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61 更新時間：13-03-16 21:55
記得小的時候，還生活在梅村的時候，隔壁鄰裏家住著一位年過七旬的老頭。獨身一人生活在一個破舊的屋子裏。聽村中人說，年輕時在朝廷上當過官，貌似還是個能夠每天麵見聖上的大官，可惜是正是假沒多少人知道。不知為何，整天把自己關在屋中，即使是出去走走，也不會跟任何人多說一句話，因為太過孤僻，村中孩子門都叫他-----怪老頭。
怪老頭整天都蹦著一張臉，像極了大人們常常用來嚇唬小孩的大壞人，所以一起玩的小夥伴們，都很怕他
我是從小膽子就特別大的，常帶這一群夥伴們四處搗亂玩樂，算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孩子王了。在小的時候不管做任何事，現在想想都特別天真可笑，以至於在那次，為了證明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毅然的要決定要在夥伴們麵前耍了一場威風。而這次接到的任務是-----拔一根怪老頭的胡須。
當然心虛的很，幾乎是有些發抖的答應了，因為當時想著，自己是要在夥伴們麵前顯露自己“英雄威武”的·那一麵的。
偷偷地溜到了怪老頭的屋子裏，沒想到外表破舊的房子裏到時很素雅，但這種素讓我心裏覺得很淒涼。在計劃裏，我是要在正午時分時在怪老頭午睡時，然後。。。。。。。我就不相信，怪老頭在怪，也不至於連午覺都省了吧！
踮著腳尖，貓著腰，一點一點的溜到屋中正室來。沒有任何睡覺時的呼嚕聲，心裏不禁發毛，可已經邁出了第一步，要是退縮了，以後在夥伴們麵前怎麼抬得起頭，更別說當他們的頭頭了。
可越往裏走，越覺得自己好像幹錯了什麼事一樣。打小便沒有這種想要放棄的感覺，幹脆一咬牙，把腰直了起來。我心裏細細的想了想，其實我完全沒必要冒這個險，從剛剛進到這屋裏起，就已經快要放棄了。怪老頭家裏出乎意料的幹淨利落，卻總是感覺太過淒清，有種說書們口中“若雪日寒梅，風中蒼鬆，落日黃昏，雨中殘花一般，滿腔淒涼。。。。”
幹脆在屋中角落裏隨便撿一根算了，我心裏暗暗的想到，反正小夥伴們都是很好糊弄的。他們也不至於拿著這胡須當麵和怪老頭對證吧！說幹就幹，像小貓一樣在各個角落中翻找是，一抬頭，便看見了眼前一副有些泛黃的古畫，隻是上麵的幾行字，看起來十分滄桑有力，不經念了出來“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雖說不喜歡念書，可還是避免不了上私塾的悲慘命運。最討厭的就是教書的陳夫子張口便來的“之乎者也”這類的古文，好在我天生腦袋聰明些，一讀即通，雖不至於過目不忘，可在哪個時候，也算是最被夫子誇獎的學童了。可惜我一想起陳夫子那句“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我討厭這首詩，不知為何。
可對於眼前這幅詩畫來說，竟然怎麼也讀不通。“不破樓蘭終不還。。。。。不破樓蘭終不還。。。。。”總覺得很像很有韻味的樣子，可惜就是不明白其中涵義。一時間愣在了那裏，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心裏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空了些，像是漏了什麼一樣。
“黃沙百戰穿金甲”，這句因該寫的是邊疆戰事，可後麵那句，總覺得空空的，是心裏空空的。
“終不還。。，。終。。不還。。。”我低頭嘟囔著，完全忘了這次來到這裏的目的和任務，也忽略了屋子主人的存在。。。。。
“終不還。。。。”來者也輕聲的說道，我眯著雙眼，像教書的夫子那樣，抿著嘴唇，搖著頭，一副看透人世情長的苦愁的摸樣，應和著來人的語句，“終不還。。。。。”
大腦依舊停留在那句詩中，直到有雙大手輕輕的拍在了我的頭上，不是很使勁，卻又不是很柔和，慢慢的上下拍打。
