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  再見了,年少的我們

章節字數:2498  更新時間:12-09-14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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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你在意開始於你對他不同的眼神,依戀的、特別的、喜歡的……傻瓜都知道,你喜歡他,而他也喜歡你,越發確定你們朦朧的感情,我的心越發難受,甚至是刺痛,為何難受心疼,那時候我真的說不出原因,壞心眼的自己盡是做一些壞心的事情搞破壞,是你太遲鈍,還是他太自信了,總是化險為夷。左手是重要的兄弟,右手是讓人舍不得討厭的朋友,當時我的選擇是默默守護——玻璃樽

    

     平價超市,周末促銷搞特價買一送一,柯林特意去了買一些便宜東西回來,然後在那裏偶遇了蘇逸龍和他媽媽,一個很普通的中年婦女。

     蘇逸龍也很意外會在這裏碰見柯林,然後瞄了一眼他的籃子,裏麵全是一些方便麵。

     “你平時就吃這些?”蘇逸龍問。

     “不是。”柯林想也不想回答。

     “不是才怪!”然後轉身對挑蔬菜的蘇逸龍母介紹了柯林:“媽,我同學,今晚他來我們家,你多買點菜吧。”

     蘇逸龍母向柯林問好,熱情邀請柯林過來吃飯,柯林不會撒謊,又不會拒絕人,無奈,隻好提著一大袋子方便麵跟著蘇逸龍和他媽媽回去,他們家就離平價超市不遠的平房。

     第一次來蘇逸龍的家,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小小的兩室一廳,舊家具,倆母子就住在這棟四樓高的舊公寓的四樓,夏天頂層特別熱,盡管生活不如以前那麼富裕甚至是貧窮,但聽說他們生活得很好很幸福,柯林也看出蘇逸龍和他媽媽都很愛這個小小的家,蘇逸龍媽媽把買來的菜拿去廚房做飯,柯林坐在客廳和蘇逸龍看一場球場,對於籃球,他沒多大興趣,反而越看越覺得有點困。

     那頓飯,柯林吃得很拘束,也很滿足,有媽媽的味道,他許久沒有嚐過了,蘇逸龍還打算讓柯林留下來吃晚飯,這次他怎樣也不願意,提著塑料袋感激他們招待就匆匆走掉。

     轉眼已是五月底,六月之後就是高考了,倒數從十位數變成個位數,越接近高考,考生反而不那麼緊張,尤其是一些女生,開始買來很精致的同學錄輪著每個人留下一頁記錄,也有男生隨手拿了一塊硬紙板讓朋友在上麵寫一些字,有簽名,也有祝福,更多是一些無厘頭的東西。與通訊錄相比,似乎那張紙卡更加受歡迎,都搶著在上麵寫滿字,畫可愛的表情,亂七八糟,卻非常的有愛。

     距高考還有三天,因為他們學校考場分到市裏中學,需要頂酒店住宿,要分房間,理所應當柯林和蘇逸龍一間,而葉梓,他最後才告訴柯林他們,他不打算參加高考。

     出發那天,天氣很好,柯林帶著一些換洗衣服和考試資料返校,在門口等待他的葉梓遞給他一份早餐,還有一份他特意總結的資料。

     “加油!別太緊張了。”葉梓理了理柯林的自然卷,他這個動作,已經成了一個習慣。

     柯林低頭,微微點頭,手裏捧著的早餐,還熱乎乎的,就像他的臉頰,有點熱。

     葉梓又說:“不會做別勉強,隨便填滿就好,或許老師會給些同情分的。”想到自己的話太不吉利太消極了於是改口:“選擇題不會,憑感覺絕對是準確的,別有太多猶豫!還有在外麵別亂吃東西,不舒服第一時間要跟老師說啊!哦!藥你有準備好嗎?”

     比自己更加緊張的葉梓,柯林滿心感動的扯著他手臂,叫住準備要幫自己去買藥的葉梓:“不用買了,我有!之前你說的,我都有好好準備好。”

     “真的?”

