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98 更新時間:12-11-10 18:55
話說宮念銘這頭蠢驢,嘛事都沒弄明白不說,還白白丟了清白,心裏那個悔恨交加啊。
小屋裏,倒了盆溫開水,屁股一撅,吭哧吭哧哼唧哼唧的洗起來。
痛到極致也便麻木了,拿出櫥櫃裏的那平日都舍不得吃的二兩蜂蜜,兩手勾了一大坨,一點點塞進傷口,這動作是既別扭又猥瑣,有種二次自我猥褻的錯覺,可是又有啥辦法呢,蠢驢咂咂嘴,要是那裏化膿了,還能腆著臉去醫院不成?!
娘的,這都過了一夜了,馬俊那混小子也不回來,根本就不顧他哥死活。
蠢驢思前想後,把這幾年的辛酸合著捋了一通,不禁悲從心生,抽抽搭搭的哭將起來。
眼淚還沒流幾顆呢,門突然哐當一聲開了。
晌午的陽光一溜的灑了滿地,也理所當然的灑了蹲在屋子中正,那個蹲在地上洗屁屁的某頭蠢驢滿身滿臉。
宮念銘他娘的,他奶奶的,他爺爺的,上上下下連人家祖宗十八的都問候了一邊,濕著屁股提溜著褲子,嚇得滿屋子跑。
等他看清來者更是嚇得連魂兒都沒了。
徹夜未歸的馬俊一手提溜著燒鵝,一手僵在了空氣裏。
“哥,你在幹啥?”他狐疑的瞅了眼地上那盆打翻的水,還有旁邊那個開蓋的蜂蜜瓶,再看看他哥露在外麵的半個白花花的小屁股,怎麼看怎麼詭異。
“嗨,馬俊是你呀,嚇死我了。”他心虛的拍拍胸口,一把扯起褲子,腆著臉笑道:“哥屁股叫狗給咬了,我這不是用蜂蜜消消毒嘛。”
“叫狗咬了去醫院擦點紫藥水不就行了,怎麼還用蜂蜜,多浪費啊。”馬俊放下手裏的東西,充滿正氣的眉眼在他哥身上逡巡一番。
“哥,你身上的西裝從哪弄來的?”
“這個,呃,哥•••哥跟著人家借的•••”
“行啦,哥,你又去趙普九那了吧。”
宮念銘一皺眉,怕馬俊又跑了,趕緊好言安撫:“以後我再也不和趙普九他們來往了。”這話的確是發自肺腑,蠢驢摸摸濕乎乎的屁股,心裏那叫個五味雜陳。
“算啦吧哥,狗改不了吃屎,我也不逼你了,你以後也用不著管我。”他早料到他是決計又與那群流氓混作一團,心裏有氣,不禁言語冷漠。
“你說的是啥屁話,你可是我弟弟,我能不管嗎?!”宮念銘氣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伸手作勢要捉他肩膀。
“楠永貴他們來了。”馬俊背對著他,有些為難。
蠢驢的手僵住,醋壇子打翻:“你的意思是說,你非得和楠永貴他們在一塊,就算你哥我阻攔也沒用,你根本不會聽我的話,你是這個意思吧?”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的路我自己走。”馬俊背對他哥的脊背挺得筆直,聲音堅定不容置疑。
靜默半晌,他又不忍與宮念銘爭辯,歎息說道:“哥,別逼我做忘恩負義的小人。”
宮念銘此時氣得巴不得殺了楠永貴,但轉念一想,要是他與楠永貴鬧僵,就依馬俊這種重情重義的個性,鐵定不會原諒他。
他明裏不行,暗裏還不能使陰招啊?想著他臉孔上開出一朵燦爛的花,從後麵賴皮的擁住馬俊:“好弟弟啦,別跟哥置氣,你還不知道我啊,刀子嘴豆腐心。”
馬俊感到脊背被一個溫暖的軀體包圍,心裏暖暖的,一回頭便見了他細長的媚眼,晶亮亮的似一個發光的琉璃體。
馬俊側著頭沉思半餉,垂下的睫毛在白淨臉龐上打下了重重疊疊的陰影,忍了忍,終究沒開口。他叫宮念銘的濕褲子弄的很不舒服,有種被猥褻的感覺。
可偏偏他不是那種煞風景的人,由是宮念銘繼續用他那濕乎乎的褲襠緊緊貼著他的屁股。
一陣冷風吹來,宮念銘的濕屁股上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像隻麅子似的蹦了起來:“哎呦,好冷啊!”
說著就毫無顧忌的拔了褲子,他太得瑟了,忘記體麵的西裝褲下,空無一物。
他正背對著馬俊脫的興起呢,一隻幹燥的大手就使勁壓住了他的腰杆,逼迫他趴伏在床上。
“哎喲,馬俊,你這是幹啥。”他心裏大驚,扭頭就要反抗。
卻對上一雙無辜的黑眸:“哥,你不是叫狗給咬了嗎?傷口呢?”
