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302 更新時間:13-05-24 22:07
朝陽從東邊慢慢的露出臉兒來,當陽光灑落在停留於葉麵的露水時,刹那間,露珠上閃爍出精芒萬千,就像是一枚晶瑩剔透的寶石般,閃耀出了最耀眼的光芒,然後看著清涼的晨風吹過樹葉,在葉子的飄搖中,停留在葉麵的露水慢慢的滑落,最後掉落到了地麵。
從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開始,大家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客棧的天井邊排了一排長長的隊伍,都是些來此取水洗漱的房客們,吃過早飯後,陸陸續續的有人將客房退了然後又重新上路,走向他們的下一站,迎接著他們嶄新的一天,盡管他們都不知道這新的一天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是一個新的開始?還是事情的結束?他們都無法預料到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因為未知而膽怯,沒有因為未知而退卻,因為他們知道逃避不是辦法,隻有勇敢的麵對,到時候就算是失敗了,也可以很自豪的對別人說,我已經努力過了;
人總是習慣於回首,回過頭去看看我們曾經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認識過的人;時常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做?選擇這條路我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麼?想要尋找什麼樣的生活?這些看似自尋煩惱的問題,其實是每個人生都必須具備的,因為人隻有在不停提問著自己的過去,這樣才能讓自己可以更加的認清所走過的路,自己想要走的路,當走錯路線的時候可以很快的糾正回來。
經曆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人生太多的時候是處於失去的狀態,生命的流逝,親人、朋友們的離去;然後,自己就會陷入無盡的悔恨與惋惜中,後悔自己沒有抓住,惋惜自己失去之後才發現;最後,有的人就會開始意識到珍惜,就會開始問自己,我現在到底得到了什麼?又擁有了什麼?可悲的是自己更多的時候是回答不出來;值得慶幸的是,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龍公子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透過開著的窗戶,看著已上三竿的太陽,龍公子吐出了一口濁氣,心中舒坦了許多;昨夜一夜無眠,從東方剛現魚肚白開始,龍公子就已經起來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中卻陷入了沉思中;
沒有像其他旅客那樣,一大早起來就匆匆洗漱了下,然後再匆匆的吃完早飯,跟掌櫃的結了帳,又匆匆忙忙的啟程,此刻的他很冷靜,就像是一個出來遊曆的豪門子弟,任何事情都無法在他的心裏驚起波瀾。
他在等待,他似乎一直在等待著什麼。
從剛起床的那一刻起,龍公子的腦袋中就一直在回旋著昨夜那張信紙的話:“要想她沒事,明日午時三刻一個人上北山來。”
龍公子將目光收回,時候不早了,是時候去了,就在他剛轉身的一刹那間,龍公子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本能的警戒從他的心中升起,全身的肌肉幾乎在一刹那全部繃緊,右手已經摸上了袖中的劍。
有數股冰冷而強大的殺機正在向著他靠近,那是一中濃重中帶著無限冰冷氣息的殺氣,作為一名殺手,龍公子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殺氣並非有意釋放的,是一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就像是每一個腳步,每一個動作中都會有殺氣伴隨著,宛如人的影子般;
有兩道人影出現在了龍公子客房的門口,還有兩道出現在窗戶邊,隱約間來者已經在龍公子的前後路都堵住了,龍公子握劍的手突然鬆了下來,因為他瞥到了來者腰間掛有一塊黑色的牌子,上麵寫著一個“東”,這是東城閣成員的標誌,是自己人。
“我們是滅殺小組的”當先一人似首領模樣的人冷冰冰的說道,“上頭讓我們來給你傳遞最新的命令。”
首領模樣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自顧自的說著“組織對於你這次執行任務的速度表示很失望,雇主那邊已經再出五萬兩催促我們必須在半個月之內完成任務,因此組織叫我們滅殺小組前來協助閣下,順便監督一下閣下的辦事效率。組織上還說這個任務接下來的行程你都必須聽我的命令行事。”
