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
章節字數：2432 更新時間：12-10-18 12:30
一大清早，‘沉睡森林’的數位主幹成員集聚在梨花家。夜裏少了人體暖爐而睡不好的空頻頻在打哈欠，阿樹會心地遞給他一杯咖啡。希姆則靠在宙滿是肌肉的手臂上，一臉悶悶不樂。SPITFIRE坐在空旁邊，大家都在等待梨花的母親從機場的到達。
半個小時後，梨花四十多歲的母親抵達梨花家。
“你們是梨花的朋友們吧，我女兒多謝你們的照顧了。我帶了一些德國的咖啡和茶，你們要喝哪一樣呢？”
“媽媽，他們應該都沒有心情喝。”
“我要咖啡。”空、阿樹還有SPITFIRE舉手開口道。
“……”梨花安靜中。
“事情過程，梨花昨晚在電話裏頭同我說了。你們是為了南博士吧？我認識他哦，我們曾經是同事。”
梨花吃驚中，而阿樹不高興地投訴：“伯母，你朋友實在太過火了，順便改了他人的記憶，隻為了他的什麼狗屁理想試驗，把人權當成什麼了？”
“南博士的確是極端主義者，不過小鬼你說話也禮貌點，對於南博士……他好歹是世界僅有的天才級發明者兼研究者。”
“誰管他是誰啊——不管有多優秀，不懂得尊重別人的家夥隻是個傷害他人的固執混蛋——沒有人有權力決定和玩弄他人的未來。”
梨花的母親愣一愣，然後她微笑，“小鬼，也許你是對的，南博士這次的確是過分了點，他已經陷得太深，要他清醒不大可能了。追根究底，他也隻是一位可憐人士，天才——都是寂寞中長大的。”阿樹還想開口，不過在梨花的拳頭威脅下安靜下來。
空把咖啡一口飲盡，問道：“伯母，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的幫忙，首先，南博士研發的洗腦機……你知道嗎？”
“我知道。那機器可以侵入人體的神經線，通過神經線到達大腦，徹底玩弄人的大腦。”
雖然猜到答案了，不過猜測被證實時，他還是感到失望。空躺在沙發裏，“被洗腦者還有恢複的機會嗎？比如再使用那架洗腦機？”
梨花的母親喝了一口咖啡開口道：“使用那台機器讓被洗腦的人恢複應該不大可能，據我所知，它的功用是毀滅和操縱，不包括重建。”
她喝了另一口咖啡，繼續說下去：“人腦的結構本來就是很神奇的，目前還有八十巴仙的人腦潛能處於未知狀態，尚未有科學家能夠證明這未知的八十巴仙腦袋區域有什麼特殊功能，所以即使某一天突然恢複了也不是說沒有可能的。”
她停頓一會，給點時間讓他們消化，然後才接下去說：“再說哪，人的身體其實也有記憶的功能，被稱為肌肉記憶，同一個動作重複多次後，肌肉會形成條件反射。如果一直同認識的人在一起，說不定可以恢複得更快。這些都是我個人的意見，畢竟我不是人腦這方麵的專家，但願我說的對你們有幫助。”
“嗯，我想這是我的最後問題，你知道南博士平時會待在哪裏嗎？”
“我覺得他會呆在哪兒，他最後的研究所。我可以帶你們過去同他談談。而作為交換代價，我希望你們不傷害南博士。”
空沉默良久，直到SPITFIRE用手臂撞他，他才緩緩開口：“如果南博士不能保證決不會重犯的話，我就無法保證這一點。如果別人開了你女兒一槍，難道你會袖手旁觀，看著你女兒捂著流血的傷口默默去醫院？！你當然會送行凶者幾拳，不是嗎？”在空的注視下，梨花的母親把視線移開，低頭安靜地品嚐咖啡。
北區東邊城市的邊緣，有一棟看似廢棄的大樓：半圓形的三樓建築物，建築物後方連著一棟宛如盛開的蒲公英形狀的九樓建築物。梨花母親的中型飛機停在這奇怪的大樓前的馬路上。她從飛機走出來，視線掃過SPITFIRE，阿樹，宙，空，最後停在自己女兒身上，“懂得自己回去吧？我就送到你們到這。”
“謝謝你，媽媽——”梨花對母親微笑揮手道謝。大家目送梨花母親的中型飛機在天空慢慢變小。
“好，接下來就按照今早的隊形分布，SPITFIRE和宙；阿樹和梨花；而我會去找霧久。我們出發吧。”
“空哥，你也要注意安全呐——”和空分開前，阿樹對空叮嚀道。“這當然，擔心你自己吧，小鬼。”
和其他人往不同的路線飛馳而去，空選擇了一條擁有霧久氣息的方向。遺忘了自己的霧久就在裏頭，對於已是陌生人的他，自己待會見到他時，該對他說些什麼呢？他會給自己機會說話嗎？他和他，真的能夠重新開始嗎？還是，應該讓一切保持這樣的狀態才是正確的？相見不相識——
空停了下來，他蹙起眉頭，前方右邊的房間傳來令人厭惡的氣息……房間被打開，黑色外套黑色帽子的男子從裏頭悠閑地走出來。
“哎喲喲，這不是空嗎？你又來拜訪啦……”南博士把房門關上，對空打招呼道。
“你這次的作風和以往的你很不同呢——你不是從來不強迫他人的嗎？發生什麼事情使你如此心急要看到你最完美的成績呢？”
“可以說是迫不及待地，阿樹他讓我領悟到好多好多的靈感——奇力克他啊，雖然天真、單純、心軟點，不過他可是除了迦澤爾外我最喜歡的成功品。每次在特羅昂之塔見到他，都讓我回想起從前的我——”
南博士把帽子取下來，放在手指頭上旋轉，“人們從小就稱我為天才，對抗重力這件事從來就難不倒我。人們仰慕、崇拜我，可是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我的呢？我是孤獨的。
奇力克在第一代重力子中，他的思維和戰鬥能力是無人可及的，沒有人跟得上他——他明明擁有可以飛騰萬裏長空的巨大翅膀，讓所有人望塵莫及的力量，不過卻不願去使用它。提問：為什麼？”
“空你知道為什麼吧？”南博士眼鏡後的眼睛和空對視，他扶扶自己的眼鏡說下去：“你，是的，因為你。奇力克藏住了翅膀，停下來等待弱小的你——讓我這麼多年多以為他不是最成功的成功品！可是，他是的！最強的重力子，真正的成功品！所以我喚醒了他體內的‘最初之翼’——”
空睜大十字眼，這些事他第一次聽說——他從來不知道他所看見的並不是霧久真正的實力……
南博士把帽子重新戴上，“我的實驗其實很多年前已經完美了，而當年他卻為了你放棄得到最強的稱號——你把他的翅膀束縛住了。”
“……”空知道的，霧久是寂寞的，因為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其他懂他的人，甚至希姆也不懂他……
空閉上雙眼，然後再睜開，“做這個決定的是霧久，沒有人可以定論他的決定是對或錯的。既然你是創造者，你更應該認同他的選擇不是嗎？他不是你，你也不是他，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請讓他以他自己的方式自由飛翔，要飛多高，飛多遠，都是他的自由——你無權代替他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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