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為海棠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試藥

章節字數：1934  更新時間：13-07-08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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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並沒有無痕公子的痕跡，海棠困惑卻並無意探求其究竟去了何處，畢竟隻存在無痕公子幹涉他的生活，還輪不到他去查詢無痕公子的生活。房間內隻在白色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和其他一些東西，擺放的同樣整潔。想來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無痕公子留下的任務。

    紙條上並沒有多餘的話，很是漂亮的字直接點明了命令：服下，記下效果，六個時辰。海棠還不知道這六個時辰具體是指什麼，是藥效或者他應該保持記錄的時間？但不管如何，前麵六個字卻是將海棠應該做的事點的明明白白。桌子上已經備好了紙筆，旁邊放著一精致的小瓶。

    老實說，當海棠喝下瓶中無色無味的液體時，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很奇怪並沒有太大對未知的害怕或者對於可能帶來痛苦的恐懼，海棠很坦然的等待這結下來所要發生的一切。在海棠看來，既然無痕公子找他試藥，至少如果自己能夠有足夠的毅力撐下去，就不會有生命之虞。而隻要活著，一切都是美好的，所有都是有希望的。

    藥效發作的比海棠所想的要慢，卻比所想的要來得猛烈。五髒六腑仿佛有著一把火在燃燒，慢慢煎烤著身體內部，從藥效發作開始不過幾分鍾，海棠已經是滿頭冷汗。隻能蜷縮在地上，指尖在胳臂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長長血痕，想要借此來緩解一下身體內部的痛楚。

    那種疼痛總共持續了不過一個時辰，但對海棠而言卻仿佛已經過去了漫長時間。等好不容易緩過來，能夠提筆在紙上記錄下這一段時間的發作效果，手卻還是有著輕微的顫抖。第二輪發作的時間間隔很短，海棠在紙上寫完，身體裏的不適已經告訴他那藥效不是一次性就結束。第二次的藥效倒是沒有第一次的疼痛，但是卻多了一種奇特的感受，像是體內有著另一個靈魂和聲音在不斷蠱惑，海棠不受控製的望向牆邊的床柱，腦海中另一個聲音在不斷誘惑著他讓他撞上去尋求解脫，好像隻有那樣，才可以脫離塵世的痛苦，才可以找到生命的幸福與快樂。

    海棠本已慢慢靠近床柱，已經準備撞上去，但後背莫名的突然一痛卻在最後關頭喚醒了他的意識——猛然清醒，連連倒退幾步，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心悸的同時卻又不由讚歎無痕公子的厲害。這種藥，或者應該也不能算是藥的液體有點類似於21世紀的毒品或者迷幻劑，現在他隻是被腦海中的聲音蠱惑去自殺，但若是再改進一番，直接便可以通過此控製另一個人的行為，那必又是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海棠隻來得及粗略地闡述第二次的藥效，接下來的時間便全部用來穩定心緒，抵製那從心底傳出的邪魅的誘惑之音——隻要一個不留神，就要被它帶入到不歸路之中。在那仿佛永遠不會過去的時間中，每次思想稍微平靜一點，海棠總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活著和生活。在一遍遍經曆這樣受著控製地逼近死亡後，他開始明確自己渴望，不僅是對於活著，更是對於生活的渴望。他希望活著，更希望自由的生活著，不受控製，不受任何紛爭幹擾的或活著。海棠告訴自己，若是有幸還能過不受江湖侵擾的生活，則一定隱居山野，和自己喜歡的人生活；若是不幸卷入這個江湖太深，脫離不開，至少死亡要由他自己掌控。即使是死，他也不願被人掌控了思想，做違背自己心靈的事。有些自尊可以放下，有些為人的尊嚴，不管是前世的不苦，還是今生的海棠，他都會堅持到底。

    不知過了多久，至少在海棠看來，已經如過了年月之久，心智上的控製遠比身體上的疼痛更來得讓人不知所措和受挫。身體心底的不適開始漸漸消失，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有微微皺起的地墊和紙上不穩的筆跡表明了在這裏的人曾經曆了怎樣的一場考驗，又獲得了怎樣一番的感悟。

    但是之後一直等到海棠支撐不住熟睡過去，依然沒有任何人進來或者下達其他的命令。海棠不知道的是等到他陷入沉沉的睡夢中時，房間的門才被輕輕打開。無痕公子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走到海棠的身邊，按照慣例，本應將藥人困在刑架上服藥試驗以避免汙了他的地，但不知為何，對於海棠，他卻不願采用這樣的方法，潛意識裏似乎他相信不用捆縛的方法海棠同樣可以帶給他幫助或者更多的效果反饋。彈指點中海棠的睡穴，確保他不會醒來後，無痕公子才拿起海棠記錄的那張紙，記錄的雖不多，但他所需要的點，甚至超出他所想象的更為關鍵的點都被海棠標記下來。無痕公子雖為親自試藥，但是藥毒均是從他手上研製的，他對於它們的功用效果都有一定的了解。在喝下了這種藥水，居然保持清醒入眠並做出如此算的上是關鍵的記錄。這個孩子，又刷新自己對他的看法。無痕公子想。

    將海棠折得整潔的薄毯繼續蓋在他的身上，無痕公子拿著海棠記錄的那張紙，走進雪白的牆壁，伸手按了牆上不起眼的一處，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原本和一般無異的牆壁竟從中慢慢向兩邊移開，很難想象，這個已經是裏屋的屋子內居然還有一層機關，通往另一個地方——僅屬於無痕公子，不為人知的地方。

    等到無痕公子剛進入牆中，牆壁慢慢又恢複如初。除了海棠身上的薄毯，沒有任何痕跡表明曾有人來過，並且打開兩人另一扇秘密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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