“此處距離敦煌城還有十多日的路程,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們在此停留了,所以現在我們必須馬上啟程,明白嗎?我的東城閣第一殺手”滅殺小組的組長帶著一絲譏諷的表情望著龍公子。
“我要先去救一個人”龍公子淡淡的說道,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放肆,連組織的命令你都敢不聽嗎?”滅殺小組的組長對著正欲走出去的龍公子突然喝道。
龍公子依舊一幅古井無波的表情“少拿組織來壓我,今天就算是閣住親自來我也還是那一句話”語氣中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息。
“哈哈、、、”滅殺小組的組長尖銳的笑聲突然響起,一臉笑意的望著龍公子道“你是不是動情了?你知不知道“情”字是作為一名殺手的大忌,如今的你已經不再是一個成功的殺手了,我想不到這些年來號稱東城閣的第一殺手龍公子也會這麼自甘墮落了,實在是令人失望啊!”滅殺小組的組長一副惋惜的表情,但是一縷殺機已經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了。
龍公子一幅滿不在乎的神情,右手已經摸上了袖中的劍柄,“所謂的第一殺手隻不過是你們眼中的,我並不在乎,”對於名利龍公子並沒有在乎過,他隻是把殺手當成一種自己的職業罷了。
“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突然發現沒有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是了,你說我這算不算是動情了”龍公子望著滅殺小組的組長一字一頓的說著,袖中將握劍的右手收緊,東城閣中的第一條規矩是,一切都要聽組織的命令,否則按背叛組織論處。
屋子中的空氣突然一下子就降了下來,此刻在屋子中的諸人仿佛自己一下子站立在寒風刺骨的冰天雪地中,肌膚上傳來了一陣陣刺骨的劇痛。
殺氣在屋子中肆無忌憚的宣泄著,屋子中的桌椅在強大的殺氣下響起了陣陣的哢擦聲,幾乎是在一瞬間,屋子中的所有桌椅都變成了碎塊。
嘶、、
有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然後是屋子中傳來一陣陣的金鐵交擊之聲;一張寫著字的紙條靜靜的橫陳在小屋中的角落。
雖然此時已經接近正午,但是,山頂間依舊有著還不曾消失的晨霧,淡淡的晨霧將翠綠的山林渲染得聖潔無比,青翠欲滴的綠葉上還有通透明亮的晨露在閃爍出晶瑩的光芒,在那些蒼翠的密林間有一座小屋靜靜的佇立在其間,有一條小溪從小屋邊靜靜的劃過,流下山去,這儼然就像是某位世外高人隱世避俗的居所。
一條由石條鋪成的階梯從山下直通山頂之上,在山頂的石條階梯的盡頭有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小道直通小屋前,此刻司月被綁在了小屋中一把木椅上。
“你們不用等了,他是不會來的”小屋中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司月對著小屋中另外的兩道高大身影說道;她的聲音冷淡得仿佛這個事跟自己無關般,而她的心中卻有著淡淡的酸澀。
她了解他,他是一名成功的殺手,對於一名成功的殺手而言,心中是不會有任何的感情存在的;對於一名殺手而言,在出任務的時候心中隻能牢記一個信念,那就是完成任務,不惜任何手段與代價的完成任務,就算是自己的同伴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死亡或者失蹤也沒有人會去關心、會去在意的,因為殺手的心中是沒有絲毫的感情的,他們就像是隻懂得殺戮的工具;她知道他不會來,因為他是一名成功的殺手。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會很失望的”青龍手上把玩著一柄長劍,麵色冰冷的說道,“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來的。”
“哼,相信?我想我至少會比你們更了解他,你的相信隻是你心中的一個希望吧?因為隻有這樣你玩的這個遊戲才會有意義。”司月的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冷笑,然而,眼神中卻有一絲黯然的神色閃過。兩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陌生人;居然自信到他們比自己更了解他,對於她這個多年來一直在他身邊出沒的人說的話不相信;她突然感覺好好笑。
“看得出來你很在呼他,雖然我不了解他,但是,讓我好奇的是,在你的心中是希望他來的,你卻可以肯定他不會來”一旁的白虎一直靜靜的望著她,此刻倏然開口,似一眼就望穿了她心底深處的秘密。
司月驚詫的望著白虎,有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閃過;不錯,在她的內心深處,在她的潛意識中的確很希望他來,因為這樣就可以證明在他的心中對於自己是有“情”存在的,不管是友情、或者是愛慕之情對於她來說都不在乎,她隻想知道在他的心中對於自己是不是有情?然而,理智告訴她,他是不會來的,因為他是一名成功的殺手,他的心中是不會有任何情存在的,也不允許。
