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黑曆史_(:з」∠)_  第四十章 忘川魂(下)

章節字數:4330  更新時間:14-04-3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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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反抗?你是說忘川魂是心甘情願被人拿走的?”久之,憐舟羽之才問道。

    白蓮肯定地點點頭,“它沒有反抗,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要麼就是拿走它的那個人有足以讓它屈服的力量,要麼就是,那個人本來就是忘川魂的主人。”岑梓分析說道。

    “正確,”白蓮讚賞地拍了下岑梓的後背,“但是忘川魂是吸收天地精華自然產生的靈物,不存在屬於誰的問題。”

    白蓮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拿走忘川魂的那個人,有著十分強大的力量,並且那份力量,可以讓它甘拜下風。

    到底是什麼人才有那份力量?憐舟羽之心中已經得出了初步的結論,幽冥雙葉的鍛造者和使用者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就可能是殺害白蓮的凶手;更有可能是,殺死乾獄或者安陵禦鳳的人。想到這裏,憐舟羽之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白蓮,你是被什麼人殺死的?”憐舟羽之抱著希望問道。

    白蓮苦笑著搖搖頭,“你錯了,我不是被人殺死的,我是自殺的。”

    “自殺?”憐舟羽之驚呼,“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自殺?”白蓮雖是女鬼,但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的怨氣和煞氣。

    “說來話長。”白蓮似乎並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憐舟羽之也不好再問下去。

    “白蓮,如果你還知道什麼,請你告訴我們。”岑梓換了一種問話的方式。

    “我已死去多年,近期的事情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更早一些的事,你不妨說說,你想知道什麼?”白蓮說道。

    “我想知道,是不是七大上古神物中,隻要毀掉一樣,祁連就不可能稱霸洪荒?”岑梓問道。

    白蓮飄來飄去想了想,才回答道:“應該是這樣,但祁連可不是省油的燈,既然他打定了主意要這樣做,他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尋找代替品。”

    “神物便是神物,哪裏會有什麼代替品?”憐舟羽之不以為然。

    白蓮閉上眼直搖頭,口中念著:“非也,非也。世間萬物變化無常,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是永遠,更何況還是實際存在的物體。”

    “人……也可以代替麼?”憐舟羽之想都沒想,就問出了這句話。

    白蓮一愣,笑著飄到他麵前,說道:“我認為,是的。”

    “這樣麼……”憐舟羽之微微低下頭,“這樣也好。”

    “但是啊,世界上有一樣東西是絕對不可以被替代的。”白蓮忽然神秘兮兮地說道。

    “靈魂。”岑梓接了她的話。

    “你真是聰明的家夥。”白蓮對岑梓更加讚賞了。

    “這是風曳子說的話,你也是從他那裏聽來的,對不對?”岑梓看著她的眼睛,用近乎肯定的口氣問道。

    白蓮眼神一閃,頓了頓,然後從容地回答:“對。”

    “忘川魂是忘川的靈魂,所以也是不可替代的咯?”憐舟羽之問到。

    “不可替代,但是可以偽造,”白蓮說道,“這裏麵牽扯的東西太多,有些時候我也說不清楚。”

    “那有一件事情總知道吧?身為暗謠第七閣閣主的你。”問這問那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憐舟羽之隻好再次提起了這個話題。

    “你想問,為什麼第七閣的人,全部死於非命麼?”

    “正是,”憐舟羽之點頭,“還有,剛才忘了說一點,第七閣的人,心髒皆被長刺刺穿,那長刺,就是幽冥雙葉。”

    “你不覺得這裏有問題麼?明明忘川魂是在第七閣滅門之後才失竊的,但是你卻說把忘川魂作為鍛造物料之一的幽冥雙葉是凶器,這不是說不通麼?”白蓮輕描淡寫地說道,但在憐舟羽之聽來卻如同一記響雷轟炸開來。

    “這……”岑梓聽了,張著口半天蹦不出一句話來。

    “有兩種可能,第一,你們看到的那張紙上寫的東西,是假的;第二,幽冥雙葉確有其物,鍛造者隻是在後來才把忘川魂加入其中,重新鍛造,然後鍛造者就寫了那張解說。”

