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章節字數:8692  更新時間:07-11-25 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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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落

    一

    夜風微襲,樹影婆娑,雨淅淅瀝瀝地下著,黑夜裏的那盞燈光沉靜在雨中,毫無生氣。

    “嗡嗡。。。。。。”她坐在床邊,聽見床頭的手機響起了,伸手拿過來接上。

    “喂!高老師。。。。。。”她有氣無力的說。

    電話中一個清脆的聲音說著:“蕭菲,病還沒好嗎?你好長時間不來上課,耽誤的課程太多,會影響你的成績的。”

    “謝謝高老師,我明天就去上課,謝謝你的關照。”

    “那就好,多注意身體啊,好了,早點休息吧!”說完,老師就把電話掛了。

    蕭菲把電話仍到床上,癡呆的做著,凝望著漆黑的窗外,微黃的燈光照在她單薄的身上,微微搖晃。晶瑩的淚珠流過臉頰,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凝固了,在也沒有滑落。寂靜的屋中這時領情了許多。她轉身撲到在床上,大聲的哭著,似乎想用哭來化解她積蓄很久的痛苦。雨依舊下著,沒有停,包裹著這個孤寂、淒涼的夜晚。

    淩晨,雨停了,她在夢裏還蒙蒙朧朧的聽見了雨聲,像傷心女人的淚水流著,填滿了整個夜晚。她睜開沉重的眼睛望出窗外,風輕輕地撲在我的臉上,那潮濕而清冷的空氣把房間與外麵的一切都吞食進了寂寞的夜晚裏。

    她起身披上那件灰色的外衣,用手輕輕地搓了搓蒼白的臉,走出房門。外麵的雨中夾雜著淡淡的泥土腥味,她抬起頭用力吸了一口,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著落葉季節的涼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那天的事真的不是我幹的啊!我可以向天發誓,真的。你說我偷看了你的信,你也太小看我了呀!我愛你,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啊!”她痛苦的想著,淚水悄悄地流下。

    院子裏空蕩蕩的,很失望的轉過身子向屋裏走去。“我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若是我和他要是現在不能和好,以後想要再見麵就很渺茫。可是我有什麼辦法,他那種倔脾氣恐怕,恐怕。。。。。。。”她越想越有一點害怕,不禁地打了個寒顫,臉上蒼白毫無一點血色。

    風又刮起了,秋末的這個時候每年總是這樣,梧桐樹已經再也拽不住那厚重而龐大的葉子,隨著秋風慢慢的飄零。遠出的一切都被濃霧覆蓋,好象整個世界就隻有我所能看到這點地方。雨水淹沒了飄落的梧桐葉,她的目光注視著那你片落在地上的葉子,是她想起了家,她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過家。這時她想起了父親母親,眼眶中又湧了出來。

    她回到屋子端起桌上涼好的開水,坐在椅子上,她無意間又看到被他撕掉的信,在燈光照耀下的屋子裏黃的毫無生機,她慘白的臉上顯得更加病態,她好想睡上一睡覺,最好是永遠的不要醒來,她在也不想活在這個世界,在也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那雙仇恨似的眼神。她想不下去了,眼裏湧出孤寂而憎恨的淚水她爬在桌子上睡了。

    昨晚的雨下的很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恐怕市區裏的路麵已經被水淹沒,有可能造成了交通癱瘓,要還是這樣,就會有更大的麻煩,給工人上班和學生上學都會造成行路困難,但是這場大雨卻是蘭州幾十年未有的雨,市民們期盼以久。不管怎樣這場雨,抱怨的人卻很少。

    陰沉的空氣裏滲透著刺骨的寒氣,散落的樹葉早已被昨晚的大雨打的緊緊地貼在地麵。濃霧籠罩著整個城市,她帶著昨晚的傷痛或是憋在心中好長時間的痛苦和寂寞,緩緩地走著,朝著哪個看起來似乎並不起眼的大學走去。

