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節客棧逢恩人

章節字數:8584  更新時間:13-05-20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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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寂靜無聲的客棧伴隨著那道“抓賊了”的聲音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原本漆黑一片的客房一下子又全部亮起燈來,無數的房客在刹那間都跑到了走廊上,有的在慌亂間外套都還沒有穿好就直接走了出來,有的甚至直接穿著內衣就跑到了走廊上,不過這些都是男子,一些江湖人直接握著刀提著劍出來。

    小偷、強盜、地痞流氓這是民間最令人痛恨的三害,不管是江湖人士還是那是那些不會武功的平民百姓;

    小偷令人防不勝防,碰到值錢的東西就偷,有些窮苦人家家裏最值錢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傳家寶了,自己情願生活過得再苦也要留著結果一夜間就被小偷偷走了,能不令人痛恨嗎?

    強盜不僅搶奪財物更是視人命為草芥,隻要碰上了,不管是會不會武功的都通吃;地痞流氓隻會欺負弱小、魚肉鄉親;故此小偷、強盜、地痞流氓一直為為民間稱之為最可恨的三害,比之殺手還可惡。

    殺手殺人至少還有兩個前提的,第一、殺手不會無緣無故去殺人,必定有人雇他去殺人,其二你肯定是曾經有得罪過誰,所以人家才會雇殺手來殺人;而且殺手一般隻會殺人,對於目標人物的錢財一般都不會動,這是他們的原則;小偷、強盜、地痞流氓卻沒有這麼多的前題跟原則,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全憑自己心意。

    “外麵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啊?”床榻上的少女聽到外麵一時之間響起了嘈雜之聲,不禁好奇了起來,準備起身出去觀看。

    “別動”蕭淩天趕緊喝止住了少女“你受了風寒,喝了藥剛剛退燒,現在不宜再吹風,我出去看看”白衣公子怕少女不聽話又連連警告“你乖乖躺在被窩裏,如果再發高燒的話我就不管你了,等我回來說給你聽”說完白衣公子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外麵雖然雨早已停了,但是寒冷料峭的寒風卻依舊吹著,可能是在屋中裏呆久了的緣故;蕭淩天剛一出來隻覺一股冷風撲麵而來,渾身不禁打了個冷顫。

    望著走了出去的白衣公子的身影,此刻躺在被窩裏的少女心中突然思緒莫名;聽了白衣公子的警告,非常難得的聽話一次,躲在被窩裏沒有動,若換作是平時的話肯定早就一溜煙的緊隨其後了。

    此刻冷麵在屋子裏很是焦急的踱著步,龔穆剛出去打探消息沒有多久客棧中就響起了抓賊的聲音,此次被發現的話估計是凶多吉少,下午剛住店不久就看到了許多江湖人士住在客棧中,他冷麵武功就算再高可也不敢保證可以在那麼多的武林人士的手下救走龔穆;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不少的高手,就拿下午在走廊見到的那位白衣公子來說,此人絕對是一位高手,自己若與他過招勝負難料。

    “大人,不若我們殺將出去跟他們拚了吧?”此時站在一邊的四名屬下右手握住刀柄,一幅躍然欲試的表情。

    “不可”冷麵趕緊喝止住了他們“此間客棧高手甚多不可冒然行動,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明滅的燭火映照著此刻冷麵臉上凝重的神色。

