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異世大陸,聲名顯赫  第三十九章 人以群分

章節字數:3414  更新時間:14-05-02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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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論在哪個世界光怪陸離的事都層出不窮,農民打井時發現秦始皇陵,在餐館吃海鮮吃出稀世珍珠等等,這類奇事經過長時間的津津樂道後已經沒什麼可驚奇的了,稀奇的東西更不用說,初見到寶貝的那種既新奇又興奮的勁頭用不上一分鍾就過去了。

    可是各國陸續獻上的奇珍異寶,皇上並沒有讓人拿走,一直放在他龍案前那個特別準備的長案上。許多珍寶都放在一個展台上擺出最佳角度供人觀賞,這效果就震憾了!

    夜光杯、夜明珠、珊瑚、虎魄、無暇美玉等等琳琅滿目,熠熠爭輝,美不勝收,眼讒了一殿的人。皇上就怕官員們不給他賣命幹活,不想討賞。

    連他侄子家那麼有錢也拿眼睛偷瞄著,大概心裏正合計著什麼時候才能搞到手,或者已經想著在三更半夜無人時拿出來鑒賞了,鑒賞夠了再照葫蘆畫瓢以同樣方式讓別人為他賣命,稀世寶貝都是這麼代代相傳下去的。

    不要不相信“遺傳學”,不論是“表觀遺傳學”,還是“行為遺傳學”都是被有力的科學和實踐證明的,就像梨樹,不管和什麼嫁接,隻要能成功存活下來的長得都有點像梨,也都有點梨的味道。特別的“行為遺傳學”,無疑推動了“仿生學”的發展,而某兩個人做出來的那些事,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像。

    另外一位景國的使者之前沒打過照麵,來的是景國下任的準皇帝,儲君景白澄。

    此人大約二十歲左右,頭戴一羊脂發簪,沉靜不動聲色的雙眸預示著他的冷靜,下巴微微揚起,加上那錦衣雲袖襯托一舉一動都帶著尊貴之意。雖然年輕,但不減威嚴,一副雷打不動的表情,我總覺得八皇子印連錦長大後大概就是他這副模樣。他會武,內力比衛璞玉差不少,但是禮貌周全,舉止得體,可見人家修得是文武雙全。

    我站在右側首位,他們站到與我一條水平線的位置覲見。我以前看著國舅的腳跟,現在在廣闊的視野下看著自己的腳尖,真不習慣。

    皇上充分地表達出對各國國主的感謝與友好,又跟幾位使者客套幾句後,做了件讓百官意外的事,給使者賜座。

    我也很意外,不是退下嗎?剛才附屬國的使臣不都退下了嗎?怎麼還讓外人坐下了?不是讓他們看著早朝吧?

    他們不分座次隨意坐下,我前麵坐兩個,狐狸那邊坐三個。

    雖然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但我知道衛璞玉坐在我前麵三米遠處,坐在了我盯著自己鞋尖的視線範圍內。這一發現頓時讓我心浮氣躁,因為很難忽視掉那種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的狂傲氣息,我厭惡至極!

    大殿裏的暗衛們都對他提高警惕,把他當成重點防範對象,說明此人不止招我一個人厭煩。

    你不就是個皇子,不就是內力深厚點,有什麼好狂妄的?鼻子快翹到天上了!

    大概是我的咒念太強,念力劇增,衛璞玉右側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有一分鍾之久。

    就在我不停腹誹的時候,聽到皇上大聲問:“靳忠王,以為如何?”

    。。。。。。

    如何什麼?使勁瞪衛璞玉一眼,這可都是他害的!

    感覺到百來號官員的心髒不規律的跳動,又瞥見右排狐狸和大皇子也瞄著我。大概所有官員此刻心裏都在哀聲不止,埋怨我走神,在這個時候被秧及肯定沒好果子吃。

    我緩步出列,走上這幾步反而鎮定下來:“回陛下,這個問題雖然臣已經有了想法,但臣得知最近文狀元正在研究此事,臣建議考考文狀元!”

    我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在嘀咕,千萬得對上口啊!

    皇上捋胡子在我和瑞青嵐之間來回地審勢,最後定在瑞青嵐方向:“愛卿,能否作答?”

    我都有抹汗的衝動了!緊跟著的都是百官放心後的輕歎聲,想來他們都已經領教過瑞青嵐的口才,知道我把問題推到他那,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

    瑞青嵐出列,水眸掠過我的側臉,意思是說:你又神遊了吧?

    我隻能不好意思地微點頭,辛苦你了!

    瑞青嵐平緩的聲音回響於耳側:“臣以為治水必躬親,清廉。。。。。。”

    這一句話便提醒我皇上心裏所想的事。

    上過學的都知道,老師們聚集一班旁聽的時候,最緊張的是台上的授課老師,不是怕自己發揮不好,是怕學生們答不上來,個別老師在心裏沒底的狀態下,會少許地透露點聽課的內容,以便學生們積極配合,舉手並回答出準確答案。

    而皇上讓使者旁聽意圖很明顯,他該炫耀的時候從來都不含糊。隻是他又擔心官員答不好,把麵子丟到北國去,於是就出道他以前問過的而我也答得非常好的題,這樣他心裏有底。隻是沒想到我出於某種原因把問題又推給了瑞青嵐。瑞青嵐是江郡人氏,更是文狀元,不會沒研究過這個問題,於是就同意讓瑞青嵐作答。

    我內心感歎:連皇上都會作弊了!

