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74 更新時間:13-01-09 23:05
(嗯,這裏是作者客串章節o(︶︿︶)o)
雁歸然懷裏揣著三個別人的錢包,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裏。沒錯,他是個街頭的小賊,以盜竊為生。
他租住在一間小小的出租屋裏。這和小巷裏所有的出租屋一樣是個單間,小小的二十平米是他的領地。至少當他按時交房租的時候是。
一張堆滿書本卻更滿是灰塵的書桌,一張生了鏽的鐵架床,上麵的被子衣服亂七八糟堆著。枕頭脫離了它原本的崗位,被壓在被子底下,還破了幾個洞露出裏麵白色的海綿。這些是雁歸然的全部家當。
哦,其實還有一盆被他養在窗台上的銀邊蘭。窗戶對麵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就是另一排房屋的外牆。而牆與牆之間就是小巷的通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不足,這蘭花養了5年,一次也沒開過,葉子倒是長得十分茂盛,以至於雁歸然經常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養了一盆野草。
這個單間雖然潮濕,陰暗而且簡陋,但是雁歸然住在這裏已經有五年了。自從高中輟學以來他就在這單間裏生活,像活在城市陰暗下水道裏的一隻老鼠。
“老鼠”今天的戰果是三隻錢包。他先檢查了癟癟的那兩隻,收獲了四張百元鈔票和幾張零錢。
剩下的一隻錢包鼓鼓的,好像很有料的樣子。這是早上在火車站門口的收獲,當時那個年輕女子帶個小女孩光顧著走路,被雁歸然輕易得手。
雁歸然滿懷期望地打開了錢包,然後變成了深深的失望。
錢包裏麵是厚厚一疊綠色的紙鈔,紙鈔上的文字他一個也看不懂,不過上麵標的數字倒是挺大。
嗯,大得讓人有點懷疑是不是冥幣……
綠紙裏麵夾著幾張天朝幣,但是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元。錢包夾層裏倒是有一張信用卡,隻是這東西對於小賊雁歸然來說毫無用處。
雁歸然又翻了下錢包,發現了另一個夾層。他伸手掏了下,從裏麵摸出一根尾指粗細的試管。正是它讓錢包看起來顯得鼓脹。偷過玻璃管的外殼能看見裏麵幽藍色的液體。這液體是什麼東西?
雁歸然在窗邊對著穿過了高牆透下來的一點點光線,舉高了試管看著裏麵的液體,但是完全認不出是由什麼組成。他頓時興味索然,想走回床上躺會,卻被床腳絆了一下,整個人身體前傾拍倒在地。
他哎呦一聲,手裏的試管磕到地上摔碎了。裏麵幽藍的液體流淌了出來,黏黏地流在地上。雁歸然感覺手指上有點刺痛,仔細看時,原來食指被玻璃碎片劃破,一滴血液和那液體混合了起來。
“倒黴。”雁歸然嘟囔一句,從地上爬了起來。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雁歸然摸了摸昏沉的腦袋,感覺有點發燙。感冒了?
中午打碎的那隻試管碎片還散落在床腳。雁歸然隻記得自己不小心把它打碎,然後好像感覺很困,還沒打掃就睡著了。不想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
雁歸然揉著太陽穴,看見早上收獲的幾百元還擺在桌上。他將百元的大鈔都裝進了抽屜裏的一個信封,又數了數,發現包括之前攢的在內,已經有50張。
“該去寄錢了。”雁歸然自言自語,將信封裝進了褲兜裏,然後又把桌上的零錢裝進了另外一個口袋。
雖然銀行晚上並不開門,但還可以通過24小時櫃員機來彙錢。雁歸然出了屋子,帶上房門時,忽然聽得手中哢擦一聲脆響。
他低頭看時,愕然發現手裏拿著已經折斷了的門把。那門把的斷麵十分整齊,像是被刀砍掉的一樣。壞了,這下要花錢修門了,那個上了年紀的老房東還不知道要怎麼嘮叨自己。
“真是倒黴催的……”雁歸然又嘟囔一句,但也沒怎麼在意。他將木板門虛掩住,反正這地方住的都是窮人,沒有誰會來偷東西。就算真的有人來了……屋裏那堆破爛也不值幾個錢。
雁歸然出了樓,順手扔掉了被壯烈斬首的門把。從樓裏出去外麵要經過一條狹窄的小巷,隻能容納兩人並排而行。
行了十數步,沒留神前麵突然出現了一道燈光,緊接著傳來了電單車馬達的突突聲,還伴著兩個女孩聊天的聲音。
“我靠,這麼點路還騎車!”雁歸然叫罵一句,回頭發現沒有地方能讓道。騎車人果然是個年輕的女孩子,車後座上還載著一個。兩個女孩也發現了雁歸然,眼看要撞到人,都驚慌起來,竟然沒想到刹車。
雖然車速並不算很快,但是一輛電單車載著兩個女生從自己身碾過去那也不是好玩的……雁歸然也緊張起來。這車距離太近,往後跑已經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將要撞上的一瞬間,雁歸然雙腿不由自主往下一蹬,身體也像自動做出反應一樣,躍上了道旁的牆壁。
幾秒鍾後,雁歸然那慢了半拍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姿勢怎麼有點像隻壁虎啊。
而且還是隻頭朝下腳朝上的壁虎……
不過這個姿勢沒能維持多久,他手腳上的力道一鬆便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他狼狽地爬起來,拍掉了身上的泥土,一抬眼看見兩個姑娘終於刹了車,正傻愣愣看著他。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練輕功嗎,哼哼哈嘿!”