     “你檢查吧。”柯林笑道,放下肩包,打開給葉梓查看。

     葉梓看了看,才放心拉上拉鏈,又拖拖拉拉說了一些事情消磨時間,直到校巴來了,各班召集同學集中,葉梓才拍了拍柯林的頭頂輕歎:“集中了,去吧。”

     柯林嗯了一聲,望了葉梓一眼,轉身走到自己的班隊裏,直到排隊上校巴,校巴駛出門口,走遠了,葉梓才慢慢收回視線回家。

     葉梓沒有想過,這會是幾年後的最後一次見麵。

     高考控製情緒是一門技術,不少資優生就毀在情商這點上而精神崩潰,柯林早有打算,按平時考試的心態做題顯得很輕鬆,沒有父母的期待,他更加不在乎隨便對待每一科,不過倒是有些水土不服,鬧了2次肚痛,還好不礙事。那場高考,發生了不少考生在考場緊張到暈倒,就在柯林考語文時候,就看見自己班裏一女同學忽然從座位上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還發出很大的聲響,也有人收卷時沒有做完而傷心痛哭,大家圍著一桌吃飯時候,氣氛特別壓抑難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那些傷心流淚的同學,隻好拿出自己也考不好的話題鼓勵失敗的同學別傷心,墊底的肯定不是他她一個人。

     高考結束後,就是瘋狂的解放,約會的,旅遊的,吃大餐的,出成績將是在一個月後事情,這段時間考生當然是把想要做的玩的事情做盡了,成績什麼的一邊去,而在這當中沒有人知道,柯林早已默默背起旅行包搭上了最便宜的火車往中部去了開始他打工生涯。

     蘇逸龍高考後,也很忙,他忙著兼職打工,就在他考試後才得知他媽媽得了癌症,還是一年前就查出來,因為擔心影響蘇逸龍的學業,大家才瞞著他不說,當蘇逸龍得知的時候還是因為他媽媽在菜市場突然暈倒,如果沒有暈倒,是不是到死的一刻也不會告訴他呢?在滿是消毒藥水的走廊裏,蘇逸龍偷偷痛哭了一夜,如果之前家族沒落促成成長,那麼現在沉痛的親人生病打擊,讓他真的長大成了大人。之後日子裏他一邊照顧著媽媽,一邊去工地幹活,也隻有那裏工資比較高。

     末期是一個死亡的概念,蘇逸龍累死累活工作,其實就是希望帶著他媽媽去一趟北方看雪,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

     葉梓也很忙,忙著安置,辦入學手續,或不時跟著父母出入公司或酒會,直到一個月後他聯係蘇逸龍時候,才發現,他倆都許久沒有柯林的消息。

     之後高考成績出來了,有人落馬,也有不少黑馬,蘇逸龍比平常考的不錯,目標大學不需要憂慮絕對考上,倒是柯林,誰也不相信,這次的黑馬居然是他,可惜,這匹黑馬早已默默退出這個舞台,無論多少大學打電話來,都沒有人接了。

     遙想當年,如果柯林沒有離開,結局是不是不同了?

     答案是不。

     成績單,還留在蘇逸龍那裏,後來他們相遇了,交給柯林,並問他有沒有後悔時候,柯林苦笑搖頭,無論結果如何,他就打算好了出路,不會後悔,隻是有些遺憾而驚訝,沒想到自己也考出這麼好的成績。

     比別人早出社會混,看著自己手下是名牌大學生,柯林感慨,學會社會生存技能才是最強大的畢業證。

     蘇逸龍碰了他酒杯問:“那麼,你現在畢業沒?”

     柯林嚐了一口紅酒,搖頭:“活在當下,如果畢業,那代表他看淡了人生而歸隱。”

     蘇逸龍笑他:“以前,你是個沉默不開竅的白癡,現在是個愛說消極話的無聊職場人。”

     “喜歡損我的你,也沒有變,很討厭。”柯林瞪眼他,然後倆人一邊小聲聊天一邊享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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