等我意識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事物事，第一件事便是想要尖叫一聲，我是很膽大沒錯，可是我也怕死呀！怪老頭趕緊捂住了我馬上就要尖叫的嘴巴。我以為我快要死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可怪老頭卻沒有直接“下手”，而是蹲下是來望著我，還伴隨著一陣“嗬嗬嗬”的笑聲。感覺寒氣透骨，從骨子裏傳來的後悔直至心頭，化作一絲絲的膽怯。怪老頭的笑容讓我刹那間想到了村裏殺豬的老李，他沒殺一頭豬是，總是要對著那頭豬“嗬嗬嗬”的笑上幾聲。那會子就覺得那笑聲很詭異，讓我毛骨悚然，一陣子之內沒敢再看人殺豬。
我抬頭望向怪老頭，怪老頭依舊“嗬嗬嗬”的笑著，我接近絕望的與怪老頭四目相見，幻想著用自己黑亮的大眼博得最後的那份同情，然後放我離開。怪老頭臉上的皺紋伴隨著笑容顯得滄桑起來，讓我感覺像極了村邊上的那顆百年老樹。眼眉間的那道傷疤看起來卻不是很猙獰，柔和的目光像是月光一般，雜亂的頭發花白的沒有一根墨色。頓時間覺得，怪老頭其實很和藹可親。
我掙紮著怪老頭捂著我的嘴的手，用眼神告訴他，我不會再喊叫了。
怪老頭依舊“嗬嗬”的笑著。，我也跟著“嗬嗬”的笑著，其實心裏還是很怕。
“小娃娃，叫什麼名字哩！”怪老頭笑著問道，眉眼間露出了少見的慈祥。我有些欣慰，感覺不會那麼糟糕，於是很自然的回答道。“姓華，字猶泣。”
“可上過私塾？”怪老頭又問道。“當然，不過我不喜歡。”等說出來時，又覺得自己這麼回答太過粗俗膚淺，趕緊又說道，“我喜歡讀書，不喜歡上私塾。”我心裏是真的那麼想的，起初讀書是為了在小夥伴們麵前更有麵子些，更能在大人們麵前賣弄一下自己的文采。可到了後來，真個覺得讀書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猶泣小友為何不喜歡上私塾，而又喜歡讀書呢！”怪老頭一臉好奇的表情，完全沒有了起初我見到他的那份老者風範。
“我喜歡【聊齋】，可夫子說那是亂書雜物。我喜歡【野史】，可夫子又書那是不正經人看得閑書，後來我又讀【孫子兵法】，可夫子竟然說那是聖賢書，又不讓我讀了。所以討厭夫子，更討厭私塾的規矩。”我越說越生氣，鼓著腮幫子，像是在訴苦一般。
“嗬嗬嗬，猶泣小友到像極了老夫小時候呀！”怪老頭拍打著我的肩頭，一臉回味般望著我。“可我現在讀不懂怪老頭你牆上的那首詩！怪老頭你知道裏麵的含義嗎？”我一時口快，毫無意識的張口便來。
“怪老頭？嗬嗬嗬嗬，也罷！猶泣小友是想知道，還是一時好奇？”怪老頭摸了摸自己胡須，眼神有些飄渺的望著我，突然間變得有些嚴厲起來。
“都不是。我覺得很不因該，覺得心裏很空，不明白為什麼，所以想要明白，而不是知道！”我望著有些變化的怪來頭，毅然決然的回答了出來。
“你不必了解，更何況，老夫這麼大把年紀，也不曾參透過。”我有些焦急了，聽了怪老頭的這句話，感覺心裏更空了。。。。可怪老頭愣是不肯告訴我。隻是告訴我那是古詩詩人王昌齡的一首詩，叫【從軍行】。然後便什麼也不知了，隻是看到那時，怪老頭有些變得渾濁的雙眼，便不敢再問了。
“猶泣小友可是有當官的命哩！要好好的努力，好好的努力呀！”怪老頭別過頭，然後便是一陣沉默。
到了最後，怪老頭出乎意料的給了我他的一根胡須，但代價是我要每天到他那裏學習兵法，雖然我並不對著很敢興趣。我始終不知道怪老頭的過去，也不想去挖他人的隱私這類的東西。依舊是孩子們的孩子王，卻不像以往那樣調皮搗蛋了。
以至於在怪老頭的“惡意”教唆下，我選擇了去當官的不堪回首的道路。命運像是捉弄人一般，懷著嚐試的心情去參加科舉考試，沒想到第一次便得到了殿試的機會，是第三名---探花，。到了最後，終是在最後明白了那句“不破樓蘭終不還。。。”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終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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