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妖孽,今日看我還不收了你

章節字數:2492  更新時間:12-12-15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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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月穀那黑得看不見眼睛的臉更是叫嫿妡嗤之以鼻,輔之以那一口一個妖孽的咄咄逼人,於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嫿妡抬手掃過案上的酒杯,挽紗如僵直的利劍掃去,生生將半壺酒的酒壺連同酒杯一道掃了出去。

    卿月穀亦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沒有鎮妖劍在手,但二十年苦練的道行卻不是作假的。

    沒有預料中清脆的碎裂聲,卿月穀抬手咻咻幾聲旋身站定,指尖夾著三隻白玉酒杯,手肘上勾著那隻尖嘴白玉壺。

    還沒來得及將酒杯放下,抬眼隻見一道淺紫色的薄紗射來,直逼麵門。

    幾聲清脆的響聲,上好的竹葉青應聲流了一地,在夜風中散發著淡淡的酒香。而卿月穀則是騰出手來接下嫿妡的挽紗,忽而邪魅一笑,不錯,就是邪魅一笑。

    嫿妡隻覺得自己眼花了,那個一向不苟言笑,每每打坐就如老僧入定的卿月穀竟然邪魅地笑了。那眉眼勾人地一彎,莫名地撩人。

    腦子裏一片迷糊,本就喝了酒有些熱,打鬥間出了一身薄汗,此時冷風一吹,竟是愈發迷糊,就連腳下也綿軟虛浮起來。

    來不及細想,手中挽紗被人一拽,嫿妡隻覺得腳後跟被什麼一拌,身體便不受控製地側身甩了出去。

    停下來時隻覺頸項間一陣溫熱,卿月穀竟側身壓著她的手。兩人倒也湊巧,沒有摔下露台去,隻是不偏不倚地側臥在軟榻上。

    騰出另一隻手,嫿妡不耐地推開他置於頸間的頭,那熱熱的氣息撩撥得她一陣熱燙,隻覺得腦海裏有根弦緊繃。

    推了推卻無奈酒勁上來,手腳皆是虛浮綿軟得沒什麼力氣。卿月穀卻隻是在她頸間蹭了蹭,口中不知咕噥著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嫿妡想到了人界的一個詞——耳鬢廝磨……

    失神間脖子裏濕濕熱熱,竟然是卿月穀埋首在頸間輕吻起來,笨拙如他,卻每每滑過耳廓,撩起一陣心悸。

    猛然動作一頓,卻在下一秒輕啃齧噬起來,那半疼半癢的觸感,惹得嫿妡一聲低吟逸出口去。

    嫿妡此時也察覺到今日的酒有些問題,似乎不僅僅是酒勁兒了。心下一驚,倒是清醒了不少。手肘抬起又重重落下,隻聽卿月穀一聲悶哼,抬手便將她的手按在軟榻上。

    她看到卿月穀抬起的眼眸,墨色的瞳孔被一層紅色覆蓋,充斥著妖獸般嗜血的神色。

    寒星冷月,露台更深露中,夜色中忽而起風。

    燭台上燈火明明滅滅搖晃不定,如嫿妡腦中的心思惶亂不安。

    卿月穀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的,看到一片櫻唇在眼前說著什麼,一張一合,卻是全然聽不見了。

    身下的人不太安分,抬腳卻被卿月穀早有防備地按住,停頓了半晌,二人都聽著彼此心跳如鼓擂。

    嫿妡緊張地看著眼前不正常的卿月穀,心頭說不出的滋味,又是羞又是惱。

    忽聽門外一陣腳步聲,那輕如貓步的聲響,絕非泛泛之輩。

    心中一緊,腦子也跟著清醒起來。

    “卿月穀,你可知我為何讓你如此輕易地進來?”嫿妡壓住心底的緊張,幽幽地道。

    卿月穀隻覺得腦海裏一團亂糟糟的,猛然察覺自己正伏在嫿妡身上,身下軟玉溫香險些讓他沉淪。

    猛地爬起來,卿月穀強行用法力逼出了剛剛的酒。餘力隨著汗發散出來,一時也算是清醒了不少。

    兩人剛剛調整好,便見一道人影閃入房間。

    不錯,連開門的動作都沒有,就這麼闖了進來。

    眼見著眼前兩人可疑的臉色與淩亂的衣衫,李恪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女子,果真是她!