    呼

    就在此刻,隻見一道黑衣身影從窗外閃了進來“大人”那道身影向著冷麵一拱手行了一禮,此人正是剛剛出去沒有多久的龔穆。

    “你被發現了?”見那道身影閃了進來冷麵眉頭突然一蹙。

    “屬下沒有被發現”那剛進來的黑衣身影摘下了臉上的蒙麵,露出了龔穆原本的麵容“晚上好像除了我們還有一路人馬好像也在查探”。

    “你可知道是哪裏人馬?”冷麵一開始聽到龔穆沒有被發現,緊蹙的眉頭頓時舒展了開來,可是一聽到他後麵一句眉頭又是一緊。

    “這個、、、、屬下不知道”龔穆答道“剛才叫聲一起的時候屬下就下了屋瓦,險些也被發現”。

    “還有一路人馬會是誰?”冷麵似在自語般喃喃,燭火照著他那正陷入沉思的表情,又開始在屋中踱起步來。

    “會不會是鐵麵、細雨捕頭他們中的一路人馬?”龔穆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嗯、、、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聽了龔穆的話冷麵點了點頭,突然冷麵似想起了什麼補充說“不過也不排除是其他方勢力,天監閣也有可能會插足此事,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靜觀其變就好,以靜製動,給他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足足有半個時辰過去了,嘈雜的客棧才又漸漸的寧靜了下來,不過可惜的是最後還是讓那個小偷給溜走了,此時白衣公子正在屋中給床榻上的少女講述著剛才那些人抓小偷的事跡,其中很多情節都被他喜劇化了還不忘添油加醋,逗得床榻上的少女咯咯直笑。

    不知何時寒冷料峭的黑夜中又開始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小雨來,小雨如牛毛般從這濃墨般的黑夜中落下;似乎想要洗淨這黑夜籠罩下的人世間。

    “哎、、、、想不到我九尾狐偷遍了天下今晚卻栽在了這裏”此時小鎮中某一個黑暗的角落裏,一道黑色的身影小聲的嘀咕道;顯然這道身影就是剛才客棧中的那個賊了“還以為晚上可以大撈一筆,誰知道卻是大栽了一個跟頭”。

    且說剛才九尾狐查探了數個客房皆一無所獲,原本激昂的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到了低穀,就在他心情低落之際,突然他眼睛一亮,就在他懷著一無所獲的心態撬開了下一家客房的屋瓦時,透過瓦片間那一條小小的縫隙,他看到了屋中一中年人身著一身綾羅綢緞數著一張張銀票,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富商。

    那中年人數錢數到一半肚子裏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陣咕咕聲,“媽的大半夜鬧饑荒”那中年人輕輕的嘀咕了一句,邊將手中的銀票全部塞進自己的包袱中,然後又很不放心的將自己的那個包袱塞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這才轉過身出門去準備叫老板娘給自己做份夜宵,豈料那中年人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沒有帶錢,剛才匆忙間全把銀票全塞包袱裏了,當下返身回去取,豈料房門剛一開隻見一道黑色身影正在自己床邊;刹那間一千萬分貝抓賊聲從那中年人的嘴上蹦出。

    九尾狐見物主回來了,那枕頭下的包袱也不急取就直接躍窗而走豈料九尾狐雙足剛落到屋瓦上站穩,就有一個手拿大刀的漢子也到了屋瓦上衝自己大呼“小賊哪裏走?”那漢子顯然沒有料到下過雨的屋瓦很濕滑,剛落到屋瓦上的時候身子一個踉蹌差點直接從屋頂上摔回下去,等他站穩的時候九尾狐早已逃到了五丈開外;“小賊有種你別跑”那漢子一急一邊衝九尾狐喊道,一邊追了下去。

    “小子有種你別追”九尾狐衝著從背後追向自己的漢子回道。

    “你不跑我就不追”那漢子眼見自己跟前麵那道黑色身影的距離越來越開,當下心裏急了。

    “漢子你不追,我還跑”九尾狐如一隻靈貓般在屋瓦上跳躍著,開玩笑自己不跑的話那跟讓自己等死有什麼區別啊!

