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95 更新時間:13-10-03 17:01
趁我受傷身體虛弱,七月毒已流竄到第三個穴位,蓄勢待發,我連說話的工夫都沒有。
忙原地打坐,護住心脈,抑製毒素流竄。靳安、靳全、高義第一時間助我運功,而且靳安和靳全還很聰明地在高義不明下趁機替我封住穴位。
隻要沒有毒素的幹擾,這種傷我是可以撐住的。知道大家很擔心我,特別是瑞青嵐,一個時辰前的風采早沒影了,恐怕別人看到他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都會誤以為我就要與世長辭了!
我用虛弱的聲音安慰:“大家放心,我自己就是代夫,沒有傷到要害。”隻是血量夠多,看起來有點嚇人而已。
被幾人攙扶到使館,我還是不放心,雖然武星暉看起來不像反悔的人,更不像耍心眼的人,那也不能保證他身邊的“三寸不爛之舌”不說點什麼。如果主帥都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那還要軍帥來做什麼?哪還會有劉備三顧茅廬?
立即著三人去查看明月國駐軍情況,是否有要走的跡象。三人卻不同意離開,理由是我身體還未複原,於是我讓靳安留在門外看守,其他倆人才肯離去。
拒絕代夫給我看病,經過江郡一行後我確認我的醫術比一般的代夫都要好,就是後背傷口處理有些費事,可惜這裏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一個女人。
昨晚入住時來過兩個大男孩讓我給打發了,尉遲和周涵大概沒想起來我是女人的事,或者明知道我是女人還要派兩個男的來,真是居心叵測!
瑞青嵐敲門而入,手裏端著藥盤,抬眼就是一楞,接著臉色微紅,因為我在上藥,而且他指定是故意的,才敲了一下門,還沒等我說“進來”他就已經踏進來並把門帶上了。
我想起昨晚那兩個大男孩進來時,瑞青嵐、大皇子、俞良晨不知道還在外廳研究什麼,他們大概眼睜睜看著那兩個漂亮男孩進我屋的,由於我把他們哄出門要費些功夫,而屋外的人早已各自回屋,就是說沒看見這倆男孩從我屋裏走出去。
不管跳什麼河我都洗不清了!分析瑞青嵐進屋時的快速動作,難道我在負傷的情況下還能找誰做點什麼不成?
“青嵐幫王爺上藥吧?”
原本要喊靳安幫我下,現在他提出來幫忙就更好了,以靳安的害羞勁兒會比瑞青嵐腦袋耷拉得更低。
他手下動作很輕,隻是照這種抹法得抹到哪年哪月?
“沒事,我不怕疼!”意思是讓他快點。
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有些不忍:“王爺夠狠心的,到底是怎麼把劍刺進自己身體的。”
我又沒刺他身上,他痛苦個什麼?
“明月皇的劍法在我之上,如果不這麼做我必輸無疑。這次是我一生中決不能輸的比武,如果輸了我會後悔。何況你們都盡了全力,我也不想對不起你們!”
背後的人沒再開口,好一陣才幫我綁好帶扣。突然想起狐狸的嗜好,曾經在我的護腕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我也想知道這裏的男人是不是都有這毛病。誰知我轉頭就看見了一張番茄臉,忙低頭看看是不是自己衣服沒裹好。
好好的,怎麼就臉紅成這樣?快滴血了!
細想下也算正常,這裏沒結婚的男人很少看過女人裸露肌膚,更沒有什麼沙灘浴、泳衣了!不過我這飛機場的身材他也能臉紅起來?
見我要換衣服,他就轉過身去。我穿利索後掏出一瓶藥遞給他:“幫把這瓶藥送去明月皇那裏,讓他早晚各抹一次。”
他稍有遲疑,還是應聲了,當下叮囑我要好好休息,才退出去。
“進來吧!”三人在門外聽了有一陣,盯梢盯習慣了,從未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對。
三人貌似很擔心我,不過一開口就變了味。靳全在那說風涼話:“原來‘一劍串心’是這麼用的!”
高義也幸災樂禍:“我家王爺對這件事一定很感興趣,有的說嘍!”
我白他們一眼,沒好氣:“你們就不能口下留德?我現在可是病人,靳安就比你們倆強多了!”
