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66 更新時間:13-10-07 17:23
床上的人聽到我的聲音身體微動,仍然沒翻過身來。不知道對著牆壁出神,還是幹脆閉上眼睛裝睡呢。
從管家手裏接過還有熱度的藥碗,大概已經熱過很多次了,我喝了一小口,閉上眼睛品嚐,再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把把脈,然後用對待病人的語氣道:“這藥配得多好!代夫用心良苦,你不喝能對得起誰?”
見他還沒動作,我上前幾步,沒有猶豫地直接跨上了床,並跨在狐狸的腰上,左手端著碗,右手扶著他的後背把他扶起來。許是我的舉動太過大膽,讓他不得不睜開睛看看我在做什麼,隻是眼神一楞,又接著閉眼裝不出氣的。
他猜對了,我要喂他喝藥。喝一口含在嘴裏,對準他的嘴灌下去,讓他稍仰頭,直到喝下去為止。平時我是不敢當人麵這樣做的,但是我對他還餘怒未消,純屬借怒壯膽。
這樣反反複複十多次,終於把一碗藥喂幹淨了,我就當再伺候一次癱瘓。
門口站著的三位早已目瞪口呆!還是老管家最有經驗,反應過來馬上接過我端著的空碗。
狐狸緊閉著眼睛,大概藥太苦讓他皺起了眉頭,嘴角那還流下沒咽下去的湯藥汁,這副模樣真的很媚惑,所以在把他放躺回床上前,我不管屋內有沒有人就伸出舌頭把順著他嘴角流下來的藥汁舔幹淨,一直到他的嘴角還意猶未盡:“味道不錯!”
眼見圍觀三人早已驚掉下巴!
我扶他躺下,從床上下來,掏出帶來的藥丸給他順下去,對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三人囑咐:“他已經沒事了,半夜再給他喝一次剛才那碗藥即可。”
交代後我轉身要走,聽到床上一聲不吭的狐狸猛地咳嗽起來,連身體都咳得一抖一抖的。我頓住腳步,不知道走還是不走。
這“突發性咳嗽”比國舅那“突發性頭暈症”像多了,生病中的人一向有資格耍賴。
高宇快步攔在我的身前,好像特別焦急:“不如,不如。。。。。。”
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麵前開口說話,聲音略顯急切,卻吞吞吐吐。我聽著都替他著急,屋內的人也隻有他以為狐狸是真咳嗽。
我打算幫他一把,也幫幫死要麵子的狐狸,於是我上前一步盯著他問:“不如什麼?”
他耷拉著腦袋,欲言又止:“不如您。。。。。。”
難道他是個磕巴?怎麼就沒一句完整的話?
我玩心大起,惡趣味地貼上去:“留下來幹什麼?”非要讓他這個“說話困難戶”說出來不可,他比靳安還要習慣沉默。
他倒退兩步,大概心裏早已把我認定為女魔頭之流,剛才他看全了我不知羞恥地在他們麵前對狐狸做的事,雖然他很想盡一個屬下的責任,卻無法在我這樣的人麵前說出口。
我不依不饒,抓住不放!這時床上的人已停止咳嗽,低聲道:“你就不要再戲耍他了,他確實不太喜歡說話。”
高宇聽狐狸這麼一說,立即鼓起勇氣:“請您留下來守王爺一晚。”
我見他終於說出口就不再為難他,轉身板住臉把剛才高宇的話翻譯一下:“他說擔心你晚上有事,讓我留下來守你一晚,你可願意?”
他輕聲斥責:“真多嘴。”
本是句責怪的話,聽起來卻沒有責怪之意,這都是毛病啊!
高宇立即伏首:“屬下知罪!”
他比我家靳安還老實。狐狸沒再說話,不過還是向牆壁點了下頭,接著向後輕擺一下手,那三人都出去了。
我徑自上床,把他抱起來輕輕放在裏側,給他蓋了被子後躺在外側。狐狸閉著眼睛對著床頂,一臉不爽地問:“你跟誰喝的酒?”
