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姿態

正文  Scene 97葉母親的隱瞞

章節字數：2633  更新時間：13-11-0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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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母親回去之後，似乎生活又回到原先的平靜，善生惴惴不安了一個星期，也不見陸晴川有什麼反應，他依然是隔兩天打電話回家，看來陸母親沒有和陸晴川說起她來S城找善生的事情。漸漸的善生也不再去想，生活恢複了正常，顏樹也沒有跟歐陽瑾提起那天的事情。

    善生瞞住陸晴川關於聖丁大學的招考事情，導師也親自找了他去談話，考慮了許久，他還是選擇去考試，畢竟三年才招一次，而且分配到S城美院的名額才一兩個，人才濟濟的美院，導師推薦的人也不少，善生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去報名，就算是考上了沒有的到獎學金，就他家裏的經濟情況也不太可能去支付那昂貴的留學金額。所以善生沒有跟陸晴川提起這事情，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能拿到獎學金，而且兩人的感情日漸升溫，他知道陸晴川為自己放棄了不少，所以他沒必要讓一件沒把握的事，造成兩人之間的煩惱。

    考完試那天，善生就早早到菜市場買菜回家做晚飯，那時候已經是年末了，再過幾天就是新的一年開始，他們四個人也剛好是今天才開始放年假，都打算聚在一起吃個晚飯，明天就要回老家了。

    晚飯依然是善生和顏樹在負責，其實比較簡單，就是冬日裏大家最喜歡的打火鍋。S城的口味比南城的更傾向於辣味，他們四人來到這邊最喜歡就是麻辣的湯底，那種從舌尖緩緩延伸到整個口腔的麻辣感，是最享受的過程。

    吃晚飯，顏樹這次說什麼都不肯查拳洗碗，善生當然是站在他這邊，兩人隻差手中沒有執著一條馬鞭子來鞭打眼前打算混過去的陸晴川和歐陽瑾，趕著他們去收拾殘局。無視他們傳過來的哀怨的目光。

    善生和顏樹靠在陽台外麵的欄杆上，望著遠處的滿城燈光，晚上的冷風剛好吹散他們吃完火鍋的體內的熱氣。

    顏樹說，“明天就回家了，你跟陸晴川一個城市，不怕被他媽媽撞見？”

    “自從高中那次之後，我和他在南城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我媽不待見他，這回剛好了，他媽媽也不待見我了。”善生笑得有點無奈，想起之前一回到南城就跟陸晴川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在夜晚上才能溜出來見麵，所以每次陸晴川都想著提前回到S城，但是善生難得一年回次家，想花多點時間來陪自己的父母。

    “不過他媽媽真冷靜，我沒見陸晴川會知道什麼。”顏樹也感到奇怪。

    善生直點頭，蹙起眉道，“他媽媽太平靜反而讓我覺得害怕，那天她已經是把話擱那了，之後就沒有下文了，我以為她回去會跟晴川說起這事，可是都過了一個多月了，都沒見晴川問我什麼，應該他也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訴他？”

    “我不是沒想過，”善生搖搖頭，歎氣，“你可能還不了解晴川的性格，之前因為藝考的事情跟他家人吵得很厲害，逃去我家住了好幾天，後來因為他父親出事了，他才是一夜間長大的，才跟他媽媽的關係恢複了一點，我瞞著他主要是不想他們母子間好不容易的建立好的感情，又出現了什麼裂痕，到時候後悔的人是我。”善生也理解陸母親當天對他說的那番話，就像他當初因為母親而跟陸晴川分開的原因。

    顏樹也不再說什麼，他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他一個旁觀者不能插一腳進去，他轉過身子背靠著欄杆，目光放在廚房裏麵，歐陽瑾的背影，不禁想起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日子。一開始知道陸晴川搬過來跟善生一起住，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歐陽瑾要跟自己分開了，好不容易以室友身份在他身邊生活，也沒想過會這麼快就分開。在他每天擔心著歐陽瑾什麼時候提出要搬走的消息時，卻遲遲不見歐陽瑾有什麼動靜。直到再一個月交房租時，歐陽瑾卻交了兩人的房租，他感到驚訝。歐陽瑾才緩緩跟他說，反正善生住在樓上，自己沒有必要搬走，而且比起顏樹，自己的工資比較有優勢，承擔了兩人的價格，但是要顏樹負責煮飯。雖然說歐陽瑾會留下來完全是為了善生，但是還能以室友身份在在身邊生活，顏樹也安心。

