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仿佛不曾改變

章節字數:1960  更新時間:12-12-19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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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現在也分不清過去現在和未來了,也分不清哪些是現實哪些是夢境了。不過就像我一開始就說過的,其實這並不重要,我並不是哲學家並不會引用邏輯的概念證明它,也不是數學家不會邏輯分析推理。現在的我坐在電腦前寫下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故事,它既不屬於過去也不專屬於現在或者屬於未來,這隻是宇宙中千萬個渺小的我罷了。

    第二天我去地鐵站報到的時候被主管叫到了辦公室,然後告訴我說你小子原來也有點背景啊,上級要把你掉上去工作。其實我也想不清楚我哪來的背景。不過既然要掉到上級去當然是樂意的,隻是忽然想起了第一天和他開地鐵的情形。

    總之廢話了這麼多的意思是我要離開了劉恃了,這個在我沉浸在失去前一任的被傷長達兩年半之後第一次見到就產生好感的男生。記得我走的時候特別矯情的和他說雖然我們隻度過了你的一個班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很好我也不舍得離開你可是主管說我必須要去大概是我媽求了我們家哪個有錢有勢的親戚之類的原因。我說你要去找我,這不是玩笑話。

    一年的時光,或者是難熬的吧,我就是個特別認死理的人,雖然我和他的故事沒有開始,可是卻已經思念他一年了,當然這一年還有別的人偶爾竄出我的記憶然後我又矯情的流淚崩潰了,可是每次想到劉恃的時候都是淡淡的情緒,沒有哭也沒有高興,隻是會想到他,想到他教我開地鐵,想到他和我一起聽歌。可以回憶的事情似乎特別有限,可是我卻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回憶。隻是想到那些事情,沒有任何情緒,那些影像也並沒有被加上任何的濾鏡。

    這一年似乎誰也沒有見過了,隻剩下自己了的樣子,我很奇怪為什麼我調上來之後沒有人教我開地鐵了,或者冥冥之中注定隻有他能完成的事情不可替代的不能由別人來做吧。反正一年過去我還是沒有學會開地鐵。還是隻剩下那些幾乎沒有了的回憶讓我懷念。

    我已經忘了過年的時候我有沒有回家,我也忘了一年之內我到底給我媽打了幾次電話,記憶了裏,她的樣子都變得模糊了。

    應該是一個燦爛的六月的天氣,我又遇見了劉恃。

    那天很晴朗,雲淡風輕的,他就突然出現在我麵前了,沒有我正在走神然後突然辦公室傳來一聲有人找我我迷惑的出去一看是原來是他的情景;沒有我晚上回到住的公寓發現一個人正在樓梯間坐著等我我疑惑的時候一看原來是他的情景;沒有某一天我正在街上閑逛突然碰到一個人的肩膀隨口說了一聲對不起結果他還是不讓開於是我抬頭準備破口大罵卻發現原來是他的場景。好像什麼場景都沒有,就隻是一個晴朗的天氣,然後他就出現了,我甚至不記得背景色是白色還是黑色的了。

    高興或者吃驚說不出來哪個情緒更多一點,反正我擁抱了他,很大很大的擁抱,很長很長時間,抱的他很緊很緊,後來真的像電影一樣,我隻是凝望著他。看他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和我記憶中一樣,黑黑的高高的有一點點小壯和小肌肉,隻是他也笑的很開心,和我記憶中他紅著臉撓頭的場景不太一樣了。

    晚上我把他叫到我的公寓裏麵做飯給他吃,一個單身的小公寓,在城市沒有那麼市中央的位置,旁邊的有很大很大的城市湖,當初買下它隻是因為它有很大很大的落地窗和它25層的設計,我在16樓,不會感到高空的寂寞卻能俯視周圍的一切。一年之中學會了做飯,每個晚上一個人聽歌做飯的時候覺得很滿足。不知道是不是幻想著有一天能做飯給他吃所以自己就算一個人也每天做飯給自己吃或者,隻是讓自己不要那麼孤獨被寂寞吞噬罷了吧。

    做好飯兩個人邊吃邊聊天,我還拿出來一瓶紅酒烘托氣氛。他說他這一年被評為了優秀,從三月份就開始申請要調到上級來工作終於在找了人托了關係之後被批準下來,家裏人也很支持畢竟在這邊工資會高很多機會也更大。他說他這一年工作很努力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看完了好幾本書得到了高級的證。我隻是喝著紅酒,似乎從三年半我要死不活的時候就變成了小酒鬼,而且喝了這麼多年還是很容易醉。他問我過的怎麼樣我也隻是笑,說實話我也說不清自己過得好還是不好,所以隻能笑了,當然我不會承認這和我迅速的喝多了有任何關係。

    他還在講,似乎要把這一年的故事在今晚說完,而我也隻是喝著酒,安靜的聽他講故事給我聽,到後來我好像睡著了又好像還醒著,我記不得他給我講了多少事情,我隻是看著他覺得很高興,覺得滿足,僅此而已。可是到後來我記得我哭了,沒有任何緣由的就哭了,他還是在講,據推測應該也喝多了,所以隻是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管我是不是在哭。

    夜深的時候,一切都被溫暖的燈度上淡淡的黃色。他就那麼睡倒在長沙發上,我則臥在單人的小沙發上,我看著他,離我那麼近,和夢裏的他一樣,眉毛粗粗的賤賤的,眼睛閉著看不見,不過肯定是閃亮亮的感覺特別有神,雙眼皮鼻子不高嘴唇不薄下巴不尖,不是帥但就是特吸引我。

    一年過去了,似乎一切都沒有變。明白的,是對他越來越明了的心意,我想他對我也是這樣的,我們不再年輕,會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

    我盯著他看:明天、以後還是要讓他教我學會開地鐵。這樣想著,公寓的最後一點光被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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