兩個姑娘頓時像見了鬼一樣,發動車子飛也似逃了。“逃什麼啊,我是賊又不是土匪。”雁歸然在後麵叫道,反正人家已經聽不見了。
聽說人在危急的時候身體可能會爆發出極致的潛能。也許剛才就是潛能的爆發吧。雁歸然離開小巷來到繁華喧鬧的夜市,小攤販們高聲叫賣,小吃攤上香氣騰騰,雜貨攤裏琳琅滿目。
穿過夜市再走一段路就能到銀行了。雁歸然行了幾步,卻猛地轉身開始往回走,因為他看見了肥七。
肥七此人正如他的外號,長得肥頭大耳一臉橫肉。雖然在家裏排行老七,但在武城的這個街區卻是個流氓的頭子,混混的老大。
肥七每個月都會向街區裏的攤販、妓鴇甚至小偷收取保護費,為此他身邊總是帶著幾個人高馬大的打手。
雁歸然想起這個月的保護費還沒交,此時還是先避避風頭為妙。然而他轉身得晚了,肥七已經看見了他,在後麵大聲叫道:“雁子,往哪發財呢,怎麼見了兄弟不打招呼就跑啊。”
聽見這殺豬也似的嚎叫聲,雁歸然不得不轉回身去。他很討厭這家夥叫自己雁子,因為他是大雁的雁,而不是燕子的燕。
好漢不吃眼前虧,雁歸然滿臉堆起笑容,向肥七打了個招呼。肥七的一隻大手已經伸過來搭住了他的肩膀。
“雁子,好久沒見你了,走跟兄弟夥喝一杯去。”
“不了老大,這個,我還有事,你們玩吧,我就不打擾了。”
“哎呦,雁子兄弟還真忙啊。不喝也成,那把這個月的份子錢交了吧。”
果然是來收保護費了……雁歸然無奈,把兜裏的零錢掏出來道:“老大,我就這麼點了,要不您緩個幾天……”
“什麼就這麼點,我看不像。另外一邊裝的嘛玩意?”肥七早看見了他裝信封的口袋鼓掌張,對手上那點零錢接都不接。身旁的幾個打手也圍了上來。這幾個肥七的打手個個都是雄壯的漢子,比起瘦瘦的雁歸然要壯實一圈,而且還高出一個頭。
雁歸然被這幾人圍住,頓時像起了道密不透風的人牆。他心中一陣發虛,卻還是不想把那筆錢交出去,勉強辯解道:“那個,沒有什麼……”
“沒有?那褲兜裏鼓鼓的難道是你的卵泡嗎?哈哈哈!”肥七粗俗地開著玩笑,手下們也配合地大笑起來。
雁歸然也陪笑幾聲道:“老大,我真沒有……”
“哈哈哈,你們聽見了嗎,他說他真沒有,哈哈!”
一個叫小黑的打手上前道:“少廢話,叫你交點保護費還藏著掖著,是看不起兄弟們嗎。”邊說邊伸手過來要摸他的褲兜。
雁歸然本能地伸手來擋,就是這微微一推的動作,竟帶起了一股勁風。小黑一瞬間就不見了,包圍他的人牆頓時出現了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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