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66 更新時間:13-03-22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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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晚宴林澤雁是故意讓杭燃去的,因為事後杭燃問了離墨,林澤雁有沒有和離墨提過邀約他和林澤雁一起去晚宴,離墨說沒有。
林澤雁設了一個局,一個給杭燃的局,杭燃不是討厭這樣,而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將軍的舅舅,就是白瀾的舅舅。”林澤雁的聲音很低,可是杭燃還是聽到了,杭燃感到非常的吃驚,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一切有事那樣的合乎常理。
一開始杭燃覺得不可能,像那群人的風格是不可能斬草不除根的,可是看看坐在自己麵前的林澤雁,杭燃明白了,白瀾的弟弟有今天的成就應該和眼前之人有莫大的關係。
如果是的話,那不妨假設一下杭燃自己熟知的人就是白瀾的舅舅,那麼自己家的人又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還是說白瀾的舅舅在自己家的出現隻是巧合?
現在的杭燃是要借助將軍的實力,還是依舊自己來查?
杭燃看著林澤雁,知道林澤雁是要阻止自己繼續查下去,才讓自己去見白瀾的弟弟的,要不然他直接就引見了,讓白瀾和自己弟弟相認不是更直接。
“好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讓白瀾知道。”杭燃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現在要做的隻是找到禮部侍郎蕭劍鋒做假證的證據就好,先幫白瀾家洗脫罪名,把白瀾的奴籍給去了就好。
事實的過程沒有什麼可推導的,要做的是收集禮部侍郎收受賄賂的證據,那麼一筆錢是不會憑空出現的。
單線聯係,丞相是不可能給他的,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來自他,或是來自他的上線。
不過就蕭劍鋒的上線的性格來說,是不可能給他這筆錢的,應該隻是讓他完成除掉白瀾的父親這麼一個命令。
“那~~你要的證據,這個老狐狸真的很狡猾,洗錢都可以洗到邊疆去,也是一種本事。”離墨遞給杭燃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賬本。
如果是賬目的話,找離墨是最佳選擇,“不錯不錯,謝謝你了,幸苦了。”杭燃趕快奉上自己煲好的湯。
有了這個,這就容易翻案了,而且這個也太明顯了,一筆劃過,就不會一段時間一點嗎?看來當時的情況真的很急啊!
杭燃用匿名的方式舉報了禮部侍郎蕭劍鋒,說他貪汙,請求能夠明察。
很快林澤雁就接到了皇帝的命令,開始徹查禮部侍郎的貪汙案子……
蕭劍鋒大筆的錢都有了著落,可是賬上有一筆無法落實,不出意外的就是那筆一次劃過的。
從時間上來看就是白瀾父親的案子同一時間,杭燃提了一下白瀾父親的案子,並且讓外界散布“謠言”,很快禮部侍郎陷害同窗好友的謠言滿城風雨。
皇帝更是向林澤雁施壓,要求立刻把原來的案子一起調出來查!
其實老百姓對於官與官之間的鬥爭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這種同窗之誼,手足之情這個可是很容易勾起大眾的同情和輿論的。
很快各種版本的都在市麵上出現了,什麼禮部侍郎愛慕吏部侍郎的妻子,懷妒報複了……
同門嫉妒了……
吏部侍郎拒絕禮部侍郎慘遭報複了……
林澤雁忙得焦頭爛額,每當林澤雁看到杭燃很大爺的坐在花園裏和白瀾談天說地的眉飛色舞的表情,林澤雁就恨得牙癢癢。
不過白瀾的表情有安慰到上火的林澤雁,白瀾永遠都是沒有表情的,沒有任何感覺一般……
每當看到白瀾的臉,林澤雁就覺得也許杭燃真的能夠做到也說不定。
經過一個月的沸沸揚揚,一切都要塵埃落定了,在林澤雁在丞相和太尉之間協商,做出了一係列的妥協等等,蕭劍鋒再沒有了保護傘的情況下終於是伏法了,並且還給了白瀾家一個遲來的清白,原本還有些慶幸的時候,那位將軍帶著一隊人馬來到了刑部侍郎的宅子前,要求交出潛逃的軍奴。
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白家的人是得回了清白,可是並沒有脫離軍奴這一頭銜,而這正是林澤雁和那群老家夥協商的一項,白瀾作為軍奴逃跑理應要抓回去的。
杭燃對於林澤雁的做法真是不能苟同,雖然知道要完全解決是不可能的,而且很明顯,林澤雁決定保護他認識的將軍,而不是和自己隻是幾個月相交的白瀾。
杭燃看著眼前浩浩蕩蕩的人馬,知道這個時候是無法保全白瀾的,隻能讓將軍帶走白瀾,接下來的解救也隻能是自己去活動。
原本以為不用翻老本的,讓大家都留有餘地和麵子,看來這些人根本就不需要,還是要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才行。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離墨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為什麼自己要把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收集了了很久的東西交給杭燃這個什麼都不顧的瘋子。
“恩,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杭燃很肯定的回答,並且安慰著離墨,自己一定不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這個是太尉和皇帝的私情,但這一份就可以讓杭燃人頭落地,可是這個信息杭燃不打算讓太尉知道,而是交到他的對手丞相大人手裏。
在這個世界裏沒有永遠的夥伴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可是手中多一份砝碼總是不會錯的。
要守護這個秘密的人,最好的人選就是丞相大人。
就這樣丞相大人給了杭燃一個機會,隻要杭燃有本事把白瀾從軍營裏帶出來,那麼丞相大人就收白瀾做自己的義女,可是在白瀾沒有出現在丞相府的門前,那麼這一切都不算數,這件事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杭燃不知道白瀾怎麼樣了,如果白瀾沒有認出將軍就是自己的弟弟的話,那麼還有一線轉機,如果白瀾認出了,那麼白瀾的生命就岌岌可危了……
現在白瀾的弟弟根本就是一個人格分裂,也許會在前一秒鍾和自己的姐姐抱頭痛哭,可是下一秒鍾,就讓自己的姐姐血濺三尺。
當杭燃衝到軍營的時候,眼前的場景讓杭燃的血都涼了,破敗和淩辱是那樣的紮眼,白瀾衣衫襤褸的被吊在了一根粗壯的柱子上,雙腳懸空著,有幾個赤裸著上身的大漢撕扯著白瀾僅剩的衣服,白瀾幹枯的頭發散亂著,遮擋了白瀾的臉……那表情一定很絕望。
視線麻木地向看台,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將軍,也就是白瀾的弟弟,他看起來很興奮,仿佛下麵接受淩辱的人是自己多年未見的仇人,讓杭燃想要撕破他的臉……可是杭燃的大腦告訴他這隻是性變態者的常規表現,這一切都是正常的……正常的!
