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14 更新時間:12-11-03 01:05
“喂!”她拍了拍他的臉,左拍一下,右拍一下,企圖喚醒他些許意識,隻是等她把他的臉拍成豬頭之後,也不見他有醒來的跡象,沈如俠跌坐在地上,好看的臉皺成一團,有些像包子。
“你不會死了吧?雖然你受傷不是我打的,好歹也與我有關係,你死了不就等於我間接犯了族規,我會受罰的,你別死啊!”
又拍了他幾下,還是不見有什麼反應,沈如俠從脖子上取下玄冰星玉,雙手合十握在手心,嘴裏喃喃地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你在幹什麼?”
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沈如俠低下頭,發現獨孤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臉色有些蒼白,眼睛無力卻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你醒了,”沈如俠把玄冰星玉掛在脖子上,“我在和老天禱告啊。”她回頭看大夫怎麼還不來。
習慣性地冷下臉,獨孤笑倒吸一口涼氣,受傷的不是胸口嗎?怎麼臉也那麼痛?
看著他紅腫的臉頰,沈如俠別開臉,咬著唇偷笑。
“為什麼救我?”看著她偷笑,獨孤笑想他大致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臉痛了,“我死了就不會再殺人,不是正合你意嗎?”
“可你也是人啊,你死了我置之不理我一樣會受罰,”她頓了下,不懷好意地湊近他,“難道你不是人?”
“……”
獨孤笑本來想笑一下的,可一咧嘴,一股腥甜湧上喉頭,他再度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喂!”沈如俠又拍了下他,確定他這次是真的不會醒了。
大夫一邊穿衣服一邊往這裏衝,險些跌倒在床邊。
沈如俠拍著大夫的肩膀偷笑道:“大夫,別急,把你摔死了我一樣是造孽。”
“去!”大夫瞪了她一眼,抓起獨孤笑的手腕細細診脈。
“怎麼樣怎麼樣,會死嗎?”
“氣虛削弱,受了內傷。”大夫放開他,“不會死,隻要找個會武功的為他打通經脈,疏散淤血,我在開副藥就行了。”
聽到大夫這麼說,沈如俠長長地吐了口氣,隨即又垮下臉。
“大夫你會武功嗎?”沈如俠一臉期待地瞅著他。
“這個……”大夫一臉神秘莫測地摸著自己的羊須胡,一下又一下,又一下,才笑嘻嘻道:“不會。”
“……”沈如俠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交代大夫好好照顧獨孤笑,自己就匆匆忙忙走了。
衝回自己住的那家客棧,沈如俠把房間上下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陶葉青在哪,她一把揪住小二逼問:“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客官呢?”
“那位客官等了您一夜也沒等到,今早退房走了。”
於是,沈如俠垂著腦袋又回到了醫館,路上她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隻要遇到獨孤笑,就一定沒好事,偏偏她還不能放手不管。
“大夫,除了用內功救他,還有別的法子嗎?”
“這個……”大夫又開始摸胡子。
沈如俠的眼睛突然很危險地眯起來。
大夫咳嗽了兩聲,手再也不敢摸胡子了,“天山雪蓮,它有清熱祛毒活血化瘀之效。”
“大夫你有嗎?”沈如俠雙眼亮燦燦的。
“沒有……”在她再度瞪眼之前,大夫忙及時道:“這季節雪蓮應該快開了,你可以去天山采。”
沈如俠一臉你不早說的神情,低頭看著暈厥的獨孤笑,他睡著的樣子很俊,不像睜著眼時總是帶有一絲危險性,閉著眼睛把眼底的殺氣斂去,沉睡
的他有如佛前的白蓮,白淨安逸。
她甩甩腦袋,算了算了,自認倒黴吧。
越接近天山,氣候越來越冷,山下春意盎然,山上已經下起了皚皚白雪,天山的路很陡,加上下雪路滑,車夫已經不願意再上山了,寧可不要車費
拋下馬車逃跑了,沒有辦法,沈如俠隻好被獨孤笑拖下車,背著他向山頂走去。
天山的景色很美,許是常年冰雪的原因,冰晶雪花在山上形成各種不同的形狀,冰柱冰花隨處可見,這是一個真正冰天雪地粉妝玉砌的世界,北方
冬季的雪景同這裏相比,少了些震撼,少了些驚心動魄。
沈如俠扶著昏厥的獨孤笑踉蹌地向山頂上走,獨孤笑裹著厚厚的風衣,但仍抵不住風雪的寒冷,嘴巴眉毛上沾滿了雪花,臉色也凍得發青,相比他
