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酒後亂性神馬的

章節字數:4110  更新時間:14-07-03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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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級批了文件下來,年底清查轟轟烈烈地開展,秦檢察長大顯神威,一舉查獲多家公司,多個政府要員,政府工程的案子,總算才正式收了場,我們秦檢,也算是終於鬆了一口氣。

    “阿楚,忙完這陣子就準備婚禮的事兒吧。”

    秦慕楚靠在椅背上休憩的時候,腦海中回蕩的全是這句話,他聲音低沉而動聽,縈繞不散,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著了魔。

    沉思間,門扉被叩響:“頭兒,中建的羅總來了。”

    她歎一口氣,想也不想就知道羅非的來意,這個時候來,還能是因為什麼?

    “叫他進來。”

    她有氣無力,心中實在煩悶,羅非偏偏要這個時候來招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媽的!”

    正巧羅非推門進來,聽到了這句不輕不重的咒罵,扯了個痞痞的笑:“我們秦檢怎麼這麼大火氣,是誰惹惱了我們秦檢察長,說出來,我幫你修理他。”

    說完徑自落座在會客沙發上,鬆了鬆領帶,擺了個愜意的姿勢。

    “羅非,這種非常時期,你來我這兒,是何居心?”

    秦慕楚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懶懶開口,聲音波瀾不驚。

    “阿楚,咱別這麼陰陽怪氣兒地說話了吧,我來是求你放我一馬,看在苑苑的份兒上。”

    羅非坐直身子,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眉宇憂愁。

    “羅非,別老拿苑苑當擋箭牌,我告訴你,”她從椅子上坐起,手肘撐在桌沿上,兩手交握支起下巴,“這次,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苑苑懷孕了。”

    秦慕楚怔愣許久不能言語,不過是一句輕飄飄的話,在她心中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她本已經打定主意,就算是傷害唐苑,也一定要製裁羅非,不能再徇私了,身為一個檢察官,她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是太縱容這個“要犯”了。

    然而,她縱然不再顧及對唐苑的傷害,也不能給予她這麼深的傷害,她知道無父無母的孤獨滋味,人情冷暖,她在年少的時光裏已經飽嚐,她不能讓摯友的孩子也遭受同樣的苦難。

    女人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親,一個完整的家庭,卻要由她親手毀滅,到底還是下不去手。

    “阿楚,隻要再幫我這一次,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羅非信誓旦旦,秦慕楚端詳了這張臉良久,最終掙紮著開口:“羅非,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

    “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搬出苑苑來你就能化險為夷每次都相安無事?”

    “你是不是心裏在想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個傻帽我不過是說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就願意為我上刀山下油鍋?”

    “你是不是以為我秦慕楚真就有你想象中那麼傻?”

    看著眼前淩厲冷酷的女人,羅非一瞬間有奪門而逃的衝動,在金錢窩裏打滾多年,他還是定下了身形:“阿楚……”

    剛一開口便被一張湊近了的臉嚇住,倒退兩步,她淡淡一笑:“羅非,我秦慕楚混到今天這個位子,沒有兩下子,還怎麼混?”

    羅非從來沒見過這女人這麼笑,那勾起的唇角處,仿佛有一個又急又深的漩渦,黑暗而殘忍:“阿楚,你……”

    “苑苑懷孕了?那正好,你們家香火得以傳承,你也可以……”她落回辦公椅上,恢複慵懶的姿態,輕輕地道,“放心去死了!”

    羅非算計到秦慕楚拒絕後如何扳回一局,然而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那樣重視唐苑的秦慕楚,放開了執拗的手,放任她獨自一人艱難地活著。

    “我會把你過去的案子一件一件翻出來,絕對能讓你一輩子有享用不盡的牢獄之災!”

    “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換來的就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利用,羅非,你可真惡心,你也真忍心,我告訴你,你,活該!”

