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52 更新時間：12-09-19 20:55
閑人閑語
我這一輩子呀！——先借下半輩子的時間湊合湊合——大大小小的事見過不少。有多大呢？有多少小呢？我也說不清。今聽得腦袋裏直是鬧：你把些賤事，令人發齒的事全仍給我，你是有多高興呢？現在想想，當時自以為豪的那些事，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而一些逢場作戲的事都變成自以為豪了。
如今留在我腦海裏的事，大多是些賤事。這些事壓迫我的腦袋，壓迫我的神經，把我逼成了壞脾氣；我把人看得更賤了。到底是社會賤，還是人賤？我也不知道。
在我讀書的那一會，我確實“吃”過人；魯迅先生《狂人日記》裏描述的吃人特征與我相差無二。這一點我不必瞞著，腦袋大了，自要吐些東西出來。這可不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相反，我是象牙多了，想找個地方吐出來，還得藏著，不然，你們看到這，何以瞪我兩眼呢？
在我“吃人”那會兒，我學會了抹稀泥；哪一人兒多，我就跟著一起抹，往往要抹到別人身上全都是，才肯放過，仿佛是把我的原則全附於稀泥中，再抹到他身上。所以，我的原則就要從別人身上找了，而別人痛苦就是我的原則。這就禍及到我父母親戚身上了。我傷他們太深，那也不用管；我又不能像狂人那樣呐喊：“你們可以改了，從真心改起！要曉得將來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那怎辦呢？也隻好繼續傷了，誰叫他們教我“吃人”的呢？他們就沒想過，將來會被我“反吃掉”嗎？反吃倒好，反吃倒省心，反吃能讓這個世界更美好，因為我現在已把自由思想吃進去了，就等著把封建思想排出來。如果在多吃幾個也沒關係，大不了我一天多放幾個屁。
說到文學呢，看著讓人揪心。那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隻會看錢辦事，指鹿為馬，以一“文學大師”的名號自居於人群之上。有些大屎，寫了“一天吃三碗飯的文章”這是常事，賣不出去，隻好就憑空捏造說：“今天我吃了六晚飯。”於是大家紛紛過來看熱鬧，經一觀看，發現飯太幹燥，沒水也沒菜，就直接走了。有些大屎聰明；會包裝呀！那結果自是不同。所以，我們經常看的一幕出現了；電視上呀！書麵上呀！都吆喝道：“今天我吃了九碗飯，而且還喝了水吃了菜”結果都是些殘羹剩菜而已。
文學到底有什麼用呢？它能把人逼死，也能把人逼活。韓寒就是被逼活了。他憑的是年輕，叛逆和敢說，當然最重要的是文字功底被廣大人民接受了。如果當時你把他的年齡加大個七八歲，送個大學文憑給他，那你就會真的把他逼死。
我很高興我沒被文學逼死，因為我不懂太多知識。這裏不懂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好在哪裏呢？即好在不懂中。要問我知識有多少呢？我這麼說吧！我可以讓狗學豬叫，讓貓學鳥叫，怎弄的？你用刀架住它們脖子試試。你看，我就這點知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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