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失物領回公司(一)

章節字數:6170  更新時間:13-06-04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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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丟了什麼?

    沒有關係。失物領回公司幫您領回一切失物。

    隻收現金,謝謝。

    “薄荷,我進來了。果然是腐敗的資本家,瞧瞧這家裏,明朝花瓶整了這麼多個,還就這麼放在暗櫃裏,薄荷,你說我們順幾個走吧!不整那兩個放門口的,就整那個放床頭的台燈底座兒。”維達帶著手套的手把那些古董上一個不留的全部寵幸了一遍。

    “滴滴滴——”

    “嚇我一跳,你這勞什子的金屬探測器就不能整個好點兒的曲子!”維達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向房間中央的那副《星夜》走去,滑開畫,後麵的牆壁裏嵌了個小巧的保險櫃,“找到保險櫃了。”

    “維達,隻是踩個點,你沒工具,開不了,密碼錯了保全係統將會把門窗全部反鎖。”薄荷敲了會兒鍵盤,對耳麥另外一端的人說道。

    “知道、知道,我就是瞧瞧不行啊,這保險櫃是新東西啊,32位密碼,還帶虹膜識別……”維達的耳朵湊近了保險箱,“得,內部供電,我把鍵盤拆了也破不了,薄荷,咱怎麼開吧,你說。”

    薄荷盯著屏幕上傳來的實時畫麵道:“看來我們得迂回著來,等目標自己開了保險櫃。”

    “那我收工了。”維達將畫推回原位。

    “成,給我打包個夜宵回來,我這又接了一筆單子,晚上我要出去一趟。”薄荷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

    “你去?我去唄,反正都出來了。”

    “你……就你那張桃花臉,算了吧,我們要大眾臉懂麼?大眾臉!”

    “……我哪裏不大眾了,扮成女人的時候你怎麼說的!”

    “你也就扮成女人的時候無違和感。”

    “不跟你扯皮,我出來了。”維達瞅了一眼暗格裏的明朝花瓶兒,忿忿地關上了資本主義的大門。

    維達邁著輕快的步子,從公寓大樓裏走出來,混入茫茫人海裏,就這麼一抬眼,“薄荷,你猜我看著誰了?”

    “誰?”薄荷站起來去飲水機那倒了杯水。

    “老子的死對頭,這個點出來,說不定他身上有好貨色。”

    “維達,別忘了我的宵夜。”

    “忘不了,說不定還能加餐。”維達順手關上了耳裏的麥,這種收拾人的活兒還是不要讓純潔的小薄荷知道了。

    維達從身後的背包裏扯了條圍巾,將小半個下巴包在圍巾裏,將身上寶藍色的羽絨服脫了下來,翻過來露出黑色的裏子穿上,跟在何峰身後。

    何峰一開始還是正常步子,突然在快要轉彎的時候加快了步速,維達連忙跟上,被躲在轉彎處的何峰一把揪住了前襟。

    “嘿,老何,最近在哪發財啊?”維達笑眯眯的歪著頭問,樣子要多純潔有多純潔。

    “維達,不是我的錯,我也是被逼無奈。”何峰皺著眉,向維達身後看了一眼。

    維達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了,想要掙出何峰的手,已經被身後的電棍擊暈了,“何峰!我跟你沒完……”

    維達軟軟的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街角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下來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將維達抬了起來。

    何峰也不敢阻止:“按說好的啊,以後沒我什麼事兒了,你們也別整出人命來啊。”

    那兩個保鏢連正眼都沒看何峰一眼,將維達塞進商務車就消失在車流裏了,何峰摸摸鼻子走開了。

    維達醒來的時候覺得半個身子都是麻的,暗自動了動手腳,都還齊全,隻是使不上力氣,想要抬手,手指卻隻顫了顫。維達邊著急地恢複身體的知覺邊打量四周,四周彌漫著薰衣草味兒的消毒水兒味兒,據說高檔酒店都用這,他有次去了個外國酒店,他還以為是香水,後來才知道是消毒水兒,有錢人就是麻煩。

