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12 更新時間:12-12-11 10:19
鑒寶會結束了,淩梵四人欲離莊時,被姚朱坧留了下來。
韓衝看著林老板馬車離去的方向,與淩梵對視了一眼,淩梵點點頭。
韓衝便找了借口要先行離去,他與淩梵的眼神交流,落在了晏召眼中,晏召隱約明白了些什麼,也要與韓衝一道先走。
“少爺,我稍晚一點再過來接你。”
淩梵點頭。
姚朱坧本意就是留淩梵,對於韓晏二人的離去自是不在意,而一直安靜沉默的葉然當然也可以忽視不計,當下把淩梵請進了莊內的榭水閣中。
榭水閣是用琉璃裝隔起來的,能通觀四周,卻又不冷,裏麵布置也極是雅致。
在下人上茶點時,姚朱坧隨意道:“不知淩賢侄今年多大了?”
淩梵道:“虛度二十有二。”
姚朱坧附掌道:“大好年華呀,淩賢侄年紀輕輕,便有此作為實在了不得,後生可畏呀。”
“姚會長謬讚了。”
“淩賢侄,眼現下又無外人,何必那麼生疏。一聲姚伯父我還是擔得起的。”
淩梵心底冷笑,“承愛了,淩某不敢越距。”
姚朱坧見淩梵仍舊笑容疏淡,歎了口氣,不再計較,直奔主題,“不知淩賢侄可有意中人?”
淩梵笑道:“商鋪瑣事碌碌且相顧不暇,哪有心思顧思其他。”
姚朱坧加深了笑容,“男兒該當立誌,搏一片天地,以蔭後世子孫。不過,婚姻亦是大事,也當留意了。”
“姚會長所言在理。”
“哈哈哈,我隻不過是長輩給後輩提個醒罷了。”
淩梵微笑點頭,將放在自己麵前盛蜜餞馬蹄糕的碟子推到葉然麵前。
姚朱坧以為淩梵不愛吃甜食,笑道:“此物也是幾個月前盛推出來,女子吃吃倒罷了,男子吃還是太過甜膩了。”
正說完見到葉然兩個腮幫被蜜餞馬蹄糕塞得兩邊都鼓起來,笑著改口道:“甜甜脆脆的小孩子喜食是肯定的。”
淩梵看了一眼葉然,笑著點點頭,又順手將葉然麵茶杯蓋揭開。
姚朱坧對淩梵道:“淩賢侄不如嚐嚐我們家的君山銀針,這泡茶的水是取自去年梅樹下的雪水。”
淩梵呡了一口,讚道:“的確是好茶。”
姚朱坧目光閃爍了一下,笑著道:“隻喝茶太單調了些,不如我叫小女臨仙過來拂琴吧。”
淩梵顧慮道:“這恐怕不妥吧。”
“無妨,無妨,賢侄與這位小兄弟又不是外人。”姚朱坧說完轉向下人吩咐了一句。
沒多久,一位年輕美貌的小姐抱琴過來。
姚小姐在聽父親介紹淩梵時,眼角偷偷打量了一下,櫻嘴彎了彎,粉腮也紅了。
姚小姐在魏中五州素有芳名,容貌過人,才情了得,她現下彈的《有所思》便是自己譜的曲。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對此曲的一撥三調,哀婉動人淩梵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謝淩公子誇獎。”姚小姐滿臉霞光欲滴,福身道謝。
姚朱坧看看女兒,又看看淩梵,真真是一對璧人。
姚朱坧笑得眼睛眯成了縫,“仙兒,論大小你該叫淩賢侄大哥,就不要淩公子淩公子這般生疏地稱呼了。”
“是,爹爹。剛才失禮了,淩大哥莫怪。”
淩梵一笑道:“淩小姐客氣了,小姐才冠五州,淩某早有耳聞,今日得見已是幸事,又怎會因區區稱謂而責怪小姐。”
淩小姐低了頭,姚朱坧聞言則是喜逐言開。
淩梵感到衣袖被葉然在拉扯,“怎麼了?”
葉然揉揉眼睛道:“困了。”
姚朱坧心喜,立即道:“既然小兄弟困了,不如。。。。。。”
“不如我們今天就先告辭了。”淩梵接過話,與葉然一道站起來。
姚朱坧挽留道:“已差人備下晚膳了,不如用過再走。”
“謝會長美意,下次淩某再請宴陪罪。”
姚朱坧看了一眼女兒欲言又止的神色,又道:“晏侍衛還沒來,不如等他來了再走也不遲。”
“他肯定已經在路上了,正好走走就能碰到他。”淩梵不待姚朱坧再言,拱手告辭,與葉然一同離去。
果然走出雲海山莊沒多遠,晏召就駕著馬車趕了來,韓衝也隨行過來。
淩梵與葉然上了馬車坐在韓衝對麵。
淩梵問道:“如何?”
