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88 更新時間：13-04-17 20:19
“！！！”蒼戟盯著墨煙曇發白的嘴唇，不敢相信剛剛那一字一句是從這個男人嘴裏吐出來的。當他確定那聲音是他的時候，他已經驚駭地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時光倒流，讓自己從來沒有說過那一句話。自己，怕是傷了他。
“你覺得你不該說那句話？不。”墨煙曇那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光點，像似想起什麼似得溫柔的笑了起來。“大哥也這樣說過。”
“我認識大哥的那個時候，大哥與我還很小，所以那時他不是帝王。到了16歲，他也隻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與我一起下江南【注：①】，上蘇杭【注：②】，走遍個個名勝繁華的古城。卻獨獨都默契的不提京都【注：③】。”墨煙曇自顧自地說著，回想起那時的光景，不由想起自己與大哥共度年華，一起少年輕狂，一起欠下一屁股的桃花債。“當年華已過，大哥轉眼間就被卷入腥風血雨中，而我不願入宮，便拋下大哥獨自一人離去。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
“然後，就迎來大哥死了的那一天。”墨煙曇諷刺一笑，抓著自己頭發。“啊，這顆心真是慢慢的愧疚啊。。。大哥死在我麵前，他不怨我，不怪我，反而不願意我看見他那副模樣。他那長槍刺下的痕跡，已經在身體的自然治愈和時間中消失。。。隻有那把扇子，隻有那把扇子。。。扇子不在了，我這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安朝已毀，新的王朝一個接一個的崛起，我還來不及感歎安朝就那麼快的毀滅了，我還來不及歎息大哥就這麼英年早逝了，我還來不及眨眼自己就已經二十有八了。”
“墨煙曇。。。。。。”蒼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就算自己替他心疼，也無法阻止他自暴自棄的話語，隻能無言的叫著他的名字。
正在墨煙曇正埋頭猛哭，蒼戟不知所措之時，一個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就傳入蒼戟的耳中，他從來沒有覺得這個人的聲音有那麼好聽過。
“。。。墨煙曇？！”森林一陣響動之後，白承帝狼狽的跑了出來，左腿向後踢了踢，擺脫掉掛上他褲腿的樹枝。“你哭什麼？”
“。。。閉嘴，你懂什麼。”墨煙曇又恢複了彪悍的模樣，蒼白的臉色不複存在，臉上還掛著幾滴淚珠，模樣倒是和剛剛形成鮮明的對比。蒼戟無語的看著墨煙曇，這小東西還真是變化莫測，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呢。他從來不知道哭可以活動心血氣管活動，讓臉色紅潤起來的功效。
“你的扇子，在我們走過的樹枝上找到的，費了幾番功夫。不過扇麵已經被劃開了好幾個口子。”白承帝摸了摸頭上的汗，暗歎墨煙曇的好運，還好不是在河邊掉的，否則自己怕是一去都不複返了。
“！！！”墨煙曇如兔子一般的跳了起來，一把抓過扇子，輕柔的打開它，看著有些破損的扇麵，如獲得了珍寶一般又撫又親。
蒼戟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鬆了一口氣。
【注①、②、③：額，這個嘛是出於怕麻煩，所以還是如天朝一般的名稱，並且此京都為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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