    “不可能,風曳子的消息不會錯,幽冥雙葉確有其物。”憐舟羽之說道。

    “但是你說,他告訴你他不知道幽冥雙葉是什麼東西,對吧?”白蓮說道。

    憐舟羽之頓時犯了難。如果像白蓮說的那樣,那張紙上寫的東西是假的,那麼他不就白來這裏了?但如果是像後者所說,幽冥雙葉就根本不是什麼上古名器了。怎麼想都很矛盾。

    憐舟羽之想得出神,隻聽“碰”的一聲,他連忙轉頭去看,之間岑梓臉色慘白地暈倒在地上。

    “岑梓!”憐舟羽之嚇得趕忙蹲下抱起他。

    “怎麼了?”白蓮本來飄到了上麵,聽到憐舟羽之的喊聲就急忙飛了下來。

    “白蓮,白蓮你有沒有藥?可以止血的藥?”憐舟羽之一看岑梓的左肩,幹枯的血跡凝固在一起,變成褐色的血塊,頓時急得團團轉。

    “我一個鬼魂哪兒來的藥?”白蓮也沒辦法。

    “那我先帶他離開這裏!”憐舟羽之背起岑梓,急急忙忙就要走。

    “等等!”白蓮喊住他。

    “怎麼?”憐舟羽之看著他,焦急的神色顯露出來。

    白蓮飛過去,輕輕解開岑梓的衣服,四散血跡就像幹涸小河流一般。

    “沒事,他隻是失血過多,現在血凝結不再流出來,沒有生命危險。”白蓮說道。

    憐舟羽之這才鬆了口氣,“你還要說什麼?”但是他還是要盡快帶他離開。

    “再等一等,等到白天再走安全些。”白蓮說道。

    憐舟羽之想想,覺得白蓮說的也有道理,便小心翼翼地將岑梓放下,讓他平躺在地上,然後慢慢地將自己的真氣渡給他。

    白蓮見岑梓臉色比剛才稍微好了一些,才開口說道:“我在這裏好多年,終於有人到這裏來陪我說說話,還真有點舍不得你們走。”

    “你有辦法離開這裏嗎?”憐舟羽之問道。

    “沒想過,”白蓮搖頭,“雖然在這裏孤零零的一個人很不舒服,但要是去了外麵,估計更不習慣。”

    “第七閣的殺手就這麼不喜歡與外人接觸嗎?”憐舟羽之打趣她。

    “說是殺手,可畢竟是有感情的。我之所以把第七閣建在忘川盡頭,就是為了讓他們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過著普通的生活,至少在這裏。所以你看到的古閣才會是平常的樣子。”白蓮說著,仰頭望著鏽跡斑駁的閣樓,那眼神充滿了懷念與愛戀。

    “你不恨他嗎?那個人。你就沒有想過要報仇?”憐舟羽之看到白蓮充滿回憶的神情,不禁問道。

    “不恨。”白蓮的回答出乎意料。

    “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罪有應得,咎由自取。”白蓮臉色一轉陰沉。

    “這麼說,第七閣之所以滅門,還是因為仇殺?”憐舟羽之問道,“那為什麼你是自殺的?”難道是因為第七閣慘遭屠殺,自己覺得沒臉活下去?但是剛剛看她的臉色,好像又不是這樣的。

    “我自殺是因為內疚,”白蓮說道,神情悲哀,似乎在回憶一段不堪的往事,“憐舟羽之,你願意聽我說麼?”

    “願聞其詳。”憐舟羽之點頭說道。

    “時間不多,我也就簡略說說了。第七閣的人,都是殺手,包括我在內。我們都是沒有爹娘親戚的孩子,都是被收養,然後從小培養成殺手的。我們是第七閣的第一批人,而我也就是首位第七閣閣主。為了補充不斷因為任務而消耗的人,閣裏就會不斷從外麵帶人進來。有一天,我們中的一個帶回來了一個渾身是傷的人,本以為又是從外麵帶進來的,但那人卻說,這是上麵壓下來的重犯,交給第七閣,隨我們怎麼處置。”

    憐舟羽之便給岑梓輸送真氣,一邊靜靜聽著白蓮的訴說。

    “我讓人把他帶下去處理幹淨,然後再帶到大家麵前。可是你知道麼,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他更美的人,即使他是個男人,但是他比我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美麗。無一例外,我們都看呆了。我是閣主,但也是第七閣唯一的一個女人,可是偏偏我又不喜歡男人,很奇怪吧。所以當他們說,讓我把他交給他們處置時,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我以為也不過就是嚴刑拷打之類的,但是我卻看到了,他們把他綁在床上,然後一個一個輪上他。那時第七閣總共有二十一個人,除去我,還有二十個。那時的我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看到這樣的場麵心裏雖然有震撼,但是也沒有阻止,隻是冷眼旁觀。他看見了我,可我無視了他的求救。