靳全又嗤笑:“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
好不容易把他們三個打發走,尉遲和周涵又來了。我這就像是一病房,他們是分批來探病的。
倆人進屋就要行大禮,我被人跪多了,早習慣了。忙在他們膝蓋沒觸地前假意受寵若驚地把他們扶起來:“兩位不必客氣,正如左大臣所說,本王也是為了陛下著想。”
他們千恩萬謝才離開,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我這個病號才有時間休息,打算小憩一會兒。因為有傷,睡得不太踏實,在沒進入熟睡狀態時有人輕輕推門而入,聽是瑞青嵐的腳步聲。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我的床前,給我掖掖被角。我本想起身告訴他我沒睡著,見他這麼小翼翼又怕突然睜眼嚇著他,於是就作罷。感覺他輕輕在我床邊坐下來,隻是之後就不再有動作,也沒有聲音。
我有點納悶,不是睡著了吧?剛想睜開眼睛瞧瞧,就感覺一股熱氣撲到我的臉上,接著我的唇被什麼軟軟的東西覆上。
很熱,也可能是我失血過多,唇比較冷。盡管我知道那是什麼,心裏還是驚魂未定!
一動都不敢動,還好我裝睡的本事一流。
那個很熱的唇貼了一會兒才離開,接著又聽到他萬般無耐的歎氣聲,我甚至可以想像到他一籌莫展地注視我的樣子。
許久他才離開這屋子,並再次輕輕帶上了門。作為文人,他並不知道凝氣究竟有什麼作用,更不知道除了我,還有三雙眼睛目睹了他這一所作所為。三人心跳猛烈,不是長年偷窺早就習以為常了嗎?為什麼還震驚?
用手碰觸一下唇,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有那種清晰的觸感,和越師傅那次擁吻很不同,沒有那種觸電的感覺,不過軟軟的。
我很快又進入了淺眠,再次醒來時還是被瑞青嵐叫醒的,提醒我到晚宴了,我說過晚宴要去參加。
他給我端來了洗臉水,洗臉的時候我又想起午後他做的那件事,低頭接過他遞來的毛巾,不敢與他對視,因為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很自然地麵對他。
那雙手在我接過手巾時就頓住幾秒,我的餘光中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似在緊盯著我的側臉觀察。
晚宴路上,我和瑞青嵐都保持沉默,三人也沉默地跟在身後,氣氛很尷尬。
席上眾人見到我出現都很吃驚,認為我這個身負重傷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大皇上讓我放心,說他一定會陪好。
我哪能放心?最後一晚我得看緊了才好,因為我清楚很多敗仗都是在最後一刻吃的。
舉杯之際,瑞青嵐把我攔住了,說我傷還沒好,不能喝酒。
其他人也瞧見這邊的情況,一致認為我現在必須和酒絕緣。我放下酒杯,有哀怨卻不敢看瑞青嵐,怕他再做出多餘的舉動,隻能別人喝著我看著。
當看見另一個人也提著茶壺時,我一掃鬱悶,受限製的可不是我一人。起身過去打個招呼,武星暉拿茶水來招待我。
“在下以茶代酒敬明月皇一杯。”
共飲後,他卻在我要回座位時口氣生熟地叫住我:“靳忠王,不如坐會兒。”
他頭一次加上了稱號,還特意給我讓開座位。
在我坐下後,他既像密語又像怕被人聽見有損他的形象似的小聲問:“你的傷可還好?”
“沒什麼大礙,你呢?”既然他這麼稱呼我,我也不必再三個字出口。
“沒事,你的藥很管用,不過沒變得和你一樣白。”
我為了顯示出失血過多的蒼白麵色,特意沒有塗黑,這就是我來晚宴的目的,當然麵色的確很差。對武星暉來講,我的這張毫無血色白紙一樣的麵色起到一個提示作用,他別想反悔!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邊竟略有笑意,雖然瞬間便收攏回去,卻讓他原來無意散發出來的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減輕不少。
我趁機建議:“你還是笑一笑的好,別總是板著臉。”
他麵色一怔,疑問:“我有板著臉嗎?”
我點頭稱是,直接把想法說出來:“中午見麵時,你都不拿正眼看人的!”故意帶些埋怨的口氣,讓他愧疚。
果然他麵上有不適,略顯不好意思,繼而微笑地說出讓我很想抽人的話,“第一眼見你,我以為你是男人。”
被茶水嗆到,我氣結,他是繼靳全之後第二個敢當著我的麵揭我短的人。
“你就不能給我點麵子,別說這麼直接?”
“不過看起來很英俊。”像是怕我不高興,他又補充一句。
“這還差不多!那你又是怎麼認出來的?”被他這樣的人認成男人,還能再把我想像成女人嗎?
“你們的大皇子叫你姑姑。”
我汗顏,不知道這個天然呆到底是怎麼做皇帝且坐穩那麼多年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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