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  玻璃樽汽水 (修)

章節字數:2236  更新時間:12-09-02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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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樽和汽水有交集是在高二第二學期,玻璃樽轉學過來已是開學一星期後,因為家裏關係。當時兩人還沒有任何接觸,更加不會留意到對方。

     玻璃樽隨便介紹一下後就照常上語文課。他回想當年那個班級,覺得真的很純真而樸素,不像現在小女孩這麼大膽而瘋狂表達自己的感情。汽水也回憶當年一點一滴笑了笑,笑容有些酸澀,玻璃樽看不見。玻璃樽湊近汽水耳邊,吻了一下問他想起誰了這麼開心。

     汽水翻開高二那年的運動會照片,指著一張照片說:“想起某人臭事了。”

     照片某人睡著了,然後被女孩紮辮子拍照紀念,玻璃樽情深望了汽水一眼,歎氣:“那是你我第一次說話,我覺得不是臭事,而是值得紀念的日子。”

    “放屁!”汽水罵他。

    

     統一的運動服,嚴格規定學生不準帶首飾品,頭發也不能過長,軍事式的住宿製度,這就是玻璃樽和汽水高校生活。

     望著班裏同學四十多雙眼直視,玻璃樽淡然介紹自己名字:“大家,我叫蘇逸龍。”班主任帶頭拍掌歡迎,同學們跟著擺著一張死人表情拍手表示歡迎,當時蘇逸龍心理很不高興,第一反應覺得這個班的人太無趣了。事實是他想太多了,隻是因為一大早起來早讀,誰會有精神,更多時候大家還在夢遊中呢!何況蘇逸龍當時打扮根本激不起一丁點的激情!

     大大的老土不得了的黑框眼鏡(玻璃樽自以為自己很潮),雞窩頭(花了不少時間學雜誌弄的造型),無神的眼神(睡不好),紅腫的嘴唇(昨晚吃了不少辣椒),第一印象就不好,誰會認真去關注他,倒不如調戲“班花“更有趣。有人會想了,班花難道是汽水!非也非也!此‘班花’絕無貶義意思,人家是真的一朵靚花,可惜是雄性的花而已。

     放眼望去,普通的臉孔,沒有淡妝,畫眉,真實的素顏,玻璃樽他們讀書的年代就是這樣子,平凡而不嬌縱,班花是班裏最顯出的臉孔,所以蘇逸龍把班花記住了。一個一米七大男孩,身材適中,就是臉孔長的太秀氣了,像女生又不是女生,放在現在,他就是一顆閃亮的星星,立刻被人圍觀偷拍,還好,那時候的女生很含蓄,多數放在心裏暗戀著,或者裝友好成為朋友。

     “Hi!”蘇逸龍很幸運,坐在班花後麵,無意瞄到班花的作業本上的名字,叫葉梓,他暗想,人如其名,真讓人遐想的名字。

     班花葉梓靦腆向蘇逸龍點頭淺笑,一瞬間,蘇逸龍有種被雷到感覺,一整節課都在看著葉梓的背影不知道想什麼,完全無視語文老師瞪眼。

     當時的水汽又在幹嘛呢?答案是在發呆,左手練習揮筆動作,完全無視隔壁隔壁隔壁的那個新來的轉學蘇逸龍。

     CZ高校雖然不是市級學校,但在這裏地區也算有名的高校,至少大半的本地學生都聚集這裏念書。三天後,蘇逸龍就被叫到辦公室,被提出關於儀容問題,要求下星期把他的雞窩頭剪平,蘇逸龍隻是皺眉一下,聽話的周末時候把頭發理了,耳環什麼都摘下,乖乖上學,對於他的改變,班裏同學沒什麼感覺(除了女生小小的驚豔外),他們也是被學校規矩壓成這個乖乖樣子,放假後還不是一樣瘋玩去,倒是知道蘇逸龍背景的班主任有些吃驚,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教育好關係(老師想太多了)。不再頹廢,變得陽光的蘇逸龍地位總算脫離宅男大軍得到質的飛躍,擠進帥哥行列。

     事實,蘇逸龍爽快改變是因為葉梓一句話。

     葉梓對他說:“這發型不適合你(不會弄造型就別搞了),顯得你很老成(難看死了),耳環也不好看(風格不同)。”好吧,普通關係的人,這麼說他,蘇逸龍一定會反麵,唯獨葉梓,他沒有了,為什麼呢?當時他也沒有多想。

     溫柔,不爆粗口,有書生儀態,葉梓溫水煮青蛙,蘇逸龍這隻叛逆的青蛙很快被唐三藏收服,昂然成了個好學生樣子跟著葉梓招搖過市,下課研究上節課的問題,晚修不逃課,乖乖坐在位置上做作業,破天荒完成每天的作業,也不再記掛校外的朋友或者覺得生活無聊無趣,更多時候蘇逸龍喜歡聽葉梓抱怨不想上體育課,討厭早操時候一堆人下樓(不喜歡人多擁擠地方),好想自己皮膚能夠變黑一些生活瑣碎事。兩人相處模式,逐漸吸引不少的人以兩人中心點活躍起來。算是4班一道亮點。

     當時的汽水,是個超級平凡不起眼的高中男生,關係好的就宿舍幾個人,他納悶,喜靜,喜歡幻想,討厭交際,去過一次KTV以後,他不再和宿舍人去那些地方,他不喜歡。體育課,他沒有下場玩球類,也沒有和女生坐在一起觀看,而是一個人偷偷回到教室,等到差不多時候,就回去列隊解散。

     高中,許多都是一個人的回憶,或者是一些不愉快的回憶,其實,汽水並不想回憶這段酸澀的過程。厚厚的相冊,記錄這玻璃樽的高校生活,汽水心中堵住一股說不出感受的東西,玻璃樽看出汽水情緒低落,立刻把相冊蓋上,拉起他說“餓了,做飯吃!來幫手!”

     校運會,盛大活動,總動員出動參與,汽水被迫參加3千米長跑,隻因為他一個款目都沒有報名,又因為是男生,班主任把沒有報名的3千米寫上了汽水的名字。

     “兄弟,加油。”室友拍打柯林肩膀以示安撫,“自在參與,跑不完就算了。”

     柯林一臉悶悶不樂捧著飯盒去飯堂打飯,他無力讓班主任改項目,擺明沒有人願意參加的故意找一個好欺負的人代替而已,他豈會不知道呢!他負氣多打一個菜慰撫自己鬱悶的心情,隨便找了一個位置默默吃飯,並沒有留意隔壁桌的同班同學葉梓和蘇逸龍。

     葉梓一邊聽著蘇逸龍說他以前一些有趣的事跡,一邊用餘光打量柯林孤獨的背影,他差不多和班裏的同學打好關係,唯獨柯林,他總是無法接近或有話題交談下去,他不像蘇逸龍什麼都可以談,或許,其實是自己有太多顧慮關係吧。葉梓許多次遇見一個人吃飯的柯林,許多次都有種衝動拉過他和自己一起吃飯,可許多次的念頭都沒有實際行動,葉梓沒有自信,因為他知道柯林與別人不一樣的。

     回家同一個方向,如果柯林回頭,他一定回看見身後的葉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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