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41 更新時間：13-05-28 22:07
第二天，她被送回了海岸，管倩早已回到海岸，還是冒著死亡危險回去的，可謂是運氣與實力幫了她的忙，當她得知祈沐雲無事時，那瞬間鬆下的神情足以表明了她有多麼在意沐雲。
而對於此事的問起，沐雲隻用了一句就解決——
“可能是流星雨將我送回來的。”
多麼荒謬的話語，半信半疑，卻也隻能不了了之。
她們提前回去了，這次旅行著實讓人驚怵，雖然有流星雨的陪伴，但不宜久留，沐雲的身體也的確因此惡化了，還九死一生，得快點回去治療。
正好在將走之時，裏希回來了，正好不用費力去找，直接一起提早乘機回了白斯法。
當祈沐雲回到祈氏堡中，顧煙清就迎了上來——
“雲兒，聽說你出事了……”
看來消息很快。
祈沐雲在心裏悄悄歎了口氣，真是麻煩，她不想再圓下去了……“是的，但我沒事。”
她不太確定他們到底是更關心自己落水的原因，還是怎麼生還，如果是前者，那就好辦，可是後者，麵對自己的父母，她怎麼能完美的自圓其說？
祈淩蒼蹙著眉，沒有任何情緒透露，他看著她說道“去海息那兒看看。”
海息•凡德，她的私人家庭醫生，醫術高超，能把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的人救活，卻心甘情願地留在祈氏堡替自己看病，也許是自己的父親將他留下來的，不過這些年也確實將自己的病情一拖再拖。
“好。”微微扯起嘴角，祈沐雲應了一聲，對眾位點點頭，吩咐靈將裏希帶回去，自己就帶著月橈走向堡中一個小樓。
推開門，便看到四十歲的男人坐在椅上，一派悠閑之色。
“凡德叔叔。”她招呼了一聲，便在他對麵坐下。
“雲丫頭啊，嘖，這些年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呢。”睜開眼，隨口調侃，眼裏卻是一片肅穆。
“父親讓我來看看身體狀況。”麵不改色地向他晗晗首，伸出了手。
“他？現在可——丫頭，你又……”隨意的語氣一下子停頓了，海息細細的掃了她一眼，蹙起了眉“發生什麼事了嗎？”
“落水了。”心知他是看出了什麼，祈沐雲心一跳，卻依然掛著淺笑。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訓斥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做起檢查來了。
……
“不是外來因素加劇的，隻是自然惡化……”海息定定地看著她，“這速度太快了。”
“所以說？”張了張唇，她淡淡的問。
“……你的身體外部已經快壞死了，除非換個身體……”不過這怎麼可能呢？換骨髓倒還可以，可換肉體，聞所未聞！
“壞死？”祈沐雲歪了歪頭，她實在是不太懂他說的‘身體外部壞死’，若是這樣，自己那麼久了怎麼還能行動自如？
“你的身體本就奇特，不知道是什麼滋養著神經細胞，所以才能自由行動……還有，你的身體機能最近加強了不少，這是怎麼回事？”海息嚴肅的看著她問道。
聽到這話，她立刻明白是月橈與她契約而產生的變化。
“這……”她一下子蹙起了眉，看著他一臉不知情的樣子“有這種事？”
一旁的月橈淡漠的看向這邊，暗自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女人虧得裝得那麼無辜，還不是騙子一個！
“你……”看了她許久，海息才無力的閉上了眼，靠在背椅上“沐雲啊，我凡德也算是赫赫有名的醫學人物，但碰到你這個不是病的病症，是栽了。我看著你長大，又看著你的病情一天天惡劣下去而無能為力，作為醫者的心嚴重遭到打擊啊……”
他實在不明白，這丫頭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天生的怪症。
“嗬嗬~，凡德，你變羅嗦了呀。”輕輕地笑了幾聲，祈沐雲隻手支著下顎，直直的看向他的眼。
“……是我愚昧了。”海息看到那純黑的眼珠子裏一片平靜，卻是看不透那裏麵的廣闊與不熄的亮光。
他緩緩清清嗓子，“目前計算，若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最多隻有兩年左右的壽命，所以，小姐請配合我，確保一切不定因素加速惡化。”
這話的潛意思就是，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壽命隨時可能縮減，或者，直接掛掉。
月橈卻是先愣了，兩年，也就是說，兩年之後這女人就要死了嗎？
這是什麼孽緣，自己唯一簽訂過的契主很快就要死了？雖然這些天和她相處過著這乏味的日子，可是也有難得的安逸：最起碼那些雜魚不會來找麻煩。可是，為什麼呢？自己還救不回來？
月橈再次感受到虎落平陽的無力感，連區區一個感興趣的人類都保不住。
不過，這是又能怪誰？不是任何人帶來的，所謂的‘命’，就是這樣任性愛玩。
到時候，恐怕三年，她都無法延續下這個契約。
三年，對他來說何其短，在近億年的時光裏，滄海一粟，不過如此。
其實隻要他與她訂其本命契約，便可以生命共享。渡靈力也沒用，身軀本就不契合了。除非他全盛時期，重塑一個軀體也並非難事。此外，還有一種辦法……可是他不願。
就如他從不願進祈沐雲的契獸空間那樣，不是傲氣問題，而是早已看透人間現實。
月橈轉眼看向她，卻發現她也正好朝自己這邊看來，他驚訝地發現她的眼中有一絲玩味的笑意。撇過頭，他不再有何動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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