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64 更新時間：13-07-07 19:35
“沒想到本家也有防衛不嚴密的時候。”衛鬆帶著禮物到來，隻是在衛若初房間開了下，讓他看了看已經睡著的衛若初：“沒有什麼事情吧。”
這人雖然一臉關心的模樣，卻是從口氣中感覺不到一絲關心的味道，放到似乎對於衛若初隻是睡過去而不是死了有些可惜。
“哥他沒有什麼事情。”衛謠風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臉色極為難看，然後沈無常在後麵拉了他衣服一下：“叔父既然看到了哥哥，請盡快離開吧，整個衛家主宅都在戒嚴中。”
衛鬆冷笑一聲，對於謠風的話並不放在心上：“沒了你哥哥，你果然鎮不住衛家。”
“衛鬆你！”衛謠風被旁邊的章洛一把攔住。
這人雖然笑嗬嗬的，卻噴了衛鬆一臉煙：“衛鬆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家主大人厲害的很，掌事也沒什麼大事，最不濟還不是有我們幾個沒用的。”
“就怕你們幾個離了我這個侄子都是沒用的。”衛鬆皺眉，卻又是笑的極為諷刺，旁邊衛謠風簡直能噴出火來。
“是啊，自然是掌事大人在，不用我們操心什麼，他還沒咽下那口氣，衛家都隻能有他們這個一個掌事。”章洛倒是繼續笑嗬嗬的不生氣，但是嘴巴也是不落下乘。
“若初果然沒看錯人，你就這張嘴皮子厲害。”衛鬆並不理會章洛，似乎覺得跟他玩嘴上功夫沒什麼意思，一副高人一等的嘴臉：“我過兩天再來看看我的好侄子。”
章洛冷笑著送走了衛鬆。不過這場戲演得好，若初昏睡過去是真的，衛謠風的擔心也是真的，幾個人的憂慮也都是真的。
眼前這人麵色慘白一片，晃晃過去簡直隻是有口氣吊著似的。蕭寒天被他們搖得差點暈過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消息是我手中的藥還有點用，他給的配方我和老師也在研究。”所有人當然要聽的不是這種廢話，蕭寒天又被瞪了幾眼：“壞消息是藥的效果在減退。”
“那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沈無常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人人都有些躁動。
蕭寒天想了想：“我怎麼知道。”
眾人一陣啞然。
“沒有任何記錄表示衛家人再本能暴走的最終結果，他們自己的東西自然掌控好得很，覺得控製不住了自然會去喝那個藥。”蕭寒天整理著藥箱，剛剛事出突然，很多東西被他翻出來之後竟然塞不回去了，讓他忙的一頭冷汗，天啟實在看不過眼接過手去：“以他的自製力，我覺得最壞的結果有可能是一個人隱居那種吧。”
蕭寒天似乎對於天啟的幫忙顯得極為滿意，轉頭對他說：“到時候我會推薦讓你一起跟著去的，畢竟他也需要別人照顧的。”
“這是什麼結果？”沈無常有些哭笑不得：“這麼大個衛家他就不管了？”
“他不能接觸危險，不能接觸不安因素。”蕭寒天想了想，解釋了幾句：“避開所有外界因素，然後慢慢的控製，人的身體是很神奇的，它們會自我調節。特別是衛家人的身體，若初的自製力和對於自己身體控製力很強，應該可以一點點減少和控製這個暴走問題。”
“什麼是危險和不安因素？”章洛比較看重這一點，現在是外有猛虎內有漿糊，都快亂成一鍋粥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所有讓他能感覺到危險和不安的東西或者人，刀具，尖銳物品，暗沉的顏色以及很多很多。”蕭寒天敲了敲額頭，似乎準備砸出點話來：“人則比較簡單，目前看來他對於衛鬆的反應比較大，應該是感覺到了危險。不安按照從大到小來分目前應該，敖清翰，墨殤和天啟，然後是其他人物。敖清翰因為誘發了他的一次暴走，現在估計對於他的影響有些嚴重。“
“他目前來說對於四謀和我的信賴度還是比較高的，說白了就是對於我們感覺不到什麼不安，對於其他人感到警惕，對於墨殤和天啟趕到些許不安。”蕭寒天做了個總結，感覺自己今天的話委實有些多：“你們需要最起碼把衛家本家，最起碼他的房間布置成一個相對舒緩安全的環境，否則他這樣總是繃著很麻煩，因為這次的襲擊，他應該已經對於這個地方的安全性趕到不安和不信任。”