    第二天四個人就收拾行李準備回老家了，善生因為忘記帶東西所以獨自一人跑上樓去拿，在關門那一霎，心底突然就萌發一個念頭，他沒有立刻關上門，而且目光把整個房子看了一遍，不知為何心裏總有種感覺，自己這次離開之後，這裏就不再是自己和陸晴川的溫馨小窩，直到陸晴川在門口喊了他的名字，他才反應過來，匆匆關了門上鎖才跑下樓。

    顏樹在途中就跟他們三人分開了，他們搭車回到南城，就各自回家了。善生打開家門，在大廳看報紙的父親一看到他，就開心的朝廚房裏麵喊著，“善善回來了。”

    掛著圍裙的母親從廚房裏麵走出來，迎上去，抓住兒子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就蹙眉，“這孩子怎麼回一次就瘦一次，在外麵是不是忙著工作顧不著吃飯啊？”

    善生微笑的搖搖頭，他明明在回來之前特地去稱了一下，是比之前還胖了，隻是永遠都達不到母親想要的。父親讓他把行李放進房裏，洗個臉準備吃飯。

    一家三口坐在飯桌前像以往一樣，吃飯聊天，房子依舊是那麼小，整棟樓還是以前那樣子，樓梯昏暗，有些生鏽的鐵門，陽台外麵掛滿父母的洗幹淨的衣服，從隔壁傳來電視放著的卡通片主題曲。晚上善生洗過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喝著母親泡的熱茶。

    他回去沒兩天就到了除夕，整個南城都處於喜慶的氣氛裏，善生每天早上都是在隔壁小孩嘻嘻哈哈的吵鬧聲醒來的，偶爾會陪著母親去逛菜市場買菜，要不就去超市辦置年貨。從小到大他都是比較宅，身邊的朋友來來去去都是那麼兩個人，歐陽瑾還會過來兩次蹭飯，陸晴川是不太可能的。他也隻好晚上等到父母入睡之時，才偷偷和陸晴川講電話，隻是他沒有發現，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母親，靠在他房門外麵輕聲歎氣。

    年初三那天，親戚輪流來家裏拜年，善生搭著笑跟在母親身後忙來忙去招呼親戚，以及硬著頭皮應付那些比孫悟空還調皮的小孩子，直到父母把親戚送下樓，他才鬆了口氣整個身子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下，他就起身幫忙收拾親戚帶過來的禮品，和剛才被一群小孩子弄亂的家具。

    母親一人走上來，父親又去找棋友下棋去了，母親滿臉歡笑坐在被收拾幹淨的沙發上，也懶著動手，就吩咐善生去自己的房間拿一張小毯子，想在大廳沙發上躺一會。

    善生走進父母的房間拿了一張小毯子，剛轉身的時候卻被沒關上的抽屜給狠狠撞上，他咬著牙摸著被裝痛的大腿，剛想伸手去關上時候，卻發現裏麵有一個厚厚的信封，下麵壓著一些照片，他眼尖見到照片裏麵的兩人就是他和陸晴川。他連忙把信封拿出來，看到下麵的照片，他的心就一下子往下沉。

    那些照片都是他和陸晴川的，看著拍照的角度，應該都是偷拍的，是在S城偷拍的他們。善生眼角掃過信封上麵的LOGO，突然就想起陸母親單位的名字，他顫著手打開信封，一看裏麵全是一百塊的人民幣，厚厚的一疊。這下子善生心都冷了。

    這時候善生的母親想著兒子怎麼進去這麼久沒有出來，便走過來一看，見到兒子手中的拿著東西，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她知道已經瞞不住了，痛苦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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