    “好賊人,今晚看你哪裏走?”就這個時候又有兩道人影落在屋瓦上攔住了九尾狐的去路,當先一人衝著九尾狐大喝。

    “我往右”九尾狐不理他們準備從右邊離開,隻聽夜風中傳來呼呼呼幾聲,在他的右邊又有三道人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再往左”九尾狐身子一閃準備從左邊逃走,豈料左邊也早已有兩道身影攔住了去路。

    前後左右前堵死了,底下還有一群人在等著自己,九尾狐抬頭望著唯一沒有人阻攔的虛空,手腳都軟了,自己就算輕功再好也沒有辦法從虛空中逃走,一口真氣提起來最多給自己躍起數丈高,若是要逃走的話必須要在高空之中找一個借力點,不然就要活活被摔死,一想到自己摔死時成肉醬那難看的模樣九尾狐就暗自搖頭。

    “完了、、、、完了、、、、、難道我九尾狐今晚就要在此飲恨嗎?真是天妒英才啊!可惜啊我若是這麼早死了,那麼武林之中豈不是又要少了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偷聖”看著那向著自己慢慢圍攏過來的幾位捉賊人,九尾狐心中暗自嘀咕著,就在這一會兒的工夫又有數道人影加入了抓賊隊伍中,隊伍越來越壯大。

    “拚了、、、”九尾狐一咬牙,不能在那邊等死,拚一把還有逃出的機會;心中當下下定決心身子突然開始飄忽了起來。

    九尾狐號稱偷遍天下靠的就是他那一身已到化境的輕功,如今天下輕功可以與他媲美的隻不過屈指可數;在武功方麵卻是不敢恭維,隻能勉強算是個一流的高手,與冷麵這種高手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啊!

    最終九尾狐憑著自己胸口挨了一刀,一個縱身跳出了包圍圈中,幾個閃滅間就消失在了小鎮的茫茫夜幕中。

    “看樣子等一下又將是一場傾盆大雨了,得趕緊找個避雨的地方”躲在黑暗角落中九尾狐突然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剛才暗自調息了一會兒體內已經恢複了不少的真氣,在客棧屋瓦上的搏鬥,再加上這一路上狂奔九尾狐體內的真氣幾乎消耗一空了。

    當下九尾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向著長街的盡頭走去,經過剛才的調息胸口上的傷口早已止住血了。

    第二天空又是連天的大雨,客棧中原本準備今天啟程的房客們隻能是望著雨天歎息;老天不作美天不放晴他們又能如何?

    從一大早開始陸陸續續又有一些人來客棧落腳投宿的;到中午午飯的時候整個客棧中十幾桌的位置都沒有了閑坐;

    “這是什麼鬼天氣,下了這麼些天還不停”此時客棧門口又出現了兩個中年人,一個手上拿著一把折扇,但是看過去依舊是一幅風度翩翩的樣子,另外一個中年人相比前一個會長得比較粗礦點,手中拿著一把判官筆,兩人此時不停的抖落著身上的雨水,其中那個拿判官筆的中年低聲罵著。

    “兄長我看這雨一時半會是不會停的,不若我們就此落腳吧”那個拿折扇的中年人望了望昏沉沉的天空皺眉道。

    “也好,隻有這樣了”那個拿判官筆的中年人點了點頭。

    “兄、、、、、少俠可否拚個桌?”且說那兩個剛到的中年人掃視了一圈客棧中,見無一空閑位置,隻有臨窗處那個位置上隻有一位身著白衣的人在自酌自飲;當下二人齊齊向那人行了一禮,原本是要叫兄台的,但是一見對方是一個年輕人,年紀比自己還小稱號兄台的話難免有些唐突,連忙改稱少俠。

    “二位請隨意”白衣公子手一揮示意他們隨便坐,這白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蕭淩天,此時正好是午飯時間;薑月紗因病剛好不宜再次吹風,飯菜蕭淩天都是叫老板娘端到她房中去。