    冰冷的風打過,她那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上,此時更加難看。

    清潔工推著垃圾車不停的穿梭在晨霧籠罩的大街小巷,“唰唰”的掃地聲打破了城市的寧靜和寂寞,街上的行人漸漸地多了,但那些並不是上班族,而是那些起早貪黑,忙忙碌碌的市街平民,迫於生活的逼迫而大早起來去工作。

    學校門口,早餐灘邊上,早已被學生們圍的水泄不通,吆喝聲,喧鬧聲。。。。。。頓時鑽入了她的腦海,刺耳,心煩。她走到身邊的早餐灘上買了瓶豆漿,就急匆匆的向校內走去。

    “蕭菲”一個溫柔清脆的聲音打住了她,“等一下”。

    她轉身望去,隻見慧茹提著早餐從遠處跑過來,慧茹是她在著個學校最好的同學,黑色而伶俐的大眼睛,眼神中透出平常人少有的光彩,長著蘭州姑娘共有的,微帶淡黃的臉上神采舞動。

    看著慧茹微笑而至,蕭菲憂愁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你不是去北京嗎?怎麼,不去了。”

    慧茹頓時失落了,嘴角一瞥,“我爸公司有事,旅遊取消了,說是等我放寒假後在去。”

    蕭菲微笑著拍了她的肩膀,說:“看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好象永遠不去似的。放寒假在去就不成了嗎?”

    兩人說著朝教室走去,她們倆一路也沒有說話,慧茹朝蕭菲臉上看去,不由的心頭一緊,蕭菲的臉色很難看,心想著她有可能和子傑還沒和好,這麼長時間了,她們倆不知怎麼回事。

    教室裏隻有幾個人,都低著頭看書,她們坐到靠窗的位置上,吃著早餐。

    “蕭菲,你沒事吧!”慧茹看她癡呆的望著窗外。

    “沒有”蕭菲淡淡地說著,頭也沒回。

    窗外的風吹進來拂過她白皙的臉,一絲繡發飄到臉頰上,她輕輕地把那一縷頭發放到耳後。

    外麵又下起了雨,絲絲而落。一眼望去,外麵的一切都被薄霧所籠罩。

    慧茹看著她癡呆的神情,心頭不由的就來了氣,“你不要這樣好嗎,整天像沒魂的人似的,他陸子傑算什麼,比他好的學校多的是,回頭我在給你找。。。。”慧茹猛然間住了口,她知道自己這一下說錯話了,心中一怔,向蕭菲看去。但蕭菲卻好象和沒聽見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一直看著窗外。

    秋風蕭瑟,樹葉凋零。

    風依舊吹著,雨依舊下著。

    蕭菲已經沉入到其中,心不知道已經飄向何方,是和子傑一起度過的日子,或者別的,慧茹不知道。

    慧茹輕輕推了一下她,說:“你沒事吧!快要上課了,把心收回來吧,不要在去想他。”

    “謝謝,可是,可是我忘不了”蕭菲轉過臉看著她熟悉的臉旁,心中暖暖的。

    教室裏已經坐滿了人,說話聲、打鬧聲,充滿了整個教室。蕭菲向周圍掃去,頓時鎖緊了眉頭歎了一聲,怕在桌子上。慧茹這時心情也不知怎的,很煩。

    “啪”慧茹狠狠地朝桌子拍去,“不要吵了我很煩”

    教室裏頓時鴉雀無聲,無數雙目光朝著慧茹看去,看著這個平日裏在教室從不手話的人,臉上都是吃驚的表情。窗外的風刮進來,吹著沒貼好的牆畫啪怕做響。

    “哈哈,我以為是天踏下來了,砸到我們頭上。哈哈,原來是大美女在發火啊,下死我了哦!在要是大一點,恐怕,恐怕天都要塌下嘍!。。。”從牆角處傳來一個男生的一正狂笑,打破了寧靜的氛圍。接著教室有沉入了一片喧嘩之中。

