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70 更新時間：13-03-30 00:04
公孫的話語讓寰空空和陸琳琅都吃驚不已，展昭和白玉堂雖然知道鳳棲梧的事情，但是並不清楚細節所有並不太明白，趙燁也很疑惑：“公孫，我聞過那塊焦木，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般木頭的味道啊。”
“啊？”公孫也疑惑了，“怎麼可能，我聞到的明明是一種淡淡的花的香氣，很多遍，清冷的前調，馥鬱的中調，嫵媚的尾調，我一直要分辨藥材，我知道的，我不會分辨錯的，那種味道很特殊，我隻在鳳棲梧那次聞到過。”
“可是……”陸琳琅看了看寰空空，再看看公孫，“先生，我們在白姑娘身上聞到的……就是梔子花的味道，很好聞，不是坊間的那種粗糙香料，像是自己家裏做的，沒有什麼雜味。我們是姑娘，都用香料，也不會弄錯的。”
展昭白玉堂趙燁的臉色可想而知的難看，寰空空和陸琳琅的臉色卻更加難看，兩個姑娘對視了一眼。
“難道……”陸琳琅瞧著寰空空猶疑的問。
寰空空咬了咬嘴唇，艱難的點點頭：“看來真的是了。”
“你們在那裏嘰嘰咕咕說什麼呢！要是知道什麼就快說啊！”趙燁發火了，他原本瞧著寰空空就挺不順眼的，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忍不住就更加不順眼了。
寰空空這次卻沒有像以前似的不還口、跟沒事人似的，她鳳目怒瞪著趙燁，秀眉微蹙，神情冰冷，冷冷的說：“王爺，有些事情總要確定了才能說，不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嗎！”
寰空空一個硬釘子隻把趙燁噎了個半死，不過趙燁這下看寰空空卻順眼了不少，趙燁就是那樣的人，你越是順著他來他越不把你看在眼裏，你越是膩著他來，而且又有本事的話，他就越看的起你。寰空空不論如何本事還是不錯的，之前她一直都順著趙燁來，事事不與趙燁爭辯，但是這卻恰恰讓趙燁討厭。
趙燁瞧了寰空空一會兒，幹脆閉嘴不說話了。
寰空空也不理睬他，疾步朝著公孫走過去，說了一聲‘先生得罪了’，便一把扯過公孫的左手，撩開他的衣袖看他的手臂。果然在公孫雪白的手腕上麵三寸處有三個鮮紅的圓斑，寰空空敢見招手讓陸琳琅也來看，陸琳琅一瞧與寰空空對視一眼，似乎確定了什麼。
正要開口，一旁的展昭突然開口了：“這是吃了淇山玉菱花才會有的標誌吧？玉堂你看。”展昭指著公孫手臂上那三枚圓斑對著白玉堂說，白玉堂也低頭瞧著那三個圓斑，繼而點點頭：“應該沒錯，看這色澤應該是已經長了三十年的玉菱花了，效果應該相當的顯著。”
“五爺和展大人知道？”寰空空說，“這種玉菱花聽二師兄說已經絕種了，吃過這種花的人練功事半功倍，是很多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神藥，公孫先生竟然吃了，真是一種奇緣。”
寰空空話裏有話，卻不說透，但是看她神色趙燁也知道那淇山玉菱花絕對不止寰空空說的那種功效，正想要再問，展昭卻先開口了：“我師父跟我說過，淇山玉菱花有一種相生相克的花草，叫做冰瀟草。那種草不似玉菱花一般有那樣神奇的功效，但是卻是一種害人的草藥，而且若是普通人是聞不到冰瀟草的味道的，隻有服用過玉菱花的人才能聞到。”
“原來如此。”趙燁恍然大悟，“公孫就是因為吃了這什麼玉菱花所以才能夠聞到我們都聞不到的味道，可是那個冰瀟草的味道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的嗎？聽起來太玄乎了，根本就讓人不能相信嘛！”
“隻有些微的記載而已，畢竟玉菱花稀少，冰瀟草也不多。能夠吃過玉菱花又找到冰瀟草的人就更加少了，我師父也是聽他的一個朋友說過，不然也不會知道。”展昭瞧著公孫手臂上的那三個紅斑歎了口氣，“隻可惜，我師父沒有跟說冰瀟草到底是怎麼害人的，或許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係也說不定。”
“不是可能有關係，而是一定有關係。”白玉堂突然插話進來了，“我師父和我哥倒是都跟我說起過冰瀟草這種東西。”
