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452 更新時間:13-05-11 18:42
深宮暗裏風雲起,漁翁坐等鷸蚌利
那日,在玄妙觀前,與小落櫻鬥嘴的男子在離開道觀後便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回了國都豫州。
同時,那抹纖影也被帶了回去,但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此次陪男子回國都就可以錦衣玉食、鳳袍加身,卻不想還未入皇宮便慘死於刺客的利劍之下。
當時,女子是被安置在那男子身後的軟帳馬車裏的,刺客來時人數極多,幾乎安排了所有的人用來牽住男子先行的那輛馬車,隻留了三四個人超女子的馬車襲去。
隨行護衛用盡全力去保護男子,早已顧不上軟帳馬車裏的較弱女子,使得刺客得了空隙,將那女子一劍封喉。
刺客見主子交代的任務完成了,瞬間打了一個記響亮的口哨,就見刺客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行刺之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家家戶戶早已熄燈安寢,如此雷厲風行的刺殺即使有老百姓被吵醒,也都不敢出來看個究竟。
待一切嘈雜的聲音安靜下來以後,所有的護衛都聚集到了男子的馬車前,單膝跪地,帶男子下達命令:
“今日之事,朕想你們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管好自己的嘴便是。楊錦,左丞相家小女兒的屍體就由你交還到丞相府上,至於該怎麼解釋,你心裏已經有數了吧!”
“回主上,下官知道。”
。。。。。。
第二日,左丞相家小女兒被刺之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國都豫州。茶鋪、酒館、青樓、驛站,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各種各樣有關刺殺的消息被人們討論的熱火朝天。與此同時,一個偏僻寧靜的小巷子裏麵,兩個黑衣男子正在向一為神秘的轎中人細細的講述刺殺的經過。整個過程中,神秘之人都未曾下轎,隻是在臨走時對跪在地上的人說了幾句:
“把此次參加刺殺的所有人都聚到春暖閣,賞金在後院梨樹下,拿了賞金就給我消失掉,三年之內不準踏入國都半步,不然。。。。。。”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聽了主上的話後,心中頓時不安,但當下隻能先答應下來,再做打算:
“主上放心,我等定遵從主上之意。”
“那就好,起轎吧!”
待神秘之人離開以後,個頭較高一點的黑衣男子對另一人說道:
“去通知眾兄弟,立即啟程回山莊,千萬不要有絲毫耽擱。”
“可是堂主,那賞金。。。。。。”矮一點的回道。
“還管什麼賞金啊,我怕你有命拿沒命花啊!”
“堂主的意思是?”
被稱為堂主的高個子男人無奈的歎口氣,自家的傻兄弟啊!
“咱們這次出莊本就是被右丞相那個老狐狸給逼出來的,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殺人,皇上能不追究徹查嘛!主上不來個殺人滅口,還等著被皇上查到啊。我的笨兄弟,現在咱們連命都保不住了,要錢還有什麼用呀!”
矮個子的黑衣男子聽到堂主分析出的結論後,頓時被嚇得臉都白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山莊會有深陷滅莊的時候,心中的悲憤、憎恨、痛苦都糅雜成團烈火,從心底燒到麵頰。
那堂主看到自己拿兄弟是真的生氣了,生怕他做出莽撞的事情來,連忙拉起他,勸道:
“現在還不是恨的時候,稱時間還早,我們帶著兄弟盡快出城。今日之仇,我柳林瀟定會討回來的。”
較矮一點的黑衣男子深吸一口氣,斂去了眼中的怒火,大腦也清醒起來。
“可是,右丞相一向老奸巨猾,會讓我們這麼輕易的出城?而且今日來見我們的並不是右丞相本人,聽聲音是一名女子,她又是誰?她既然說了那樣的話,必然也早有準備,我們現在怕是想逃也難啊!”
柳林瀟難得見自己兄弟肯動動腦子,眼底滑過一次讚意,瞬間換上了滿眼狡黠。
“軒兄弟說的沒錯,不過咱闖蕩江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會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呢!你看這是什麼?”
柳林瀟把手抬到身邊男子的眼前,掌心向下,瞬間掉出一塊兒小巧精致的小紫檀木腰牌。柳林瀟在那男子麵前晃了晃這小小腰牌,笑嘻嘻的說道:
“你說我們出的去還是出不去,梁井軒小小兄弟?”
