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歌

吉原哀歌  五首 幽香似舊時

章節字數：1055  更新時間：13-03-14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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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也太夫，有客人來訪。”小童在門外恭敬的聲音，打斷了黑子的清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看著窗外的柳樹陷入了淺眠。

    黑子揉了揉額角，這樣充滿疲憊的樣子去麵客絕不是最為一名花魁應該有的禮儀，他稍整了容妝，呷了口早已放涼的茶，才說道：“請進來吧。”

    即使是第一次相見的客人，也是可以花重金見到花魁的，但是隻要花魁不滿意的話，就可以轉身便走，這就是吉原賦予花魁的最大權利。

    他們作為最精致的包裝品，在享受著吉原的至高無上的權力時，亦被困在這座逃不出去的牢籠裏，一輩子。

    而黑子為了那所同樣被困在高城裏的人，心甘情願的被束縛在這座孤島之中。

    進來的人，似乎並不出乎黑子的預料之外，他站起來，剛準備轉身離開，卻忘記了腳上的不適，險些跌倒在地。

    比服侍的小童還要眼疾手快的，是黃瀨。他將黑子半抱著，放在地上，心疼的看著掩在群跨下高腫的腳踝，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黑子還要接客。

    “黃瀨大人，您逾越了。”黑子輕聲的斥責的說道。在和花魁出會的第一次，身為客人是不能和花魁有肢體接觸的。若是入得了花魁的眼，也不過是被奉上一杯茶而已。

    “小黑子，為什麼？”直接忽略黑子的話，黃瀨心裏難過的看著黑子，英俊的臉上帶著悲傷的表情，要是被其他遊女看見了，估計要心疼好長時間了吧。

    隻可惜，這並不包括黑子，他隻是向門邊招了招手，示意小童過來攙扶他。其實黃瀨這樣逾越的動作，在發生的那一瞬間，就應該有人來製止，隻是守在門外的禿們像是沒有看見一樣，默許著它的發生。

    原因隻是黃瀨的癡情感動了他們。在第一次和哲也太夫出會之後，就被哲也太夫拒之門外的男人，反而鍥而不舍的一直登門，這樣的感情，在吉原根本就是讓人難以奢望，以至於雖然很多人是默默祝福著青峰和黑子的，但是也有很多人希望黑子能知道黃瀨的心意。

    看到黑子要走進內室的樣子，黃瀨嘴角露出一個苦笑，這是他的最後一搏，即使是這些禿們再同情他，也不可能放他進花魁的內室。“小黑子還真喜歡這香味啊。”

    這淡淡的如同青草一般的芳香，如何黑子哲的存在本身一樣，淡然而不突兀，不止一次的在赤司的身上聞到，要是黃瀨連這一點細微的線索都不能推斷出來，他才真是要辱沒了自己最喜歡小黑子這樣的說法了。

    果不其然，看到黑子腳步暫停在原地，華麗的和服尚未更換，那上麵刺眼的紅底黑花綻放的濃烈，黃瀨隻覺得心髒裏似乎要被一雙無形的手捏出血來。

    所有人都隻知道，這是青峰少將喜歡的樣式，可是也隻有他們幾人才知道，這是赤司征十郎最喜歡的傑作。

    鮮紅的是沸騰的鮮血，黑色的是幹涸的血液的板結，不管怎樣演變都是血的顏色，這就是赤司征十郎的革命——以血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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