“你師父和你哥？！”公孫吃驚的瞧著白玉堂，然後錄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失禮了，就咳了一聲，但是依舊止不住好奇，“白五，我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你師父，你師父到底是誰啊？”
白玉堂看了看公孫，再看看展昭還有趙燁以及寰空空和陸琳琅，眾人都是一副‘你快說、你快說’的模樣，他輕咳一聲：“就是一個世外高人，等以後見到了，我再介紹吧。現在還是說正事要緊。”
眾人都泄了口氣，腦袋有些耷拉，不過能夠聽到冰瀟草的事情，公孫卻異常的興奮：“我隻記得我小時候身體不太好，看了很多的大夫都說沒救了。但是正在那時候我們村裏來了一個遊方大夫，給我醫治了半年的時間，這其中他給我吃了不少的藥，這玉菱花很可能就是那時候吃下的。半年之後，我的身體就好了，那半年的時間裏我還跟他學習了不少醫術。之後他要走，我們村長才挽留他，可是他說他是一個醫者，所以不能停下，前方還有更多的病人等著他去醫治。自此之後，我就以他為榜樣了，雖然他沒有收我為徒，但是我一直視他為師，若是真要說的話，的確是一段奇緣。”
公孫想起自己可能服侍玉菱花的經曆，不由就想起了幼時救了自己性命，又啟蒙了自己的醫術的恩師，真是感慨萬千。
“那大夫是不是喜歡穿一身湖藍，頭發有些打卷，五官深刻，笑起來嘴角有兩個酒窩？”寰空空突然沒頭沒腦的問公孫。
公孫一愣：“是啊，你也見過他？”
“你見他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年紀也很小，大約隻有十五六歲，沒有敢相信他是個大夫？”這次換陸琳琅問。
公孫點點頭：“不錯，我見他時的確是個少年，聽你們描述的這麼清楚，難不成你們認識他？”
“當然認識！”陸琳琅說道，“不然你以為是誰告訴的我們淇山玉菱花已經絕種的事情啊，我們這些姑娘哪裏會關注這些。給你看病的八成是我們的二師兄——岑寂，他呀是個聖人，什麼都以患者為先，心裏根本就有自己。”
“原來岑寂就是你們的二師兄，他也是我哥生前的好友，我哥總是提起他。想必冰瀟草的事情，也是他告訴我哥的。”白玉堂聽到岑寂這個名字，眼睫動了動，“我聽我哥說，冰瀟草可是製成一種藥水，那種藥水能夠魅惑人心，不過會製作這種藥水的人相當的少。”
白玉堂說的含糊，不過展昭已經聽出來他的意思了：“你覺得白姑娘被人用了這種藥水？”
白玉堂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夠解釋為什麼我們看著她的行為古怪，卻又覺得熟悉的原因了。”
“不錯，如果是惑人心智的話，人還是本人，但是行為卻不是本人，這很有可能。”公孫低頭思索，“隻可惜不知道那種藥水的配方，不然就能夠幫白姑娘了。”
“我們都幫不了她，就算有了配方可是製出解藥，我們也幫不了她的。”寰空空倏然說道，眾人聽聞都是一驚。
“為什麼這麼說？”公孫不解。
寰空空緩緩說道：“當時二師兄同五爺的哥哥提到冰瀟草時一定沒有細說。冰瀟草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就是一旦沾染皮膚，除非用玉菱花煮水浸泡，否則香味至死不去，尤其是高溫的時候。而且雖然冰瀟草製出的藥水的確有魅惑人心的功效，但是並不是給人服用的，冰瀟草配合上其他其中毒蟲毒花還有數味香料，久蒸九曬之後製成香餅，要用時隻需混一小點點到其他香料裏麵就可見效。但是其作用也不過是讓人心神恍惚，之後才是惑人心智的開始。”
寰空空頓了一頓，微微吸了口氣才繼續說：“攝魂術！這才是真正的武器，而且要與冰瀟草一並配合使用的，不是一般的攝魂術，而是一種叫做‘同心術’的邪術。如同其名，被施術者會與施術者‘同心’，聽候其差遣，卻不自知，但是這種邪術極耗心力，所以一次隻能控製一個人。”
“所以……才有人要殺公孫。”趙燁皺著眉頭，線索一點點清晰起來，如同念珠，撿起來一個，就會帶著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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