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篇:青澀待成年  part 099 傷逝

章節字數:2640  更新時間:14-04-02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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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比較緊促,月舒與乃肆才剛回來,又再次踏上飛機,不過這次出行是動用了乃家的專用包機;

    三爺爺聽說了這件事,直接從學校跑了回來,順帶了一名‘新家屬’,按照乃群英爺爺的說法,這是兩位乖孫孫的人生大事,怎麼可以少了他,反正話是說得句句歪理,讓他大哥想義正言辭地拒絕都不能;

    因為隨行人數不斷增加,到最後差點成了全家總動員,雖然幾位長輩心底都明白一回事,但是這些小輩一個個湊什麼熱鬧,又不是到了結婚時候,等那時再來湊熱鬧,才叫個事,因此,乃家領導人大爺爺一聲令下,一個個該去上班就去上班,該去上學就去上學,反正就是別再他麵前晃悠,省得他一個心裏不舒坦揍人;

    小一輩的,除了當事人月舒和乃肆,可憐的乃浩則,左家雙胞胎兄弟直接給打包送了學校,接著就是乃浩天,雖然他也算是學成歸國,但是如今的事還真不能讓小輩過多參與,所以他也被二爺爺乃群盛以公司缺人的理由,直接塞進公司折騰了;

    至此,隨行的人員算是定了下來,一行人稍加整理一番,帶上了見‘親家’的隨禮,去見證一場兒孫的訂婚;

    飛了近三個小時的行程,專機終於停在一處空地上,早在他們出發的時候,月星舒就聯係了月家,現在他們的飛機剛到,下麵就已經有幾位月家的人在等候;

    “老戰友,一路辛苦了,為了母親的事讓你專程過來一趟,真是令人過意不去”說話的人正是月舒的大舅姥爺,月清明,如今算是退休在家陪著月家的老福星,他的母親;

    “說哪裏的話,咱們的交情還用得著說這客套話”乃群雄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現在見了老朋友,才發現他們真的老了,“老福星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唉”月清明一陣歎息,“前陣子鬧得要見月月和小肆,見著了後身體倒是好了些,隻是如今,”停了下,繼續道,“醫生說了,滿足母親最後的願望”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乃群雄自然也知道這句話的蒼白,最害怕莫過於親近的人一個個離去,“老福星見到月月和肆肆會開心的”

    “是啊,母親現在心心念念就是月月和小肆,聽說他們要來了,早早讓桂姨伺候她起床梳洗,本來一直呆在客廳等著,最後讓我小妹勸回去休息了會,現在又鬧了,說怎麼還沒見到她孫孫”說起母親現在小孩子脾氣,月清明笑著搖搖頭;

    月清明口中的小妹也就是月舒的姥姥,月清慧,她一聽到屋外的腳步聲,頓時鬆了口氣,母親現在是怎麼都不肯吃藥,還小孩子脾氣說她騙人,唉,有個高齡的‘閨女’太不容易了;

    “月月,肆肆,來太姥姥這邊”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看到進來的眾人中她心心念念的兩個小輩,特別可愛地朝著月舒和乃肆招手;

    “太姥姥,我們來看您了”月舒和乃肆一人偎依在老人的一邊,在看到老人的瞬間,他們心中湧起一陣酸澀,不過個把月沒見,原本那滿頭有光澤的銀色發絲都已暗淡,消瘦的身子愈發令人難安,枯瘦的手摸著他們的腦袋,沒了往日的力道;

    “來了就好,太姥姥可盼著了”老人的手摸摸兩位孫孫的腦袋,又摸摸他們的臉蛋,突然間,老人的淚就落了下來,滾燙的淚水滴在乃肆和月舒的手背上,將他們的心也燙熱了,兩人的眼眶不自覺發紅;

    “見到年輕的月月和肆肆,真好,來,給太姥姥笑一個”老人似乎沒注意落淚了,一個勁要兩位孫孫笑給她看,她不想在回憶夢境中兩位孫孫淒苦的臉色,那會讓她心痛;

    依言月舒和乃肆強忍著落淚的衝動,牽起了嘴角,太姥姥喜歡他們笑,那他們就露出最開心的笑容來,讓太姥姥沒遺憾;

