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選擇

章節字數:4883  更新時間:13-06-13 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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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地方的字體你看怎麼樣?”鳳淩把屏幕移到龍弋麵前,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兩三點鍾了,兩個人還在挑燈夜戰。

     龍弋叼著甜甜圈湊過去:“還有備用字體嗎?”

     “有的。”鳳淩把所有的字體都調出來展示給龍弋看,“還有四個。”

     “果然還是第一個合適,就要第一個吧。”

     “好的。”因為長時間注視電腦屏幕,鳳淩的眼睛幹澀的有些厲害,他揉揉眼角,“我今天能先休息了嗎?”

     “眼睛不舒服?”

     “是的。”鳳淩說著把桌子、地上散亂的資料整理好放進文件夾,“你還做嗎?”

     “我再看一會兒,你睡吧。辛苦了。”

     “你也盡快休息吧,辛苦了。”鳳淩實在是撐不住了,打著哈欠進了浴室,匆匆的衝了個澡就去臥室睡覺了。龍弋飲進杯子裏的咖啡,晃晃有些發脹的腦袋,趴在茶幾上發呆。

     這麼有幹勁的去工作,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龍弋也算是有能力,父親公司也做得夠大,在父親的麵子上龍弋在業界內也混得風生水起,而且自己對現狀實在有很多不滿,可也是在父親的麵子上對於公司的股東很多都是不能夠換下去的。

     新瓶裝舊酒。

     總覺得是苟延殘喘的活著,或許現在很多企業都是這樣的。

     表麵上是響應著國家的號召,其實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好好的給企業進行改革。如果鑽空子貪小便宜似乎就不是做生意,還能夠得意地說一句:“無奸不商。”

     實在是失望了好嗎?

     龍弋歎了一口氣,按著“BackSpace”把自己企劃書一個字一個字的刪掉,看著滿屏的文字一點一點的被空白替換,然後隻剩下滿屏的空白,心裏堵著的那個不知名的東西也少了一點。

     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好了。

    

     很多人在生命中出現了之後,通常是一個過客的形式,匆匆的來匆匆的走,有時候會留下一句話,有時候連隻言片語都沒有。也許隻是淡淡的看你一眼就轉身的離開了,也許給你一個吻然後牽著你的手送你一段路也離開了,走得越久分別的越多,甚至在你眨眼之間身邊的人都接二連三的離開了。

    你想去追,你想去拉住他們,可是他們更多地隻是搖搖頭,然後朝你微微一笑走的堅決。

    當你發現你根本挽留不了他們,你對於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無能為力的時候,你想要放棄了。

    其實一個人也挺好。

    “呐。”突然有一個人拍著你的肩膀招呼你,“要一起走嗎?”

    就是他了。成為你身邊無可替代的人。

    無論是海枯石爛還是鬥轉星移他始終都在你左右。

    你在等那個人,他也再向你走來,在路上等待著你的出現。

    龍弋做了一個夢,說是夢其實不然,那隻是一段記憶。

    關於母親的記憶。

    從出生開始“母親”這個概念就非常的模糊,每個月爸爸才會帶著他和龍瑤到很遠很遠的鄉下。那是一個在一個修著一棟紅頂的房子的不大的院子裏麵,一個穿著淡藍色裙子的女人坐在輪椅上,手裏永遠捧著一本書。

    女人很漂亮,就像是畫裏的一樣。每次他們去女人都坐在院子的花圃旁邊看書,看見他們來了就滾著輪椅過來。

    “小瑤,弋兒。”她是這麼叫他們的,臉上有很開心的笑容。

    那時候龍弋並不知道那是自己的母親。

    剛上小學四年級龍弋就被送到了國外念書,姐姐也去了,於是再也沒有見到過母親。

    他夢到的是他和龍瑤最後一次去見母親。

    女人還是拿著書坐在輪椅上,他下了車跑到女人麵前,女人抱他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給他整理衣領,說了些什麼,聽說龍弋要出國了突然就哭了起來。淚水滴在龍弋的臉上,他用手去摸:熱熱的。

    “您怎麼了?”

    “沒什麼。我很開心呢。”

    “開心。”

    “弋兒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新鮮的事情了呢。”

    “以後我跟您寫信的。”

    “好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知道了這個人人是自己的母親。因為父親家世的原因不能對外界承認這樣的媳婦,但是父親很喜歡很喜歡母親就一直和家裏抗爭著,直到後來母親生了龍弋,終於父親家裏的人默認了她的存在,可是她生了龍弋之後身體一直不好,所以就被送到了鄉下療養。

    回國之後龍弋一直想要找到那個地方,都是無果。甚至連一開始就知道的龍瑤都不告訴他母親在什麼地方,父親更不用說了。

    這是一個一直纏繞在龍弋心頭的問題。

    想知道答案,想要解開。

    “嗬!”龍弋坐起身來,被子被扔在一旁,他感覺得到自己的衣服被汗浸濕貼在自己的背上,很難受。

    這裏是哪裏?

