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10 更新時間:12-12-12 10:31
手中空杯被吳憂捏碎,碎錢掉在瓦片上發出雜亂的觸碰聲,陰影打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突然笑了起來,非狂笑,笑的很輕,輕到過於憂傷:“那個晚上你在家喝的爛醉,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燭台,房屋燒起來,漫天紅光,等我趕來一切都晚了。奄奄一息已成將死之人的你說你等了我三年,我該送你何?”
吳憂站起身與肖宇寒平視,神情認真,未藏半分虛假:“我說,我還你一個人生。”朝他笑笑,就像初識那般“你果然不該相信我”我等本不該幹涉人間生死,我耗盡自身為你續陽五年已到極限。抱歉,我又失約了。
肖宇寒看著吳憂笑,而那笑,並不快樂,見他站起,眼睛一直盯著他,未離開過,四目相對,他眼中透露的依舊是和當初一樣的認真,聽他說,要還自己一生,聽他說,自己果然不該信他,聽著這些,不由覺得好笑,也是隨了心,輕笑出聲:“你…要還我一生?怎麼還?你以為如這五年般的生活,讓我過一生,我會很幸福,很滿足?”上前一步“吳憂,你可知這五年,我過怎樣?你真以為,這就是我想要的一生?”
“人類都像你這般多問嗎,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吳憂攤開右手,掌中突然出現一點光亮,光亮逐漸擴大,旋轉,最後形成一顆藥丸大小的圓形球狀物“聽說過女媧造人嗎?”
吳憂把那東西塞進肖宇寒的手裏:“你把妻兒的頭發指甲或者骨灰揉進泥人裏,再把這顆內丹分成兩半放入其中,她們自會重生為人。”
肖宇寒低頭看著被吳憂塞進手裏的東西,聽著他的話,內丹?他的?那他怎麼樣?心中剛想,口中便問了出來:“沒有內丹,你,會怎麼樣?”會消失嗎?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嗎?
伸手抓住吳憂的手,肖宇寒抬眼,直視他的眼睛,道:“你會怎樣?誠實的回答我。”
吳憂反手抓住他的手,慢慢收緊,能摸到肖宇寒脈搏的跳動,戲謔的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玩物,口出惡言:“誠實是用來形容人類的詞語,用在我身上未免太過自以為是,我的事你何必多管,乖乖去陪你的妻兒度過餘生,不要妨礙我的逍遙自在。”最後幾字吳憂壓低聲音,似是在強調。
肖宇寒能感覺到吳憂握著自己的手在慢慢變緊,能聽出他話中的戲虐,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屑,可是,自己卻並不氣惱,反而很平靜,肖宇寒看看手中的內丹,抬頭,對著吳憂笑笑,手握緊,用力,內丹碎散:“你說過,一切皆是定數。”
看著飄散的內丹,掙開吳憂的手:“你讓我陪妻兒度過餘生,好,我聽你的。”倒退著向屋簷走去“我們去陰間過,我們會很幸福。”抬手指向他“你自去過你的逍遙生活吧。。。。”肖宇寒身向後倒,從屋頂墜下。
隻願下一世,你我不要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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