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37 更新時間:13-03-19 21:00
遠遠地看到熟悉的人影提著兩壺酒朝自己走來,守門的衛兵立即熱切地打招呼,“多隆首領。”
多隆笑了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眼瞧自己憧憬的男人這般說,衛兵立即搖頭,心下頓時湧起一股對守門這項工作的自豪之情。
眼瞧這邊熱鬧,另一邊的衛兵也不甘寂寞,插嘴道,“多隆首領,你又來與那個東臨人比武?還有,上次的比試誰輸誰贏啊?”
“這個嘛。。。。。。”多隆故意停頓了一下,衛兵們頓時被勾起好奇心,一臉心癢難耐。有些惡劣地補充道,“不告訴你們!”不意外地瞧見他們失望與被耍弄的懊惱神情,多隆哈哈大笑著進門,還不忘添加一句,“好好站崗!”
“是。”衛兵們的回答有些喪氣,真是的,他們一向崇拜的首領沉穩強悍,一副很能讓人安心的模樣,居然也會作弄人?
這幾日,兩人幾乎是一得空就切磋一番,大家都見怪不怪,因對自家首領的崇敬,連帶著對祁從茂這個東臨人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因為他們蒼裕的男人向來崇尚強者。
祁從茂也不是扭捏之人,見對方也是難得的對手,心下屬於男人的較勁意味一上來,自然也願意與之比試。祁從茂之所以選為王府護衛統領,自然有其過人之處。論武藝論招式,他確實比多隆勝上半籌。但多隆也是沙場曆練過來的,論實戰論對敵經驗,他可比祁從茂豐富得多。所以每次兩人都是打得難分難解,最後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兩人也從純粹較量到不時喝酒談天。
多隆是興致衝衝地找人來了,但進門就愣住,別院裏麵多了不少人。看見他進來,也是視線都投了過來,露出探究的神情。
“王爺,他是蒼裕王身邊的護衛首領,多隆。”男人熟悉的醇厚聲音響起,多隆這才發現,自己要找的人正侍立一旁,低頭恭敬地對坐在正中的一位白衣人介紹自己。不知為何,心下湧起一股不舒服。在他眼裏,男人骨子裏一直是驕傲的,眼瞧著他對一位弱不禁風的男人彎腰,有些紮眼。
席遠點頭,“去吧。”顯然,看對方的架勢是不認識他們的,更否提手上的酒壺。他雖非君子,也願意成人之美。
主子既然下了令,祁從茂也是慣會服從的,所以行了一禮,就朝門口走。多隆掃了席遠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這個小插曲並未影響到他們,所以席遠接著方才的話題,“蒼裕王今夜同時會見兩國使臣,成敗在此一舉。”
一旁的秦曉在沉思。聽祁從茂的口吻,蒼裕王雖年輕,倒不像是唯利是圖的人。而且,沙華似乎很倚重身旁的那位沙耶丞相,所以,此行的關鍵就是打動那名叫‘沙耶’的人?
“西淵倒真大方。”肖木聽完祁從茂的關於十幾箱金銀財寶後,心裏就不住地感慨。
“西淵還送了十男十女,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一旁的八寶突然插嘴道,“蒼裕王好像至今未立後,這叫什麼來著,投人所好?”
席遠皺眉,財富和美色俱全,西淵使的好手段。而秦曉一見他皺眉,就知他聯想到什麼,不著痕跡地轉移視線,“不立後,原因?”
席遠知道對方在安慰自己,無聲勾起唇角。多隆不經意間跟祁從茂提起,沙華不立後,為的就是找到心儀的女子,而不久前確實遇見了。所以,西淵那幾位美人發揮不了多大的影響。正想著,不經意掃見肖木手裏把玩著什麼東西,在陽光映射下,反射著光芒。
“那是什麼?”席遠見東西有些精致,隨口問了句。
“這個?”肖木晃了晃手上東西,“醫療費,上次我不是救了一個人麼?”像是忽然來勁,肖木笑著湊上去推銷,“你看這花紋這色澤,還有這鑲金和鏤雕技術,好東西啊。客官,買回去當定情信物吧,一口價,五百兩怎麼樣?”
見他演的像模像樣,席遠也順勢接過,似在打量,“嗯,打造的技術很精湛,這上頭。。。。。。”
“怎麼?”肖木見他忽然細細打量上麵的花紋,不由得有些疑惑,“你真想要?”
“天命所歸,同心同德。”席遠低聲念道,眼睛竟不自覺染上一絲驚訝。
難得見他這副模樣,不僅秦曉,連周圍人都感覺事態不秒。肖木更是心下打鼓,不會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吧?
席遠翻過背麵,在看清背麵類似花紋的東西後,臉上更添了幾分肅色。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想通似的串聯起來。這一路上,各城市對外國來客尤其是女子的檢查,見他們拿著通牒才放行;多隆透露的隻言片語中關於蒼裕王不久前才遇到心儀女子,算時間,他們也剛到蒼裕。。。。。。千萬不是他想的那樣,席遠將玉佩攥在手心裏,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肖木,平複心緒,“哪裏得的?”