    他頭頂上是盞大白燈,除了燈下,他哪裏都看不到,他的身子麻的厲害,挪不動,想要打開耳朵裏的耳麥都不可能,等等,耳麥,次奧,耳麥沒了。

    “別費事兒了,軍用麻藥,沒6個小時別想站起來。”黑暗中,至少對維達來說是黑暗中,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有人就好辦事兒,就怕弄到個沒人的地兒給正法了。

    “老大,這大半夜的,把小的招來是有什麼事要小的辦吧?”維達換了個姿勢,平躺在地上,臉朝聲音的來源。

    “給他看。”一個平板電腦被放到維達眼前,裏麵不是誰,正是自己趴在保險櫃上的猥瑣樣子。

    “老大早說,小的就不打那櫃子主意了。”維達陪著笑臉。

    “開燈。”話落,房間裏的燈全都亮了起來,維達頭頂上那盞藝術立燈被推回原來的位置。

    維達慢慢適應了光亮,看到對麵沙發裏坐了正主兒,正穿著一件兒睡袍,翹著二郎腿:“小四,把保險櫃打開。”站在正主兒後麵的西裝男走到《星空》麵前,將畫滑開,露出了那個保險櫃,先是輸入了一串密碼,再是識別了虹膜。

    “別啊,別開啊,咱什麼都沒看到!”維達趕忙閉上眼睛,這看一眼就是要滅口的節奏啊。

    “看。”

    “不看不看,看了就要我老命兒了。”

    “把他……”

    “我看了。”維達打斷了正主兒的話茬,“裏麵是空的。”

    “嗯。”

    “你下套兒!”

    “嗯。”

    “說吧。”

    “我丟了個人。”

    “你說你丟個人這麼大費周章的,直接打在我們公司業務裏不就成了!”維達無奈地看了一眼正主兒。

    “他的信息,不能流入任何電子流。”

    丫還挺謹慎,維達轉了轉眼睛,“我們公司承接各種失物招領工作,但凡是古籍古跡,還是失人失物,隻要您能證明那是您的,我們公司就能為您找到,尋找時間與收取傭金成反比,請留下您的電子郵箱,我們公司將會把詳細細則發到您的郵箱裏,隻收現金,謝謝。”

    “這是他全部的資料。”正主兒倆保鏢從外麵搬進來六大箱子紙質資料,目測每一箱子都被塞到了塞不下的程度。

    “證明失人是你的就成,要這麼多資料幹啥?”維達稍稍抬起了腦袋。

    “這些是你要背下來的,你現在要成為他的小學同學,你要找回的,是他的記憶。”

    “……”薄荷他要我背書,我要回家。

    “今晚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培訓課程將會正式開始,小四,把維達先生搬到沙發上。”正主兒站了起來,端著咖啡杯往臥室去了。

    “等等啊,神秘先生,我們還沒談傭金哪。”正主兒站定想了一會兒,朝小四使了個眼色。

    小四將暗格裏的那對明朝花瓶兒放到了茶幾上,維達正要說,他們隻收現金時,正主兒開口打斷:“這是訂金,傭金另算。”

    “您這麼大方,這麼就想到找我們公司了?”維達疑惑。

    “方禹。”維達的臉塌了下來,難道業內都已經知道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

    第二天一早維達就醒了,活動了下還是有點麻的四肢,就馬上把桌上的耳麥塞進耳朵。

    “薄荷,我接了門兒大活,光訂金就一對兒明朝的花瓶兒,真的。”維達把圍巾展了開來,將桌上兩個花瓶小心翼翼地包進去,然後比捧親兒子還小心的捧進懷裏。

    “維達,我這兒怎麼顯示不了你的實時畫麵,而且昨晚你的GPS定位不到你,怎麼回事?”薄荷吃了口生煎道。

    “大活正主兒都龜毛,這筆咱做了我就能上夏威夷島買幢海景別墅,你說咱把總部設那多好,也算是海外公司了。”維達剛要出大門,門口那倆保鏢就抱著胸擋住了大門,維達隻能又折回沙發。

    “大活正主兒都危險。”

    “我知道,不是偷什麼,是幫個人恢複記憶。”

    “那敢情好,你有經驗。”

    “……求別提。”

    “我掛了,迷沙的外賣到了。”

    “我先想辦法回來。”

    “你確定你攬到大活兒了?”

