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09 更新時間:13-09-07 18:40
婚宴期間藍翎湊到藍月耳邊說,“你可以住下。”月兒笑了,哥哥還是這麼不問緣由地縱容自己,幸好,自己還有哥哥。
在一旁的東方聽到,橫眉冷對,“你要在這裏住下?”
藍月道,“今天是我哥哥的大喜日子,我不想和你在這裏鬧,有什麼話等婚宴過後再說,行嗎。”
東方漓衍不發一言,冷著臉和藍翎北辰雀說府中還有有事便離開了。
藍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深呼了幾口氣才感覺胸口不是悶的,心裏麵的那種鈍痛卻漸漸襲來,本來沒有知覺,可是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被淩遲一刀一刀一般,刀刀見血。
悶悶地坐了整個宴會,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令旁人都不敢和她搭訕,有幾個比較大膽地來敬酒,她也隻是笑笑便酒也不喝話也不說話,由此她孤高冷傲的名聲得到了證實。大家在後麵碎碎念,卻沒人敢上前了。
藍翎忙得暈頭轉向無暇顧及,等他注意到時,藍月三米之內已經再無旁人。他走過去道,“月兒,你如果累了就下去休息,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藍月勉強笑了一下,“嗯,那我下去了。”看了一下周遭,抱歉說道,“對不起,哥,還是擾亂了你婚禮的興致,讓大家都有點不愉快。”
藍翎道,“沒事,不舒服的話就快下去休息吧,雀兒已經叫人安排下房間。”
北辰雀吩咐下人收拾出一個屋子,晚上藍月便入住了進去,大家都忙著婚禮隻有一個丫鬟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也難得的齊全。
藍月知道北辰雀其實並不喜歡自己,隻是礙於自己的哥哥。當夜,藍月沒想到自己竟然由於太習慣太依賴東方漓衍的陪伴而失眠了,非常嚴重的失眠。
在床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坐起來打坐,將雙腿搭在牆壁上成九十度,在床上進行無數次的三百六十度旋轉,婚宴上隻是吃了一點,這番折騰,饑腸轆轆又起身吃了點東西喝了點茶,最終還是無力地發現,自己今天是失眠定了。
看著窗外的圓月,一陣陣的涼風吹來青草的芳香,藍月繞道外間,在外麵守夜的丫鬟已經睡著了。藍月躡手躡腳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藍月對這北辰府並不熟悉,隻敢在附近的地方走走,找著一個石頭便直接坐在上麵,實在無聊便拿出隨身攜帶的蠟燭,然後從袖中拿出一些詩句紙條,明亮的月光和燭光勉強能讓藍月辨識出文字。
突然一陣冷風襲來,蠟燭被吹滅,整個世界頓時變得黑暗,藍月抬頭看向天空,皎潔的月亮被烏雲遮蔽,整個天空變得黯淡,隻是蒙上一層似是而非的淡黃色薄紗,白雲和烏雲形成大片花紋點綴其間。
藍月用火石將蠟燭重新點燃,無奈風太大,藍月隻好放棄,直接躺在石頭上麵看著雲卷雲舒。
瞌睡的丫鬟頭磕碰在床梁上,起身看一下藍月,發現房間空無一人,立馬出去尋找,雖然著急忙慌,但還是很容易找到了藍月。直奔著藍月道,“東方夫人,您有什麼吩咐嗎?”