厚重的打扮,沈如俠隻是一身便裝,單薄的白衣仿佛置身於夏季,而且她的臉色微紅,應是用盡了極大的力氣,額角甚至溢出了細細的薄汗。
按照大夫的方法,沈如俠終於找到了雪蓮的所在地,那是一朵很神奇的花,開於峭壁之上,陡崖石縫之中,皚皚白雪中,視線範圍裏的一切都是一
片茫然白色,白色中那綠色的一點,顯得格外美麗,格外驚豔。
待沈如俠走近才發現,原來花還沒有開,嫩綠的花瓣上是一朵鵝黃的花苞,花瓣的頂端略帶紫色,在寒風中傲然地頂立著。
把獨孤笑放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躺好,沈如俠開始仔細欣賞這美絕天下的美景,冰雪和著狂風飛舞著,她穿的很薄,很薄很薄,與夏季的紗裙有過
之而無不及,她卻像是絲毫不覺得冷,麵色紅潤沒有半點凍傷的跡象,甚至在風雪中翩翩起舞,美麗的白雪配上她曼妙的舞姿,恍若仙人。
那種徹骨的寒冷讓獨孤笑微微有了些意識,朦朧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雪中仙子在舞動著,驚為天人,美貫天下。
隻是一瞬,他又暈了過去。
跳了許久,沈如俠有些累了,再看看雪蓮,還是花苞一朵,半點沒有開放。夜色已經籠上了大地,白雪在月色中泛著銀光,背著獨孤笑上了天山,
加上一天沒有吃東西,又累又餓,現在沈如俠看著地上的雪花都直咽口水,看了眼始終睡著的獨孤笑,她想了想,把他往一邊挪了挪,挨著他躺下去,
閉眼休息。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沈如俠是餓醒的,夢裏她夢到了燒雞,還有烤鴨,她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坐起來,朦朧中似乎真的聞到了燒雞的味道,她順著香味坐在桌子前,伸手
一抓,不管抓到了什麼就往嘴裏送。
“好吃嗎?”有人問她。
沈如俠用力點頭,伸手又向盤子裏抓,吃得正爽的時候,她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抬起頭,看著坐在身邊的人。
獨孤笑噙著笑對她招了招手。
嘴裏的燒雞忘了咽下去,沈如俠被噎的臉頰通紅,獨孤笑好心地為她倒了杯酒,她這才徹底睜開了眼睛。
她仔細打量著這裏的環境,應該是客棧。
沈如俠吞了吞口水,怯怯地問:“你是鬼嗎?”
獨孤笑冷下臉,“你看我長得像鬼嗎?”
她使勁點頭!
獨孤笑的臉色有點轉黑的趨勢。
“咳咳,”沈如俠尷尬地咳嗽兩聲,忙著轉移話題,“對了,我們是怎麼下來的?你自己醒來吃了雪蓮痊愈了?”
看著她轉移話題,獨孤笑也沒有多說什麼,給自己斟了杯酒,自顧自地小酌起來,“我的傷根本沒事,隻要等我醒來自己調息一下就行了。”
這下沈如俠是真的噎到了!她憋紅著臉,死命地咳嗽著,而我們號稱江湖第一號殺手的獨孤大俠,自己一杯接著一杯,完全無視她。
“不過,”獨孤笑挑眉,狐疑地看她,“天山天寒地凍,你隻穿一件單衣,竟然沒有凍傷。”
“我習慣了啊,”沈如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在我的家鄉,每個新生嬰兒滿月後,家人都會在雪地裏給嬰兒連洗三天的澡,我與他們不同,洗了
七天。”
瞧著獨孤笑一杯接一杯喝的那麼上癮,她舔了舔嘴唇,趁獨孤笑一個不留神把酒壺搶過來,張嘴就往自己嘴裏灌。
獨孤笑是知道她的酒量的,也知道她喜好喝酒,所以他剛才隻是在挑。逗她,果不其然,她果然忍不住了。
“不過,不一定每個嬰兒都出生在冬季啊。”如果在盛夏出生,哪裏有雪給他們洗澡。
聞言,沈如俠一臉鄙夷地睥睨著他,仿佛在指點他的孤陋寡聞,“我的家鄉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的。”
“……你的家鄉在天山還是長白山?”
“……”沈如俠失了剛才的鋒利,有些說不出話,似乎是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她眼神閃爍著,支支吾吾地說不一句完整的話,手腳甚至慌得上下亂晃,不知道該擺在哪裏好。
瞧著她這樣子,獨孤笑對她提起了一絲興趣,從袖子裏取出一塊星形水晶玉佩,他故意在她眼前晃著,“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啊?”
沈如俠一驚,伸手就搶,被他搶先一步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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