    她神色清冷,眉宇間盡顯疲態,雙拳緊握,這一次生生的放手,殘忍的割舍,她也疼痛難以自己,她拚盡全力的守護,隻希望唐苑的生活不要順著那道裂縫支離破碎。

    良久,時間流逝分分秒秒,檢察長辦公室裏靜謐無聲,羅非頹然倒在地上,秦慕楚倚在辦公椅上,誰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憤恨的、哀怨的、痛苦的,一言一語一字一句都沒有提過,甚至偌大的辦公室裏連一個音節一個輕微的聲響都沒有。

    終於,羅非站起來:“苑苑,拜托了。”

    秦慕楚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輕輕點了頭,他便走出了辦公室。

    她看著闔上的門,陷入良久的沉思中,回憶如海浪,一層接一層拍打在她的腦殼上,潮聲不息。

    她想起唐苑與羅非初見的那個午後,就如席慕容的詩,林外陽光炫目,而她衣裙如此潔白,在她十六歲的那個夏日,少年和少女自此牽手,相攜一生。

    當時的她美好清純,當時的他清俊優雅,就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人物,他們的故事,也像是漫畫裏才有的故事。

    “阿楚,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羅非。”

    她第一次來求她的時候,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睫毛濕濕潤潤的,兩頰帶著淚流過的痕跡,她原本鐵麵無私的心,就在那一瞬間潰不成軍。

    “苑苑,我答應你。”

    她綻開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阿楚,你最好了!”

    是啊,保護了你的愛人,阿楚自然是好的,若是有朝一日阿楚不再庇護,那麼阿楚,是不是在你心裏便是罪大惡極萬劫不複?

    秦慕楚揉了揉眉,起身換了便裝,走出辦公室。

    “林秘書,出去喝兩杯?”看到林秘書走出來,秦慕楚上前拍拍他的肩。

    林恕看她神情黯淡,心中一動:“頭兒,那你得出銀子,小的我可是無產階級……”

    “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兒上,本座就答應你了。”秦慕楚一笑,打著哈哈攬了一下林秘書的肩,“不過,本座酒品不好,這你是知道的,喝醉了對你做點兒啥,那可真是控製不住。”

    “得,我這種勤勞的無產階級就活該被您老人家這種當權派壓榨……”林秘書認命。

    秦慕楚載著林恕驅車來到“情動”,林秘書傻眼兒了:“頭兒,你是想讓我傾家蕩產呐?”

    她懶得廢話,關上車門,拎著林秘書的領子就往裏拖:“你怕啥,本座出銀子,你隻管舍命陪君子。”

    林秘書對對手指,一臉慷慨赴死的大義凜然,心裏卻叨念著:“舍命神馬的,最討厭了……”

    情動二樓,某包廂,一男一女,哦不對,一公一母,牛飲中。

    某隻眼神渙散的雄性生物伏在桌子上,對著眼前的坨狀雌性生物勉強開口:“頭兒,我不行了,再喝下去,咱倆都回不了家了。”

    而雌性生物悍然開口:“費什麼……呃……話,再廢話,呃……老娘潛了你……”

    說完還仰頭又灌了一瓶下肚,不知死活啊。

    正待此時,手機鈴聲響起,兩隻都沒搭理,一個昏迷狀態,一個頭腦和泥。

    手機鈴聲鍥而不舍,大有“你不接老子我就一直響”的架勢。

    於是乎,某雄性生物伸手一摸,接通了。

    “喂……”

    “你是誰?”

    “我……”

    “阿楚呢?”

    “她……”

    “你們在哪兒?”

    “在……”

    “快說!”

    “……”

    “喂?”

    “我每次剛要開口你就打斷,你特麼到底是讓說還是不讓說,特麼廢話半天沒有一句重點,你不就想知道我們在哪兒麼,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們特麼的在情動二樓208,你特麼趕緊來,你不來我就特麼的……”

    “嘟嘟嘟……”

    “死在這兒了……”

    林秘書接了一通電話,鬆了鬆領帶,神智才恢複一點兒清明,再看眼前的女人,呼吸差點兒停滯。

    平日裏衣冠楚楚的女上司,此刻脫去大衣,裏麵的白色襯衫鬆開了三顆扣子,隱隱約約透出雪白的顏色,衣擺從褲子裏拽了出來,一絲不苟束起的長發已經披下來,淩亂地散在桌子上鋪開,眼睛透過頭發的縫隙露出來,雙目微眯,帶著撩人的媚態,林秘書原本還不是很清醒的頭腦就跟被人兜頭澆下來一盆冷水一樣,打通任督二脈,前所未有的神誌清楚。

    “……頭兒,你整理整理儀容……”

    “我還沒死呢,整理什麼遺容。”

    “……頭兒,你注意影響……”

    “我還沒把你潛了呢,注意什麼影響?”

