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90 更新時間:12-10-15 21:54
是夜,曹操在宮殿大擺筵席,為張遼接風。
酒席桌前,大排筵宴。一虯髯大漢和一英俊武士分別端坐在左右兩側的上座。虯髯漢子便是“虎癡”許褚,那英俊武士正是名將,張遼。
不斷地有侍者往席上端酒奉肉,眾將士卻無人肯飲。
曹操揮了揮手,正在跳舞的舞女們退了下去。
“今日鏟除張角,徹底消滅黃巾賊,文遠功不可沒。來,這第一杯酒水為文遠接風洗塵!”
曹操英氣勃發的單手端杯,一飲而盡。其他人這才紛紛舉杯,向張遼敬酒。
作為門客坐在末席的我,也裝模作樣的抿了幾口。平時聚會,我永遠是最不能喝的那個,一瓶啤酒就能把我撂翻,方子他們每次隻要不想付錢,就會灌我喝酒,等我醉了就會任憑他們擺布。
由於古代的發酵技術還很一般,幾乎都是純天然發酵,所以釀製出來的白酒味道醇厚,有著濃鬱的糧香,入口香醇但不容易醉,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高度白酒那麼辣。
席間曹操跟張遼交談不斷。
“那張角當真寧死不願交出天書?”
“丞相,其實我們殺到益州時黃巾軍已經被一支來曆不明的部隊擊潰,說來那支部隊的士兵裝扮極為奇怪,他們的盔甲都是木頭所製,騎的也都是木馬,卻能像真馬一樣走動。”
“哦?竟有這般奇人異事?”
“嗯,後來我們清剿了張角餘黨,問及三卷天書的下落,其中一名騎著木馬的士兵首領說‘張角不遵循天道,胡亂引用仙術,導致神靈慍怒,天書自焚,並且殃及自身。’說完一陣風沙刮過,那支軍隊就不見了。”
曹操聽完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張遼追問到:“丞相,那群人難道是天兵下界?……”曹操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問,獨自沉思了起來。
張遼見狀,便不再打擾,把目光轉向席間的眾人,看到末席的我,突然目光停了下來,對我一拱手,說:“這位將軍好像從來沒見過,難道丞相門下,又添猛將?”
糟糕!該怎麼和他們說我是被公主逼來的?
先前安陽公主就說晚上會有宴席,讓我一定要到,否則就揭發我非禮她一事。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曹操此刻也發現了我,緩了緩對張遼說到:“文遠有所不知,這位是從丹陽來的大學士,深受公主賞識,所以安排到了我的門下。”
張遼聽聞,麵帶喜色,抱拳道:“在下張遼張文遠,敢問學士尊姓大名?”
我看了一眼曹操,他正捋著長須冷眼觀望,餘光一直盯著我,我斷定他一定知道了我的底細,隻好實話實說。
一番介紹後,張遼提出要和我舞劍助興,我知道在他們那個年代,無論文臣武將都要會一點劍術或是體術方能立足,而且別人肯邀你舞劍是給你麵子,但關鍵是我對此一竅不通,上去還不被他一劍砍死!
正在猶豫之際,席間站起一人,身材魁梧,麵色黝黑,身板極為硬實,兩條胳膊孔武有力,盡顯豪氣。
“若文遠不棄,典韋願陪將軍耍劍助興!”
“遼見木須學士儀表堂堂,風趣儒雅,想試一試他的身手如何,典將軍還是請坐吧!”
“文遠此話,就是瞧不起典韋了?!”
眼看二人就要翻臉,我身邊站起一人。
“二位將軍稍安勿躁,依下官看,木須學士乃一介文弱書生,難以跟張將軍匹配。素聽聞典韋將軍的戟法出神入化,不如兩位各表一枝,分別耍自己擅長的兵器,為丞相助興。”
曹操聽聞哈哈大笑。“好,就依周宰所說!”
