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131 更新時間:13-05-26 20:04
畢竟這次的這件暗殺行動非同小可,若瑄對自己的琴藝也是不大放心,因此,若瑄特別讓香娘給自己找了個可以練琴的地方。
為了好好練琴,若瑄早早的就讓手下的人幫若瑄把那個原本要去宴會上彈琴獻藝的藝妓給料理了,若瑄代替她待在天琴閣裏當她的天琴閣頭牌。
若瑄頂替的這個女孩子叫做雯芯,十歲因家道中落被賣到天琴閣來當藝妓,憑借著美好的皮相和自身的魅力,年僅十五歲就當上了天琴閣裏的花魁。
雯芯因為生在官家,自幼彈得一手好琴,會吟詩作對,喝酒賞月,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優雅,又生的前凸後翹,是極美的人兒。
這個雯芯待人和善,十分的討人喜歡,而且做事小心謹慎,幾乎沒什麼缺點,成為了萬千男人們來天琴閣後的第一選擇。
唯一讓男人們感到遺憾的就是雯芯自從被賣入天琴閣開始,就以輕紗遮麵,從不以真麵目示人,光是這一點,就吊足了萬千男人們的胃口
她這一習慣,給若瑄這次的刺殺帶來了便利,因為帶著輕紗的緣故,就不用再費時費力費物的做一張隻用一次的人皮麵具,這讓若瑄感到開心。
若瑄呆在在天琴閣裏的這幾天,除了練琴就是表演,若瑄無聊的時候隻能用看看琴譜,畫畫風景,以此來打發時間。
在天琴閣待了那麼幾天,若瑄隻覺得無聊的連身上都快要長出草來了。
“雯芯姐姐,我方才在外頭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呢。”
雯芯的丫鬟曉月打開了房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若瑄擱下筆,優雅的起身,用溫軟的聲音問道:“怎麼了?外麵可是有大妖怪,才能把曉月嚇成這幅摸樣罷。”
曉月聽出若瑄是在打趣她,癟癟嘴道:“就是小姐愛欺負人……”
若瑄忙笑道:“好了好了,曉月姐姐可莫要生氣,快說罷,你剛剛在外麵到底是碰上什麼人了?”
曉月臉色緊張起來,道:“那個人,生的極其漂亮,讓人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
若瑄聽了這話,再算了算時間,便馬上知道了曉月口中的“分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的人是誰了。
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若瑄在輕紗下笑了起來。
曉月沒注意到若瑄的反常,直接盤腿坐下,道:“那個人,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但是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又穿著男人的衣服,你看,很奇怪吧。”
曉月頓了頓,接著說道:“他還叫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
嗬~他居然有著閑心思給我帶話,不知道是什麼話。
若瑄挑挑眉。
他說:“小心。”曉月莫名其妙的說著。
“很奇怪吧,真是的,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哥,真是討厭。”
這人真是的,要說就當麵說嘛。
若瑄輕勾嘴角道:“曉月,去參加天華山莊的宴會可是在明天?”
