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47 更新時間:12-11-14 18:26
和景苑的老板不是簡單的人,該不是知道什麼了吧。本以為荀舞辭會和自己一同前往,沒想到他在說完那番話之後就轉身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白蘇背上長劍和劍匣找了個小斯領路,小斯將他帶到閣樓之後就退了出去。白蘇打量閣樓沒多久,裏麵熱鬧的聲音促使他走了進去。果然是酒池肉林美色左右。
“白公子?”喚他的人是個身材單薄消瘦的男子,步履輕盈,“在下琅景,是這和景苑的老板。”
“白蘇。”白蘇報上自己的名字,琅景笑笑之後道了一句請隨我來,便自顧自的向走閣樓二樓走去。白蘇心裏雖然迷惑但也跟了上去。琅景走到二樓裏間的廂房之後,收起牆上的字畫扭動了隱藏的機關。原本豎立著的書架緩緩向後退去,露出了一條湧道。
琅景笑了笑對白蘇道,“白公子請。”白蘇看了琅景一眼走了進去,暗歎,這老板的笑說是傾倒眾生也不為過。湧道裏隔著一段距離就會有燭火,光線倒是充足。沒走多久,就有一扇門,白蘇也不問身後琅景的意思,伸手就推開了。
是一間廂房的樣子,雖不大,東西卻應有盡有。房內竟然是以許多夜明珠來照明,真正讓白蘇駐足在門外的是將牆壁掛滿的一副副畫。橫豎皆有,色彩各俱,最重要的是,畫上全是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或坐或立或躺,或是嗔怒,或是大笑,唯妙唯俏。
白蘇安分躺在胸膛裏的心,不停的劇烈收縮,讓他喘不過氣來。甚至聽見一個聲音在他耳畔不停的呼喚,溫柔的,深情的,笑語的,悲傷的,呐喊的。全是,也隻有一個內容。
“白蘇…”
“白蘇…”
“白蘇…”
畫上的內容朦朧不清,但是白蘇知道,這些畫裏的人全是他自己,全都是!
這是怎麼回事?…
“白公子?白公子?你還好吧?”琅景見白蘇愣在原地便開口詢問。“這是那個人留下來的,想來該是要送給你的。那我先去外麵等侯。”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白蘇倚在門邊,平緩著不協調的呼吸,同時壓抑住胸口的異動。怎麼回事?待到一切恢複後,白蘇才走進屋內。
案上還有一副未完成的畫,他穿著一身寬大的白衣,裸著足在荷塘邊的亭中彎下腰來逗弄水中的魚。白衣滑下,手腕和胸膛都裸露了出來,長發更是有不少垂到水中。大片的荷葉還為完成,旁邊的墨已經幹涸。
該是怎樣一雙手才造就了這麼美的畫麵,該是怎樣一個人才畫出了這麼多的場麵。一筆一畫,似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跳動的心束縛,令他痛不可竭。
到底…是誰?心好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嗎?白蘇皺眉出了廂房。
琅景果然在外麵等著他。“那個人是誰?”白蘇出了湧道就問。“還是等那個人親自來告訴白公子吧。”琅景依舊是那笑容,見白蘇兩手空空才問,“白公子不帶走?”
“勞煩再替那個人保管一陣子吧。”白蘇問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想逗留,和琅景客套了一句就獨自下了樓回到房間。
沒想到不經意來到和景苑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剛才的心痛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人到底是誰?白蘇想靜下來慢慢想清楚這些事情,但腦海中全是那些畫。
難道他真的忘了什麼麼?在記憶中他幾乎沒有邁出過白家半步,怎麼可能有機會結識什麼人,更別說遇見…遇見對自己那麼執著的人了。白蘇躺在床上想了許久都得不出結論,最後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色已經有些微微泛白了,白蘇正想伸展一下四肢,卻發現他根本動不了了!被人點穴了!他正擔心身邊的兩把劍的時候,有人推了一下他。
“白蘇?醒了?”看不見那個人是什麼模樣,隻是他的聲音聽在耳裏分外熟悉,他好像在那裏聽過。努力回想一番,他終於想起來了,“你是昨天來這裏的人?你想幹什麼?”