    “……頭兒,這個,有傷風化……”

    “……”

    這一段兒風中淩亂的對話沒了下文,林秘書扶額歎息。

    見這頭兒沒了反應,林秘書伸出中指,戳了戳,還是沒反應,林秘書低頭一看自己伸出的手指,想了想它的名字,還是默默地流著眼淚把它收回來了。

    佛曰:罪過罪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他起身扶正想潛規則他的女上司,細心地為她披好大衣,將她乍露的春光仔仔細細地包裹進去,這才放放心心拖著她起身。

    “哐”的一聲,包廂的門被推開,但是林秘書更願意相信是被眼前這個長得風姿出塵動作卻異常粗魯的男人用腳踹開的,想到這兒,林恕順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握著秦檢察長的胳膊的爪子上,一哆嗦,鬆了手,就差做個“您請”的姿勢了,誰知跟前這個女人一點兒也搞不清楚狀況,還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蹭了蹭,嘴裏嚷嚷著:“林秘書,這沙發怎麼變硬了?”

    擦,如果不是眼前有個煞氣頗重的男人,他早就不顧風度趁著這女人酒醉揪著她的耳朵罵了一千萬句髒話了,但是他知道,就依著這男人一副要把他剝皮拆骨剁爪子的樣子,他隻要敢再碰秦慕楚一下子,他就跟那個C市的犄角旮旯裏風幹石化屍骨無存了。

    “我們頭兒喝醉了,我就把她托付給你了哈……”

    說完哪敢逗留,撒丫子連滾帶爬奔出了“情動”,而腦袋和泥的某人,被拖回了“雲水灣”算總賬。

    “阿楚,我知道你難受。”楚正南一邊給她清理擦拭,一邊歎氣,“羅非是做的過了,所以你才這麼生氣,我都理解,可是你如此不愛惜自己,讓我無法原諒。”

    床上的人絲毫不為所動,閉著眼在床上扭來扭去,想要逃離在她身上遊走的大掌。

    他見她這幅樣子,哪裏還管得住下半身著了火的欲望,叼住她的嘴唇就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吻,秦慕楚本就腦子混沌,這下更是軟成了一灘,予取予求,任他在身上巧取豪奪攻城略地,兩個人糾纏了許久,滿室曖昧的呻吟隨著交疊的身影跌宕起伏,直到他一聲低吼澆灌了她的最深處,才堪堪放了她,給她和自己仔仔細細又清理了一遍,才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阿楚,早。”

    楚正南早已起床做好了早餐等她,手裏拿著一份報紙在看,見她梳洗好了出來,施施然問了一句早安,秦慕楚可沒有這麼好脾氣,撲過去就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阿南,你居然對我酒後亂性!”

    他撇撇嘴,絲毫不以為然:“酒後亂性的可是你,我昨天滴酒未沾。”

    “難道你是說我主動撲了你然後OOXX?”

    “可不是,你昨天晚上一次又一次地求,怎麼也不滿足,我腰都快斷了……幸好我精力充沛,不然還不被你榨幹呐?”

    楚正南折起報紙放好,拿起餐巾紙拭了拭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牛奶。

    放下杯子,唇邊殘留了乳白色的液體,秦慕楚看了一眼,臉騰地就紅了,怎麼這男人不管什麼表情都這麼色情呢?

    “你,胡說!”楚正南的話要是能信,企鵝都能上火星了,想也知道,肯定是趁著她神誌不清,把她吃幹抹淨,吃完了還不認賬,還嫁禍於她,她本身可是受害者呐,天理何在?

    “可是阿楚,你的臉好紅,是不是?”他湊近她,鼻息一絲不漏地吹在她耳畔,弄得她一陣顫抖。

    “是什麼?”

    “想起你昨夜的熱情了呢?”

    “才沒有!”她整個已經紅透了。

    “那不如,我們來溫習一遍!”

    楚禽獸是行動派,說做就做,三兩下就扒光了眼前這隻粉紅粉紅的小豬,直接在餐廳進行了轟轟烈烈地晨間運動。

    秦慕楚再次仰天長嘯,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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