    氣的兩臉發紅,拿起桌上的書就朝牆角仍去,那個男生隻顧著大笑,忘了正在氣頭的慧茹,“啪”的一聲,隻聽那為男生發出慘叫。書正好打到他的頭上,眾人看到不由的有沉入歡笑中。

    “瘋婆娘,火氣挺大的呀!”那個男生左手摸著頭,呲牙列嘴的說到。

    “你,你竟然罵我是瘋婆娘。”慧茹頓時秀眉緊皺,憤然間恨恨地盯著他。

    慧茹乃是他爸的掌上明珠,自幼就嬌生慣養,從來容不得半點悔辱。她平時在教室裏看著是嫻靜寡言,很少跟後麵的男生搭話。然而,這個男生竟然如此欺辱她,她怎能罷過。身子向外一挺,走了出來,直徑向他走去。

    蕭菲見她兩眼發紅,怒火正盛,要是真要和那個男生打起來,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急忙起身拽住她的胳膊,“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他說髒話固然不對,但你也教訓了他,彼此都沒有占便宜,何必要動如此幹戈。聽我話,算了吧!”

    慧茹被蕭菲拉回原處坐下,眼睨處悄悄地溢出晶瑩的淚水,她眼前變模糊了,滿肚子的委屈卻不能釋放,她哽咽著看著蕭菲,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節課她們倆什麼都沒聽進去,埋頭不語,仿佛兩隻酣睡的仙子,秀發隨風散漫,身姿婀娜。但有誰能知道她們都是傷心的女子呢?就算睡意再濃,睡姿再美,那又能如何啊!

    中午,蕭菲和慧茹進食堂吃過飯後,兩人在校門口分別後,慧茹就回家了。而蕭菲沒有回去,而是獨自順著大路一直漫無目的地走著。她不知道去哪裏,哪裏才可以讓她暫時遺忘痛苦。她走了好長時間,來到十字路口,頓了一下,轉身向右手的路走去。

    秋風徐徐而來,枯黃的樹葉像仙女散花般飄搖而落,稀落的樹木光著瘦弱枝條在風中搖擺。

    不覺中她已到師大的門口,她停下身子,望著校園內清閑雅致的花園,不禁地走過去。她來到柏樹下的椅子前,環視周圍,不過十人。有的在看書,有的則是一對坐在書樹下輕輕地談著戀愛,加雜在清脆的鳥啼聲,更顯的寂靜。她緩緩地坐下,仰頭凝望著灰沉的天空。良久,也不見她回過神來,似乎她的心飄到的另一個世界。

    “蕭菲!”一名男子狐疑的看著她,失聲叫到,慢慢地移到她的身前,“蕭菲,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真是你。”他滿是驚喜的說著。

    蕭菲被一陣說話聲驚醒,方才回過神,轉頭向那人看去,又驚又喜的盯著那人良久,乍然間叫出聲來,“陳少賢!怎麼是你,你不是。。。。。。。”

    那人微笑著打短了她的話,“哎,怎著!連我都不認識呢?”

    “你不是考到西北大學了嗎?怎麼,怎麼跑到著來。”

    “沒錄取上,就來這了”

    “你到著來,連個電話都不打。”蕭菲微帶怨恨的說。

    “我這不是剛來嗎,還不太熟悉這裏,而且我們已經兩年沒有聯係過,也不知道你電話。所裕?躍兔徽夷隳擰背律儐臀⒏星敢獾乜戳絲聰舴疲?檬腫チ俗ズ罄仙住?

