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51 更新時間：13-07-02 21:34
（十六）雙性
“我認識醫術不錯的人，我們先讓他看看……看看情況怎麼樣，你和澤雁說這件事了嗎？”其實杭燃也知道琤琤並不是完全相信林澤雁的，可是杭燃需要確定一下。
“沒有，這件事怎麼可能和他說，不過我真的很奇怪，那個時候……他們怎麼會沒有發現？”琤琤覺得很驚奇，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至少奶媽就不知道。
“年幼的時候，你們是由誰來照顧的？”杭燃覺得這件事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娘親的丫鬟和奶媽。”杭燃一聽到時莫雨的貼身丫鬟，那麼這就解釋得通了。
“衣服什麼的都是那個丫鬟給你們換的吧……”
“……恩。”琤琤會想了過去的很多細節之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好了，這個你們就不用怕了，那個丫鬟對你們很好的，不是嗎？”杭燃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恩……那個大夫的情況你是可以確定的？可別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還有我希望你能夠盡快安排，這件事可是拖不得的。”琤琤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了，琤琤看著眼前的深思的杭燃，覺得很慶幸，如果沒有杭燃，那麼琤琤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個能力照顧好卿卿的一生。
“明天我就去安排，這件事我們先瞞著澤雁，事情明朗了，就由我來和他說。”杭燃做好決定之後，就披著衣服送琤琤回房間了，隻是在杭燃幫琤琤掩好被子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屏風後麵的一顆小腦袋。
第二天杭燃就去店裏找韓小晶了，卿卿這件事隻有韓小晶能夠解決，如果不能的話，那麼杭燃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你是說卿卿的身體……我明白你的意思，在寺廟的醫書裏是有記錄，可是並沒有治療的方法。”韓小晶在聽說卿卿的身體情況後，也很是驚訝。
“不是有開刀的那種治療方法嗎？”杭燃提出了這種可能，不過很快就被韓小晶給否決了。
“太危險了，而且他還是一個孩子，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你說的那種方式也隻是局限在四肢，而你說的可不是四肢！”韓小晶能夠理解杭燃的焦急，琤琤和卿卿對於杭燃來說不隻是一個承諾而已……
“那麼還有什麼辦法？”杭燃不得不妥協的坐在椅子上，聽著韓小晶接下來的提議。
“我還是先好一下他的脈，看看情況再說。”韓小晶也給出了一個保守的建議。
很快在下午的時候杭燃就以上街遊玩的借口，帶著琤琤和卿卿來到了韓小晶的店裏……
在韓小晶的仔細檢查之後，韓小晶得出的結論是卿卿可以通過藥物來治療，可是治標不治本……
在檢查的時候琤琤一直都陪在卿卿的身邊，而杭燃則是選擇了回避，原因很簡單——卿卿不喜歡杭燃在場。
“會有什麼附帶的後果？”這是杭燃最關心的，同樣是琤琤最關心的，於是琤琤和杭燃都滿懷期望的看著沉思的韓小晶。
“他也許以後會沒有孩子……”其實韓小晶也不是很肯定，卿卿這種情況韓小晶也沒有遇見過，所以韓小晶隻能給出一個最嚴重的情況，讓琤琤和杭燃有個心理準備。
“這樣嗎？可以的。”在杭燃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琤琤就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在琤琤的意識裏，這一生已經不打算離開卿卿了。
杭燃看著篤定的琤琤，也默認了這種治療方式，很快卿卿就開始藥物治療了。
杭燃拿著從韓小晶那裏拿來的藥，讓下人去煎煮，並且獨自一人來到了林澤雁的書房，“澤雁，我有事情要和你說，這個很重要。”杭燃嚴肅的表情，讓林澤雁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了頭示意杭燃說出來。
“卿卿……”杭燃敘述結束之後，驚奇的發現林澤雁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看來林澤雁一直都知道這件事。
“就是這樣，我讓韓小晶看看那種藥，可不可以改良一下，成為可以隱蔽攜帶的……”杭燃並不是覺得卿卿的這種問題會帶來什麼不好的傳言，而是怕到時候卿卿的身心受到傷害……
說起傷害，如果林澤雁真的續弦，那麼卿卿的情況肯定……想到這裏的杭燃抬頭盯著林澤雁看。
林澤雁被杭燃盯得發毛，“怎麼了？你的意思是我為什麼不及時的尋求名醫？那個時候我……我們家的情況不允許。”林澤雁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卿卿，可是就以前的情況真的不允許。
“不是，我是在想如果你續弦了，那麼卿卿就必須和我生活。”杭燃肯定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這點杭燃是不會妥協的。
