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25 更新時間:12-11-22 17:08
吳邪自然不會死在這兒,因為霍玲遠遠的就在後麵跟著,霍玲心裏挺瞧不上吳邪,然而他是阿坤哥哥的心上人,自己又受阿坤所托護他周全,那麼自己就必須要說到做到,臨時的充當一下保鏢。
她駕著一輛半舊的英式吉普車風馳電擎般衝過來,一路揚起幾丈高的風沙,遠遠瞧見吳邪委頓在地。
“喂,屁股烤熟了!”
吳邪坐在鬆軟沙上,跟鴕鳥似的腦袋深深埋進兩腿間,聞聲抽出頭來木木的向後瞧去,見霍玲頂著香蕉串的腦袋伸出車窗,要笑不笑正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怔怔的看了會兒,吳邪起身拍了身上的泥土,理了蓬亂的腦袋,隨地吐了口泥沙,他麵無表情的來的車前,拉開車門抬腳便上了去。
霍玲一方麵希望他會萎靡不振,但一方麵又怕他氣大傷身,自己無法跟阿坤哥哥交待,正是兩難的矛盾心境。
霍玲一麵熟練的倒著車,一麵偷眼瞥了吳邪一眼,吳邪閉著眼睛,雙手環胸,直直的坐在那裏。
搖了搖頭,霍玲專心致誌的開起車來,她瞧不出吳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有些平淡,不過倒是有幾分阿坤哥哥的派頭。
所謂夫妻相大概就是倆人相處久了便下意識的模仿起對方,在小動作上不由的就會有幾分相像,她如是想,心裏登時有些難過起來,她喜歡張起靈,從小就喜歡,可是張起靈不喜歡她,不寵不慣,始終平平淡淡。
眼睛黯淡下來,她不自覺的又看向吳邪,她實在是鬧不明白吳邪哪裏好啦,要張起靈動了真心的來愛,若說張起靈有喜歡男人的毛病,可是以前張大佛爺也給他找過女人,那時候的張起靈從不拒絕,現在張家大宅裏約莫著還養著幾個呢,所以天生的也不可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想的狠了,霍玲知道自己就該生氣了,一氣之下再撒腿跑人可就不好了。
歎了一口氣,霍玲的小黑皮靴踩足了油門,一路衝將過去。
昏黃電燈下,一男一女圍著一方桌共進晚餐,然而各有心事互不搭理隻是一個勁兒的吃著飯。
吳邪抄著筷子一口一口的劃拉著幹米飯,大嘴大嘴的嚼著,他的動作有些機械,是一副沒有表情的吃相,端起茶杯咕咚一口,涼茶就著米飯下了肚,埋下頭去,吳邪仍舊劃拉著幹米,米飯太幹,他不得不停的的就著涼茶,然而涼茶太冷,和著幹米在肚子裏一團一團堵得難受。
梗著脖子吃力的咽下一口,他幹脆拿起茶壺直接的來了個幹飯拌涼茶。
飯菜什麼滋味吳邪吃不出來,他隻知道自己餓不死,能夠活著等小哥回來就成,是以一碗米飯拌涼茶下肚,他拿起手絹擦了嘴,且擦且道,“飽了”
“這就飽了?”
淡淡的一點頭,吳邪作勢要起身。
“等等!”
應聲停下,吳邪要起不起的半彎著腰,“有事?”
霍玲咬著青菜幫子答道,“我有話想問你。”
重新坐了下來,吳邪平靜道,“你問吧?”
霍玲放下碗筷,少年老成般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吳邪,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總不能問你是怎麼勾搭上張起靈的?
又一聲唉聲歎氣,霍玲幽怨的開了口,“你們在一塊多長時間了?”
吳邪知道她問不出好話,自己大概的就能猜出了八九分,她一開口,果然跟自己料想的大差不差,垂下眼眸,吳邪笑了一下,“七個月零九天。”
霍玲擦嘴的動作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瞧著吳邪,咽了口吐沫,她道,“你可真是……”往下她也是真是沒法說了,這家夥日子算的門清,有點小女兒姿態。
隨即她又憤怒起來,自己都跟張起靈認識二十年了,怎麼就被這小子搶了先,簡直有些天理不容,關鍵是她實在是瞧不出吳邪哪裏好啦,人倒是長的白白淨淨的,可是天底下白白淨淨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張起靈誰都不喜歡,單單是看上他了呢?
一甩手絹,她怒目圓睜的看向吳邪,“他為什麼喜歡你,你有什麼好的?”
這話問的非常無理,吳邪有些哭笑不得,一搖腦袋,他平和答道,“不知道。”
霍玲嘟起了嘴,念念叨叨,“我哪裏比不上你,他偏偏喜歡上你這個男人,我跟他從小就認識,可是青梅竹馬……”
吳邪不想聽他在這裏毫不道理的碎碎念,又不好起身就走,端起茶杯,他又灌了一口涼茶,涼的冰的他牙根疼,絲的倒吸一口涼氣,不等對方說完他很不要臉的做了回擊,“我也很想知道,他怎麼偏偏就喜歡上我了呢?”