    不知道瑞青嵐從哪得到我以前的答案,不過他很會講,同是要表達一個意思,卻比我講的動聽多了!皇上明明十分滿意,卻非要裝成習以為常的表情,然後又多此一舉地問我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我覺得在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也必須說點什麼,不然皇上就失望了。

    於是我沒話找話,誠懇地把瑞青嵐等禮部六人猛勁誇獎一通,說他們這段時間有多好學,有多勤勞,有多能耐。

    雖然和皇上早預備好的路子有些偏差,但我還是在關鍵時刻準確地猜中了皇上的心思。他動動嘴角,免強忍住想咧嘴笑的念頭,又表揚我領導有方,做出了好榜樣。我知道他其實很想說出自己的心聲:你終於學會見機行事,見縫插針了!

    我退回站位,感覺到來自四麵八方不同程度的視線。

    我跟使者們不熟,他們覺得匪夷所思也算正常。百官迫於使者在不好出聲嘲笑我,隻能盯著我的背影在心裏譏諷。狐狸差一點就衝我挑大拇指了,我知道很少有人讓他佩服,我就是其中一個。

    可是瑞青嵐等人也側眼盯我好一陣,這讓我十分不解,難道我拍得太肉麻了?好歹他們任職有一段時間了,得“與時俱進”,適應我和皇上的這種溝通方式才行!

    皇上之後又當朝解決幾個問題,對百官今天表現相當滿意,應該給他賺足了麵子。散朝後,我被禮部六人圍住,聽過後才明白,原來是我在書後寫名字的事讓他們那麼激動地盯著我。

    這個朝代很少有著書,凡著書隻會寫一個領頭人的名字,像那些輔助的人隻能在背後默默無聞,給別人添磚加瓦,自己卻房漏屋空。我背著他們寫了名字,他們覺得很感動,非要給我下跪。

    這也算個事兒嗎?

    “這四本書我可是一個字也沒寫,你們使不得!”因為我字寫得不好,所以沒敢獻醜。我把書交給瑞青嵐保存的,那一定是他說的,以他的口才來衡量,我在這五位才子的心中大概已成了活雷鋒。

    我今天也學到一套應對方法,該裝嚴肅的時候就要努力板住笑臉:“看在你今天為我擋了一次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瑞青嵐也配合我一拱手:“謝王爺開恩!”抬起頭時,眼裏盛滿了笑意,波光閃耀,十分晃眼。

    這個時候狐狸和使者們已走出大殿,離老遠我就看見了,因為他們實在太過醒目。果然是“人以群分”,好人總在一起琢磨著助人為樂,壞人總在一起狼狽為奸。

    我比他們出來的快,從來都是入殿最後一個,出殿第一個,百官都給我讓路,知道我每天都急的跟那什麼似的!

    出殿後路麵很廣,你們不是要朝我這邊來吧?我遵循直覺,特意避開他們,往很偏的地方走,我身後就是三人高的宮牆。

    狐狸幾人已近前,他離著七八米遠就開始打趣:“靳忠王又做了什麼好事,幾位才子在這猛磕頭呢!”

    他哪隻眼睛看見磕頭了,還沒跪下就讓我給扶起來了好不好?比他以往的假意要誠懇多了!

    我向後擺擺手,瑞青嵐眼力見十足地帶著禮部的人先行告辭。

    不能讓這群幹淨的讀書人沾染上撲麵而來的不良氣息,他們要做高尚的人,有道德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有益於百姓的人,決不能跟這幾個惡俗的人同流合汙,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隔離開來。

    我也趁機挖苦:“本王倒是沒臨親王能耐,順路都能順到這裏來?”再作勢斜眼瞟著我身後的宮牆。

    他瞬間由譏瘋轉變為討好式的賠笑:“不是順路,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我忙抱拳告辭:“我有急事,恕不奉陪!”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笑話!雖然我不算什麼好人,但也決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

    狐狸又眼疾腳快地轉到我前麵阻攔:“等等!我不是擔心招待不周麼?一起去‘凝香居’喝一杯怎麼樣?”

    我都氣樂了,他連男女都分不清了!還招待不周?騙誰呢!

    其他五人站那等著狐狸勸我,一點兒著急的意思都沒有,除了一人外,都笑意連連。

    狐狸見我軟硬不吃,又使出激將法:“我知道你一向不拘小節,不注重那些虛禮,現在反倒在意起來了?”

    冷笑一聲,回嘴之前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還欠我酒錢沒還呢!他們那兩個小時之內喝得都是好酒,萬一這次翻臉,我不就損失慘重了嗎?

    於是我又改主意,同意前去,但是以後定不讓人賒帳!

    為了把吃的虧再還回去,我要先行去“凝香居”踩點,不跟他們一起坐馬車。

    雖說答應了狐狸,但我心裏很不舒服,我根本就不願意陪他們去青樓啊!

    上次求老天保佑江郡不要發生瘟疫,靈驗後沒去還願是我的錯!我合計著這幾天出門前是不是該翻翻黃曆或者找法體鹽、雲海石製成護身符佩戴,免得跟這些人混在一起那天撒手人寰了都不知道怎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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