    周圍的人從老福星發話,就一直靜悄悄,隻是從電話裏頭知道境況的幾人,再看到老福星的狀態,心口似乎被堵上了一些東西,澀澀的,說不出的難過;

    “月月和肆肆的笑容真好看,太姥姥最喜歡了”老人笑了,特別開心地笑著,笑聲過了片刻停了下來,老人終於發現了屋內的其他人,“是小雄和小玉兒啊,你們也來了”

    “老福星,是我們”乃群雄和上官玉一起走上前,握住老人伸出的手;

    “那些是來參加月月和肆肆訂婚的客人嗎?”老人忘記了本該認識的小輩;

    乃肆和月舒自然向太姥姥介紹起自家的親人,不過老人似乎固執認為這些人就是來參加孫孫的訂婚宴,連月舒和乃肆的爸媽都不例外被當成了‘客人’;

    “小明,小廉,小如,小雄,小玉,你們過來”老人將在外人眼中大人物的小名一個個叫了一遍,其實,這些人就是她的小輩,就是她的兒女,喊小名多好,又好聽又好記;

    被叫到的幾位都老老實實站在老人的麵前,他們也知道老人喊他們的目的;

    老人的手顫顫巍巍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錦盒,小心將東西遞給跪在她麵前的月舒和乃肆,示意他們打開;

    月舒恭恭敬敬接過了錦盒,乃肆慢慢打開,一對細膩滋潤的羊脂白玉戒指,彼此靠著躺在錦繡綢緞中,流光似水仿佛它們已有靈氣一般,透著淡淡的乳白色光暈;

    這是?月家的三兄妹呼吸變得急促,那是母親和父親的戒指,是他們家的傳家寶,難道母親是打算將白玉戒送給兩個小輩?

    果然如他們所料,老人開口了,“月月,肆肆,太姥姥不想讓錯誤再次發生,乘著我還在的時候,就替你們訂下姻緣,想來你們的父母會賣我老太婆一個麵子,你們說是不是?”後麵一句卻是對著站在她麵前的五人說;

    “是的,老祖宗,我們會好好幫你看著他們倆個,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您請放心”

    不管怎麼樣,五人都一同做下了保證,原先他們以為老人神誌不清,如今看來,老福星其實很清醒,看在老人的麵子上,月舒和乃肆不管今後是不是會走在一起,他們也不會插手其中,當然有這樣想法,自然是有些不明月舒和乃肆關係的月家長輩;

    “聽到了吧,月月,肆肆,他們不會反對了,你們以後要相互扶持,多些包容,多些謙讓,懂嗎?”

    “我們懂地,太姥姥,我們以後一定相扶與共,攜手到老”月舒和乃肆齊齊許下了承諾;

    “好,好,好”連說了三個好,老人催著乃肆和月舒帶上戒指;

    見月舒和乃肆兩人虔誠地為彼此帶上了戒指,隻不過戒指相對於月來說有些大了;

    “嗬嗬……月月你跟太姥姥一樣,當時結婚的時候,你太姥爺替我戴上戒指,居然太大了,傳家寶就是這點不好,尺寸都固定了,後來為了能戴上,你太姥爺就想辦法讓我多吃些,手指是沒變粗,人倒是粗了一圈”談起自家的老伴,老人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聽著的眾人會心一笑,原本沉重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

    “太姥姥,我才不要變胖”

    “太姥姥,我一定會讓月月多吃些”

    月舒和乃肆異口同聲,隻是話中的意思絕對相反,兩人轉頭對著彼此,

    “我不要變胖”

    “我會讓你多吃點”

    “哈哈……”老人看著吵嘴的兩個小輩,似乎也想起了當時的場景,那種甜蜜的感覺,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回想起來,依舊是暖暖地,她似乎看到了老伴向她招手,來了,老頭子,她不會讓他在黃泉路上再等下去了;

    “太姥姥……”月舒和乃肆回過頭,齊齊哭喊出聲,老人的臉色帶著寧靜的笑容,她走得很安詳,很快樂,也了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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