這不就是宮殿上說自己會解夢的周侍郎嗎?周公的傳人!還好我還記得他的樣子,沒想到如此規格的宴會,他區區一個侍郎也能參加,不過見他與我一樣坐在末席,就知道並不受曹操重用。
席前典韋已經開始舞戟,別看他壯的像一頭猛牛,身手卻是異常的敏捷,接近兩米的身高,動作一點也不滯後,耍的兩把大戟虎虎生風,身上的腱子肉也隨著律動此起彼伏。我不禁感歎,如此體重,這般身法,分明就是漢朝的奧尼爾!有生之年得見如此猛將,此生無憾啊!
張遼的劍法也不遑多讓,見招拆招,寫意自如,配上他英武的外表,完全就是一出精彩的折子戲。二人身手了得,且都有大將風範,看得曹操心裏極為高興,舞劍過後不由得親自上前攙扶二將入座。
張遼衝我一拱手:“愈學士,文遠乃一介武夫,向來敬重滿腹經綸之人,若有緣,希望能夠結交像學士這樣的人才。”
我還是站起身來說:“張將軍言重了,你我共事於曹丞相,便是最大的緣分,我有幸結識大家,真的是……幸甚至哉!”
曹操低頭喝了一口酒,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麵無表情。
眾將喝到興奮處,紛紛開始舞劍助興,或是擊節而歌,我趁機跟旁邊的周宰套起了近乎。
“周侍郎,還認得我嗎?”
“閣下是卞將軍。。。。。。呃,不對,應該是愈學士!”
“沒錯,之前是曹操讓我在宮殿上演戲,其實我叫愈慕容。”
“愈學士年輕有為,深得丞相器重……”
“行了,別捧了。聽說你會解夢?”
“略知一二。”
“別裝了,我知道你祖宗是周公!”
“愈學士字字珠璣,恕下官學識淺薄,不得其解……”
“哎!簡單的說呢,就是我做了一個夢,並且這個夢在白天也給我找麻煩,害得我拉屎撒尿都不得安寧。”
“夢?”
我把白須老者的夢境跟周宰說了一番,周宰緊皺眉頭,連連叫怪。
原來,根據我對老者的描述,周宰覺得跟他認識的一名隱士很像。此人姓莊名周,荊州人士,學富五車,近年來經常四處遊學講座。
莊周,難道就是莊子?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夢裏的古文。
“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這正是出自莊周的《宗師》。也就是後來的《莊子.大宗師》。幸好在校期間學的還算紮實,也可能是受到古代氛圍的感染,讓我居然一下子想了起來。
我問到此夢的含義,周宰說這叫做活人托夢,其實是十分罕見的。我心想在我那個時代,莊子應該不算活人吧?即使他的精神依舊回蕩在宇宙中。
周宰還說,老者,師也,屬祥兆!於江邊垂釣的寓意,應該是指尋覓賢良,有事所托。簡單的說就是莊子有事情找我,讓我去一趟荊州。
雖然對這個一心向往仕途,獻媚拍馬的侍郎沒什麼好感,但畢竟他也算是周公的後人,對他多多少少還是心存敬意的。
隻是莊子為何會到兩千年後的揚州托夢給我,讓我回到現在的荊州去找他呢?這其中,方子他表哥的高科技產品又起到了什麼作用,兩者之間又有何關聯呢?
百思不得其解,宴席卻已經接近尾聲。
將士們紛紛喝了個酩酊大醉,許褚貼身護送曹操撤席,張遼走過來摟著我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全然不顧英偉的形象。看來不管哪個朝代的人,喝高了的狀態都是一樣的。
我向周宰道過謝後,準備回房間休息,他問我會不會去荊州,我告訴他:夢可窺秘,可測凶吉,然所聽者,信也,而聽,尤不可信。
周宰一幅深思的表情過後,又作恍然大悟狀,連聲稱讚我深不可測,學識淵博,讓他在今後的解夢道路上都十分受用。
我笑了笑擺手告別,心想這些還是你祖宗教給我的呢。
夜色已濃,帶著微醺的醉意,我想起了孫槿欣,這個讓我追了四年的女人,居然因為一點小誤會而不理我,我還沒有解釋開呢,就來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一隻手從後麵搭在了我的肩上,被捏住的肩關節咯咯作響,動彈不得。
“來者何人!”
“許褚奉丞相之命,請學士到府中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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