    隨即兩人坐在椅子上說了起來。

    少賢和蕭菲是高中同學,而且也做了三年的同桌,感情深厚。少賢為人正直,樂於助人,長的文質彬彬,俊俏的臉上兩簇濃厚的寬眉,學習有是名列前茅。那是有兩個女生對他說喜歡他,但他都婉言拒絕,同學們都以為他是為了學習而拒絕的。其實,他們都沒猜出他真正的心思,他拒絕最重要的是他心裏已經有了人。那人就是蕭菲,一個他最喜歡、最敬仰的人,因為她不論在學習上,還是在生活都給了他很大幫助和支持。

    高三的後半學期,在一天夜晚,他們倆來到學校附近的小河邊,皎潔的月光灑在河裏,河水流到平緩處,輕風掠過,蕩起幾許漣漪,少賢對蕭菲表達他的感情,但蕭菲拒絕了,蕭菲一直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

    他們倆在河邊整整地坐了一個晚上,此後就在也沒有說過話。高考結束後,蕭菲考上了農大,而少賢落榜後,開始了長達兩年的補習生涯,他們在也沒有聯係過,他們倆隻能在同學口裏聽說些對方的消息。

    不知是造化弄人,還是有緣不舍,他們意外地在這碰見

    “你還好嗎?”他那雙俊俊有神的眼睛看著這個想別兩年的同學,然後有朝陰沉天空望去。

    “還可以吧!你呢?”她深深地吐了口氣,淡淡地說。還可以吧,這句話像一簇針似的刺著她的心,身上的每一塊肌膚。連她自己也不知竟會說出違背心意的話。不禁地一怔。

    陳少賢轉過頭來,嘴角流出一絲淡然的笑意,看著蕭菲說:“聽張芯說你有男朋友呐。”

    蕭菲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說著話,俏麗的臉上頓時變的煞白,良久,才慢慢地說:“是的,不過。。。。。”她在也說不下去,眼睛漸漸地被淚水打濕了。

    少賢並非愚鈍之人,看著蕭菲悲傷的樣子,你不便在問下去。他想應該讓她高興才對,讓她從傷痛的陰影早點擺脫出來。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一把拉住蕭菲的手,說:“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說完,兩人便朝校門方向走去。

    蕭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停住腳步,說:“到那去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隨即,他拉著蕭菲上了車,公交車穿過黃河。不久,他們走下車,向前走了不遠便來到遊樂園。園裏人群聳動,熱鬧致極,嬉笑聲、驚叫聲填滿整個園子。

    少賢笑著說:“我們進去吧!”便拖著蕭菲跑了進去。

    他們倆在過山車上尖叫;在“高空攬月”上瘋狂;在旱冰場裏歡笑。。。。。

    她笑的如癡如醉,玩的如火如荼,把所有的痛楚和陰影全都拋在腦後,他們盡情的放歌,盡情的呐喊。。。。。。

    夜幕降臨,秋風冷瑟,吹拂在他們被興奮圍繞著的身體上,蕭菲白皙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紅潤。

    蕭菲搓了搓雙手,向少賢看去:“少賢,我們回吧!”

    少賢笑著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玩的高興嗎?”

    “恩!”她笑著答應,臉上陷出甜蜜的酒窩。

    “那我就送你回去吧!”

    黑夜侵沒了整個城市,道路兩旁的燈光從車窗裏射進來,照在兩人的臉上,路邊的樹在搖擺中漸漸地向後退去。車上的人都忙碌了一天,看起來疲憊不堪,在車中搖來晃去。

    不久,少賢和蕭菲就來到了蕭菲的住出,他們倆坐在門外許久都沒有說話。靜靜地坐著,少賢晃然間覺得仿佛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清澈的小河,浩潔的月光,她們手牽手一起數星星,那時的一幕一幕都浮現在眼前,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幸福。他從記憶中回過神了,看著蕭菲,心中有些失落,現在坐在他身旁的她已經再也不是原來的蕭菲,即使我們在能見麵,也不會有那種幸福了。

    “蕭菲!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他剛說出就覺得身子猛然一顫,“如果你有事要我幫忙就電話吧!”說完,少賢就轉身離去,他走的似乎很堅定,毫無遲疑。片刻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寒風拂過那白皙的臉頰,微微紅潤。蕭菲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他,眼角的淚水悄悄地滑下。她依舊坐著,漆黑的夜晚包裹了她弱小的身軀。屋裏那盞暗黃的日光燈照在她的背後,仿佛是個即將走進黎明的天使,在風的吹動下,飄逸般的頭發隨風舞動。