    “正主兒都龜毛。”

    維達關了耳麥,窩在沙發裏等正主兒起床給他安排任務。等了一個多小時,內間的連門終於開了,正主兒穿得人模人樣的邊扣著袖釘邊往外走。

    “老大,我怎麼稱呼你。”維達立馬狗腿的迎上去。

    “我姓沈。”

    “沈爺早說嘛。”

    “那六箱子資料,一個星期吧,都背下來,正好阿離從法國回來,他著急見你。”沈爺指了指沙發一角的那些箱子道。

    “爺,您還沒給我看我要扮成的那人的照片兒哪,我也好拾掇拾掇啊。”維達將那些箱子搬到茶幾上。

    沈奕瞟了一眼維達:“就長你這樣兒。”

    “啊?虧我還以為我長得獨一份兒哪,那您要我怎麼個扮法呢?”維達抱著一個箱子翻了起來。

    “不許有身體上的接觸,不許讓他覺得難受,他頭疼了你立馬滾。”

    維達嘩啦啦地翻著箱子裏的資料,“我扮的人叫什麼?這隻給我他的資料,沒有我的資料,就算他的資料詳細到幾歲掉的第一顆牙我都知道我也不能扮哪。”

    “你叫賀維,他的小學同學。”

    “……爺,難不成我就走上去跟他說,小學同學你好,我是賀維,他就恢複記憶了?”維達無奈地從資料裏抬起頭,“爺,我不是神呐。”

    “他和賀維曾經走得很近,賀維喜歡他。”維達都聞到空氣裏的酸味兒了。

    “爺,您這樣不行,逃避不是辦法,我說,是不是他對賀維也有點意思?”維達看到沈奕皺了皺眉頭沒吱聲,歎了口氣繼續道,“他是不是特別在意那段失去的記憶?”

    “嗯。”

    “您這麼不找真的賀維演,就您這雷霆手段,這誰不是俯首稱臣的?”

    “賀維死了。”

    “死了?不會是和他的失憶有關吧?難道賀維死的時候他也在?”

    “嗯,他是創傷性失憶。”

    “爺,要我說吧,咱就告訴他,賀維沒死,好好活著,也有對象了,工作也穩定了,幸福快樂的活著,讓他別再煩惱了,你看成不?”

    維達看著沈奕皺眉深思的樣子,繼續道:“爺,你還沒告訴我,他忘了什麼?”

    “他忘了我。”

    “……”維達一個趔趄,“爺,你玩我麼?”

    “就記得賀維。”

    “爺,你這需要的不是我啊,需要的是你自己。”

    “怎麼說?”

    維達將膝上的箱子往邊上一放,清了清嗓子,“這自古啊,烈女怕纏郎,你說你這軟膜硬泡的,就是顆硬黃豆還不給你抹掉一層皮,就說把這黃豆炸成黃豆漿,渣渣做成黃豆餅,還不是吃幹抹淨一點不剩?”