杭燃冷靜的走進了教場,神不知鬼不覺地甩翻了一直伏在白瀾身上的人,在一旁施虐的其他人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弄蒙了,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無情的摔打在地上,此時的杭燃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嗜血而又狂傲……
大漢被杭燃的妨礙給激怒了,而還站在原地看著教場中所發什麼一切的林澤雁,一動不動,仿佛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看著杭燃奮血浴戰的在白瀾的身邊捍衛著,摔倒,再站起來,沒有屈服,湧向他的人越來越多……那些人都帶著嗜血的表情,杭燃的存在點燃了這些人的虐欲。
杭燃的臉上隻有那雙眼睛,依舊是那樣的清明和堅定,毫不畏懼,有什麼被折斷的聲音,刺破了林澤雁的耳膜,看著在血液中奮力搏鬥的人兒,自己竟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奮……
就像是一場血腥的性愛,激揚著心底最原始的本能,混雜的血液,撥弄著林澤雁腦子裏的那根弦兒……
所有上前的漢子都被杭燃踏在了腳下,直到沒有人再站起來,每個人都被那如同野獸一樣的杭燃給震呆了。
杭燃無情的掃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那種猶如帝王一般的威嚴讓林澤雁感到畏懼,杭燃扯下自己那已經不成樣子的衣服,輕輕地蓋在了白瀾的身上,抱起白瀾移步離開了那個壯烈的角鬥場。
在杭燃走過林澤雁的身邊時林澤雁動都不敢動一下,依舊保持著來時的姿勢,直到杭燃和白瀾離開了很久,晃過神來的林澤雁才轉身離開……
這樣的杭燃是林澤雁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一直都認為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沒有什麼能力可以擔當什麼,有的隻是滿腔不切實際的熱血,可是今天的杭燃讓林澤雁覺得抹不開自己的眼睛,野性又驚豔……
杭燃看著白瀾滿身深淺不一的傷,都是由各種刑具產生的,杭燃真的有一種折回去把那個高高坐在看台上的人給撕碎的衝動……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白瀾,這個女人可是他的親人,唯一的親人啊……怎麼可以?
過了幾天杭燃像瘋了一般,衝進了林澤雁的書房,把林澤雁桌子上的文書全都掀在了地上,“他知道,他知道那是他的姐姐,可是他還這樣做!”杭燃對著林澤雁大吼。
“……”
“為什麼?為什麼!”杭燃不停的詢問著,想要林澤雁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杭燃用力的拍打著林澤雁的書桌……
“你知道。”林澤雁鎮定地坐在凳子上看著發瘋般狂叫的杭燃。
“是啊!我知道,他就是一個變態,一個精神病態者,他會這樣做是理所應當的,不這樣做才是奇了怪了!”杭燃開始自言自語,並且停止了瘋狂的行為,杭燃無力的垂下了自己原本用力握緊的手,頹廢地轉身離開了林澤雁的書房……
杭燃這段時間都寸步不離的在陪著白瀾,一有機會就和白瀾說一說自己從離墨那裏聽來的趣事,白瀾需要點什麼,杭燃明明知道,可就是要白瀾自己說出來……看起來不近人情,可是這對於白瀾的康複是必須的。
終於要到過年了。
這意味著新的一年又要開始了,白瀾也在丞相大人的幫助下脫離了奴籍,有著新的未來。
林澤雁也因為辦案得力,得到了獎賞,這個年過的很豐裕。
離墨也回來了,在家了幫著杭燃打掃衛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自己動手,明明有很多的下人,不過杭燃向自己開了口,自己就一定會做到,離墨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無法拒接杭燃的要求的。
白瀾的傷已經好了,在離墨拿來的傷藥的幫助下,沒有留下明顯的印子,可是白瀾的神態更加趨向於死人……
杭燃,沒有什麼特別的,又是一年,自己在這個世界又長了一歲,這一年失去了所有,也得到了許多……
到了初三這一天,白瀾向杭燃他們提出要獨自離開的請求,杭燃沒有說挽留的話,隻是默默的送白瀾到了城門口,交代了幾句,目送她離開……
當天晚上將軍就出現在了林澤雁的宅子門口。
看著立在寒風中的青年,杭燃沒有任何觸動,“她離開了。”冷酷的丟下這句話,轉身回去了。
那青年看著那笨重的木門緩緩的關上,沒有任何的動作……
回到將軍府的青年隻是一個人坐在了飯廳裏,就那樣坐了一夜……
第一部結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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