曉月倒了一杯茶道:“就在明天啊,雯芯小姐。你到時候可別起不來。”
有那麼早嗎……竟可以起不來。
若瑄點點頭,洗漱一番後,就讓曉月熄了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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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芯小姐,醒醒。。。。。。”
若瑄聽到曉月的聲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然後在床上坐了起來。
習慣性的扭頭望向窗戶,看到那片黑時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
自己今天要去殺人。
若瑄迷迷糊糊的腦袋頓時就清醒了過來,若瑄從床上走下來,喚來了曉月。
在曉月的幫助下,若瑄穿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難得的綰了一下頭發,戴上麵紗後,起來走了一圈,確定穿上這幾件衣服依舊能夠行動自如後,若瑄叫曉月先回了,自己則抱起了放置在桌上的箏月,向房門外走去。
坐上轎子後,一切便都與若瑄無關,若瑄在腦子裏構思著要怎麼避開一切耳目逃到不知山,想著想著,天華山莊就到了。
再次折騰了一會,貝今宵舉行宴會的地點就到了,若瑄被暫時安置在宴會大廳的舞台後麵,等著貝今宵和他的心腹談話時再出去獻藝。
宴會才剛剛開始,約莫還要等上一個時辰,若瑄閑著無聊,便與身邊的丫鬟聊起天來。一方麵打發時間,另一方麵了解一下貝府的結構。
本來隻是想打探打探消息,等會才好逃出去,誰想到聊著聊著,就忽然聊到了貝府的一些私事。
貝大將軍除了有一女兒貝殘光,還有一個兒子,叫莫雲遙。
這個流言,可是勾起了若瑄的好奇心。
說莫雲遙是貝大將軍的兒子其實也不盡是。
貝今宵和他的妻子茹夢,年過四十膝下卻一直無子,茹夢夫人心急如焚,便就去找高僧占了一卦,高僧說是貝今宵從前殺害了太多人的性命,老天懲罰他們,要他們領養一個小孩,方可得子嗣。
茹夢夫人聽後回家與貝今宵商量了一下,就不知道從哪裏領了一個小男孩過來,那個小男孩便是莫雲遙。
說來也怪,這莫雲遙來了貝府之後的第二年,茹夢夫人就生下了一個女兒,此女便是貝殘光了。
這樣一來,莫雲遙就成了茹夢夫人和貝今宵的恩人,茹夢夫人視他為己出,貝今宵更是將貝府的獨門武功心法傳授給他。
嗬嗬,養子麼?這下可是有意思了~
又和丫鬟閑聊了一會,就有小廝過來叫人了。
若瑄遣退了方才那個丫鬟,起身理理衣衫,走向大廳。
走進大廳,刺眼的陽光就從大門裏直直照了進來,讓若瑄不由得眯了一下眼。
片刻後,屋裏的陽光忽的消失了,隻留下了不斷跳動的明亮燭火和一絲從門縫裏透出來的光。
這個房間的窗戶被死死的關住了,從這看出去有一些閃動的黑影,因該是有派人看守著。
若瑄勾了勾嘴角,以為刺客隻有跳窗戶才能逃出去嗎?這也太小瞧若瑄了。
拉了拉袖子,若瑄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跟在若瑄邊上替若瑄拿琴的小丫鬟,小丫鬟點點頭,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
“雯芯,今日你要彈哪首曲子?”嘖嘖,真是個美人。貝今宵深深地看了“雯芯”一眼,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要了她。
坐在上位的貝今宵向若瑄說著,一邊和著邊上的心腹們說著這個雯芯是有多難請,自己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她請來的等等。
醞釀了一下,若瑄才用雯芯的聲音說出了話;“承蒙大將軍厚愛,雯芯不才今天要彈的是十八相送。”
“十八相送?這個我還沒聽過呢,那就快點開始吧。”大將軍猴急的說著,像是急著要幹什麼一樣。
那麼,他要幹什麼呢?~
若瑄掃視了大廳一圈,仔細的找著線索,在掃到一處角落時,恍惚感覺有一片淡粉色的衣角飛了過去,正想看清楚時,卻被大將軍急急的催促了。
腦海中閃過那截淡粉色的衣角,心中有了答案。
原來,是那個人啊~
眯眼笑笑,若瑄抬手,明知道聲音剛調好不會出錯,卻還要是按照雯芯的習慣先試一下琴音,然後才開始彈起來。
那本書上的琴譜本都是沒有名字的,十八相送這個名字是若瑄自己取的,因為這首曲子十分哀怨,卻又壓得低低的,像是癡情女子極力壓下哭泣,但眼淚還是決堤了一般落下來,一滴滴灑在地上,疼在心上。
