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22 更新時間:13-05-02 23:14
“靈靈,來,到到爸爸這邊來,嗯啊,靈靈最棒了。”俊俏的男人鼓勵著前邊剛出娃步的小男孩。
“嘻嘻,爸爸,靈靈也想要媽媽抱抱。”
“嗯,靈靈乖,爸爸帶你去看媽媽。”
“靈靈,來媽媽這。”嬌豔的女人抱起男孩,淡淡對男人擠擠笑,起身走出華麗寬敞的大門。
“熏清,晚飯前帶孩子回來。”男人冷淡的磁音。
“爸爸,我回來了。”“咦。”男孩呆呆望著門縫裏的風光。
一個陌生的男人趴在爸爸身上,把爸爸欺負得快哭了。
“靈靈,你在那裏做什麼,快過來。”女人眼裏盡是慍怒,命令著男孩。
“媽媽……”男孩委屈著紅了臉,“爸爸!”男孩衝進房門,不顧眼前風景,抓住爸爸的手。
男人吒異從享受中回過神,看著自己的寶貝,羞愧無限心疼無限。
陌生的男人起身整理好衣物,無聲離開,離開前冷淡的說:“下次我不希望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男人苦笑而過,抱著男孩,牽強扯起嘴角,“靈靈,乖,是爸爸不好,嚇到你了。”不順暢的呼吸頻率,盡顯狼狽,陰柔的臉是被虐後的蒼白,如果仔細看得,那光滑的臉頰上有著淡淡的淚痕。
男孩搖搖頭,委屈到,“媽媽,好凶。”
男人安慰好男孩,起身出門往女人的房間方向走去。
“吱!”男人輕輕打開門。
“熏清,我以為你是很聰明的,這樣的錯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錯,你又知道多少,對,沒錯,當初我用懷孕的理由和你結婚,但這是你必須要負責的。這些年了,我是灰心了,但我還是不曾放棄過,這你也懂的,因為我懂這份愛而得不到的沉痛,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罷,但你越無視我的存在,南泉,當初是你要跟我結婚的,而今。多餘的我不想在說了。”女人淡淡的說著,很流利的傾訴,似乎早已在歇斯底裏多年,傷心無限盡。
“對不起,如果你真的很痛苦了,那就離婚吧。”男人淡淡的啟齒。
“離婚,嗬,那澈呢,離婚。”
“靈靈你可以帶走。”
“敢情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多餘的,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你唯一的兒子啊,你居然為一個隻知道的要你的男人放棄他。”女人的聲音由無力變成尖叫,“本以為多多少少你還會顧念到孩子,可笑的是到底還是自己多情了……泉,我還真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你還真是賤哪,最後的得到的也不過是個床伴關係,他視如你入肉糜,我還真沒想到你真的可以這麼賤,他怎麼對你的,他一直以來是怎麼對你的,你的心就是石頭做的不成,就隻認準他了,他沒那資格沒那資格,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南泉啊南泉,你確實不懂愛,你的磨磨蹭蹭,你視如無聲的保護其實也正悄無聲息地傷害著你想保護的任何人。你說,今天的你,以後澈怎麼辦呢?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男人不再多言,離開房間。他對女人的抱歉實在太過沉重,“我確實是個相當沒用的人,自己的愛得不到,原本的放棄與逃避卻又不能放得徹底,悄然間傷害在她。或許正如熏清所言,自己真的是很賤,見到人見人惡的地步,任人糟蹋都能興奮的地步。這樣的自己,瑜又怎麼看得上呢,也許連看自己一眼也會覺得相當惡心啊,嗬嗬嗬,自己又怎麼會不知,瑜之所以會和自己有肉糜關係,還不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呢。嗬~”
“靈靈,爸爸帶你去玩。”
“嗯”男孩諾諾捏捏的應著。
……
“靈靈,以後要好好聽媽媽的話知道嗎,爸爸是最愛靈靈的。”男人溫柔的擁著男孩,滿眼寵溺。
“嗯,靈靈一定會乖乖的。”
……
不見五指的黑,男人思索著,似乎回憶著過去,“原來自己真的很賤。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熏清。而今也還不了了。”男人挑弄著果刀,笑得慘淡。“你們都說對而來,我是很賤,也從來是個懦弱的人,現在的我完完全全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我很痛,痛了13年,滿腹的苦楚日日夜夜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瑜啊,以後就不在會有人煩你了。熏清,你也可以自由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靈靈。”
男人盯著果刀,苦澀扯著嘴角,“瑜啊,到時你會不會心痛那麼一點點。”
果刀直入心口,握刀的手再次深入,男人怕死不了般,把刀一斜,割斷整條心脈。握刀的手重重下垂,詭異的鮮血溢出嘴角,男人解脫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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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青唐那邊傳來消息,南泉少主昨晚走了。”
“這種事沒必要跟我報告,我還沒閑到那地步。”堅瑜連眉都沒抬,臥在榻上。
“主上,南泉少主走了。”徳叔再次開口,語氣帶著無限哀傷。
“……”男人依舊閉著眼,俊俏的臉龐看不出半點情緒。
“主上,南泉少主昨晚自殺,當場死亡。”
“咯噔!”男人聽見這世界什麼東西裂了,不,是碎了,睜開眼,臉色慘白發青,‘我不信,這樣柔弱的人兒,怎麼會有自殺的勇氣,我不信,哈哈哈哈哈哈,額,嗤。’男人噴出豔血。‘我不信,絕對不信。“
“主上!”徳叔也慌了,忙上前扶住男人。
“泉,他是怎麼……”男人哽咽著,沒勇氣吐出下麵的話。
“南泉少主是割脈自殺的。”
“割脈,割脈會當場死亡嗎?給我馬上救回來,醫務人員幹什麼用的,這點事都辦不好,快去,一群廢物!”