    良久,她站起來,走進了屋子。

    二

    秋冬時節的黃河的水似乎要比夏天清澈的多,青白色的浪花卷卷跳躍著,仿佛追尋青草的羊兒看到大片大片青草一樣雲卷著狂奔。秋風淺掠河灘上的枯黃的野草,發出唆唆的聲響,天空中陰沉隨著冷風也漸漸的散開,露出幾縷溫和的陽光,灑入死寂般的城市。濱河路上穿梭的汽車和行走的人們被這幾縷金色的光芒照著頓時活躍的起來。

    “陸子傑,等等我啊,不要丟下我,等等我呀!”一位身著粉紅上衣的姑娘正在河灘上追著前麵那個小夥子。

    小夥字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似的,隻顧著走路,頭也不回。

    那姑娘像離弦之箭一樣,緊追上來,一把拽住陸子傑的胳膊,衝到他的身前,氣凶凶的盯著他說:“你為什麼要這番待我,我知道你很喜歡蕭菲。但是我也很喜歡你啊!她蕭菲有多好啊,讓你這般中意。”

    陸子傑沒有看她,轉過頭凝視著遠方,神色蕭然。我對她愛的有多深,你是永遠不知道的,他是我的生命,是我的靈魂。如果沒有你在其中作亂,我和她就不是現在的狀況了。“蕭菲!不知你現在還過的好嗎?”他在心裏默默地念著,一股酸楚湧上心頭。

    良久,他微微地搖了搖頭,轉身看著身前這個為他心痛而流淚的女孩,不禁心軟了,“好了,不要哭了。傻瓜!”他用雙手輕輕地擦去曉瓊臉上的淚水,笑著說。

    曉瓊猛地撲進陸子傑的懷裏,緊緊地摟住他,俏麗的臉緊貼在他的胸前,她要抱的緊一些,她怕他離開自己。

    “子傑!你愛我嗎?”

    “恩!”陸子傑長長的歎了口氣說著。

    “真的嗎?”江曉瓊拭掉臉頰上的眼淚,抬太看著陸子傑,笑容撲滿她被淚染紅的臉。

    “子傑!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江曉瓊說。

    “好吧!到那去吃呢?”他問江曉瓊。

    “恩。。。。我想吃沙鍋,我們看西站的那家還可以。”

    下了好幾天的雨終於停了,隨著秋風的吹刮,烏雲漸漸地退走,陽光灑滿整個金城。由於是剛下過雨的緣故,天格外的藍,城市裏的每個角落似乎看起來那麼的清晰、明朗。街上的行人很多,精神沒有下雨時那麼的散緩,每個人看起來都精神煥發,好象都逢到喜事似的。

    陸子傑和江曉瓊來到西站,擠下車。因為是晴天,空氣又好,到處有人,萬人空巷。天橋上、商場中、街道上接踵而行,雜吵聲填滿西站的每一個能鑽進的角落,充斥著人的耳朵,讓人很反感。他們擠在人群中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上了天橋情況更糟,仿佛可以感覺到天橋就要垮了似的。陸子傑緊抓著曉瓊的手往前使勁的擠,待他們出來時已是滿頭的汗珠。

    他們來到那家沙鍋店,走進去一看頓時怔住了,店裏坐滿了人,還有排隊等著的。二人用驚恐的眼神對望著,不禁地撇嘴而笑。

    陸子傑無賴的笑著說:“香噴噴的沙鍋吃不成嘍!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不!就在這家吃,他們能吃上,我們難道就不能吃了嗎?看我的嘍!”她對著陸子傑得意的擠眉一笑,然後朝服務台走去。陸子傑看著她得意的神情,好象在嘲笑他,他心想看你有多大的能奈,還想搶到前麵去。他不屑地轉身要出去,手剛扶到門上時,就聽見江曉瓊在後麵喊他,“你到那去啊,難道有沙鍋你也不吃嗎?”他轉過身一看,江曉瓊站在服務台前手裏拿著一張綠色的卡在她眼前慌來慌去。