    卿月穀亦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二人是舊識,心中隻道是嫿妡找了幫手,不過區區一隻李精,沒什麼道行。

    狹長的鳳目斜睨了他一眼,透著不甚清明的輕蔑與漫不經心。

    嫿妡笑道,“怎麼樣,現在知道來錯了吧?”

    素手絞在身後,心中強壓著緊張。

    還真讓他碰上了,這下可如何是好?若是他一氣之下將自己帶回去,恐怕就真的要塵埃落定了。

    猛然想起那把鎮妖劍,她轉身撲向桌前的鎮妖劍,卻在觸及的瞬間被一道紅色光暈彈開。兩個男人同時轉頭去看,卻見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花容瞬間蒼白,緩緩飄落的身影被閃身過去的臂彎牢牢接住。

    “放開她!”李恪看著卿月穀攔腰抱著嫿妡的畫麵愈發刺眼,明明那是自己的未婚妻啊!

    卿月穀卻隻是勾勾唇角,不置一詞。

    “你!”李恪隻覺得火氣直竄上腦,怒不可遏便是一記重拳。

    卿月穀微微側過身子,腳下微妙的一小步,不著痕跡地避開了他的攻擊。

    李恪更是惱了,也顧不得是在人界,就捏了訣用妖力發出一掌。

    卿月穀環著嫿妡的手驟然收緊,將她軟軟的身體困在自己懷裏,那感覺,莫名的異樣。

    轉而思緒打住,今日難得將她捉住,決不能讓這李精救了去。至於為什麼不收那李精,不過是因為他身上沒什麼妖氣,想來也不曾害過人,倒也尚可留他一條性命。

    腦海中九曲十環的思緒停下時,正見李恪飛起一腿。綠色的妖力順著他的動作飛過來,強得他有些踉蹌。

    抬手抓起桌上的鎮妖劍硬是擋住了這一招,頭卻又是一陣暈乎。

    恨恨地看懷中的嫿妡一眼,沒事幹嘛給他喝酒!

    環著她的手使壞地用了一分力,在她腰間擰了一下。

    如此方才解氣,回眸看那李精一眼,趁著妖力蕩開的瞬間衝向身後的窗,縱身躍了下去。

    李恪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兩人不禁氣得直拍桌子,“嫿妡……你這個淫婦!”

    嫿妡被卿月穀攔腰抱在懷裏,姿態莫名的曖昧。而在跳下窗的一瞬,似有什麼砸到了脖子裏,難過得縮了縮脖子,那異物感才消去。

    閉著眼睛不做聲,心中卻憤憤地想那李家小子真真不是東西,竟然到了最後還砸個什麼過來。

    卿月穀帶著嫿妡沒有走多遠,隻是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投了店。

    心中慶幸著鎮妖劍一擊即中,頭腦還有些隱隱作痛。

    臨睡前在劍上又下了一道符咒,將劍立在嫿妡麵前,方才安心入睡了。

    夜色中,他酣睡無夢。

    卻不知黑暗中那道原本靜臥的人影坐起來,略帶調戲意味地拍拍鎮妖劍,然後踱到他床前,接著依稀的月色看他靜靜的睡顏。

    嫿妡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今日他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雖然……自己設計的成分居多。

    當然,她沒有想到李恪理解的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她壓根兒沒想過李恪才不會管她是被鎮妖劍所傷,他隻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和一個獵妖師跑了!

    轉身將鎮妖劍拔起掂在手中,好笑,他還真以為是鎮妖劍擊中了她?那不過是自己在李恪麵前演的一出戲,金蟬脫殼之計罷了。

    低下頭,抬手摩挲著他長長的睫毛。

    “謝謝了,敬業的獵妖師!”

    說罷飛快地低下頭在他頰上蜻蜓點水地一吻,消失在夜色中。

    —————————————我是華麗麗的時空分割線—————————————

    昏暗的光線,窗外的月色透過稀稀疏疏的樹影碎成斑駁的亮片,跌碎在窗台下的地上。

    夏夜的風溫熱,帶不走一點點白日的熱度。

    清姿隻是扯了一條薄薄的被子蓋著,卻還是熱得半夜踢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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