    “多謝少俠”兩人連連稱謝。

    “天冷,二位要不要來杯酒暖暖身子”蕭淩天正愁著一個人自飲悶得慌呢。

    “這個正好”拿著折扇的中年人讚道,沒有一點生分。

    當下蕭淩天就叫小二再拿了兩個杯子,都給滿上了。

    “掌櫃的,這裏可還有客房”那拿判官筆的中年人衝著櫃台上正在低頭撥算盤的掌櫃問道。

    “客官你來的真是時候,小店正好還剩一間”正在撥弄著算盤的掌櫃抬起頭來歡喜的說道。

    “那給我們兄弟二人來一間”判官筆的中年人喝了口酒說道,酒剛一下肚立馬整個身子都變得暖和起來,原本淋雨的寒意一掃而空。

    “好嘞客官”掌櫃立刻眉開眼笑,有生意來能不樂嗎?然後又轉身對夥計吩咐說“二愣子馬上去給客人收拾一下客房”。

    “好嘞掌櫃的”一個剛從廚房端菜出來的夥計回道。

    “在下姓童,名萬千,這位是結拜的義弟姓沈,名重華”判官筆的中年人向著白衣公子自我介紹道,然後又指了指那位拿折扇的中年人介紹。

    “二位幸會幸會,長江三俠的名字早有耳聞,卻不想今日在這裏有幸得遇二位,來這杯敬二位”蕭淩天雖然看樣子還很年輕,但是卻是一個老江湖,江湖上許多的人物、高手他也是略知一、二,因此剛一聽對方的名字,就知道了對方是何人物。

    “哦,對了”蕭淩天似乎想起了什麼,“江湖傳聞長江三俠形影不離,為何今日卻隻見得二位?”

    “哎、、、大哥他、、、、”童萬千聽白衣公子問起,突然長歎了一聲,眉宇間有黯然之色閃過。

    “二位既然有難言之隱那恕在下唐突了,來我自罰一杯”白衣公子見童萬千欲言又止的表情自知這其中定有什麼隱情不便開口,便直接打斷了,自罰了一杯。

    “不說也罷、、、、”童萬千突然重重歎了口氣,端起酒杯陪白衣公子飲了一杯,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哦,對了童某還尚未知曉少俠大名。”

    “別老少俠少俠的叫”白衣公子擺了擺手,覺得“少俠”二字聽了怪別扭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蕭淩天”。

    “啊、、、原來是恩人啊!”那沈重華、童萬千二人一聽蕭淩天道出姓名來,吃了一驚立刻站起又向蕭淩天行了一禮“我們可算是尋到了恩人了!”

    “厄、、、、”望著又向自己行禮的二人,蕭淩天擾了擾頭,一下子被二人搞得不知所雲。

    隨後在細聊之下才道出了這其中的因由。

    長江三俠一向在江湖中行俠仗義,為人喜好打抱不平,一向在長江一代行事;因此被江湖人冠於長江三俠之美名,前不久三人又處理了一件不平事,結果一不小心惹上了鹽幫,當時薛天霸正好就在長江那邊,一氣之下就準備斬了長江三俠,薛天霸當時隻找到了長江三俠的老大,怎奈雙拳難敵四手,長江三俠的老大最終不敵薛天霸;沈重華、童萬千二人當時正好護送一隊商隊過江不在,當他們回來的時候隻聽到大哥被薛天霸殺死的噩耗。

    二人一氣之下就直奔鹽幫總壇,怎奈那幾天薛天霸一直呆在總壇中沒有出來,二人原本準備硬闖的,可是後來尋思了一下估計還沒有殺到薛天霸出現自己兩人就被鹽幫總壇的那些高手殺死了,二人一合計就在鹽幫總壇附近尋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等哪天薛天霸出了總壇再殺。

    誰料沒過幾天從鹽幫內部傳出消息來說薛天霸已經被一個叫蕭淩天的人給殺了如今正遭到鹽幫全國十八分舵的人追殺,二人雖然沒能親手殺了薛天霸但如今聽聞已被他人斬殺心中大喜,二人就此打算回長江去。

