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59 更新時間：14-03-25 22:01
原本寸草不生的平原變成了一片鬱鬱蔥蔥的綠洲，側耳聆聽便可以聽到嘰喳的鳥鳴和叮咚的流水聲。
“這是變出來的，還是本身就這樣？”憐舟羽之瞪大了雙眼，問道。
“你看到它是什麼樣，它就是什麼樣。”虺回答道。
三人一同走入綠洲，來到一汪清澈的泉水前。
虺朝著泉水，單膝跪下，低頭說道：“雪尊，有外人求見。”
外人？聽到這個詞，憐舟羽之皺了皺眉頭。
水麵依然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一會兒，虺站起來，對二人說道：“雪尊還在休養，請你們過一段時間再來見他吧。”
“在休養？”祁連提高了聲音，“本座看他是懶得出來。”
虺表情不變，說道：“雪尊確實在休養，否則他會回應。”
祁連冷笑：“客人都到了，主人不出來露個臉，也太不給麵子了。”
“能做的我都做了，你們請回吧。”虺說著，望了憐舟羽之一眼。
換做平常，憐舟羽之一定會勸祁連離開，再做打算。可是今日不同，他雖然是美其名曰陪著祁連來，心中卻有另外的打算。況且這樣的機會隻有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
於是憐舟羽之對他輕輕搖了頭。
虺無奈地歎道：“無論你是誰，隻要雪尊不想見你，你就一定見不到他。”他很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地說著。
“交易。”
“什麼？”虺沒聽清楚。
“本座說，做個交易。他要什麼本座找來給他，但是作為條件，他也必須給本座想要的。”這已經是祁連最大的容忍限度，若是某人再不識好歹，那可就不要怪他動手了。
虺一下子冷了臉：“你把雪尊想成怎樣的人？雪尊怎麼會為了……”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平穩的聲音就讓他收住了口：“若是吾想要，你當真能拿來？”
“雪尊！”虺低聲輕呼，他沒有想到洪荒龍神竟然會應了祁連的話。
祁連一聽，嘴角勾起一個自滿的笑：“正是。”
“叫吾如何信你？”洪荒龍神問，然後吩咐虺道：“你下去吧。”
虺恭身離開。
“以萬昆之名為誓，如何？”祁連道。
“萬昆？”洪荒龍神輕佻地笑道：“不足。”
這擺明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和蔑視，祁連咬牙切齒道：“不足是何意？”
“嗬。”洪荒龍神輕笑道：“萬昆於吾而言，什麼都不是。”
“你！”
“那要怎樣你才信？”搶在祁連暴怒之前，憐舟羽之先一步問道。
“你是何人？”自從在這裏後，憐舟羽之一直都沒有開過口，他一說話，洪荒龍神必定會問。
“無名小卒。”憐舟羽之回答。
“無名無姓之人，不會和萬昆站在一起。”
看來洪荒龍神是鐵了心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回答道：“憐舟羽之。”
“這可不是無名之輩的名字呢。”洪荒龍神似乎在笑，“憐舟，這可不是常姓。”
看來憐舟之姓非常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憐舟羽之暗道。從前不知道這個姓到底意味著什麼，所以沒有可以去掩飾，而現在，他有可能要考慮換一換。
“敢問令尊姓名？”
洪荒龍神這麼問，隻要憐舟羽之回答，那就等同於把他祖宗十八代族譜都報了一遍。
“自幼無父無母。”憐舟羽之回答。這是事實，卻也不完全是事實。
“難不成是石頭裏蹦出來的？”洪荒龍神調笑。
“也許吧。”這種問題問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想知道個明白，恐怕隻能去問風曳子了。
兩人嘮嘮叨叨說了半天，祁連早已不耐煩：“雪傾城，你到底應不應？”
洪荒龍神沉默了一陣，然後如鏡的泉麵上漾起串串漣漪，伴隨著明亮而不刺眼的光暈。
光暈過後，憐舟羽之腳前出現了一副卷軸。
憐舟羽之將它拾起，問道：“這是何物？”
“契約。”洪荒龍神說道。
這個詞無論於誰人而言，都會使其警覺起來吧。
“雪傾城，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祁連眼底蘊著怒火。
洪荒龍神不睬他，隻是對憐舟羽之說道：“打開它。”
祁連警告地看相憐舟羽之，憐舟羽之沒有動作。
不過憐舟羽之倒是很好奇，他總覺得這卷軸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但是究竟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呢？隱隱約約記得是……
七十年前，安陵禦鳳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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