    陸子傑有些疑惑,她怎麼先買上的,她手裏拿的有是什麼?他想不來。但他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服務員給他們安排較為安靜的地方坐下,不久沙鍋就來了。江曉瓊看見他滿臉的疑惑,想問自己還不好意思,不禁地撲哧一笑,把剛吃進嘴裏的一半鵪鶉蛋噴了出來,“啪!”的一聲掉進陸子傑的沙鍋裏麵,湯水濺了一臉。江曉瓊看到他那悲慘的樣子,笑地爬在桌上,一手抱著肚子,一手忙著給陸子傑遞去餐巾紙。

    陸子傑擦著臉上的燙水,瞥過眼盯住江曉瓊,心裏又氣憤又覺得可笑,“你笑什麼笑啊!快點吃,我還要回學校呐?”他向周圍環視了一下,看是否有人看到。他悄悄地對江曉瓊說:“你剛才怎麼回事,笑的把吃在嘴裏的東西都吐出來。”

    江曉瓊淚花都溢了出來,擦了擦淚水說:“我看你。。。。。哈哈。。。”她抱著肚子幾乎說不出來,陸子傑很無賴的瞅著她,“看看,笑成傻瓜了。”他在也沒有胃口吃下飯了,何況江曉瓊還往裏麵吐進一半鵪鶉蛋,真實夠嗆人的。

    “喂!傻瓜,吃不吃,飯都快涼了。”陸子傑沒好氣的說。

    “吃啊,誰說我不吃。”

    江曉瓊重新拿起筷子吃起來,不時地瞅著他笑一笑,陸子傑看她衝著自己笑,也不再去管她,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玩著起來。這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臨走時服務員送了兩份硬盒裝的餐巾紙,微笑著送我們出來,“歡迎下次惠顧,二位請慢走。”服務員熱情地彎腰致謝。陸子傑疑惑更重,服務員為什麼這麼的熱情,特殊對待。他們對其他的顧客可不是這樣的招待。

    外麵的人依舊很多,擺地攤的擠在街道兩旁,原本寬闊的路麵這時窄了許多,他牽著江曉瓊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移,稍微一停頓,腳後跟就被別人踩到。他們擠到公交車站處,陸子傑的黑色的皮鞋變成了黃色的土鞋。到西站逛街的人很多,自然公交車也不會空著。車站旁站了許多人,有的上車,有的下車,車裏麵站著的乘客身子一個緊挨著一個,隨著公交車一個急刹車,車上站的乘客猛然間向前湧去,擠得中間的人大聲喊叫。車門剛打開,車站旁的人蜂擁而上,擠到車門口一個都上不去。

    陽光慢慢地從樓頂跳了出來,灑到陰冷的街道,陸子傑頓時覺得身上遊著幾分暖意。陰冷處的人們都紛紛走到有陽光的地方去,擺地攤的也收拾灘子往陽光處移去。

    陸子傑對江曉瓊說:“我們現在到哪去呢?這兒我可不想再轉下去哦!”

    江曉瓊看著他笑道:“你以為我想在這擠嗎?我們回家!”她拽住陸子傑的衣襟猛的往過拉去,陸子傑順力身子不由地挺了一下,“我哥今天在家了,他想見你。”

    陸子傑心裏一怔:“你哥要見我,可是我還有事呀!”

    江曉瓊瞪著眼說:“你去還是不去。”

    陸子傑愣磕磕地站著,看了看她的紅潤的臉頰,“好吧,我聽的。”

    “走吧!”

    江曉瓊拽著他的衣襟走出了車站,向那邊沒人處走去。她叫來一輛出租車,倆人坐上,出租車向東使著。中午正直下班高峰,路上的車很多,車走的很慢。

    江曉瓊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先吃上沙鍋嗎?”