    但,轉念又一想那叫蕭淩天的人殺了薛天霸,怎麼說也算是幫他們報了大哥之仇也算得上是自己二人的恩人了,如今知道對方被人追殺自己不去解救這很不合江湖道義,兩人合計了一番就悄悄的尾隨著鹽幫的人馬一路追了下來。

    “蕭賢弟這杯是我們兄弟倆敬你的,謝謝你殺了薛天霸,替大哥報了仇”沈重華、童萬千二人端起酒杯向白衣公子敬道。

    當沈重華、童萬千二人得知白衣公子就是蕭淩天的時候,兩人便開口一個恩人,閉口一個恩人的叫;最後在白衣公子的強烈要求下,終於改稱呼他為蕭賢弟。

    白衣公子舉起了杯中的酒“二位太客氣了,我殺薛天霸隻因他跟我也有殺義兄之仇”。

    原本寒冷的天氣隨著幾杯酒下肚整個人立馬變得暖和了起來,體內的寒意一下子被驅除了。

    沈重華、童萬千二人的客房剛好是在蕭淩天的旁邊,當晚客棧一夜無事,昨晚剛鬧了賊,冷麵怕大家今晚都有了防備,就沒有再叫龔穆去打探。

    第三日天依舊下著雨,不過比前兩日明顯會小一些,看樣子這雨是快停了,不過天空依舊很陰晦。

    “小妹月紗,二位哥哥有禮了”客棧中蕭淩天、薑月紗、沈重華、童萬千四人圍坐一桌而坐,此刻薑月紗一幅大家閨秀的模樣向著沈重華、童萬千二人問好;薑月紗畢竟是出自大戶人家一些禮數禮節還是懂的,昨晚白衣公子早已跟她提起了二人。

    昨日薑月紗在屋子差點就給悶壞了,今日一大早就對著蕭淩天嚷嚷非要出來外麵自己吃。

    “小妹月紗”四字傳來,此刻剛從樓梯下來的一行人中,走在前頭的那名中年人剛剛抬起的一隻腳直接停頓在了半空中,許久之後才落了下去,那中年人臉色神情突然變幻不定起來;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冷麵那一行人。

    “大人,我們、、、、”龔穆突然在冷麵耳邊低聲的說道。

    “慢著,不急”冷麵打斷了龔穆接下來要說的話,顯然他已經猜到了龔穆後麵要說什麼“現在人多不方便,晚上再行事”此刻冷麵那終年如寒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蕭賢弟令妹舉止大方、談吐文雅,人更是端莊淑麗不愧是出自大家閨秀啊!”沈重華稱讚道。

    “哎、、、長得馬馬虎虎”白衣公子擺了擺手,然後做出了一幅沒那麼回事的表情。

    “總比你長得虎頭虎腦好”少女氣鼓鼓的回了一句,原本聽到沈重華的稱讚少女心中暗自嘀咕,那是,我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聽了白衣公子的話後柳眉立刻倒豎了起來。

    童萬千望著少女旁邊放著的包袱,疑惑的問“蕭賢弟恕童某愚鈍,為何令尊會將傳家寶交給令妹保管,莫不是令妹武功還在賢弟之上?”

    “哎、、、別提了”蕭淩天臉上突然作出一幅無奈的表情“沒有辦法誰叫我是後媽生的,雖然是一個男的,依舊比不上她這個前媽生的女兒”。

    “誰叫你之前在家老是喝花酒”少女突然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碰上這麼一對寶貝兄妹,沈重華、童萬千二人隻能是相對無語了。

    “花酒”這一詞是少女前些天在路上時候聽到的,不明所以的她曾問蕭淩天是什麼意思,蕭淩天就告訴她喝花酒的意思就是“把酒倒到花裏麵喝,把花當成酒杯,”末了還不忘補充了一句“還有一層意思是說人日子過得極度奢華,很敗家的意思,”少女的意思其實是想說蕭淩天曾經很敗家。

    是夜,寒風料峭,殘燈明滅,雨勢下午的時候就停了,天又重新放晴了,此時屋簷上還有水滴不停的滴落著。

    屋中,燭火下,少女不停的擺弄著桌上的茶杯,擺出了各種圖案,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知在嘀咕什麼;

    少女突然抬起頭來衝著那道白色身影喊道“哎、、、你說這茶杯可以殺人嗎?”