世上最痛是情愁。
慢慢的,座位上的人們的眼神漸漸迷離,身體癱軟著從座椅上緩緩滑下來,最終一動不動的仰躺在了地上。
看著座位上的粗壯男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慢慢滑了下來,若瑄輕蔑地笑了笑,將不斷撥動著琴弦的手緩緩停了下來。
曲終,人散。
放下了袖子,若瑄隻手抱起琴,從地上站了起來,順便拍了拍被若瑄壓皺的裙擺。
若瑄轉過身向小丫鬟呆的地方走去,看到了熟睡的小丫鬟,三兩下扒了她的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又把放在先前那件衣服裏的那些暗器拿出來佩戴好,弄完了這些,若瑄剛想從這走出去,就看到了靠在門邊的白月教殺手。
若瑄笑笑,向他走去。
“來人啊!有刺客!塊來人啊!有刺客!。。。。。。”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女聲,若瑄不舒服的眯眯眼,想起那人應該是誰,便看向那名過來接應的殺手。
那殺手看明白了若瑄的意思,點點頭接過若瑄的琴,然後說了聲“小心為上”就消失在了門邊上。
若瑄用慢慢的走向傳出聲音的地方,看到了穿著一襲淡粉色衣衫的女孩。
女孩看上去比若瑄還年長了一點,見到若瑄,叫得更大聲了:
“救命啊,殺人啦!啊啊啊。。。。。。”
若瑄眼光一閃,忽的疾步向前,一抖袖子,將方才藏進袖子裏的月落劍抖了出來。
銀白色的劍柄穩穩地落在了手上,若瑄反手將劍抵上了女孩的脖子,笑道道:“塊說罷,你可是貝殘光?順便說說,你在這裏是想要幹嘛?~”
“你怎麼知道本小姐叫貝殘光的?!”貝殘光驚叫一聲,隨即想到自己竟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忙閉緊了嘴。
“你怎麼知道本小姐是貝殘光的。”
這句話在若瑄的腦袋裏回蕩著,隱約想到迦隱珀有說過如果碰上了她就把她的武功廢去,那時還以為他在開玩笑,貝家的大小姐若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遇上,沒想到真的被他給說中了。
看來,他也是有備而來。
若瑄用剛剛那琴的那隻手在衣服掏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用牙咬掉封口的紅色綢緞後,若瑄一股腦的把藥粉全倒進了貝殘光因為吃驚而張的大大的嘴裏,然後飛快的合上她的嘴,折騰了一下,強迫她把那些藥粉吞了下去。
“你,你,你給本小姐吃了什麼?”
貝殘光驚恐地看著若瑄,一雙明亮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若瑄。
若瑄將劍小心放回袖子裏,然後把空瓶子放回懷裏,站起來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笑道:“浮華丹而已,又不是什麼死人的毒藥,放心好了。”
“你,你說什麼?浮華丹?”她悠的抬起頭,眼神裏滿是不相信。
浮華丹,吃了之後會令人武功盡失的浮華丹!
“嗯。”若瑄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向前走去。
“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背後忽然傳來了女孩暴怒的聲音,外帶一個飛來的龐大物體。
若瑄抖抖袖子,把剛才收好的月落劍抓到了手上,輕輕轉過身,利落的朝空中飛來的椅子劃了幾下,隻見椅子“砰”的一下碎成幾塊,狠狠地砸到了貝殘光身上。
門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因該是有一大堆人過來了,隻不過離這裏還比較遠,暫時還看不到裏麵的場景罷了。
嘖,麻煩。
若瑄蹩蹩眉,情急之下忽然靈光一閃,若瑄停下了繼續向前的腳步,彎起嘴角,露出漂亮的笑容朝貝殘光慢慢踱過去。
眼前的女子,穿著府上最普通不過的粉色繡黃鸝襖裙,頭上簪著雙平簪,左右兩邊都插著兩三朵雪白的茉莉,明明是那麼普通的裝扮,卻讓人感受到一種奇怪的氣勢。
明明是溫暖而和煦的,為什麼讓人想逃呢……
若瑄看著她渾身顫抖,腳一軟,滑到了地上。
若瑄慢慢地走著,然後在她的麵前停下腳步,緩緩地蹲了下來,身子自然地前傾,伏在貝殘光的耳邊輕輕地說道:“這藥是迦隱珀給我的哦~”
說完將身子退了回來,歪了一下頭,笑著看貝殘光微微抬起的臉龐上的表情從害怕變成了不可思議,在從不可思議變成不信,再從不信變成了相信。
迦隱珀!她說是迦隱珀給的!