    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半分鍾大腦完全進入工作狀態才想起來過來是在鳳淩家裏。昨晚上重新寫完企劃之後好像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之後沒什麼記憶了,現在自己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應該是鳳淩把自己扶上來的吧。

     又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了。

     不知道媽媽現在過得好不好。

     “你個壞蛋,又欺負米飯。小心米飯不要你了。”還在這邊東拉西扯的想的沒譜,客廳就聽見鳳淩在訓斥狗狗。

     揉著自己的脖子,龍弋慢慢的移動客房。

     “昨晚你弄到幾點鍾啊?”鳳淩抱著咖喱嘻笑著問道,“倒在沙發上真的是全無形象可言。”

     “抱歉啊。”龍弋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下意識的蜷在沙發上,窩成一團,望著鳳淩。

     鳳淩鬆開咖喱,給他端了一杯牛奶出來:“喝點牛奶吧。”

     “雖然很謝謝你,但是我可以拒絕嗎?”龍弋露出了鳳淩覺得跟他外形完全不符合的表情,如果比喻的話那就是小孩子看到青椒的表情,厭惡至極。

     “不喜歡?”不可思議的看著龍弋臉上的表情,鳳淩自覺自己是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裏的內容。

     龍弋老實的說道:“有很大一股腥味。”

     “總不能一直喝咖啡吧?牛奶對身體好。”鳳淩繼續推薦。

     “真的不行。”

     “嚐試著喝一次。”

     “就是喝過才覺得接受無能。”

     “這算是你的弱點?”

     “嗯……”

     “那不是以後你要跟誰簽生意對方說你要喝牛奶才簽,你隻有喝?”

     “我寧願放棄生意。”龍弋咬牙切齒的說道,全身散發著黑氣,意在告訴別人:讓我喝牛奶的人等著死。

     鳳淩見他真的是非常討厭的樣子,隻好自己解決掉那杯牛奶。

    

     下午龍弋要回公司開會,所以吃過午飯就離開了。鳳淩送走他之後,突然有些別扭的擰起眉毛盯著咖喱和米飯,自言自語道:“這種濃鬱的家庭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鳳淩,在這裏~”李雪站在閃爍的霓虹燈招牌下衝鳳淩招手,“趕緊進去吧。”

     “我是不是來遲了?”

     “沒有沒有,走啦。”搖了搖頭,李雪拽了一下鳳淩叫他趕緊進店子。

     鳳淩剛把衣服甩幹晾曬到陽台上就是收到沈河打來的電話,說是鳳淩進工作室這麼久了大家都沒什麼表示,所以晚上一起吃個飯。在工作室附近的家庭餐廳。

     跟龍弋確定他晚上會加班之後,鳳淩給咖喱米飯準備好晚飯就趕去了集·合·地·點。

     位於工作室附近的這家家庭餐廳是一個老婆婆和他的兒子兒媳婦一手經營的,店鋪不大,在高樓聳立的城區裏麵顯得非常不起眼,但是這裏幹淨整潔有家的感覺,讓常年工作在外的這些白領有回家的感覺。

     李雪帶著鳳淩上座的時候,菜已經端上來了,孫毅在給大家倒酒。

     “鳳淩來啦!”邊倒酒孫毅邊招呼,酒泡要從酒杯裏溢出來他趕緊喝一口,上嘴唇圍了一圈白色的泡泡。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

     “嗯。”鳳淩好心的遞了一張紙上去幫他擦拭幹淨,“來得有些遲了。”

     “沒有的,我們都來得比較早。我們都很閑啊!”李芸溫柔的說道,“你很守時。”

     “鳳淩寶貝是個十分嚴謹認真的人。”沈河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子叫鳳淩坐進來。

     李芸發著筷子應和道:“那是。”

     看著桌子上那些不斷誘惑著胃袋的食物,李雪舉起筷子提議道:“邊吃邊拉家常吧,我們動筷子怎麼樣啊?”

     “貪吃鬼。”李芸嗔道,“就你嘴饞。”

     “我們要讓食物完成他們的光榮人物才行啊!”說著李雪夾起一個甜皮鴨腿啃起來,說話也含含糊糊的。

     “你啊你……開始吃吧。”李芸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菜點的不多但是量都很足,大家聊著天喝著酒,盤子都還沒有見底。

     沈河小口抿著杯子裏的酒,感慨道:“我記得我剛到工作室的時候才隻有我、小毅、小芸,現在好說也有六個人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對啊。我覺得之前還是你們的後輩現在我也有後輩了呢。”李雪努力地和盤子裏的雞骨頭做著鬥爭,還不忘插一句嘴。

     “連歌剛到的時候神出鬼沒經常把孫毅嚇著。第一次是嚇得三天沒敢來工作室。”李芸也好心情的出來調侃。

     聽到李芸講的事情,沈河也想起來一些細枝末節,補充道:“他跟吳姐鬧了一個星期要跳槽的事情。”

     “沒人要他。”連歌也加入了討論的隊伍。

     “吳姐這樣說他,他特驕傲的說,樓下的送水公司和快遞公司都拉他入夥。”李芸拍這手笑起來。

     孫毅被你一言我一語的爆黑曆史,也不甘示弱:“沈河還被化妝品專櫃挖過呢。‘哎呀,您的皮膚好好地哦~要不要來我們這邊工作嘛。’”五大三粗的孫毅學著化妝品專櫃的銷售的樣子特賤的說道。