    此刻正側耳傾聽外麵呼嘯而過的冷風的蕭淩天,聽到少女的問話回過神來,開口道“自古以來就有摘葉飛花傷人之說,何況這諾大一個茶杯”。

    “真的這麼厲害?連一片葉子,一朵花兒都可以傷人?”聽了白衣公子的話,燭火下的少女突然來了精神,卻又帶著狐疑的態度。

    “沒錯”蕭淩天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繼續道“江湖之中能人眾多,高手輩出,隻要運用得巧妙就算是一滴水也可以殺人於無形”。

    “難怪哦,沈大哥會拿著一把折扇做兵器”少女突然低聲嘀咕著,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哎呀、、、、”在燭火下,少女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明了的神色“沈大哥的兵器是用折扇,而你的兵器是一把劍,這麼說沈大哥的武功比你還高哦”。

    原本正在喝茶的蕭淩天聽了少女的話差點一口茶給噴了出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哎、、、、是不是被我一下說中了?嘻嘻、、其實你不用這麼灰心的,隻要你肯勤練武功,再過一個十年八載的等到了沈大哥那個年紀說不定還會比他厲害呢”真是難得少女會說出這又是擠兌又是安慰的話。

    少女見白衣公子不答話就又埋下頭繼續擺弄她的茶杯。

    過了一會兒正在埋頭擺弄茶杯的少女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問“咦、、、、你們經常說的江湖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少女頓了一下,又說道“跟我們平時那些湖有什麼區別啊!”

    “啊、、、、”蕭淩天被少女的話給問得一愣一愣的,許久之後才回答道“江湖就是從這一家客棧,到另外一家客棧,然後叫了兩斤牛肉,一斤酒;江湖與我們平時的湖最大的區別就是江湖比那湖還要大,而且大很多”。

    “原來是這樣啊”少女聽了一幅原來如此的表情。

    “小心”

    蕭淩天突然驚呼一聲,有尖銳的聲音劃破空氣,白衣公子的右手快速的探出,左手則抓著不明所以的少女迅速的蹲到了牆角處,隻見蕭淩天右手上夾著三枚短箭“連環袖箭”,望著那三枚短箭白衣公子低呼了一聲“鹽幫何時搞到了這個東西”語氣中盡是不解之意,不過此時豈容他多想。

    幾乎在二人剛剛蹲下的一刻,幾聲風雨般的尖嘯從客房外麵飛向了屋中,“奶奶的,這大下雨天的,想不到鹽幫的人這麼快就又有一路人馬追了上來,”蕭淩天低低的罵了一句;手中的一枚短箭甩出,正中桌上的那盞油燈,屋子中一下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隻聽當啷啷的油燈滾落地麵的聲音。

    屋外的暗器卻並沒有因為屋中的燈滅下來而停歇,相反還來得更猛烈,蕭淩天袖中的長劍不知何時早已握在了手上,憑著剛才的記憶,蕭淩天將手中的劍快速的朝桌上茶杯掃去;桌上的茶杯被劍掃中,迅疾的朝屋外飛射而去,隻聽幾聲悶哼聲傳來,原本滿屋的風雨聲立刻停了下來。

    “你呆在這裏別動”蕭淩天對著少女說道,此刻少女早已嚇得發抖了,她何時見過這種陣勢,就算是前兩次白衣公子斬殺那些鹽幫的人時也都是刀劍來往,自己又高高的坐在樹上,他們都奈何不到自己;此時聽白衣公子的話少女隻是一個勁的點頭。