梁井軒躲過柳林瀟手中的腰牌,左看看右瞧瞧,還用牙咬了咬,帶著欣喜但又疑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堂主,似乎要他給個說法。柳林瀟也不掩飾,向梁井軒說道:
“前一日行刺時從一個侍衛身上扯下來的,按理說這東西是丟不得的,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腰牌不見了,可是要殺頭的呢,所以我想那個侍衛是不會說出來的,不如我們借來一用,還可以保命呢。”
梁井軒總是覺得這事情有點奇怪,不過自己天生不是動腦筋的料,便也不再多想,為今之計,隻有逃跑是條活路,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安危要緊。
行刺事件發生的第二天夜裏,所有參與行刺活動的人都成功的逃出了國都,日夜兼程的向山莊趕去。
就在柳林瀟一幹人等因順利逃脫而歡呼雀躍的時候,皇宮之內則是人人自危,如履薄冰。皇後的厚德宮中一個下午已經抬出兩個宮女的屍體了。一個是因為打碎了茶杯,一個是因為被差去送點心而未送出去。凡是厚德宮的人都知道,主子經常會打罵犯錯的宮人,但不會刺死,可想今日皇後心情是極為不好的。正當皇後準備再一次跳腳的時候,寢殿門口傳來了公公的通報聲。
“啟稟娘娘,皇上的聖駕馬上就到厚德宮了,奴才覺得娘娘還是趕緊收拾一下接駕吧。”
一聽到皇上要來,皇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換上了端莊大方的國母專屬表情,想寢殿外走去。看到不遠處的英俊男子,皇後的心情稍有好轉,想到皇上回宮後第一個來看的便是自己,心中就泛起了小小漣漪。
當聖駕還為完全踏進厚德宮,皇後一幹人等就迎了上去,行禮跪拜。皇上下了龍輦,扶起地上的皇後,想寢殿內走去。
“皇後的寢殿還是那麼奢靡啊”這是皇上每次來這裏的第一反應。寢宮裏金碧輝煌至極,與厚德二字極為不相稱,但也隻能無奈笑笑。皇上做到寬大柔軟的鳳榻上,招呼皇後做到自己身邊,深吸一口氣,感覺已經進入了狀態之後,便開口道:
“皇後可知道朕新得的蕊兒?”
“臣妾知道,隻可惜她小小年紀就。。。。。。”皇後顏麵而泣,臉上滿是哀愁,接著說道。
“皇上也不用太傷心,逝者已去,要多多關心活著的人才是啊。我今日命人給心妃送些她平日裏愛吃的點心,不料心妃正在悲痛之中,那些奴才們不好打擾,也就作罷了回來了。臣妾覺得皇上今日還是不要去汐香院了吧,皇上雖說是盡力了,可難免心妃不這麼想呀!”
聽著這樣的言辭,這位英俊的皇上差點就“破涕為笑”了,但礙於場合,隻能接著演。
“朕知道,朕有負與蕊兒,也對不住左丞相一家,所以我決定把南邊涼州的兵權交給左丞相唯一的兒子呂言飛,雲兒覺得如何?”
皇後一聽這話,差點當場吐血身亡。自己千方百計殺了那個狐媚,卻不想把爹爹一直都想得到的涼州兵權拱手讓人了。看來事情是要從長計議了,不過眼下阻止皇上下旨才是當務之急。皇後頷首想了想,複而又抬起頭來。
“恕臣妾冒昧,左丞相家小女兒的死本不應該怪皇上的,可皇上您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想安慰左丞相一家本意是好的,可是左丞相的親信元大將軍已坐擁涼州、冀州、錦州和並州這四州兵權,要是在把涼州交給神雲坐騎呂言飛,左丞相可就等同於有五個州的勢力了。臣妾縱然是相信左丞相為人正直,對皇家也是忠心耿耿,可人心叵測的道理,臣妾還是懂得的。皇上還是在慎重考慮一下吧。”
皇上聽完皇後的話,並沒有說什麼,隻是低頭沉思起來,一盞茶、兩盞茶,三盞茶。。。。。。皇上的沉默讓皇後心慌不已,最終承受不住這壓抑的氣氛,起身跪倒皇上麵前,開口辯解道:
“是臣妾多嘴了,還請皇上懲罰。”
鳳榻上的皇上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皇後,半晌才歎口氣道:
“皇後無需自責,是朕心裏愧疚與左丞相與心妃,一時失了理智,還好皇後提點。起來吧,地上涼。”
皇上起身扶起稍稍鬆了口氣的皇後,重新坐回鳳榻,執起皇後的纖纖玉手放到掌心包好。如此簡單的動作讓皇後的眼睛幾乎要“湧泉相報”了,她順勢依偎到皇上懷裏,等著皇上下麵的話。
“涼州兵權一事就暫且擱一擱吧,不過朕這幾日要多陪陪心妃了,好好安慰一下她,你也放鬆一下,稱著這個時候去禦花園走走,曬曬太陽,我過些天再來看你。”
話剛說完,皇上便推開了皇後,起駕朝心妃的寢宮去了。聖駕剛出厚德宮,就聽到有人追了上來,一看是皇後身邊的小太監,便示意稍作停頓。小太監跪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說忘了把準備好的點心給您帶上了,所以希望總管公公能去取一趟。”
皇上不屑的看了眼第上的人,轉而對自己的身邊的老太監說道:
“去吧!”