     “何止是化妝品,沈河從巴黎回來的時候,合作方可是攆著攆著要他過去工作。”

     “親屬假。”

     “可不是,還給他探親假。居然都沒去,你是多麼的熱愛祖國啊哈?”孫毅特損的撞撞沈河,被沈河推開:“前年叫你去政府你怎麼不去?那可是不用考就是公務員的工作。”

     “我生是吳姐的人,死是吳姐的鬼!”孫毅把杯子舉高一飲而盡。

     李芸用嫌棄的眼神看著他,說:“吳姐絕對隻會回你一句,工作去。”

     “其實她心裏是高興的好吧?”孫毅抓住話頭使勁兒往自己臉上貼金,那賤賤的表情讓李芸差點就把手裏的湯給他潑一臉過去。

     “前輩們都有被挖過角?”鳳淩終於找到了插話的地方,剛才他們聊天的內容都是沒有他的過去呢。

     認真的幫助食物完成他們的人物的李雪揮舞著手裏的棒子骨,嚷道:“我我我我!我都被挖過角哦!”

     “這沒有什麼好驕傲的好吧?連歌也被挖過很幾次了。”李芸實在看不下去她一嘴的油,嘴唇都發亮一閃一閃的,立馬讓她用紙巾收拾好自己。

     “唔,好歹我也是有點點實力的前輩了嘛。”李雪嘟著嘴巴,悄聲的說道。在李芸麵前她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雖然已經三十歲了。

     孫毅伸了一個懶腰,灘在椅子上:“堅守陣地那麼多年了啊。”

     “你別像個糟老頭一樣的好嗎?請給鳳淩寶貝一個優秀的前輩的形象。”

     “哎呀,別這麼多條條框框,出來吃飯就是要高興~對吧,鳳淩~”

     “……”鳳淩沒有回答,他隻是對著孫毅笑了笑。

     ——原來前輩們都有這樣的經曆,但是他們都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離開呢?

     想著這個問題,鳳淩陷入了沉思,一直到坐車回到家門口他都還在思考。以至於沒有看到站在單元門口百無聊賴的龍弋。

     “鳳淩!”龍弋也是反應了一下才在門關閉的前一秒叫住了鳳淩。

     “啊,龍弋,你下班了?挺早的啊。”

     “先做完就走了。你們今天吃飯還好嗎?”

     “就在工作室附近的家庭餐廳吃的,味道還不錯,有時間你可以去嚐一下。”

     “哦,好的。”

     回到家開始工作,鳳淩也難得一次沒有再狀態,狀況頻出,海報的用色數據和他準備的那一份出現了很多偏差值,雖然不大,但是整體效果受到了影響。在一旁看文件的龍弋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可是還是一錯再錯。

     意識到鳳淩可能是因為在想什麼事情而分心他叫住鳳淩:“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心事?沒有。”鳳淩回答的倒是幹脆的可以。

     “你今天晚上狀態真是非常不好啊,你看你的配色。”隨手從地上撿起來幾張稿紙,龍弋說道。

     “抱歉。”

     “你跟我說抱歉沒什麼意思,要是最後效果也是這樣,你可能隻有對你的老板說抱歉然後被開除了。”龍弋放下筆嚴肅的說,“我大概能猜出來你是因為哪方麵的事情煩惱,但是……”

     “我一開始就說了,希望你能認真完成這次的工作。”

     “不管你以後的選擇是什麼,不管你以後跳槽還是不跳槽。”

     “你現在是以B-M工作室的廣告設計師的身份在和我合作,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的。”

     “做出來的廣告我不滿意的話,並不隻會對你不滿意,還會直接不滿意你所屬的工作室,並且會將這種情緒帶進以後我們之間的合作裏麵。”

     “你現在不在狀態的話,就先休息吧。今天晚上盡量想清楚。”

     “我希望明天的你能夠快速進入工作狀態。”

     “也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這次工作。”

     龍弋說完以後重新伏案,沒有再說隻言片語。鳳淩自知狀態不好,合上電腦進了房間,他的確應該抓緊時間想清楚才是。

    ======吐槽時間=======

    這幾天家裏的無線網和手提電腦簡直是喪心病狂QuQ

    網站頁麵刷幾次不出來,最後還說沒有這個地址。打電話到營業廳,第一次是因為在半夜一點鍾,所以沒有人接。白天找時間打過去,客服告訴我我家的無線網已經是4G不能再快了,我的媽,真的刷不出來啊!不管是白天也好淩晨也好,都刷不出來是怎麼回事!?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我家網路暢通啊客服姐姐?!

    接下來就是手提電腦的好幾個重要的鍵沒有反應按了還自動跳行是什麼情況

    虛擬內存太低運行卡到哭啊有木有

    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差點準備殺到網吧裏麵去,簡直是……還好它們現在配合我了

    文放的實在是太晚向大家道歉。

    BY: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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