    陸子傑剛出沙鍋店時就想問這是怎麼回事呢,但路上的人很多雜聲也很大,光顧著走,倒把著事給忘掉了,抓著頭皮說:“哎,你給不會是說了幾句甜話,把人家給惹高興了,所以才。。。。。”話說了一半又覺得不太和譜,衝著江曉瓊笑了笑,“還是你直接說了吧,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江曉瓊一臉得意的樣子,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張綠色的卡,笑著說:“這就是我的法寶哦!我哥給的,是那家沙鍋店開業時送我哥的。”

    陸子傑看著這張卡頓時恍然大悟,在沙鍋店看見她手裏舉著這張卡給他亮了一下,對陸子傑說:“那個胖子也夠能睡,一分一秒都不放過,想必是做大事的吧!”就一直莫名其妙的對著發笑,害的自己連飯多沒吃好,這個死丫頭,也夠嗆人的。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店裏的服務員對雜們這麼熱情。”

    “那當然了,你以為靠我說幾句甜蜜的話,把人家惹高興,就先讓我們吃啊!”江曉瓊推著陸子傑說。

    陸子傑笑著朝她的頭上用手輕輕拍著“小傻蛋!真有你的,還神神密密的,不故意捉弄下我心不幹是嗎?”

    “我就是要捉弄你一下,剛才你吃沙鍋是的那種神情真搞笑,你知道不。”江曉瓊笑的倒在車犄角裏,連忙用手抓能依附的東西,兩隻手晃了好幾下,才讓陸子傑拽住,拉了起來。

    “看看,看把你笑的。”

    “我。。。。。我控製不了啊。”江曉瓊的眼淚又沾濕了眼眶。

    他覺得車上很熱,把頭往後一仰,靠到墊子上,兩個膝蓋頂在前麵的坐位後麵,然後用左手抓住衣服邊,右手捏住貼到脖子處衣服的拉鏈,從上而下拉了下去,露出淡藍色的襯衫。陸子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肚子忽忽地變大,兩腮鼓圓,嘴唇一努,又把肺氣排出來。江曉瓊還沉醉在那件事中,一個人兀自地笑著,從手提包裏掏出鏡子,往臉上照來照去,左摸一下,右揉一下,用衛生紙擦著角的淚水。

    這是貫穿蘭州東西的住主線,到了上下班的高峰期,堵車的是情經常發生,要是有重要的事情,會把人急瘋不可。有時還有人乘機橫穿馬路,弄的司機直惱火。出租車一直慢慢地向前駛著,走上十多米,就要停一下。公交車、私家車、出租車擠到一起,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撞到前麵的車屁股。

    江曉瓊看到外麵的車堵的如此厲害,撅了撅嘴唇,細長的繡眉往上一跳,歎了口氣,“真倒黴,又堵車了,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間去,真氣人,你說對嗎?”她眼盯著陸子傑,好象要陸子傑安慰下自己。

    “急什麼急,看能堵到什麼時候,不成要堵到下午去吧,這些開私家車的大肚子和公交車上下班的人們還要回家吃飯呢。你看那個胖子還在車裏睡覺。”他用鼻尖給江曉瓊指著右邊的那輛黑色的轎車,那輛轎車的車窗打開著,裏麵胖乎乎的車主正爬在方向盤上,旁邊和他差不多胖的男子大聲的喊叫著讓車主醒來。

    江曉瓊笑著轉過身用手輕輕地拍著陸子傑的頭,陸子傑下意識的把頭往脖子裏一縮,“他可是有些像一個人的哦,對不!”然後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把自己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線。

    “誰啊,該不會指的是我吧。”

    曉瓊笑著說:“你猜得很不錯,就是你。”

    “我,我才不是那種人,我是不睡懶覺的。”陸子傑沒料到真是在說自己,睜大眼睛看著她,心裏想著:“這個死丫頭還真會借題發揮,把我都套到裏麵,真夠可以。”

    “唉!男人都是一隻鞋裏的腳——同臭。”

    “我不認為,我就你所說的反麵,不睡懶覺的人。”

    “鬼才信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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