“救了一個男人。。。。。。拿的。”肖木被瞧得氣勢弱了點,但說到後麵又理直氣壯,“是他自己要暈的,我當他默認。”
“也就是說,他不一定看到你的臉?”席遠略略鬆了口氣。若是如此,事情還有轉圜餘地。對方把肖木當成女子,說不定連衣著都尚未看清。
“嚴重?”秦曉見肖木已經呈懊惱狀,心下也奇怪是什麼東西能讓席遠感覺棘手。
席遠一點頭,然後朝肖木道,“為防萬一,直到回東臨你都不能出門。戴張麵具,普通,不,難看點的。”
“。。。。。。”肖木眨了一下眼睛,一瞬間懷疑耳鳴。這不是明擺著禁足麼,他還想趁機拉攏一些蒼裕權貴發展一下商業!看出他的小算盤,席遠淡淡道,“你若不想嫁給那個男人,就老實點。”
“爺,”聽了半晌,八寶有些疑惑,“這莫非是什麼權貴的傳家之寶,誰得了,就要與其成親?”
“蒼裕王。”席遠抬手狠狠敲了一下肖木的腦袋,“不知該說你運氣好,還是背。”
“嘶~”八寶和肖木同時倒抽了口氣,連一向鎮定的來福都微微動容,而秦曉則是臉色暗沉。事關東臨存亡,他們此刻亟需蒼裕王的協助。他自是相信席遠寧死都不會將肖木交出,但一旦被對方發現,會不會以此要挾。。。。。。有些無奈地瞪了傻怔中的肖木一眼,這人惹的麻煩一次比一次大。
“沒收。”淡淡的聲音響起,肖木眼巴巴看著席遠分文不給地將玉揣進懷裏,不僅如此,下一句話就讓肖木想去撞牆——完全斷了後路,虧大發了!
“墨月,流景,你們看著他。”
。。。。。。
多隆自顧自舉起酒壺,猛地往嘴裏灌。沒有之前幾次對飲的愉快之情,他隻覺得辛辣的酒一入喉,竟是幹澀得很。能暖身的東西入肚,為何心還是覺得冷?他知道自己心裏很悶,卻不知道怎麼發泄這股不舒服。打一架?就是打架結識的緣分讓自己不痛快!
祁從茂也是八寶口中的榆木疙瘩。以前府裏幾個丫鬟偷偷仰慕著他,繡荷包繡手帕送著,他不僅不領情,還認為對方是在戲弄他——隻有女人才帶這些東西,他一個男人要來什麼用?結果人家哭了,他還嫌棄對方哭哭啼啼煩得很。所以現在,他覺得多隆在生氣,但不知道原因。
放在以前,祁從茂心裏的職責就是保護六王爺,其他人如何都不幹他的事。所以現在還能安靜坐著,想多隆為什麼生氣,也是看在對方對自己脾氣的份上。既然想來想去想不明白,他幹脆拿起另一壺酒陪對方喝。
多隆自己邊喝還不忘打量他的舉動,見狀冷哼,“原來你還會想喝我的酒。”
祁從茂聽了,放下酒壺,他自以為想明白了,可實際上想岔了。所以他皺眉,“你認為,我不配喝你的酒?”對方明白自己是護衛,所以看不起自己?說不失望是假的,他雖領著頭領一職,更多時候是負責連晟清個人安全。所以就連王府侍衛也甚少打交道。獨來獨往慣了,也難得和誰親近。
“難道不是你認為我不配和你來往?”多隆用眼睛瞪他。他生氣,他就是為此生氣。他知道祁從茂的來意是什麼,但他騙了自己,這讓他覺得從頭到尾把對方當朋友的自己,傻透了!
“我什麼時候這麼認為?”祁從茂回瞪他,這人不講理麼?
“你你你。。。。。。你騙了我。”多隆也不懂自己到底想說什麼,半天擠出一句,“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使節,但你騙了我。”
“我騙你?”祁從茂好笑,“我是使節。”人員都是主子自己定的,怕西淵先行一步,所以他先趕來。除了他,來福八寶、小梅小翠也都是使節,這都是主子親口說的。
多隆的氣消了不少,但總覺得不該輕易這樣放過他。“那你怎麼不說,你有個王爺主子?”
“和你來往的是我,關我的主子什麼事?”祁從茂越發覺得這人奇怪。方才自己提起和多隆關係不錯,主子也隻是淡淡道了句‘你的私事,無須稟報’,也就是不介意自己和誰來往。
也對,聞言多隆一拍腦袋,再看他的時候,臉上竟有些掛不住,忙岔開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近墨者黑,祁從茂近來跟一幫鬼靈精怪的人混得久了,自然不可能讓他蒙混過去。所以他反而將酒壺塞回多隆懷裏,起身道,“出來已有些時候,王爺可能有事吩咐,就不陪你多隆‘首領’喝酒了。”
多隆捧著酒壺,怔怔看著他的背影走遠。路過的衛兵瞧見了,莫名覺得有種大狗被遺棄在風中的蕭瑟感,不免抖了抖,懷疑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奴家有話說:關於祁從茂,出場筆墨沒有八寶來福多,也往往是一筆帶過,所以,奴家給了個特寫。CP?奴家在考慮啊,是純潔友誼,還是進一步。不過這兩隻針尖對麥芒,攻防不好定。其實,(掩麵羞澀地笑)奴家萌的蠻多的,情有獨鍾、受寵攻、強受。。。。。。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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