老太監在恭送了皇上離開後,便踏入了剛剛離開不久厚德宮。
進入寢殿後,太監總管胡公公看到的景象與離開前截然不同,跪了一地的奴才都在瑟瑟發抖。皇後看到胡公公來了,開口就質問道:
“胡公公,本宮宮裏的人都是你挑上來的,可是啊,嘖嘖,都是些笨手笨腳的東西,砸了我的玉鐲不說,還設計陷害我,在我的床鋪下放了數根銀針,可是想活活紮死我啊。這人是你挑的,難不成你對本宮有什麼不滿?說是你指使的也不為過吧。”
胡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自然之道怎麼對付這樣的事情,連忙裝可憐的跪下,滿是乞求的說道:
“都是奴才中用,這些個奴才在往日訓練的時候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奴才也是看著他們都手腳利索,撿最好的給您宮裏送。誰不知道皇上疼主子想心頭肉似得,奴才哪敢對娘娘有絲毫的不敬啊,更別說指使他們做危害到娘娘鳳體的事情呀,望娘娘明察。”
皇後見自己詭計得逞,但也知道見好就收,於是矛頭一轉,又重新回到了那些奴才身上:
“本宮也知道胡公公對皇上的忠心,自然相信你不會做出膽大妄為的事,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叫來問話了,既然與公公沒有關係,本宮處置他們便是了。不過。。。。。。挑人不利的責任你還是要承擔的,胡公公說本宮說的對嗎?”
“娘娘盡管責罰便是。”胡公公低頭認錯,等待著皇後真正的目的。
皇後將其他人都遣了出去,隻留下幾個心腹和地上的胡公公。
“本宮知道胡公公是出了名的聰明,本宮也不繞彎子,我問你,皇上此次出行除了徹查一些貪官汙吏外,想必還做了其他的事情吧,你最好一一道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能活著走出厚德宮。”
胡公公心中不免嗤笑皇宮自作聰明這副蠢笨之舉,但嘴上則不敢怠慢:
“皇上此次出行一直都在暗中調查貪官汙吏,隻是中途去了趟稽州的玄妙觀,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了。”
皇後知道玄妙觀有個道士精通卜卦,心中恨意漸起,但表情仍舊不不動聲色。
“可有什麼人陪同,期間做了什麼,你如實道來。”
胡公公早就料到皇後娘娘會問這些,該說的話都在肚子裏爛熟了。
“娘娘真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皇上此次去玄妙觀是去參姻緣的,而且聽那道長說,皇上與這位女子緣分不淺,雖過程有點坎坷,不過結果甚是圓滿。後來,奴才就陪皇上日夜兼程的趕回來了。請娘娘明察。”
胡公公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一點點的疑惑的,當然這疑惑沒逃過皇後的耳朵,不過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直接問了,她有的是手段。
皇後揮退了胡公公,心情也覺得好了很多,竟也有心情品其茗來。而在宮中的另一頭,龍榻之上,英俊男子正懶懶的倚靠在床頭,品嚐手中的香芒,聽著回來的胡公公講述方才發生的一切。
待胡公公稟報完後,便俯首等著皇上的話。皇上從龍榻上下來,扶起了地上的老公公,眼裏心裏滿是讚賞,但也滿是欣慰。
“從下到大,就屬胡順你了解朕,什麼都替朕張羅,什麼都幫朕守著護著,讓如此年邁的你還守在朕身邊,難為你了,可是朕沒辦法,別人,朕信不過。”
皇上的一番話讓胡公公淚如泉湧,想說些什麼都哽在喉了。皇上讓他退了出去,重新躺會龍榻上,看著手中的一顆葡萄,小聲的嘟囔著:
“不久的將來,你也必將伴朕左右,不過你會比較特別罷了,嗬嗬!”
而就在這時,遠在稽州的小落櫻正在崖邊和自己的師父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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