“因為、、、因為我比你們更了解他”司月苦笑道,聲音低了下去,她的心中突然有些發堵,在她的內心深處是多麼的希望他會來。
“午時三刻就快到了,他如果還不出現的話,你的命運將就此結束”望著眼前的粉色身影,白虎毫無感情的說道。
司月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去,雙眸透過開著的窗戶,從屋外蒼翠的密葉間的縫隙穿過,望著那如洗的碧空,眼眶突然一紅,她不是怕死,隻是自己這一生注定要留下遺憾了,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有時候付出就不一定會有收獲。
當龍公子到山下的時候,他的衣襟上早已染滿了鮮血,右手提著一把還在滴著鮮血的長劍,右肩有有著一道深深的傷口,此刻傷口上的鮮血早已凝固,自己雖然號稱東城閣第一殺手,但是,在四位比自己隻稍落一籌的殺手的圍攻下,最終自己也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才將他們全部斬殺。
在東城閣十二組殺手中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排名越靠前的小組成員的實力越強橫,這滅殺小組是排名第一的存在,每個成員的實力都是極其的恐怖。
望著麵前那條直通密林深處的石條階梯,龍公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他知道這是一條充滿著無數未知凶險的路,但是,他的心卻如鐵石般堅決,毫不退卻,因為他知道在這條石階的盡頭有著自己牽掛的人在等待著自己,所以他不可以退卻。
他的雙眸從石階深處收回,將發絲上的滌條束緊,一端咬在了嘴上,舉步抬足,向著石條階梯一階一階的拾階而上;他的腳步鏗鏘有力,雙眸宛如兩點寒星般在閃爍,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漫長的石條階就像是一條通天之路橫在了龍公子麵前,通向那未知的神秘所在;像是一條通向地獄的路,又像是一條打通天堂的路。
深秋的風吹過林子間,有枯黃的落葉飄零而下,鋪展在了石條階上;路麵上有些潮濕,顯然是深山的雲霧水打濕了石條路,還有那些飄零的枯黃的落葉。
盡管此刻已經到了正午,但是,這密林之中依舊是靜謐的,有種清幽之感。
呼、呼、呼、、、
似乎有風從密林的深處吹了過來,正在拾階而上的龍公子突然心中一動,落在石階上的腳步也停頓了下來,從事殺手生涯多年的他,在靈覺與聽覺上早已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敏銳的靈覺與聽覺也是作為一名成功的殺手所應該具備的。
在那呼呼的風聲中,龍公子聽到了無盡的風聲中夾雜有利器破空而來的聲音,那聲音被巧妙的夾雜在了滿林的風中,但是依舊被龍公子撲捉到了,隻因為他是一名殺手,在靈覺與知覺上要遠超其他一些的江湖高手。
幾乎是在那一刹間,龍公子動了,手中的長劍劃過虛空,他的動作不是很順暢,顯然是因為右肩上有傷的緣故,動作沒有平時般敏捷,隻見一道白色的光幕在自己的身前徐徐的展開來,護住了自己周身上下的要害。
在同一時間,龍公子的左手探出,似要抓住什麼。
無數的暗器撞擊在了龍公子身前的白色光幕上,頓時間傳來了一陣叮叮的聲響;無數的暗器紛紛掉落在了他身前的石階上。
而此時,在龍公子的左手上早已抓了滿滿一把的短箭,箭頭處都是由上好的鋼材製成的。
龍公子舉起左手,將滿手中的短箭沿著原路被擲了出去,被注入內力的短箭迅疾如風的從原路裂口而回,速度甚至比來時還要快速許多,尖銳的嘯聲劃破了靜謐的林子。
刹那間,在密林的深處響起了,一陣長短不一的慘叫聲。
“他還是來了,看來他真的很在乎你,”小屋中白虎揮退了進來傳遞消息的屬下,依舊麵無表情的望著那道此刻正滿臉震驚的粉色身影,淡淡的說道。
她的臉上有一絲欣喜的神色閃過,他、、、他還是來了,這樣是不是就證明他的心中對於她是有情存在的?他還是在乎她的,有股溫暖的氣息突然從她的心底湧起,這麼多年來,這一刻,是她最開心的時刻,隻是因為她知道了他很在乎她。
“遊戲開始了,接下來想必應該會很精彩吧?”青龍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殘酷的笑容,“之前已經受了傷的他,能否走到這裏?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在青龍的世界中似乎隻有遊戲而沒有生死。
司月的臉色由欣喜變成了擔憂,這兩個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人,莫名其妙的綁架了自己;自己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隱約中可以猜到他們是來自一個大勢力的;他們帶來的人絕對不是一些普通的高手,他在之前就已經受傷了,而現在他需要麵對著更大的凶險,他能否平安無事的到達這裏?