“師妹,看這朵花,你帶上,一定特別好看!”……“師妹,我會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的。”……“師妹,不管你做錯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呦~”……“師妹,或者說,貝殘光……咳咳,是我迦隱珀遇人不淑……從今天起,你,再不是我的師妹。”……記憶在貝殘光的腦海中交織著,一幕一幕,那少年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從喜愛,一直到,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的,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
若暄看著她色彩紛呈的麵色,那速度,比變臉弄戲法的還快。
若瑄輕輕的笑出了聲,轉過身,走了兩步後再次回頭瞟了她一眼,麵紗不知道為什麼不偏不倚的掉了下來,露出若瑄的側臉。
若瑄彎腰拾起麵紗,重新戴回臉上,拍拍裙子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塵,正想走出去,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盔甲的碰撞聲,若瑄蹩了蹩眉,白了貝殘光一眼,正想著要怎麼出去,眼睛就看到了貝殘光腰間的利刃。
微笑。
眼前這個女子的微笑讓貝殘光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趁著貝殘光還沒反應過來,若瑄從袖子裏拿出一捆幾近透明的細繩子,用繩子把貝殘光腰間的刀抽了出來對著那幾個躺在地上的人劃了一下,然後把沾血的刀子無聲的拋到貝殘光麵前。
仰麵的人們脖子忽然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噗”的一聲流了出來,濺到了牆上。
隻不過頃刻間,從那些人身上噴出來的血幾乎流滿了整個大廳,血腥味一下子就彌漫了整個大廳,很濃,很濃。
若瑄微微笑了一下,忽然大聲叫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人啦!啊啊啊啊。。。。。。”若瑄睜大了眼睛,飛奔出去,嘴裏不停尖叫著。像是一個一不小心看到殺人現場的小姑娘一樣。
忽然有人抱住了若瑄,輕輕拍著若瑄不斷顫抖著的背,嘴裏慢慢安慰著:“別哭了,沒事了。”
若瑄當然沒事了,有事的是裏麵那位才對。
心裏在笑,麵上在哭。
眼淚汪汪的抬起頭,若瑄因為哭得不斷抽噎著,隻能斷斷續續的說話:“殘、殘光小姐,還在、還在裏麵,嗚嗚嗚。。。。。。”
那人皺了皺眉頭道:“快去看小姐。”
一旁的人應聲道:“是,少爺。”
在貝府,能被稱作少爺的隻有一個人——莫雲遙。
哎呀,一不小心居然撞槍口上了。
心裏暗暗叫著苦,背後傳來了貝殘光的因為嘶喊而沙啞的聲音:“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若瑄朝貝殘光奔了過去,邊跑邊叫著“小姐,小姐你沒事太好了。”貝殘光一見是若瑄,一腳就把若瑄踢開來,若瑄重重的摔在地上,呻吟了一聲:“小姐,你不記得若瑄了嗎?”
貝殘光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個拳頭想要朝若瑄身上打來,若瑄為了演戲,隻能驚恐的看著她,然後閉上眼,裝作驚嚇過度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拳頭沒有落下來,微微睜開了一點眼睛一看,原來那拳頭是被莫雲遙接住了。
貝殘光咆哮著:“我要殺了她!”莫雲遙惡嫌的看了她一眼道:“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說完,叫人拿來了一捆粗繩子。
看來這兩人的關係也好不到哪裏去嘛~
若瑄暗笑,想著應該很快就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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