藍月擺手道,“打擾你睡覺了。我睡不著,想一個人就在院子裏麵走走,沒事的,你繼續睡吧。”
丫鬟道,“夫人,如果您睡不著,奴婢陪著您說說話吧。”
藍月道,“不用了。”
丫鬟也不再爭執回去,不一會兒拿了狐皮,提著一個防風燈籠,還有一些糕點過來,說道,“夫人,不要冷著了。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奴婢。”說完便準備離開。
藍月叫住丫鬟,說道,“你在這裏呆著吧。”
丫鬟在一旁幫藍月驅趕蚊蟲,便開始搭話,“姑爺和我們家小姐真是天生的一對兒,男的長得俊,女的長得俏,以後如果有孩子肯定也是粉雕玉琢的。最難得的是姑爺脾氣好,連小姐這麼冷淡的性子如今每天都笑容滿麵的。”
藍月“嗯?”了一句。
丫鬟繼續說道,“您是不知道,我們家小姐醋勁大著呢,原先她也是和一個世家公子指腹為婚,可是世家公子不過和其他丫鬟玩鬧了幾句就被小姐給‘哢’。”
藍月很配合地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丫鬟很滿意收到這個效果,她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說道,“隻是打斷了雙手啦。可是之後那個男的受不了被這麼折磨竟然揚言要解除婚約,小姐死都不肯,最後還是北辰公子給擺平的。隻是好景不長,那個世家公子改不了之前拈花惹草的毛病,最後被小姐研製的迷情散折磨而死。之後再沒有人敢和小姐相處,因為大家都覺得小姐太恐怖了。可是我覺得小姐雖然手段有點毒辣,可是卻感覺好佩服小姐,這麼敢愛敢恨。”
藍月道,“嗯。”
丫鬟繼續說道,“可是難得的是,這一次小姐居然對公子和下人的互動沒有任何反應。”
藍月笑道,“我哥哥從不拈花惹草,你家小姐自然可以放心。”
丫鬟道,“也不是這麼說啊。正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哪有貓兒不偷腥的。在黑國雖然正妻隻能有一個,可是姬妾卻可以成群。”
藍月笑道,“我哥哥不會的。”
藍月和丫鬟聊了一夜,在雞鳴的時候藍月才勉強入睡。
東方第二天早就尋了過來,搖醒剛剛入眠的藍月說道,“月兒,原諒我這一次。昨天我聽完南宮吐完苦水後,我才想起我自己是多麼的幸運可以擁有你,所以我這麼害怕失去你。”
藍月道,“漓衍,如果真的不想失去我,最起碼不要讓我感覺到心累,我隻想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好嗎?”
東方道,“好,什麼都好。隻要你不離開我。
藍月道,“漓衍,我不會離不開你。”
東方漓衍笑了,眼底帶著最深的苦痛。他鬆開藍月,盯著藍月的眼睛說道,“月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藍月錯愕,這種話不是一般是由對婚姻沒有信任感的女子提出來的麼,原來隻是誰愛的多的問題。便問道,“為什麼這麼急著要孩子?”
東方漓衍笑道,“我也老大不小了,黑國明文規定,姬妾不能懷孩子,所以至今我膝下無子,你現在是家母自然得替我傳宗接代吧。”
藍月道,“可是也不急於這一時,我聽說生孩子超極痛楚是一生都忘不了的,而且還有生命危險,我還沒有準備好。”
東方漓衍道,“那你還要多久時間準備?”
藍月掰著手指道,“最起碼我哥哥舉辦完婚禮,而你還欠我一場婚禮呢。再說,這種事情也急不來,不是我們想有就有的吧。”
東方道,“我隻怕你不要。”
藍月抬起還未幹淚痕的臉龐,柔弱的眼神望著男子道,“漓衍,我怕。我害怕我的孩子在他(她)年幼的時候就失去我,我也害怕我不知道如何和一個孩子相處,我害怕我不能讓他(她)快快樂樂的成長,我害怕孩子的降臨徹底打亂我的生活,我更害怕他長大之後注定被這個世界操縱無力反抗。漓衍,我還沒有想好讓一個孩子降臨到這個世界來承受苦難。”
東方道,“那你相信我嗎?相信我不管怎麼樣都會讓孩子健康快樂的成長起來?”
藍月眼神飄忽不定,說道,“我相信你啊。可是我不相信這個變幻莫測的世界,我不相信自己。”
這番話聽在東方耳中又是另外一層意思,他起身道,“月兒,我給你時間,隻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藍月的心立刻崩塌了一塊,剛剛不是還說要對我好嗎,為什麼此刻便逼著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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