此刻,司月的內心深處突然開始糾結了起來;她希望他來,這樣就可以證明他的心中對她有“情”;但是,同時又不希望他來,因為這是一條充滿了無盡凶險的路,她不知道他能否平安度過,她希望他不要來,因為這樣他就不必為她冒這樣的險了。
有風從開著的窗戶中吹了進來,在風中隱約可以聽到從山下傳來的各種聲響,有呼嘯聲、有利器破空的聲音更有長短不一的慘叫聲,在深秋寒冷料峭的風中低吟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由原來的細不可聞,到後來的越來越大聲,到最後猶如在耳畔響起;從始至終司月的一顆心被高高的懸起,她害怕他有事,她害怕耳中聽到的各種慘叫聲,盡管她知道他一定會沒事的,因為她相信他,但是她還是依舊擔心著;同時,她又不希望那些聲音停止,因為這樣就可以證明他沒有事。
小屋中粉色身影望向窗外的眸光突然怔住了,無盡的悲傷突然在她的眼眶中醞釀著。
透過開著的窗戶,可以望到那條通往山下的石條階梯的路口。
不知何時那道通往山下的石條階路口處一道青色佇立在那裏,染著鮮血的青色的衣袂在冷風中隨風飄舞著;不知何時出現,似亙古就存在了般。
青色的衣袂有些淩亂,顯然是這一路行來很是艱辛;有數道的傷口密布在了青色的衣衫上,可以明顯的看出那些衣袂的斷口是被利器劃破的痕跡;鮮血從他的臉頰、衣襟上、還有指間滑落;有他的,也有敵人的。
“笨蛋、、、你來幹嘛、、、、、你怎麼那麼笨啊、、、、我不用你來救”小屋中的司月突然衝著那道身影聲嘶力竭的喊道;她早已泣不成聲了,淚水不知何時早已溢滿了她的臉頰,看著他滿身傷口,此刻她的心如刀絞般痛。
許久之後,那道路口的身影才緩緩的開口“因為我突然發現,沒有你在身邊的時候我就會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身體裏麵少了一些什麼東西似的”此刻龍公子的臉上沒有以往的那般冷漠,反而有著一絲溫暖跟溫柔。
“正因為我傻,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原來在我的內心深處早已有“情”的存在了,對於瀾叔情,對於你的情;隻是我一直不願意也不想麵對罷了,然而,我知道今日如果我再不麵對的話,那麼我餘下的這一生將在遺憾中度過,我已經失去瀾叔了,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你”龍公子不急不緩的說著,腳下卻一步步的向著小屋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死的?”望著那道染血的身影,司月淚眼早已模糊了,心中是又痛又恨,心痛他的傷勢,恨他幹嘛要來救自己,如果他不來救自己他就不會受傷。
“死了,我們不就正好有伴,曾經你說過的,你不想離開我身邊的”,龍公子對著那道粉色身影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那麼今天,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
有風吹過,密林間傳來了嘩嘩的聲響,樹與樹間相互拍打著,有枯黃的落葉在冷風中飄落,像是一葉在海上暴風中迷失了方向的小船,迷茫的飄落任隨風向而去,龍公子身上傷口的血已經開始凝固。
“看來是我們低估了你的實力了,兩百五十六名天監閣最強的精銳布下的羅網都無法阻攔住你的腳步”白虎從小屋中走了出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雙眸中卻是輕視之色,此時的龍公子在他眼中跟一具死屍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盡管他能從山下安然的走到小屋前,也絲毫不入他眼中。
“我很好奇你的軀體中蘊含著怎樣的能量?”白虎的眼中突然有璀璨的光芒閃過。