    話音剛落,蕭淩天右手握劍長身而起,掠出了屋外;立時間四、五起的慘叫聲在屋外響起;隨後叮叮兵器相撞的聲音傳來。

    哢擦哢擦

    有人飛身上屋頂,腳下踩碎瓦片的聲音傳來;“是你”蕭淩天的聲音從屋瓦上傳來,緊接著又是一陣金戈交擊的聲音傳來。

    “蕭賢弟我們兄弟二人來助你”是童萬千的聲音。

    蕭淩天這邊的動靜很快就被沈重華、童萬千二人聽到,此刻飛身上屋頂,隻見蕭淩天正與一道身影打得難分難解,當下將手中的判官筆點出,筆尖的一點銳利的鋒芒劃破了黑夜,點向了那道身影的脊椎;沈重華緊隨其後,將手中的折扇展開,如一麵暗器般飛斬向那道身影後背,扇尖有銳利的光芒在黑夜之中一閃而過。

    冷麵正與白衣公子打得不分勝負,誰料殺出了沈重華、童萬千二人,冷麵隻覺自己後背有淩厲的氣機襲來,心知有人從背後偷襲;手中的劍突然一動,一劍斬向白衣公子,那一劍化成一條白色的鋒芒斬來,豈料那道白色的鋒芒一分二,二分四很快就成了一麵扇形向著白衣公子卷來,這是冷麵的絕招,叫分劍術,以一分化萬千,不過顯然他尚未將這招練得臻至圓滿。

    白衣公子手中的劍也不含糊,手中的劍快速的斬出,隻聽一陣叮叮之聲傳來,終於化解掉了冷麵的殺招,而冷麵則是趁此喘息的機會手中的劍轉身回斬。

    沈重華那把折扇比童萬千先至,剛好撞上了冷麵轉身回斬的劍,叮叮叮一陣亂響,沈重華的折扇被冷麵的長劍格擋住了,隻見那折扇在半空中一陣回旋重又落回了沈重華的手中,折扇傳來的巨大衝擊力,加上屋瓦因剛下過雨很是濕滑沈重華一個踉蹌,差點就站不穩了。

    剛擋掉了沈重華的折扇,冷麵腳下突然一滑,差點站不穩,恰在此時童萬千判官筆又到了,冷麵已經來不及化解了,隻好借腳下一滑之勢,整個人立馬向著屋瓦麵低了下去,童萬千的判官筆險之又險的從他的頭頂滑過。

    冷麵剛剛站立起來,蕭淩天的劍又到了,很快四道身影在客棧的屋瓦上糾纏在了一起,蕭淩天、沈重華、童萬千三人隱隱將冷麵圍在中間,成包圍之勢;

    原本以蕭淩天一人之力可以應付得了冷麵,如今沈重華、童萬千二人加入讓蕭淩天減少了不少的負擔,當然樂意了。

    一時之間屋瓦上銳嘯連連,劍氣縱橫,蕭淩天、沈重華、童萬千三人步步緊逼,讓冷麵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就在冷麵擋掉了白衣公子向自己斬來的長劍,幾乎同一時間避開了沈重華折扇的時候,童萬千的判官筆也已經到了後背,冷麵一口真氣來不及提上來,已無力避開那一筆。

    噗

    判官筆從冷麵的後麵穿入,從前胸透了出來。

    “我不甘啊!”冷麵突然一陣仰天長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整個人倒在了屋瓦上,骨碌骨碌的滾落了下去。

    “蕭賢弟你受傷了?”童萬千望著蕭淩天右胸一抹殷紅,驚呼道,有血從衣襟上流下;

    “沒事,是舊傷”白衣公子擺了擺手,原來剛才跟冷麵的打鬥一下子就牽扯了右胸,前幾天的那道舊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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