“他是我兒子！”林澤雁雖然覺得這樣的杭燃很迷人，可是他提出的這個是林澤雁不可能去考慮的。
“我沒說他不是你兒子，我隻是不希望他受傷害……”杭燃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可是這並不可能改撼動杭燃的決心。
“我也一樣，可是我總是要有另一半的……要不上門的媒婆是不可能少的。”林澤雁也說出了實話，有的時候，並不是你不想就可以的。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然後我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待在林府照顧他們了……這個，這個我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杭燃終於說白了這件事，本來杭燃是打算就這樣裝傻下去的，可是卿卿這件事讓杭燃不得不把事情給挑明了。
“好的。”林澤雁微笑著看著杭燃轉身離開，本來林澤雁還以為還要和杭燃耗很久才能讓杭燃正視這件事，看來卿卿的“殘缺”在這其中幫了自己。
回到房間的杭燃覺得腦袋脹得發痛，杭燃知道林澤雁對自己的感情依舊是複雜的，特別是當杭燃把林澤雁從死牢中弄出來的時候，杭燃就開始有些躲避林澤雁看自己的眼神。
隻是沒想到莫雨的選擇是這樣的，在別人的眼中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杭燃卻過不了那一關，離墨依舊深刻在杭燃的骨髓裏，伴隨著杭燃的每次呼吸活在杭燃的心裏。
這天杭燃就離開了林府，有太多的因素在影響著杭燃的決定了，杭燃無法對著卿卿的那張臉說出任何讓有可能傷害他的話……
杭燃回到家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從外麵回來的齊遺，“小遺，可以和我喝一杯嗎？”
對於杭燃的邀請齊遺毫不猶豫的點頭了，齊遺在這段時間裏也知道杭燃就住在林澤雁的宅子裏，而杭燃一定有很多的心事……
“在家喝還是在外麵的小酒館？”齊遺拿著手中的卷宗，有些猶豫的看著杭燃。
“在家吧，你手上的卷宗很重要吧……隻是我們今天要小聲一點，這段時間小瀾很辛苦。”等杭燃和齊遺走進去之後，裏麵的蠟燭已經滅了，杭燃到自己的房間裏拿了一罐酒來到了庭院裏，在這樣靜謐的夜裏，最適合的就是談心。
“老大來滿上！”齊遺豪爽的給杭燃到了一杯酒，也給自己滿上了，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杭燃保存的都是離墨那些年存在杭燃這的好酒，在外麵可沒機會見到。
“恩……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在煩惱什麼。”杭燃很肯定齊遺是知道杭燃，林澤雁，離墨之間的糾葛過往。
“是的，你很愛墨大哥，可是澤雁大哥也曾是你心心念想的心上人……而他們還是好朋友，很多時候就沒有辦法撕破臉的攤開來談。”
杭燃把齊遺倒滿的酒一口就幹了，“是啊！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墨的屍體並沒有找到，也許墨並沒有死，那麼我就應該等著他……可是澤雁就在我的麵前，當年那場婚禮也純屬政治利益……”說到這裏的時候杭燃發現自己為林澤雁當年的背叛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看來自己對他還真是沒有死心，那麼離墨又算什麼？
“可是墨大哥是真的對你很好，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墨大哥做得更好了。”齊遺在為離墨打抱不平，如果說在齊遺心裏認為誰最應該站在杭燃的身邊，那麼就是離墨，離墨既風趣，還養眼……
“那是當然，正因為他的好，所以我……我才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才能處理好這件事。”杭燃無法對齊遺說出有關於卿卿的事，可是這個就是症結所在。
“小晶已經和我說了，從我的角度來說，我不希望你到澤雁大哥那裏，可是……我很清楚那種低人一等感覺，我不希望卿卿那孩子也感受到……所以，老大這件事你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因為你從來沒有在這種事上出現錯誤的決定。”齊遺把酒杯中剩下的酒喝完，就拿著桌麵上的卷宗回房間了，而杭燃一個人就那樣呆坐在石凳子上，細細回味齊遺最後說的那句話，的確當下要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杭燃整理好著裝，好好的找了一件質地上乘的衣服，這讓在裏屋粗魯吃著早餐的齊遺噎的不行，“咳咳……老……大，你這是要做什麼？”
齊遺真的不明白，昨晚還一臉糾結的杭燃，今天一起來就紅光煥發的穿成這樣……就像是去相親。
“去談判！”杭燃看著白瀾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這裝束有很大的問題，可是杭燃隻有用這麼嚴肅的感覺來讓自己不要代入太多的情感，這樣對離墨的愧疚感也會減輕很多。
“哦！那你早去早回。”齊遺看著“英勇就義”的杭燃，也隻有歎氣的份，這樣的杭燃是不可能從林澤雁的手掌心中逃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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