韓衝滿臉笑容,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正是林老板那對紅白碧天珠。
“他肯割舍?”
韓衝笑著摩挲了下巴,說道:“利誘威逼,他能不給。”
“你何曾有利誘,直接把腰牌亮出來逼脅人家給你的。”晏召聞言插話道。
韓衝壞笑道:“無論如何都到了我手上。”複又問向淩梵,“淩公子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先說說你的看法。”
“這對天珠是公主的陪嫁之物,也就是公主府中的東西,卻到了遼國皇宮,讓人琢磨不透,是偷?是獻?為何公主府失了如此貴重之物卻沒有一點聲息?”
淩梵道:“天珠除了罕有外,還有什麼作用?”
韓衝立即道:“可安神。”
淩梵點頭,“聯想一下。”
“安神,安神。”韓衝眼睛亮了,“我想起三年前遼王殺了自己的兄弟,登上王位,後來傳言晚晚惡夢,但半年後被靈藥醫治好,這靈藥,這靈藥難道就是天珠。”
淩梵點頭,“可以這麼推測。”
“遼王惡夢纏身對我朝來說是件好事,為何會有人想他好,除非他得了什麼好處。”
“那這跟駙馬的真假有什麼關係?”晏召扭身掀起車簾問道。
淩梵道:“如果駙馬是假的,那這個猜測可以再大膽一點。”
公主府,假駙馬,天珠,遼王。這看起來不相關的事情,可隱隱又有一根繩連在一起。
淩梵見韓衝沉思,又道:“或許正可天珠確定駙馬的假身份,以及他借假身份的真正的目的。”
韓衝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你是說假駙馬有可能是奸細!”
淩梵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駙馬如果真是奸細,那他那個皇室的背景,手中的實權,韓衝越想越心驚。
“我要快些回去見太子。”
想到戰事的緊迫,淩梵點頭,“的確應該盡快。”
淩梵感到肩膀一沉,葉然頭歪在自己肩上,睡得正香。
淩梵一笑,他還真是困了。
韓衝又想到了什麼,看著淩梵道:“我回師門前,聽人說最近駙馬與你爹走得很近,要不要傳信提醒一下。”
淩梵眼光沉了一下,淡淡道:“他是千年老狐狸,若駙馬存了什麼心思,他豈會識不出。”頓了頓,又繼續道:“即便是沾惹上了,他也能將身上的泥點子甩得幹幹淨淨上岸,哪需要人去提醒。”
韓衝啞然,被兒子說父親是老狐狸,他不好再置詞。
第二日,韓衝帶著紅白碧天珠回了京城。
因年關將近,淩梵三人起程回碧桃山莊,待回到山莊已是十二月十六,年味漸濃。
於慶海正在莊子大門指揮下人掛燈籠,總差那麼一點才能夠著石牌樓的暗鉤。正愁惱著見晏召駕著馬車徐徐而近,高地興迎了上去。
“晏召快幫忙把燈籠掛上去。少爺,一路辛苦了。”於慶海打起簾子扶淩梵下車。
“小然也來了。”於慶海笑眯了眼。
“於叔。”葉然大眼睛流澈。
“好、好,今年過年肯定會熱鬧不少。”於慶海拍拍葉然的頭發。
說話間,晏召已將燈籠掛好,將馬車交給下人。
淩梵照例去了冰房拜祭母親淩絮帉。
“為什麼不把你母親落葬?”葉然看淩梵指腹輕拂過冰槨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哀戚,忍不住出言相詢。死者入土為安不是嗎?父親身體還是先化成了灰再入土的,不論是冰存著或是葬在土裏靈魂都是到了天上去守護他(她)最牽掛的人了。現在看到淩梵麵對淩絮帉屍體這樣哀戚,葉然覺得入土為安才是正道。
於慶海聞言張大了嘴,擔憂地望向淩梵。
晏召眼中盛滿怒氣,也看向淩梵。
淩梵低垂著頭,看不出喜怒,手指停入在冰槨上,任由寒氣染紅指尖,過了很久開言,不知是回答葉然,還是說給自己聽。
“或許是該落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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