說完這話他還很疑惑的定定的看著霍玲,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求解模樣。
眼皮子一撩,霍玲不屑道,“少得意,你有什麼本事,我能給他生孩子,你能嗎,就這一點你就比不上我。”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直視著吳邪,她接著展望起來未來,“現在他喜歡誰我管不著,將來他總是要娶妻生子的,到時候看你那是麼跟我比?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抓到手心裏。哼,你等著吧。”
吳邪看出來了,霍玲必定是個嬌生慣養且真有本事的丫頭,要不然小哥也不會把她留在這裏活活的要氣死自己,他想要駁回去,可是自己一大老爺們總不能跟一小丫頭去比較。
他很溫和的看著霍玲,長長眼睫毛一撲閃,吳邪悠悠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現在我想睡覺了,晚安。”
身子一挺嘴巴一張,霍玲剛要開口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吳邪直起身來剛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他頭也不回的說道,“留著門,老癢還沒回來呢。”
說完長腿一邁,撩起黑布門簾子他走了出去。
雙手環胸,往後一靠倚在椅背上,霍玲怒火中燒,杏目圓睜,她不怕跟吳邪吵,跟吳邪比,就怕吳邪這樣跟張起靈似的,話不說幾句,起來就走。
剛才瞧吳邪那滿不在乎的樣兒,她簡直想要奔過去剝了他的衣服,看看他到底哪裏好了,當然隻是很想,她不敢,她剝了吳邪的衣服,及至張起靈回來說不定就剝了自己的皮。
她其實是對張起靈又怕又愛又很願意去聽對方的話,呼的一口粗氣吐了出來,她感覺自己火氣降下去不少,腦袋一晃,她想,我跟個傻小子較個屁勁兒。
刷牙洗臉又洗了腳,吳邪毫無睡意,卻是不睡不行,不睡他又該胡思亂想,當然沒霍玲什麼事,現在他可以完全的忽略對方,跟在張起靈屁股後二十來年了,也沒讓張起靈看上她,以後也不可能有她什麼事了。
拉起被子,看著青白床單上的斑斑點點,他想要換一床鋪蓋,然而他身心分了家,腦袋裏想著太髒了要換,身體卻是長腿一邁,很自然的他鑽進了被窩。
被窩裏麵充滿了小哥的味道,一種獨特的味道,使他欲罷不能的貪婪依戀,閉了眼睛,他聚精會神的專心去嗅,去感覺,拉起棉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仿若小哥還抱著自己,他蜷著身子,小聲的數起了綿羊。
日子在悄無聲息的過,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張起靈卻是一丁點的消息也無,吳邪是一封電報也不敢再往家裏發,索性做起了鴕鳥,將腦袋埋在沙土裏不理不聞,管他天下大亂,隻當跟自己毫無幹係。
跟霍玲他相處出了一點經驗來,對方說什麼他權作不聽不見,跟小哥似的一言不發,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必,對方必定偃旗息鼓,率先的敗下陣來。
霍玲其實是一個好女孩,對於吳邪她雖嫉妒,有時候嘴巴上占些便宜,然而她真心的在陪吳邪,吳邪知道霍玲沒說另一件事——其實小哥還讓她充當了保鏢。
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來護周全,自然不妥,說出去不好聽,但誰也不說在心裏達成了共識,活著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老癢很難得的沒有出去亂竄,呆在小院子裏看螞蟻上樹,天是一天天的熱起來,花花草草也鬱鬱蔥蔥,陰涼樹底下,老癢一身薄料子淺色色西服,衣冠楚楚的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上黑黝黝的一片螞蟻。
吳邪白色絲綢衣服,寬寬鬆鬆的穿在身上,他個子高,身材勻稱,往蔥蔥蘢蘢的院子裏一站,別有一番風流滋味。
走到老癢身後,他停了腳步,“老癢,要不你先回去吧?”他這一禮拜裏數不清是第幾次的跟老癢提這話了,等是一個沒有目的得等,他不能自己一人在這耗著不算還有拖住老癢,他倒沒什麼事,老癢家裏可是還有一個上了癮頭的老娘。
歎了一口氣,他接著勸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一人在這兒呆著,可是我這麼大的人指定出不來什麼事情,再說還有霍玲呢,你不必擔心,我就是等的有點悶,可是不要緊,我還得繼續的等下去。”
往下他說不下去了,沒意思千篇一律的就這幾句話他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他其實有一副伶牙俐齒,然而他沒那個心思去攢好話,說大道理。
老癢扔了手裏的一段枯樹枝,直起身來麵對了吳邪,笑嘻嘻的一歪腦袋,他自有打算,“我在陪你呆兩天吧,到時候你不用攆我,我自己收拾鋪蓋滾蛋。”
抬頭瞅了瞅日頭,他眯著眼睛問道,“我們出門逛逛去吧,來了多長時候了,你還沒出去逛過呢,走吧,反正呆在這兒也沒事。”
一麵說著一麵伸了手去拉他衣袖,吳邪順著他的力道往前走了幾步,嘴裏急嚷道,“你怎麼說風就是雨呀,等等,我叫上霍玲一塊的去……”
老癢手上不鬆,嘴裏說道,“不叫她,她煩你,你不知道呀,走吧走吧,就我們倆男人,去哪兒都方便。”
霍玲在屋子裏,透過窗戶瞧著倆人慢慢的走出了院子關上院門。想著有點不妥,她想跟出去,可是隨即又覺得自己太草木皆兵,疑神疑鬼了。老癢是他發小不能夠害他,再說隨便的逛逛能出什麼事情。
雖然心裏隱隱不安,她還是表現出一幅怡然自得的模樣自去尋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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