘭生這樣不可置信與瞠目結舌的反應，心中卻會湧出難以言喻的疼痛。
所以……終究還是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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