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15 更新時間:13-02-11 17:08
天氣狀況良好,細風無雲,空氣可見度極高,飛行員的技術也過硬,從基地往東邊海域一路開的很平順。
機艙兩排座位,一開始殷無定,賀白羽和賀紅纓坐一排,商家哥倆和謝小獒坐一排,坐的妥妥兒的風平浪靜,但沒過多久就出狀況了。
先是殷無定覺得機艙的座位太硬,怕賀白羽坐著不舒坦,便夾住正東張西望的賀白羽的小腰,一把把人抱起來往腿上放,這個在殷無定和賀白羽兩人獨處時再尋常不過的親昵舉止立刻引的機艙裏其他人齊刷刷側目。
觀念傳統到死板,甚至對中世紀時歐洲把同性戀送上絞刑架的暴行都不置可否的商禮心臉上覆了好一層寒霜,卻還得隱忍不發,伸手按住比他更光火,咬牙切齒想和殷無定動手的商禮佛,低聲道:“老實點,這事沒你插手的份。”
雖受過西方教育,對性向還算開明,卻決不允許斷子絕孫這種事落到自家弟弟身上的賀紅纓猛咳了一聲,眼含不滿的瞪著賀白羽:“白羽,自己坐好,別沒規矩。”
謝小獒正透過倆窟窿眼兒看著殷無定和小愛人膩乎,不悅又無奈著呢,一聽賀紅纓出口喝止,不免對這潑婦橫生了點好感。
古時候崔鶯鶯想和個窮書生定終身,卻遭崔母棒打鴛鴦,那些暗戀鶯鶯大美人而不得的公子哥兒們對崔母的感情呐,就和現在謝小獒對賀紅纓的感情一樣一樣兒的。
賀白羽聽了二姐的嗬斥,小臉一紅,推著殷無定的胸口就想從他懷裏爬出來,卻被殷無定大手按住腰身,嘴角輕揚,對賀紅纓笑道:“白羽怎麼坐是夫家的家務事,婆家還是少管的好。”
賀紅纓當即哂笑道:“姓殷的,白羽和你一沒明媒二沒正娶,父母之命更是沒有,你胡扯什麼夫家婆家?”
“哦?”
殷無定像是被點中了心事,笑意更深,低頭看著懷裏的賀白羽道:“你二姐說的對,光是同居不算夫妻,還得經由法律認可,這樣,再過三個月是你十八周歲的生日,過了生日我就帶你去拉斯維加斯領證舉行婚禮。”
殷無定接著斜睨賀紅纓一眼,向來古井無波的眼裏帶著一星半點的熱切:“你們賀家的婚宴請帖,我會親自送過來。”
“送你大爺!”
賀紅纓眸中生火,她原本是想借殷無定和賀白羽的關係無名無實來羞辱殷無定一番,結果讓他順水推舟,連結婚的日子都定了下來,氣的賀紅纓不顧在人前高高在上的端莊形象,氣急敗壞就爆了粗口。
這舉動也使得艙裏原本浮於表麵的相安無事被不可逆的破壞,賀紅纓索性敞開了道:“姓殷的,你別想四平八穩和白羽舉行婚禮!我會想方設法把白羽帶回賀家的,白羽是爺爺最親的小孫子,是賀家每個長輩都最揣在心窩裏疼的晚輩,他要是肯離開你回來賀家,那以後無論是經商,從政,還是參軍,早晚有一天整個賀家的家業都會是他的,可說是前途無量。”
賀紅纓頓了一下,眼含深意的看著殷無定:“你要是真的為白羽著想,就該放手,讓他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樣去拚搏,否則就是自私自利!”
賀紅纓這話火藥味和指責意味都很濃烈,殷無定卻隻是輕輕笑了一下,太極推手一樣先化後發道:“賀小姐,這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不擇手段爭名奪利,想有朝一日大權在握,萬人敬仰,而另一種人則單純簡單,安於平淡。”
“我們都清楚白羽是哪種人,你說說看,是硬要打壓白羽的本性,讓他順著長輩的期許活著的你自私呢,還是尊重白羽的意願,做白羽的溫床的我自私呢?”
殷無定這反問的不鹹不淡,賀紅纓卻一咬牙,無言以對。
而賀紅纓氣的渾身哆嗦時,謝小獒在一邊也是受創不輕。
看來要挖牆腳,得趁早!否則等人家扯了證,擺了宴,再商量商量領養個孩子,這剪不斷,就算剪斷了也一定藕斷絲連的關係可讓他怎麼下手?