“嗬嗬。別擔心白蘇,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拿你的東西…”那人笑了兩聲,湊近他的耳邊低低地說著,說到一半竟爬上床將白蘇的身子側過來摟在懷裏。
“你…”白蘇吃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簡直…簡直是莫名其妙!“乖乖睡一覺,我會守著你的。”男人說完就點了白蘇的睡穴,白蘇便軟軟的睡在了男人的懷裏。
再次睜眼,夕陽已經西下了,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索身邊的兩把劍,還在。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什麼和景苑了。此處大概是山穀,周圍都是蘆葦,如今入秋,葦絮紛揚。
該死,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那個男人又是誰?白蘇決定暫且不管這些,先找到去複月山莊的路再說。
沒走多遠就走出了蘆葦海,看見的是相連的山群,對這片山穀形成環繞之勢,而他所站的地方是一處較高的山坡。放眼望去,一大片花海,紫色的花朵在風中輕輕的搖曳。這其中中亦有些樹木點綴。
身後傳來馬蹄聲,白蘇回頭一看,那個男人策馬奔騰而來,漫天的蘆葦更是紛擾。“白蘇,這裏景色可美?”男人的語調裏夾雜著喜悅,勒了韁繩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你是誰?要幹什麼?”白蘇不理會男人的問話隻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的名字是末咫諺,記住,可不許再忘!至於我要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碰陌盡。上馬!”
末咫諺?白蘇看了眼男人走到馬前,不待他有動作,末咫諺彎下腰一個使力將白蘇抱上了馬,環在自己胸前。白蘇倒是沒有多少動作,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他再清楚不過。
末咫諺也不多話,隻是笑了一聲,兩腿一夾,馬匹便撒開四腿跑下山坡向這花海奔去。
“這是萬花穀,江湖上的神醫修行之地。”末咫諺給白蘇敘述著。白蘇自然是神遊他處了。方才聽見這個男人的名字的時候心髒處又傳來熟悉的疼痛,奇怪的是隻要一靠近這個男人就會感覺很舒服,舒服到他隻想賴在他的懷裏。
鼻間縈繞的是花香,有懶懶的陽光灑下來,白蘇半倚在末咫諺的懷中欣賞著萬花穀的風光。不久就可以花海盡頭有幾個人背著竹蔞在采藥。
“這些都是萬花穀的弟子,在此處習武學醫將來濟世蒼生。”末咫諺適時解說,在經過這些人的時候也稍微放緩了馬速,與那些人禮貌的招呼之後。就順著鋪著石頭的路向裏間騎去。
“你要做什麼?”
“求醫。”這次末咫諺很幹脆的說出了目的。
“你哪裏有病?”白蘇嘀咕,這個人一看就絕不是什麼生了病的人。
“是給你求醫。”末咫諺好笑的回答。
“你才有病!”白蘇有些怒了,這個人擺布自己這麼久,也該適可而止了吧!“放我下馬!”
末咫諺隻是笑不理會白蘇的言語。此時馬匹已經順著石子路上了石階。石階依山而建,很是寬廣,而他們的目的則是順著石階去山頂的聆仙閣。
到了山頂,末咫諺將馬匹拴好,不由分說就拉著白蘇向聆仙閣走去。“放開我!”白蘇掙不脫末咫諺的手,隻得大喊一聲,沒想到末咫諺仍是不管他,把他拉進了聆仙閣。
“白公子,在下久侯多時了。”荀舞辭現在大殿之中,聲音依舊冷清。白蘇愣住了,沒給他時間去思考荀舞辭為何在這裏這個問題,末咫諺已經拉著他迎了上去,“慕前輩可在?”
“等等。”現在荀舞辭旁邊的男子突然開口止住了他們的交談,“白公子?那位白公子?”白蘇不由地起疑,這個人怎麼對白姓如此敏感?
那少年看來也和自己一般大小,一身白衣,倒有幾分不入俗世的感覺,隻是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白蘇,白家劍塚的少主。”白蘇未曾開口,末咫諺倒是熟撚的介紹起來。
“白家劍塚?嗬嗬,可笑。”男子說完看了白蘇一眼自顧自的走出了閣樓。
如此一來,白蘇留意了那男子一眼,心下也是好奇,想向荀舞辭問個究竟。
“二位不必介懷,隨我來吧。”荀舞辭沒等白蘇詢問,就領著他們二人上了閣樓。
閣樓有些高,乍看高聳入雲,難怪名曰聆仙閣。不知道上了多少階梯,荀舞辭終於進了廊道,推開一扇門,帶著他們走了進去。“師傅就在裏麵,二位進去即可。”
末咫諺拉著白蘇繞進了屏風之後。屏風之後很是寬敞,不知怎麼建了方藥池。一位老者正將某種草藥灑入池內。“慕前輩。”末咫諺出聲叫道,“上次說的事情,有勞前輩了。”
此時的白蘇已經徹底雲裏霧裏了。老者上前捉起白蘇的手腕摸了一下,“心脈並無大礙。”說著又是幾番察看,“是失憶之症?”老者雖在白蘇麵前,問的人卻是末咫諺。
失憶?!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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