“主上,你歇歇,不要動了肝火。”
“嗬,嗬嗬嗬!!!!!泉啊,你什麼時候玩這鬧家家的把戲了,都已經過時了,不是?哈哈哈哈哈!!!!!”
“主上,你要不要去見南泉少主最……後一麵。”
“嗡!”男人眼前發暈。
“我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幹什麼用的,給我馬上救回來。”盯著床上那白近雪的人兒,所有憤怒痛苦都顯得蒼白無力。
“南少,割的是心脈,整顆心一刀從脈處割斷,血早已流完,恕我等無能為力。”
‘嗡!’
“整顆心,一刀,從,脈,處割,割斷……斷,血早已流完……,泉啊,你就真這麼絕嗎,你活著,真有這麼痛苦嗎?泉,泉啊!!!”男人靜靜看著床上已無聲息的人兒,不在言語。第一次,為自己一直以來的混帳後悔,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對好一點,哪怕是隻有那麼一點點,哪怕真的就隻有那麼一點點。明明知道他活得多累他多痛苦,但是就是要看著他痛,隻有看到他的隱忍,他的欲罷不能,自己才能為他對自己做的事平衡那麼一點點。可是,當初他有做什麼?做錯什麼了?男人拚命的回憶,就是找不出自己當初恨他的理由。
“南少已經不止一次自殺了。”嵐說完退下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是你欠泉的。一輩子無法償還的痛,現在也不需要你還了。”
男人舉步維艱向床上靜躺這的人兒靠近,當視線觸到泉外敞著的刀痕交錯的手腕時再也挪不起腳。
床上蒼白著,撲扇的羽翼,消瘦的臉現已輪廓分明。
男人上前,蔥白的指尖覆上人兒的輪廓來回挪動。珍珠般的晶瑩若斷線的水晶灑落。“泉,十三年了吧,現在我不再讓你這般空洞,當連活下去的勇氣都不複存在時……”男人哽咽著,覆上床上男人的唇,輕輕的擦碰在秒間宛若隔世,“這是你我之間的初吻,沒想到竟是吻別,永永遠遠的邂逅。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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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嗚嗚嗚……啊……哇哇哇”男孩衝進病房,拚命拉扯這個昨天欺負爸爸的男人。“爸爸,還我爸爸,嗚嗚嗚,走開……嗚嗚嗚……”
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魄又豈是一個小孩扯得動的,孩子越扯越凶,哭聲越來越狠,整間病房充斥著濃濃的哀傷。
“泉,泉,嗚,嗚嗚,嗚嗚嗚嗚。”男人爆發所有哀痛,抱起男孩,像個大孩子,盡量發泄哀傷,哭的像個孩子。
失去爸爸,男孩的痛苦是失去爸爸的無助。失去泉,男人的痛苦是失去整個支柱的空虛。
男孩最終原諒了男人。
那晚男人抱著男孩,像爸爸一樣,摟著男孩,輕輕的在男孩耳旁講故事,從第一次見到泉,在到……萬千思緒,直至黎明扯破夜的黑。
男孩朦朦朧朧中總能聽到男人低啞的哭聲。第二天醒來時,男孩已在房間的床上,再次打開病房時,兩個男人十指交叉緊握著,一同安眠。
很多年以後,男孩上了中學,知道原來男人和男人間也可以相愛也可以做許多事。時不時男孩總回憶起當初的情景,男人輕輕的聲音,貌似怕打擾到沉睡者的人的小心翼翼。每每回想起,都會歎息。
是人都有欠虐的本質:所謂愛情,以為愛情,類似愛情,不信愛情,糟蹋愛情,毀掉愛情。隻是不知不覺間,日複一日年過一年,已是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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