“你們所謂的最強精銳,對於我來說隻不過跟不會武功的平凡人差不多”龍公子淡淡的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遊戲已經快結束了,”青龍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將手中的劍突然橫在了司月白皙如玉的脖頸處,“不想她有事的話,希望你能老實的配合我們問話。”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威脅我了,曾經威脅過我的人如今早已成了死屍了,”望著青龍,龍公子的聲音死屍般的冰冷,雙眸中有淩厲的光芒在閃爍。
“我很期待哦”青龍臉上滿是輕蔑之色,因為在他的眼中龍公子隻是一具死屍。
白虎視若無堵般,問道“我們很想知道那天在古廟中與你們在一塊的兩人是誰?他們如今又是在何處?”
“不知道”龍公子在小屋前停了下來,簡練的回答。
“也許,等我將她的一隻耳朵割下來,你就回想起他們是誰?他們如今又在哪裏了吧?”青龍將手中的劍舉起,在司月的麵前比劃著,一臉的憐惜之色。
“如果你敢動她一個寒毛,我保證,今天你們兩人都別再想走下山去。”龍公子一字一頓的說道,握劍的手緊了緊,眼中有殺機閃過;白虎的右手也已摸上了袖中的長劍。
“你少嚇唬我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青龍突然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將手中的劍舉起,對準了司月的脖頸。
司月眼眶發紅,眼神平靜的望著小屋門口的龍公子,開口道“若有下輩子的話,我們再來做一對神仙眷侶吧。”
她的眼神深深的望著龍公子,似乎要將他身影永遠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將他的身影融入自己的血液裏、骨髓中,這樣,或許輪回過後的她還可以記住他現在的容貌,直到下一世、甚至到千百年後。
這,也隻是她的或許。
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但,不曾滑落;她的嘴角微微上扯,一個輕鬆的微笑出現在她的臉頰上;她隻是想,留給他一個美麗的最後一眼應像;這樣,或許他就會永遠記得她了吧?
司月很平靜的將眼睛閉上,如今死亡對於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他很在乎她,他的心中對她是有情的;這樣縱使今天她死在了這裏,那麼也可以瞑目了,因為在她這一身已經沒有留下遺憾了;要說有未完成的心願的話,就是不能跟他廝守在一起;但是;對於如今的她來說,知道他心中對她有情就已經足夠了,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唰
突然一道淩厲的白光宛如閃電般,從小屋的窗外向著小屋中青龍的腦門激射而來;青龍臉色一變,隻覺有冰冷刺骨的殺氣向著自己的後腦門如潮汐般的湧來,似乎要將他絕殺於此;
青龍快速的反應過來,將手中的劍一個回轉,朝自己後腦門斜斬而去,兩劍相撞發出了叮的一聲。
這是必殺的一擊,青龍此時若是對司月動手的話,那麼他必將落個斃命當場的結果,所以在這關鍵的時刻他選擇了解救自己。
奪
一柄閃著森寒光芒的古樸長劍釘在了小屋的牆壁上,長劍入木三分;
蹬蹬蹬在剛剛那一下的撞擊中,青龍被強大的劍氣衝擊得連退了三步,這才穩住了身形,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潮紅,體內的氣息出現了一絲紊亂。
就在這一刹間,隻見一到白色的身影快如閃電般從窗外急掠而入,落到了司月旁邊,身體突然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
剛才那全力的一擊雖然將青龍給逼退了,但是,對於他自己來說顯然也不是很好受,畢竟身上的傷勢還未痊愈,剛才那全力的一擊,再加上從窗外急掠而入的那一手,讓他一下子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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