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36 更新時間:12-11-22 13:09
白蘇跟著末咫諺出了複月山莊,他沒有將那兩把劍帶在身邊,因為最近是敏感時期。他有意無意地向末咫諺提起涅火之玉和二十年前的事情,但是末咫諺都巧妙的避開了。
“怎麼了?”末咫諺停下來拉住白蘇的手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想問問而已。”白蘇搖頭,微微有些窘迫地逃避開末咫諺的眼神。
末咫諺輕輕笑出了聲,“傻瓜,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我就好了,何必繞彎子呢?我能瞞著你麼?”
“我真的沒什麼事情。”白蘇抬頭一眼望進末咫諺的眼裏。
“你心裏想的什麼我還能不知道?”末咫諺歎了一口氣,“我們這次南下必定會牽扯到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也隻知道大概,具體的還要再調查下去。”
白蘇點頭沉默了下去。
夜幕降臨之際,末咫諺拉著正準備小眠的白蘇就往外走。
“怎麼了?”白蘇快步跟上末咫諺的腳步,略微有些輕喘。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該走水路吧。”末咫諺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客棧大堂之內的人,壓低了聲音解釋說,“這客棧裏的人有十幾個是天下第一山莊的人,其餘的人大部分都是衝著你我來的。我並不想我們難得在一起的時間被這些人給攪黃。”
白蘇本欲開口道不信的話語被末咫諺最後一句話給驚了回去,臉驀地泛紅。
末咫諺低笑,拉著白蘇繼續往外麵走,“選擇水路的話,我們不僅可以提早到達目的地,而且,一路順風。”他牽過小二遞上的韁繩,示意白蘇上馬。白蘇看了末咫諺一眼之後乖乖地上了馬,二人再次同騎。
到了江邊的時候,早就有一廂船停泊靠岸。白蘇看見廂船之後不由地覺得末咫諺之前所說的顧慮都是鬼話,那麼顯眼豪華的廂船,他是怕別人認不出他們的身份麼?
廂船的大小倒是和其他的廂船一般,隻是廂船的外貌富麗堂皇,不難看出其主人不簡單。
“哈哈,我不是看你第一次乘船,怕你會出現不良的現象才準備的好船麼?”末咫諺笑著走向廂船,對白蘇說,“最主要的是,你第一次乘船總不能弄個破舊的小舟吧?”
“你…”白蘇真不知道對末咫諺偶爾嬉皮笑臉的調笑怎麼辦了,跟著末咫諺上船之後,船夫便開始在船板上撐竿。不過是順風而下,也就兩人在上麵控製著方向。
“來,跟我進去。”白蘇跟著末咫諺進入船倉之後才發現,廂船船艙之內修建的廂房很是寬敞,最顯眼的是廂房之中那個占據大半的屏風。
屏風構造的邊緣很是精致,既不繁複又很華麗,最重要的是屏風之上的畫不是什麼大氣磅礴的山水之墨,而是白蘇的畫像。
說起來這幅畫,白蘇再第一次進去和景苑的密室的時候就見過而且映像很深,就是那副鋪在書案上並沒有畫完的圖。他趴在亭中探出半個身子的畫。
白蘇當即紅了臉,那副畫露出了他的手臂和大半個胸膛。
“怎麼?不喜歡?”末咫諺看著白蘇臉紅的樣子,再次忍不住逗弄,“我可是花了兩天的時間完成的。”
白蘇省去了搖頭的動作,他知道末咫諺這是在拿他尋開心。
“剛才看見你似乎很累了?要不要先睡會兒,我過會兒再叫你。”末咫諺帶著白蘇繞過了屏風。
果然…入眼的床榻有足夠的尺寸,很大,幔帳飄渺。
白蘇看了末咫諺一眼,末咫諺撇嘴一笑。
他始終是抵不過睡意上了榻。
睜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末咫諺守在他的床邊見他醒了趕忙說道,“醒了?”
“嗯。”白蘇感覺眼睛有些澀,頭也有些暈乎。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末咫諺將白蘇扶起來,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有點頭暈。”白蘇有些費力的睜眼看著末咫諺臉上的擔憂,“沒什麼大礙,等下就好了。”
果然,末咫諺幫白蘇揉了揉之後就好了許多。
待白蘇穿衣之後,末咫諺將白蘇帶到餐桌用膳。一切妥當,末咫諺拿了狐裘裹在白蘇的身上,“我帶你去看江邊的夜景。”
出了船艙白蘇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走在船板之上,陣陣涼風入頸,不由地將裹在身上狐裘緊了緊,末咫諺看後將白蘇收入懷裏,“還冷?”
白蘇不答望向江邊的小村莊,漁火點點在風中抖動,不遠處的城鎮燈火通明,連城一片,似要將黑幕一般的天際點亮,可惜仍是徒勞。白蘇彷佛看見了街巷的繁榮,又似聽見了街巷的聲聲吆喝。
曾經一年四季呆在白家劍塚裏的時候是多麼的向往這景色,現在看在眼裏卻沒有驚喜,隻是有淡淡的驚歎而已。
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多愁善感了,像個女人一樣。思及此,白蘇轉過身回報著末咫諺,“咫諺,我是不是很軟弱?”