    “具體怎麼做?”沈奕似乎動心了。

    維達轉著眼珠子,“這樣,您先放我回去,我製定了一整套完整方案了我們再來。”

    “給他看。”保鏢甲又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個平板電腦,上邊是薄荷在富春樓買小籠包的樣子,丫還買了倆籠,還要了香醋,小日子滋潤的嘞。

    “有事好商量嘛,爺,你說。”

    “明天帶著詳細計劃書來見我。”說完別有深意的瞟了一眼那平板電腦,維達猜測,估計這位正主兒連他們家薄荷用的什麼牌子的草紙都知道了,丫就跟他說過,別用一個牌子的,他就不聽,就認準那牌子,還不許他拿外頭發小廣告時送的紙巾,神煩,維達扒了扒頭發。

    正在這當口兒,保鏢乙對沈奕耳語了一番,沈奕回到,“攔住了。”

    “砰——”門板被砸到牆上,來回晃了幾下。

    “沈奕,賀維在哪裏?”說完掃到沙發旁的維達,眼睛一亮,“賀維!”

    維達暗叫一聲糟糕,他連眼前這位的名字都還沒翻到,“好久不見。”

    “維維,他說他是我男朋友,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你說是不是?我聽你的。”維達頭大的用眼神想沈奕求助,沈奕狠狠瞪了一眼維達,維達哭喪著臉,又不是他喜歡被叫維維的。

    “是啊,當然是啊,你們多好的一對兒啊,整天那個膩歪勁兒,受不了啊。”維達立馬將茶幾上的箱子擋到身後。

    “維維,你找到對象了嗎?”這什麼死孩子,一上來就問對象的問題,這是個人隱私懂不!維達苦著臉想著沈奕道:“我有對象沒?”

    沈奕一個眼刀射過來,維達暗暗咽了口口水,這年頭,就沒有錢是好賺的。

    “有!有!當然有了!”維達死命點頭,“別叫我維維了,都多大了。”

    “多大我也叫,你叫我離離,快叫!”許離揪著維達的臉讓維達叫,維達瞄了眼沈奕,沈奕微點了點頭。

    “離離。”尼瑪,滲得慌。

    “維維,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對象叫什麼哪?”

    維達立馬把頭轉向沈奕,“我的對象叫啥?”

    “薄荷!”沈奕咬牙切齒道,“阿離,你不是下周才回來,怎麼今天突然就回來了?”說完一個眼刀射向那個叫小四的西裝男。

    “我想見維維,我怕你又不讓我見,就跟同事換了機票提前回來。”許離拉著維達要往外麵走,“維維,我要見見你的對象!”

    “離離我們這是去哪?”維達拚命給沈奕使眼色,讓沈奕攔著點,奈何沈奕的眼睛就隻掛在許離身上。

    “去你家。”許離拉著維達往外麵跑,“你家在哪?”

    “對啊,我家在哪?”維達把臉轉向沈奕。

    沈奕朝小四使了個眼色,低語了幾句,然後轉向維達:“你家薄荷在哪你不就在哪?”

    “哦、哦。”薄荷,我對不起你。

    維達被塞進沈奕的車子,沈奕讓保鏢把維達拉出來,趕到前麵副駕駛座上,然後自己坐了進去,許離不滿,維達立馬接口道:“離離我幽閉症,你懂的。”

    “維維……對不起。”許離的眼裏染上了愁色。

    “沒事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就一個人坐前麵風景好。”維達感受到左後方有一台人造冷氣機正在向他發射冷氣彈,立馬閉上了嘴。

    維達和薄荷的家在一個老胡同裏,打開黑漆大門,裏麵是個小天井,屋簷上麵在滴著水,滴落在天井的小池子裏,幾條金魚搖頭擺尾的在暈開的水麵上晃了晃,一下溜到裏麵的暗處去了,小池子旁邊的躺椅還沒被收進去,薄荷說了好幾天讓他搬進去,他都偷懶沒有搬,現在被昨晚上的雨打濕了,藤製的椅麵上一層水汽。

    薄荷當初非要把房子買在這老胡同裏,房子又老又舊,還不是他做牛做馬的把這房子大修了一番,薄荷就坐在電腦前遙控指揮,要不是他打賭輸了,他才不會這麼窩囊!