謝小獒是無法無天的性子,對一樣東西還隻是仰慕而非垂涎的時候,謝小獒會理性的駐足遠觀,偶爾逮著機會燎撥一下,卻不至於冒險上前褻玩,但是一旦這樣東西的吸引力膨脹過了界,讓他有搶占之心了,謝小獒就會不擇手段的把這樣東西搶到手。
這個不擇手段,包括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在謝小獒腦子裏形成的方案:掙開那個胖子捆著他的繩子,放倒胖子,放倒瘦子,放倒賀紅纓,然後挾持賀白羽,威逼殷無定從犯。
文盲謝小獒頭腦簡單,但貴在行動力強悍,一有方案,哪管它可行不可行,後果會如何,一趁著機艙裏的人注意力全放在殷無定和賀紅纓的唇槍舌劍上,沒人顧得上他,劈頭蓋臉就開始實施。
“呼……呼……”
謝小獒沉下心,挺直背,循著基本的呼吸吐納法呼吸了幾個周期,在氣行周天後又引導其往血肉,皮膚,漸入五髒六腑和全身骨骼運行,最後開始用氣勁小幅的緩緩擠壓全身的骨頭。
如果這時機艙裏有人細看謝小獒,或者湊近了來聽動靜,會看到謝小獒被繩子捆住的上身在慢慢變小,筋骨則在發出細微的嗶啵聲,像是有一雙手按在他的骨架子上,輕柔又勢不可擋的把他骨頭和骨頭間的縫隙擠壓變小,讓他的骨頭排列更緊密。
這是縮骨功,並非真正把骨頭縮小,而隻是用內勁縮小骨頭的間隙,從而讓身體體積縮小而已。
謝小獒小時候練過好些年的縮骨功,能耍上兩手,但商家哥倆載著他從南京狂飆到舟山的路上他一直沒敢運功脫身,因為當時商禮佛認真開著車,商禮心則像個神經質一樣端著沙漠之鷹緊盯著他,一副他一有小動作就崩了他的架勢,讓他真是不敢輕舉妄動。
謝小獒在掙出左右兩手後暗自唏噓:真是技多不壓身啊。
謝小獒的這項技能後來也得到了殷無定的表彰,因為縮骨功的基礎是練功者渾身的筋骨關節必須練軟了,所以把謝小獒擱床上,那絕對是挑戰各種高難度甚至逆天難度的體位無壓力。
謝小獒用重獲自由的兩手解開繩子時,賀紅纓正講理講不過殷無定,就潑婦上身和人無理取鬧著,而商家哥倆則不知該勸架還是該給自家大小姐加油呐喊,憋的滿臉尷尬。
謝小獒心裏一喜,正想偷偷逼近商禮佛,照他光可鑒人的腦袋瓢子上來一下,誰料剛挨過去一點,這個耳聰目明的胖子忽然轉過身來。
“操!你咋掙開繩子的?”
商禮佛滿心詫異,動作卻毫不遲滯,兩隻粗壯的手臂雄鷹振翅一樣左右張開,再迅速向謝小獒周身環攏,試圖把他整個兒困住。
謝小獒不退不躲,商禮心的一聲嚷嚷把其他人的警覺心都提了起來,謝小獒沒時間再和其周旋,為了速戰速決,謝小獒筆直探出右手,把拇指扣在食指指甲上,突出的食指第二指關節發狠了叩向商禮佛腋中線上的章門穴。
霸道到恐怖的穿透力從謝小獒的指關節湧向商禮佛的章門穴,狂風暴雨的衝擊力正麵拍上商禮佛的脾髒,本就脆弱的脾髒瞬間破裂,杠杠的一招克敵!
“嘔——”
未有防備的商禮佛狂吐一口紅血,脾髒出的血暈染了腹壁內膜,商禮佛渾身登時脫力,近四百斤的軀體就像是爛肉一樣重重砸在了地上。
“胖子!”
商禮心兩眼圓睜。
商禮心號稱資料庫,當然看的出謝小獒剛才使的是可稱殺招的鳳眼拳,而章門穴又是要命的穴道,商禮佛這下隻怕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商禮心雖然麵上從沒給過商禮佛好臉色,但在心裏卻對這個一胎所生的弟弟親入骨,一見他被人重傷倒地,哪裏還顧得上謝小獒是可用之才,要進獻給賀老太爺的初衷,滿眼赤紅的抄出沙漠之鷹就對準了謝小獒,嘶吼道:“你大爺的,老子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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