“你寫章清單給我，我今天就布置下去。”沈無常揉了揉太陽穴，神色上也有些疲憊，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那藥劑的去向，卻遲遲不得頭緒，也越發焦躁起來。
章洛開口：“墨殤和敖清翰那邊如何交代。”
這屋子裏麵坐著的都是衛家自己人，墨殤和敖清翰還被放在其他地方等著。
沈無常揮了揮手：“告訴墨殤，然後敖清翰就讓他猜去吧。”
“這樣可不公平。”章洛抽了口煙，笑得魅惑不得了：“你怎麼這麼偏心，不如兩邊都告訴了，指不定敖清翰知難而退了。”
“我看是頓時覺得理解了衛若初不跟他在一起的理由了吧。”沈無常無奈的歎了口氣：“隨便你，敖清翰那邊你去說，墨殤那邊交給我。若初那邊差不多什麼時候會醒？”
“送衛鬆出去的時候他應該就醒來了。”蕭寒天聳了聳肩：“衛家強大的本能可是很好用的，他睡著了都能察覺到危險的離開。”
“我並不覺得這是句很好笑的話。”孟朗之倒是比較擔心衛若初：“越強大就越難控製。”
“小凡那邊怎麼處理？”衛謠風看了圈眾人：“我主張繼續瞞著，就當我哥失憶了，畢竟當年若初哥哥讓他去繼承矛盾者就原本是想能有個位子，不讓他被別人欺負罷了。”
“派一點暗堂的人過去吧，衛鬆知道若初心疼小凡，不排除他會下手的情況。”一直沉默的天啟抬頭說道：“他既然醒了，我先回去收拾下東西。”
衛若初確實醒了，靠在枕頭上抱著筆記本在看漫畫，天啟給若初倒水的時候看見滿屏幕的漫畫有些愣住，然後又確認了一次。
“蕭寒天跟我說我應該感到身心愉悅，所以他推薦我看些好玩的東西。”
“看到什麼好看的了嗎？”
衛若初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然後笑了：“太久沒接觸了吧，以至於都不知道看什麼，或者覺得有些難以理解，畢竟已經不是這個年紀了啊。”
“漫畫應該不分年齡的吧，少爺隻是許久沒看了而已。”天啟拿起旁邊的書一本本放回書架：“或者看電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衛若初合上電腦笑了笑：“還是提不起什麼興趣，畢竟很多年都沒有過這種生活，一下子也不適應吧。”
“少爺。”天啟放上最後一本書，停頓了一下：“和本能對抗是什麼樣子的感覺？”
衛若初似乎想了一下，然後回答：“就像自己跟自己打架，對方很了解你，跟你一樣強大，知道你的弱點，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但是那不是少爺的本能嗎，為什麼控製不了。”
“人有很多欲望，很多本能，衛家人最強大的是其中求生的渴望。人活著不是需要動力麼，這種求生的意誌刻在骨血裏麵，就算腦子裏麵什麼都不想，也會在身體中流動，所以衛家人才顯得有些強大。因為就算不思考，也會在無論是直覺還是一瞬間的選擇，或者是遇到危險時候身體的自動判斷，都會以我們自身的利益為前提。”衛若初想了想，打了個比方：“比如很多普通人看見車開過來就容易愣在那邊被車撞倒，而有些人則是能夠反應過來躲開。這類人分成兩種，一種是精神上的判斷知道要躲開之後身體執行了這個命令，另外一種就是腦子一片空白卻保持了求生的本能，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躲開了。”
“衛家人保有比其他人更強大的求生本能，所以需要更為強大的控製力，但是因為遇到危險時候本能往往比控製力更快，這些東西一點一點的積累，直到一個臨界之後使用過度，會產生我這樣的情況。”
天啟笑了一聲：“聽上去莫名的有些科學道理呢。”
“也許吧，這些事情很小的時候衛平跟我說過。”衛若初笑了笑：“他說過，衛家人從出生那一天就要開始對抗本能，所以一定要把這些事情記得格外清楚一點。”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否則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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