    “後來,他逃了,不知道怎麼逃走的,那時我也沒怎麼當回事兒,第七閣還是像往常那樣,沒什麼變化。但是我卻經常夢到那個人,那樣無助的眼神,醒來後那個眼神也常常會浮現在眼前,有幾次還差點兒害我丟了性命。越是那樣,我就越是自責。就這樣又過了很久,有一天,我出去任務,回來的時候,第七閣就已經血流成河。然後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我掃視地上的屍體,二十個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被刺穿心髒,一招斃命,甚至沒有反抗的跡象。然後我就知道,自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我雙手沾染無數鮮血,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所以我放棄了抵抗。

    “但是他沒有殺我。我問他為什麼,他很平靜地告訴我:‘你沒有錯。’他看向我的眼神也非常平靜,平靜地就像一雙大手狠狠地扼住我的喉嚨,讓我覺得窒息。我在那平靜如水的眼神下崩潰了,我哭著喊著求他殺了我,他卻置之不理,於是我自己刺穿了心髒,代價就是魂飛魄散。可是我卻再次醒來了,以靈魂的姿態,有人救了我,但隨之忘川魂也不見蹤影。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拿走了忘川魂,我隻知道,我永遠也離不開這了。”

    白蓮說得很慢,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把這些說完。

    “你說的這個人……是風曳子麼?”憐舟羽之感覺得到,自己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他的頭發很漂亮,是金色的,金光燦燦,像陽光一樣。”白蓮說著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終究失望地收回。

    金色的頭發,那就不是風曳子了,他的頭發可是淡灰色的,一點兒也不陽光。憐舟羽之長舒一口氣,渾身的冷汗讓他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但你說的這個人……”憐舟羽之有預感,這個人的存在一定十分重要。

    “金色的頭發可是很明顯的特征,你可以找人問問。”白蓮說道。

    “白蓮,真的謝謝你,說了這麼多。”憐舟羽之說道。

    “不,該謝的人是我,謝你這麼耐心地聽完了我的嘮叨。”白蓮反說道。

    “那我們就扯平了。”憐舟羽之笑道。

    “但是……我還是想問你個問題。”白蓮有些猶豫。

    “你問吧,隻要我知道,我都會告訴你。”

    “風霜她……過得還好吧?”白蓮弱弱地開口。

    “她?”憐舟羽之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她好得很,活蹦亂跳的,精力旺盛!”

    “這就好,這就好……”白蓮露出疑似欣慰的笑容。

    “白蓮,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認識她?”憐舟羽之狐疑地問道。

    “嗯……也算吧。”白蓮回答得很含糊。

    “……也算是什麼意思……”憐舟羽之汗顏。

    “哈,哈哈,不說這個了。天亮了,你們也該走了。”白蓮對憐舟羽之說道。

    憐舟羽之背起還在昏迷中的岑梓,對白蓮感謝地點點頭,“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白蓮臉有點紅,哧哧地笑了。

    “那麼我要是有時間的話,再來看你。”憐舟羽之對白蓮說道。

    白蓮頓時笑開了臉,就似一朵盛開的白蓮花,純淨無暇。

    “好。”她說道。

    “那麼我們後會有期。”憐舟羽之對白蓮一揮手,走向了古閣門。

    “唉,等等!”剛要跨出去,白蓮又一次喊住了他。

    “怎麼?”憐舟羽之又一次的回頭。

    白蓮咧嘴笑著眨眨眼,飄到他麵前,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為了讓你下次再來陪我說話,我先下點兒定金,以免你到時候反悔。”

    “哦?什麼定金?”憐舟羽之感興趣地看著他。

    “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白蓮開啟紅唇。

    普天之下,無論是六界之內,還是六界之外,隻要風曳子想知道,就沒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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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為了懲罰自己不守時……我熬夜碼出了這篇【不用懷疑吾輩沒有存稿這種東西】……而且還華麗麗地爆字數了……感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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