“怎麼會?”末咫諺抬手將被江風吹起的發絲理在白蘇耳後。
“從一開始到現在,我一直處於被保護的一方,我無力掙紮也無力反抗。”白蘇將視線投向江邊起伏的波濤,“即便是自己生了病失去了回憶,也隻有靠你才能找回來。”
“這樣想的話,所有人都處於弱勢,人各有所長不是麼?”末咫諺原本在整理給白蘇頭發的手輕輕貼著白蘇的臉頰摩擦,帶著另白蘇心安的溫度。“我也有一直在想,你是怎麼樣麵對過來著一切的。”
白蘇搖頭,將視線重新拉回到末咫諺的臉上,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他閉了眼在末咫諺的手掌上輕微的蹭了蹭。
這個動作看在末咫諺的眼裏卻是別有一番風味,今天的白蘇很脆弱,那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無助,像……像一隻流浪的小貓一般。末咫諺將白蘇的臉捧起輕柔的吻上,“別多想,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唇舌之間的接觸交替真實地過分,白蘇忍不住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末咫諺,視線漸漸模糊,但是他的身影在心中卻是越來越深刻。深刻到他絲毫不想抹去,也不能抹去絲毫。
“要休息了麼?”末咫諺鬆開白蘇的唇將白蘇再度攬進懷裏。
“不,江邊的景色很美。”
遠處的燈火忽閃,有滅下去的也有亮起來的。
江麵上的風將兩人的頭發吹起,糾纏在一起。
看著白蘇迷糊的雙眼,末咫諺暗笑,勸說他回房去休息白蘇卻一直死撐著,知道他終於撐不住地趴在末咫諺懷裏。末咫諺將迷糊得雙眼快要睜不開的白蘇攬著進了屋,吩咐隨行的人把藥熬好端上來。接著就把白蘇扶上床,脫去外衣,忍住亂蹦的心。
守在床邊看著模糊的白蘇堪堪就要進入睡眠的時候就搖醒他,“白蘇白蘇。等一會兒再睡,先把藥喝了吧。”
白蘇模糊之間聽見要喝藥,皺緊了眉,無意識道,“不要…那藥我喝了心好疼…”
“嗯?”末咫諺湊近了白蘇聽清楚了白蘇的言語,忍不住疑惑。自從白蘇喝了荀舞辭的藥之後比以前更加嗜睡,這個暫且不提,剛喝完藥的白蘇顯然對自己很是排斥,而且臉色確實很差,這藥,難道有問題?
以神醫子的為人怎麼可能做出換藥的事情?
“不喝了,先睡吧。”末咫諺安撫了白蘇,白蘇嚶嚀一聲便沉沉地睡去。
次日醒來,身旁的末咫諺已經不知去處,一摸床褥的溫度,已是冰涼。大風吹來,床幔飄起越發飄渺,白蘇緊了緊裹著身體的棉被,試探著叫道“咫諺?”
偌大的廂房之內,除了他再無人息。他起身穿上外衣繞過屏風偶然看見屏風之上的畫,駐足良久才回過頭看向室內。
圓木桌上有一封書信,寥寥幾字:外出辦事,勿念。
白蘇喚來小廝,小廝勤懇地打點著白蘇的起床事宜,之後有端上飯菜。例行的藥汁卻沒有被盛上來。
白蘇這時才驚覺腳下的波動很小。“你家少主去哪裏了?我們現在在何處?”
“白公子,少主說他要外出辦點事,大半天的樣子就能回來,我們現在在一處小港口停泊。”
白蘇點頭示意小廝退下,眼前的熱騰食物勾不起他的半分食欲。為什麼他不讓他喝藥了?突然憶起自己入睡前跟末咫諺說過藥的不良反應。他不會是去找神醫子了吧?但是這裏相距萬花穀甚遠。
白蘇望向窗外。岸邊的小鎮來往的行人很少,不遠處是稀鬆的漁家。看來是一個不繁榮的地方啊。
小廝算著時間來收拾飯碗的時候,看見白蘇正看著桌上的信發呆,而食物卻絲毫未動。“對了,白公子,少主說著地方人煙稀少,公子若是在船上無趣,小的可以陪公子四處走走。”
白蘇聽見可以四處走走自然是來了精神,自從陌盡拿到手裏,他幾乎都沒有好好走走了。
在小廝的帶領下白蘇上了岸,先是去了漁家。江邊沒有什麼樹木,一眼就可以看見是有幾乎人家。
最近的一戶人家,一位姑娘正在講漁網曬到竹竿之上,由於身高的緣故,她踮起腳十分費力才將漁網撒在竹竿上。白蘇走進了才發現,這位姑娘身子十分嬌小,模樣也較為好看。
似乎是發現了白蘇的存在,姑娘轉過身露出甜甜一笑,酒窩在臉頰上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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