    維達將大門打開,許離拉著維達,到處都是新奇地看著,沈奕的兩個保鏢將大門掩上就退出去了,不知道又有什麼幺蛾子。

    “薄荷!薄荷!我回來了!你哪那?我帶了朋友回來!”維達在朋友上麵咬得重重的,這是他倆的暗語,隻要維達說他帶了朋友回來,薄荷就從後門逃走,他倆說好了,如果不是有了完全計劃,他們絕不同時出現。

    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回答,維達滿意地對許離道:“薄荷大概出去了,咱也走吧,我還要上班哪,過幾天我得空了咱再聚成不?”

    許離顯得有些失望,躊躇著拉著維達不肯挪步子,這時大門又被推開了,薄荷踉蹌了下“走了”進來,其實更像是撞了進來。

    “嘿!薄荷?!”薄荷的眼神平淡的滑過維達,維達從門縫裏看到外麵一個晃過的黑影,舔著臉對薄荷道,“大家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維維,這就是薄荷麼?”許離顯然又激動了起來,“你好!我是維維的發小許離。”

    “維維?”維達立馬撲向薄荷。

    “薄荷,我好想你啊!”悄悄在薄荷耳邊低語,“這是目標人物,我要給他找回失去的記憶,想著那對明朝花瓶兒,正好你不是一直說房間裏缺了點啥放在宅子裏鎮宅麼!配合著點,咱倆現在是一對!”

    “我是男的。”薄荷麵帶微笑朝許離點了點頭,小聲道。

    “不挑,是人都行。”維達笑著將手搭在薄荷屁股上,大聲道,“我想你來著。”

    薄荷將維達的手拍開,自己的手攬到維達的腰上,嘴唇微動,“我的那套設備該係統升級了。”

    維達的眼皮一跳,薄荷那套設備一升級那可不是掉層皮的事,那可是蒸桑拿,得掉層油,可是現在這情形,一咬牙,維達微微朝薄荷點了點頭,薄荷立馬對著許離談笑風生了起來。

    “維維嘴上犯賤,其實心裏靦腆得很,招呼不周還請原諒啊,咱進去聊聊唄。”說完攬著維達的腰,一副男主人的樣子,把許離和沈奕往裏麵帶。

    維達一回來就順手把大衣脫了往沙發上一扔,薄荷眯了眯眼掃了一眼那件髒衣服,“維維,說好了你今天要給我的禮物呢?是不是我們房間的衣櫃左手邊第二個抽屜裏的那個玉把件?”

    “……”維達順著薄荷的眼神,看到自己的那件髒外套,咬牙切齒道,“薄荷,你怎麼就知道了,一點驚喜的機會都不給我?”

    “老夫老夫的,還有什麼驚喜可有的!許離你看他,是不是小孩子脾氣?”薄荷向著坐在沙發裏的許離道。

    許離的眼裏有了莫名的水光,“你們感情真好,不知道怎麼的,我今天特別感動。”

    沈奕抬手,攬過許離的肩膀,讓許離靠著自己,“好了,他們感情好你也可以放心了吧,我就說那場車禍就你傷著了,賀維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還不是你嚇得他,你現在放心了吧?”

    “嗯。維維,你沒事就好,我前段時間一直做噩夢,夢見你躺在血泊裏,都嚇醒了。”許離捏緊了手,指節都泛了白。

    “做噩夢了?在法國?怎麼不告訴我?回去讓醫生來家裏一趟。”沈奕將手覆蓋在許離絞著的一雙手上。

    “沒事兒了,維維沒事我心裏也好過點。”

    “還是想不起我來?”

    “嗯。”

    “我們重新來過也好。”沈奕緊了緊包裹著許離的手。

    維達抱著兩張紙巾,擤了擤鼻涕,“薄荷,我太感動了。”

    “這是項長期任務。”薄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啊!我想起來,有六個箱子的資料……”維達苦著臉。

    “維維,放心,那位爺會有辦法讓你背下來的。”薄荷拍了拍維達的肩膀。

    維達又抽了兩張紙巾,這回是為自己流眼淚了,“薄荷……求別提醒。”

    “維維啊,錢不是好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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