大概我身上的酒味太大,他發燒失靈的鼻子都能聞得出來。
我據實回答:“禮部六人說要謝謝我,請我喝酒。”
可能生病中的人受不了酒味,我想一想還是洗洗的好,於是又起身下床,聽得狐狸小聲開口叫了老管家給我準備洗漱用品。這人心思太縝密,我動一動他就知道我要幹什麼。
再次躺在他身側時,我才沒話找話:“你生病了為什麼不叫人去通知我?我以為你隻想休息下才告假的。”其實我從高義那聽到他生病的消息時火氣就消了大半。
“通知你,你會理我嗎?你不是還在為那件事生我的氣!”
他的話裏稍帶些怨氣和倔強的委屈,死鴨子嘴硬啊!
“我後來清靜下來想一想,你說那話大概是在我中了催情藥之前的事,之後出口的可能性。。。。。。”
我沒多少底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耳邊傳來一聲低語:“是在我們酒樓相遇之前。”
那個時候是第二次見麵,就是說他在大殿上第一次見到我時從皇上的態度中找到不利於自己的因素,於是就先擺了一道。那時我也在防備他,還覺得他很危險,可想而知,他一定也覺得我是個危險人物,會威脅到他的利益,那樣做也不為過。
心喜之下,見他還閉著眼,我就吻了上去,有這一句話我都釋懷了。
他在我吻到雙唇的那一刻睜開了眼,眼裏都是紅血絲,他不是為這件事才沒睡好吧?
我把情欲強行壓下去,他在生病,體力肯定跟不上,隻能找話題來轉移注意力:“陛下已湊足五百萬兩銀子。”
他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你乘鳥飛去時,我已經相信無論什麼事都難不倒你。”
他盯了我一會兒,然後把頭轉向一邊,並伸手把自己衣領的紐扣解開兩個,我剛壓下去的情欲在他這個動作下全部瘋湧上來,他這是在幹什麼?
我想再次壓下這股火,可是他一句“我挺得住!”就讓我失控。上前抱緊他,又堵住他的嘴,狠狠地啃吻,順著他解開的衣領扯開了他的衣服。
從他的雙唇吻到下巴,從下巴吻到脖子,再吻遍全身。雖然我想盡量輕點,不想虐待病人,但一開始就沒法停住。不得不承認,我喜歡狐狸叫床的聲音,他每次都叫得我熱血沸騰!
他大概知道的,我對他的叫聲很有感覺。這個人一定沒有對誰做過讓步,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和人冰釋前嫌,這是他想“合好”的行動證明,顯然他把我當成了垂涎他身體的那種女人。
窗戶那有人敲了三下,知道那是高義在提醒我節製,他們的王爺還在生病。
狐狸很難再撐住,我給他蓋上被子又摸了摸他的熱度,服下藥丸,抱著他入睡了。看著他熟睡的麵容,我知道他這段時間不好受,有些後悔這麼折磨他。先不管我和他是什麼關係,身邊多出一個能抱著入睡的人,也不見得是壞事。
第二天醒來,見狐狸側著身子用手支撐著腦袋看著我媚笑。
我緩了一陣,才想起這是在臨親王府。要起床去早朝,卻被狐狸攔住:“你不用起來,我已經讓人給我們告假了。靳安和靳全來找過你,我讓他們回去了。”
嗬!他動作倒是快。
他又低下頭,裝作不經意道:“我給靳安道歉了!”
我一怔,立即目瞪口呆,以為自己幻聽了!
見他輕笑,我知道是真的:“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聽說!臨親王也有道歉的時候?你怎麼不讓我在場啊?”
他隻是抿唇,這次沒有回嘴。我內心歡喜,衝著他傻笑一陣,然後往臉上抹黑藥粉。
他看慣了我的做法,還是好奇:“你為什麼每天都要往黑了抹,白一點不好麼?”
我瞬間就找到一個理由:“我怕別人喜歡上我啊!你別看我性格扭曲成這樣,還是有人喜歡的!”
他一臉正色,接著試探著問:“有人喜歡你不好嗎?”
我倒是忘了,他不好糊弄,即使他昨晚還發過燒。於是我停下手中動作,鄭重回答:“我今生今世也不會結婚,為什麼還要讓人喜歡上我?”
他怔楞片刻,好像很驚訝。緩過神來,又裝作不在意地輕笑:“你不是說真的吧?”
我站起身,麵向他正經回答:“絕無虛言,否則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我可是發過毒誓的!”
看到狐狸的笑容慢慢轉變,嚴峻而震驚,我知道這個世界的人相信毒誓,他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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