蠢驢氣結,大冬日裏鬢角都急出汗來,左右拚命晃著屁股哎呦哎呦的叫著:“我可剛解了手,臭的很。”說著還拿手捏住鼻子,一副臭不可聞的模樣。
馬俊冷哼一聲,白眼翻得淋漓盡致,這家夥就知道拿他當小孩子哄,可抱著自家哥哥的白屁股看了半晌,硬沒看出什麼不妥來,兩瓣圓滾滾的肉丘,完整的很,瞅著瞅著他就心裏直犯嘀咕,他是不是洗屁股時,嘴犯饞了,又不好意思說,所以就扯了那麼個鬼話?
這個宮念銘也未免太餓死鬼投胎了,洗屁屁時都忘不了吃,馬俊腦海裏翻滾的精彩著呢,實在忍不住噗哧一聲差點笑出來。
那廂可苦了宮念銘,生怕他瞧出端倪,急得細眼霧蒙蒙一片,嘴角一抽一抽,似要哭出來。
馬俊瞧著他這窘樣,再回想起平日裏這個大哥對他是作威作福,就想逗弄他一番。
伸手啪的一聲,蠢驢奶白的兩個山丘上赫然印上一個赤紅色的五指山。
宮念銘被打得一愣愣的,既疼又委屈,癟癟嘴竟嗚嗚的哭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了下來,細眸波光粼粼,平添了一分柔媚。
馬俊叫這幾滴淚弄得神魂顛倒,他很少見蠢驢哭,還哭得這麼秀氣,以往都是梗著脖子跟畜生似的嚎,如今倒文明了不少,隻是哽哽唧唧,哭得跟個大姑娘似的秀覓。
可眼見著宮念銘哭得愈發帶勁,聲音梗塞似要喘不上起來,心裏又落下不忍,他這個人,壞就壞在心太軟。
手一鬆,尷尷尬尬的立在一旁,兩手摩挲著,似在回味那柔滑的手感:“哥,你別哭了,你哭的怪瘮人的。”馬俊忍不住又盯了眼那白花花的屁股,心裏直納悶,你說他全身都黑黢黢的,偏偏兩個屁股蛋白的跟牛奶似的,可真夠怪的,直看得他心潮澎湃。
末了,馬俊烏溜溜的大眼一轉,尋思著作為弟弟,這種時候怎麼的也得聊表心意,於是裝模作樣的安慰起來:“哥,你是不是在外麵叫人欺負了,你跟我說,我去替你教訓他去。”
他這一聲說得極為誠摯,說到了宮念銘的心坎裏,他本就仗著他對馬俊有養育之恩,覺得馬俊替他打抱不平那是生來就該做的事,再聽得他這番‘掏心窩子’的話,心裏竟開始躊躇要不要把趙普九那番禽獸作為,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一番。
等係上褲帶,臉上的淚痕也幹了,腦袋恢複了運轉,不禁暗罵自己糊塗,那禽獸有槍呢。
馬俊瞧著他哥那刺棱棱的毛絨腦袋在光暈裏搖來擺去,一臉的心緒不寧,篤定他有事相瞞,便大喇喇的扯了他的臂膀,一臉凜然:“哥,有事你就說,我已經不小了,能替大哥出頭了,我絕不會叫你平白無故受他們欺負!”
瞧著他略微方正的臉龐,眼睛裏射著嫉惡如仇的光芒,有那麼點正氣凜然的模樣,卻終究掩不了濃鬱的書卷氣,這麼個斯文的男孩,怎麼看怎麼單薄文弱,倒不是軀體如何孱弱,而是骨子裏透出的那分書生氣,要是在戰爭年代,也就是個搖旗納威的憤青,無論如何是上不了戰場的。
他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矢口否認,不過馬俊的誠心倒是叫他聊以自慰。
這廂馬俊卻不樂意了,他總覺得自己儼然羽翼已豐,而宮念銘卻老是小看他,這種被輕視的情緒深深打擊了他作為男子漢的自尊心。他劍眉緊蹙,怒道:“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宮念銘心下一緊,近來這小子老是與他作對,跟頭強驢似的,他也氣著呢,可他不想剛和好就又跟他鬧別扭,隻得強撐了個笑臉,柔聲勸道:“哎呦喲,你看你說的,你是我弟弟,我咋能小瞧你呢,再說啦,上次咱倆比試,我還是你的手下敗將呢。”
說著,手也不老實,軟塌塌的像條蛇似的纏住了馬俊的脖頸。
馬俊見他突然貓似的順服,心裏暖洋洋的像揣了個暖水袋,白皙的細長手掌一撈,牢牢的攥緊了他的腰。
宮念銘心裏那個喜啊,腦袋狗似的墊在馬俊的頸窩,鼻尖清晰的嗅到柔順發絲上的香皂味,是種暖烘烘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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